多少年没做过春梦了,虽然有些迷糊,但梦里的情景却是清晰的很,他手触到自己的裤子上,湿黏一片,他起身进了浴室,重新换了一件衣服,连被子都换了一床,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今年三十岁了,竟然做这种只有十四五岁初中生才做的梦。说出去都特码丢人。
许君临从床上起来,站到阳台上吹冷风,凌晨接近零度的气温。许君临也就只穿了一件T恤,他完全感觉不到冷,整个人都是处于沸腾状态的,要是再不把那个女人娶回来。他真要剃度做和尚了。
许君临打了个电话给何致州:“她现在在哪?”
何致州半夜晚上接到自家主子的电话本来还是迷糊,可听他说完,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她?还能有谁,以欢小姐呗!
“稍等,我打个电话!”
两分钟后,何致州把电话打了过来:“君爷找到了。莫小姐在A市!”
“备车!”
“是”
马鸣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子,何致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现在是凌晨三点,但两个人谁都不敢吭声,太子爷多少年没有这样任性离谱过了,这个以欢小姐可真是厉害,把爷埋藏多年的霸王因子全给勾出来了。
爷这一副表情显然是要吃人,不对,是睡人!
开了八个小时的车子,马鸣和何致州路上换了一下,这中间许君临愣是一下没眨眼,一直到A市。
何致州直接把车子开到了莫以欢住的公寓楼下。以欢从大学开始一直都是自己住,所以这会子,她正在房间里睡的香呢。
她喜欢睡懒觉,虽然不是昼伏夜出的那种,但莫以欢睡起觉来一次可以睡二十个小时,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季节,冷,她权当是冬眠了。
尤其,她昨天晚上见到了秦书磊。
秦书磊是什么人,在莫以欢二十六年的生命中占据了一大半时间的男人。
曾几何时他是她莫以欢的良人,非君不嫁,可是现在,他们连陌路人都不是。
陌路人至少还有擦肩而过的缘分,而他们是交集过后的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莫以欢很讨厌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所以,她只能睡觉,拼命的睡觉,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她想睡死在这个床上,一了百了。
所以,当许君临出现在她的床前的时候,她整个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睡的正香。
呼吸匀称,小脸红润,许君临突然就笑了,一夜的疲惫在看到她的这一瞬都值了。
那种怒气冲冲想立马睡了她的欲望在看到她这个人时,就只剩下躺下来好好陪陪她,甚至不忍去打扰。
许君临就算是累也睡不着,睡眠浅,再说他在部队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事,这对他来说,小菜,来的太匆忙了,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
许君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何致州把衣服也买回来了,莫以欢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若不是她鼻息间匀称的呼吸,许君临真会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睡美人了。
许君临毫不客气的在她旁边躺下,就算是她现在醒过来炸毛一脚把他踢下床,他也还是要这么做。
只可惜,许君临真的是高估了以欢菇凉的警惕性,连哼哼都没有哼哼一声,继续睡自己的觉。
许君临看着喜欢的容颜,许久都没动静,可能是气氛感染,他也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许君临一觉醒来的时候这菇凉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许君临这次就算是再确定也不放心了。
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跳正常,呼吸也正常,松了口气,摇摇头,无语了,第一次见到这么能睡的人。
许君临倒是想继续躺下,但确实是有些饿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许君临起床在房间里大概转了一圈,这姑娘的房间可真够乱的,厨房里完全空的,别说做饭的家伙,连装饭的餐具都没有,冰箱没有插电,里除了啤酒什么都没有。
家具很少,客厅里就只有一张沙发,上面随意的扔着一条毯子,可能那张沙发也是她用来睡觉的工具,对面的房间是她的工作室,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几张完成了的和未完成的画,也有废稿,被揉成一团。
颜料乱七八糟的放在一边的架子上,画架上是个画了一半的男人的轮廓,黑白色,旁边的空白地方有黑黑的一团,显然是墨汁留下的,应该是画笔摔在上面了,因为地下还躺着一只画笔。
许君临的目光在看到男人的画像时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没打算整理这一室的狼藉。
莫以欢翻了个身子总算是醒来了,但眼睛还是不愿意睁开。
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想假装现在还是黑夜继续睡觉,可惜,真的是睡饱了,就算是这样躺着,意识依然清晰的可怕,她讨厌这种清醒着的感觉。
莫以欢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没有一丝的惺忪,眼神清亮而平静,当然,这只是在她看到许君临之前。
当看到许君临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莫以欢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带着浓浓的质疑和不满。
“只要我想,没有什么地方是我进不去的!”
