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国师大人连对他说一句重话都没有。谁知道。。。。。。
由此更是让她对柳云彻底拉起了一道警戒线,以后不敢再招惹柳云了,这可是要命的!
青远才从耳朵尖儿这里听了传言。就见柳如墨带着宫监进了龙傲宫,然后是一堆奏本被她示意着搬上了他的桌案。
“国师。柳云不过是小孩子,调皮捣蛋是常事儿,没必要下那么重的手吧?”
谁知这话直接踩中了柳如墨的雷区,但是她并没有要向青远解释的意思,而是反问道:“是吗?皇上的意思是,小孩子仗着年少无知,调皮捣蛋的行为铸成的错误都可以不予追究?”
青远被她的不答反问弄得霎时无言以对,他的确没有立场去管柳云被打的事情,毕竟真算起来,他也就是喜欢这孩子的机灵劲儿,而人家姐姐教育弟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就算是皇上,干预起来也没有顺当的理由。
“朕的意思是小孩子身子骨弱,万一打出个好歹来,那多不好!”青远讪讪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柳如墨这下没有反驳他的话,应了一句:“谢皇上提醒,臣记着了!”
她本就没有下重手,而且柳云一向懂事,这次撞入柳芝的手上也是出于一片善心,她怎么好打击他的善心呢?她之所以这一次会这样,无非是想要让柳云知道此次他这些作为的严重性,后宫鱼龙混杂,尤其是不知道这些皮囊下谁包藏着祸心,这一次若是不让他彻底记住,他日后若是再跑出去,被别的什么坏人抓去,那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地让她找到带回来的事情了。
送完了奏本,柳如墨就自行离开了,昨夜柳云抽抽嗒嗒地告诉了她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原因,所以很不幸的青远就这样躺着也中枪了,柳如墨把柳云偷跑出去的原因算在了青远身上,今天自然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与青远继续闲唠了。
青远以为她是惩罚了柳云之后心情不佳,不愿意多说,所以也没有叫住她。
这本是一件小事儿,可血盟的人却悄悄把消息传给了远在封地的青离,看完消息后,青离忍不住笑出了声。
柳云这小家伙他打从头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可偏偏柳如墨一直都觉得柳云聪慧乖巧,他也就随她了,谁知这一次柳云会偷跑着去找青远,然后还被柳芝拐走了半天。
“公子,您打算如何处置柳嫔和那婢女?”南书问道。
送信的血盟下属也等着听令,毕竟国师大人那边并没有给出指令,他们也就没有动手。
问到这儿,青离的笑容一顿,渐渐隐去,“已经查明了是何种毒物了?”
“还未曾查出!”血盟的下属回禀道。
青离勾唇一笑,将写有消息的纸条粉碎,“没查出就算了,着人将那婢女的解药扣下,让她自己尝一尝滋味儿便可!别让她死,否则会给如墨影响!”
柳芝暂且不动,但不代表他会让一个有可能伤害柳如墨和柳云的人一直安安稳稳地活在她们身边。
“是,属下明白!”
血盟的人在折磨人这方面向来做得很好,所以青离的要求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你们盟主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夜无焘现在坐镇京城,他拜托夜无焘帮衬点儿柳如墨,前提是夜无焘那儿一定不能出问题才是。
“京城的情况尽在掌握之中,盟主让属下在您问起时告知您一声,所有计划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中,请公子放心!”
说起来柳如墨当真是他的福星,要不是那时与她在月老庙遇上,就没有后来血盟接了生意来杀他们,他们也不会就此机会认识了夜无焘。
血盟现在落入夜无焘手里,无疑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情,他们是朋友也是合作关系,而且很多事血盟坐起来的确要比他自己的人手做得好,这也让他觉得,缘分当真是天定的,不然也不会安排着他走到现在的这一步。
“公子,该去见管事们了!”南书在旁提醒着。
青离“嗯”了一声,对血盟的下属说:“辛苦你了!”
“公子言重了!”
在他们看来,原来的盟主为人狠戾,对待他们更是不近人情,他们虽为杀手,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有着自己的思想,若非眼前这位六皇子出手相助,现在的夜盟主也无法执掌血盟,更不会有他们的好日子过,现在的夜盟主也是从他们一样的身份做起来的,所以很能理解他们的难处,对待下属也很是宽厚,这也是他们愿意尽心效忠的原因。
青离交待着南书送他离开,自己则去见那些各地的管事。
不久之后,柳芝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亲信婢女似乎总是叫半天都到不了她跟前来,着人去找,总是能够发现那婢女偷懒窝在自己的房里,但说她病了吧?她传太医来看又看不出什么病症,而且她也看不出那婢女有什么生病的迹象,于是便在心里认定着贱婢是因为记恨自己之前因为柳云的事情责骂了她,所以给她掉链子呢!
这一天,柳芝又一次让宫监把她拖到了自己面前,看着还是一副神色躲闪不好好回答她的问题的婢女,柳芝彻底没有了耐心。
“你若是当真不愿在本宫身边伺候,本宫也不强求。。。。。。”
谁知柳芝的意思还没表述完,那婢女就求饶着:“主子,奴婢不是有意不做事的,求主子不要赶奴婢走,求求您了!”
柳芝瞧她哭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别开脸不去看她,“本宫的身边不需要无用之人,你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做法,本宫要你何用,看在你伺候本宫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回柳府吧,你若是想留在宫里。。。。。。”
“奴婢想留在宫里!”那婢女接着话道。
柳芝的话被打断,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若是想留在宫里,本宫就命人给你找个活计,你离开本宫这儿吧!”
这是要赶她走了?