“许君临,我不想和你说话,请你出去!”
以欢踩着拖鞋去冰箱里拿酒喝,手刚触到易拉罐的拉环,手中的啤酒就被许君临夺了去:“大早上就喝酒,不好!”
“你管我好不好,我哥都没这样管我!”以欢伸手又去拿,那一罐就当送给她了,毕竟上次他请她出去玩了那么久。
她很讨厌这种太过清醒的感觉,想醉,不醉了,怎么画画。
“你哥若是知道你这样,说不定会直接打你!”许君临直接把冰箱门关上挡在前面。
“呵,许君临,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什么都管了?滚开,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以欢不喜欢别人管她的事,父母也不让管,前几天家里不停的给她安排相亲,所以,她这才一怒之下出来了,这个地方谁都不知道,她租的房子,没想到,许君临居然能找到。
“莫以欢,我没有把自己当盘菜,我把自己当你老公。”许君临低头,手指轻挑着以欢的下巴,迫使以欢注视着他的目光。
“老公?呵,你特码还真看得起你自己!”以欢什么性格,典型的不见黄河不死心,她也顾不得下巴的疼,用力的拍开许君临的手,这样的谈判姿态让她很不爽:“劳资就是不嫁,你爱咋滴咋滴!”
许君临在部队,什么粗鲁的话没听过,没说过,可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还敢这样说粗话,最关键莫家是什么人家,书香门第,当年若不是莫东亭为了父亲急流勇退,那现在总理的位置非他莫属,可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可真是,他是越来越敢兴趣了,不怒,反而笑了,太特码有意思了这女人。
莫以欢去了卫生间,许君临跟在后面,莫以欢一手扶着门,挑衅的看着许君临:“怎么,洗澡都要看着,我是犯人呢,还是堂堂太子爷没有看过女人洗澡!”
许君临站在那里愣了一下,莫以欢更狠,直接把身上的睡裙给脱了,光溜溜的身子就站在许君临的面前。
以欢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有些晃眼,她的胸不大,但胜在形状好看,莫以欢身高大概一米六五,但比例好,腿格外的修长,笔直,比那些腿模的腿还要漂亮,许君临一下想到昨晚那个春梦,那双腿就环在他的腰上,突然觉得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许君临下意识的抬手捂着鼻子,步子向前迈了一步,把以欢推进浴室,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赶紧找水龙头去。
身后传来莫以欢放肆的笑容,许君临想挥自己两拳,特码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她对别的男人也这样?
该死!
莫东亭是怎么教女儿的?
这个女人可真是欠调教!
许君临想冲进去直接把人给办了,可还是没那么做,就坐在客厅里等她。
房间里的暖气太足了,许君临只觉得自己热的很,衬衫的扣子解了一粒又一粒的,还是觉得热。
莫以欢已经洗完澡出来,头发只是大概擦了下,湿哒哒的,也没有吹干,身上裹了一根浴巾,回卧室换衣服,门也没管,当着许君临的面就换了。
这样的举止换做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夺门而逃,刚才她还以为他走了呢,没想到,倒是没被吓跑啊,怎么,这是想着扑倒她还是咋滴?
莫以欢没有打算吹头发,家里的暖气很足,以欢就穿了T恤短裤,那短裤可真不愧叫短裤,就堪堪遮住了屁股,T恤宽松倒是不假,不过很短,腰上露出一截肉来,这都什么衣服呀。
许君临恨不得把自己的衬衫脱了罩在外面。
“你就穿成这样?”许君临实在是忍不住了。
“怎么,不好看?”莫以欢挑挑眉,质疑她的穿衣风格,他有资格吗?
许君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是不好看,而是十个男人九个看了会流鼻血,这就是一祸国殃民的祸水。
瞧这媚眼抛的,许君临觉得,就是妲己在世也莫过于此。
“怎么,君爷您老人家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至于我穿成这样就勾引到你了吧!”
“好好说话!”许君临也不是多正经的人,可看以欢这样,他就是忍不住要教训。
莫以欢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号码,还是接了:“妈,什么事?”
“以欢啊,居委会的刘阿姨给你介绍了两个对象,条件都特别好,还有隔壁的王阿姨,也给你介绍了一个,明天你一起见了,也好有个选择!”
“妈,你一次让我见这么多,万一我都看上了,我是都嫁呢,还是都不嫁,或者学别人来个竞争上岗,轮流侍寝!”以欢在自己妈面前说话一向的就是这个调调,沈青也是习惯了、
“死丫头,你吓唬你妈是吧,说好了啊,明天上午十点在半岛咖啡厅,你给我早点起床,准时到!”
“好好好,我这还有事呢,挂了啊!”莫以欢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相亲,她才不要呢?烦都烦死了。
“怎么,还不打算走?”莫以欢看许君临根本没有要走的样子。
她往沙发上一躺,翘着腿,那短裤就更短了。
许君临这浑身的火冒的,这哪里是个人呀,这分明就是一个孽障,他要是不收了她,特码他就不叫许君临。
许君临人直接压上去了,莫以欢倒是没有一点的害怕,挑衅的看着许君临:“怎么,太子爷这打算是强抢民女?”
“既然你都说了是太子爷,强一次又算什么!”许君临吓唬道,虽然是吓唬,但有些沙哑的嗓音充满了男性的欲望,他还是有些入戏了。
“呵!”莫以欢倒是没有丝毫的害怕,唇角带着一抹无所谓的笑容,腿往许君临腰上一勾,二人距离更近了几分:“来呀,正好,我最近换口味了,试试强也不错!”
“你”许君临觉得自己的脸皮不算薄,可这个女人显然脸皮更厚,她倒是什么都敢,换换口味?
好,很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也不在乎什么处不处,反正这个女人他就是娶定了。
“怎么?不敢了?”莫以欢一只脚抵在许君临的胸口,虽然是用了几分力道但对许君临来说,那就是勾引,诱惑。
许君临讽刺一笑,一把提起莫以欢往卧室走:“爷怕你这幅小身板禁不起折腾!”
以欢就是想用这放荡不羁的样子把许君临给吓跑了,没想到他来真的,是有些怕了,但也只是一瞬,有什么好怕的,女人不都要过这一关的,和谁睡不是睡,她这守着这么多年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指望嫁给秦书磊,呵!
莫以欢突然冷笑了一声,只是这个冷笑,许君临怎么就觉得有些绝望呢?
“怕了?”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承蒙太子爷看得起,以欢是受宠若惊!君爷等下可别让以欢了!”
“你该死!”许君临把莫以欢扔床上时心里有气,力气用的有些猛了,以欢的头磕在床上,虽然不疼,但晕晕的。
许君临欺身而上,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莫以欢成功的激怒了他,但还差一点火候,没把他给气走。
他整个身子压上来的时候,以欢有些无措,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恐惧,但很快闭上,像是壮士赴死一般:“来吧!”女司布圾。
许君临彻底生气了,直接剥了衣服,一点准备都没有,以欢疼的咬着唇瓣,许君临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他虽然不是阅女无数,但三十岁的男人,性经历还是有过的,这绝对不是一个经过情事的女人该有的身体,她不是阅男无数吗,她不是要看看他的本事吗,这青涩的反应,还有这身体,完全不应该呀。
许君临突然明白,他被这个女人激怒的失去理智,他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他窝火的从以欢身体里出来,以欢的胀痛感消失,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些。
果然,许君临在床单上看到一抹红艳。
“莫以欢!”许君临就不明白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女人。
“你给我解释下,这是什么?”许君临把以欢从床上拖了起来指着床单上的一抹血迹,以欢有一瞬的赧然,接着冷笑道:“怎么,君爷确定这不是自己流的鼻血!”
“你”他真的是要被她气死了:“换衣服给我走!”
“我干嘛要给你走,你走你的,我还有事呢?”
“莫以欢,现在是四点四十五,还没下班,给我去领证!”
莫以欢站在那没有吭声,怎么这人就还不死心呢,她都这样刺激他了,还领个屁证呀。
“怎么,不敢了,我还以为莫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怕领证,怎么,是怕我以后和你离婚了,没人敢娶你?”
许君临也是一脸的傲娇,对付这个女人得换个策略了。
“怕,我莫以欢会怕,你特码敢娶,我就敢嫁,你太子爷都不怕以后戴一顶绿光闪闪的帽子,我特码怕什么,走,领证,谁不去谁是孙子!”莫以欢也怒了,她怕离婚?她怕被甩?她以后没人敢娶?
特码,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当一辈子太子爷,有什么了不起,不就领个证吗,分分钟的事,她有什么好怕的。
莫以欢直接在他面前换的衣服,运动裤,上面就直接穿了羽绒服,雪地靴。
许君临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遭,这衣着真是让人嫌弃,可真是糟蹋了这幅好身材和好脸蛋,而且,刚从床上爬起来,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头发蓬的像一团草,也幸好这张脸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就算是素颜,也值得点赞。
他知道,莫以欢这是故意膈应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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