可看着柳芝别过脸不打算听她解释的样子,终于还是没有将自己心里头的猜想说给柳芝听,含着眼泪朝着柳芝磕了三个头,被宫监带下去收拾东西了。
“柳嫔把那婢女赶走了?”柳如墨神色淡淡的听着下属的汇报。
“是,已经核实,那婢女的名册已经转去浣衣局了,在浣衣局当个粗使婢子!”
“知道了,正好安排个人去柳芝那里!”
说来青离参与的事她还是后来知道的,这个男人有时候强势起来完全不经过她的意见征询就替她做了决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做出的决定至今还未出过差错。L
☆、第264章 夏堇言逃狱
第264章夏堇言逃狱
“大人,夏大人那边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要救夏嫔的打算,属下愚昧,不知该如何决断,请大人示下!”
柳如墨才解决了柳芝的问题,那下属立马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见柳如墨没做声,又补充了一句:“盟主近期抽调了部分人手去了公子那里,所以目前人手略显紧促,恐怕无法同时对多人进行监控。”
原来是这样!
柳如墨意会地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既然如此,夏堇言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不过本官不希望她死在牢里,这个给你,想办法让她到柳芝那里去!”
这是她这一次给柳芝的教训,青离做的是没错,不仅把那婢女处置了,还提醒了她,柳芝虽然并未对柳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毕竟她动过这个念头,不管是她人唆使还是她自己的打算,这都是一个危险的提醒,难以保证柳芝日后若是真的由她扶持上一个位份后,不会再受他人蛊惑做出类似的事来。
翌日,大清早的的耳朵尖儿便风风火火地跑去把青远给弄醒了,看着因为起床前而脸上挂着“我不高兴”四个字的皇上,耳朵尖儿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低下头去不敢看地回禀着:“皇上,出大事儿了,不然奴才也不敢饶您清梦啊!”
青远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枕头上,“说,朕倒是想听听是什么大事儿!”他难得因为不用上朝而能多睡会儿,偏偏隔三差五的这耳朵尖儿就叫嚷着出大事儿了,边嚷嚷还边把他往醒的催,这种狼来了的桥段都不知是第几回了!
耳朵尖儿不敢再迟疑,忙应道:“回禀皇上。刑部大牢传来消息,昨个儿晚上夏堇言她得人相助,从牢里跑出去了!”
“什么?!”青远惊愕地瞬间站了起来,复又跌坐回去,揉着因为起得太猛而突然抽痛的额角,“刑部大牢那边可有什么损失?”
“并无损失,狱卒们只是被迷晕了躺了一地。等到该交接的时候。才被过来交接的狱卒们发现了异状,清点了人犯之后发现,除了夏堇言。其他人犯都在,所以尚书大人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等着给您请罪呢!”耳朵尖儿大致地把情况给青远做了说明。
青远听完顿时就怒了:“请罪?堂堂刑部大牢,竟能任由旁人进去放走要犯。不仅如此,劫狱之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何人。通通都是饭桶!朕养着他们都有什么用?”
候在外殿的刑部尚书隔着老远也听到了皇上的咆哮声,吓得一阵抖索,悬着的心更加变得提心吊胆了。
这就更别提被青远指着鼻子骂的耳朵尖儿了。
“去,给朕带个话儿。让刑部尚书在外面给朕等着,大清早的就惹朕生气,问他该当何罪!放走要犯。又该处以何刑!”
青远伸着一根手指冲着耳朵尖儿指了指,继而又指向门的地方。
耳朵尖儿立即调转方向。朝外面走去,出了内殿,来到刑部尚书面前,瞧着他的样子耳朵尖儿也清楚,他应该都听到了,可还是尽职尽责地按照青远的意思再转述了一遍,以免皇上这会儿火气高,逮着丁点儿的毛病撒在他身上可就不妙了。
过了许久,久到刑部尚书跪在地上的两个膝盖都发麻了,然后渐渐开始感觉不到麻了的时候,才听得耳朵尖儿的那一声:“皇上起驾!”
什么?皇上起驾?
刑部尚书一激灵,脑子里的迷蒙顿时清醒了,皇上这哪是要见他啊,分明是要走了!
正如他所想,青远洗漱过后,本想着去见见这家伙,然后问一问罪责,但思来想去,这家伙在出了事儿时能做到这般及时,出事儿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他多防范一点儿呢?所以自然而然的,青远把此次夏堇言逃离牢房的事情归结到了内部协助的猜想上。
他可不相信那些狱卒这般没有能耐,被人悄悄潜进去没有一丁点儿的察觉不说,还能通通被迷晕了也不知道,再者说了,劫狱这种事情竟有人带了能迷倒整个刑部大牢几十号狱卒的药的分量,这会儿想着他都觉得不可能,那么大的分量,想要随身带着在刑部大牢里里外外下给所有的狱卒,可不是简简单单地说说而已。
瞧着青远要走,刑部尚书赶忙站起来就要朝正准备上龙辇的青远走近,谁知青远突然回头看了他趔趄的脚步一眼,然后轻轻地发问:“朕有准许你起来吗?”
吓得刑部尚书正要迈出的脚顿时收回,在青远的注视中又跪了回去,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皇上的龙辇从眼前走过。
又过了没一会儿,皇上身边儿的掌事公公回来了,附耳在刑部尚书旁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扶着刑部尚书站了起来,让他走了。
耳朵尖儿为什么回来?回来都说了什么?为什么青远让他跪回去,这会儿又让他走了?
原因只有一个,青远坐着龙辇走远了以后呢,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柳如墨之前有跟他提起过,暂时先不要拿刑部下手,她还有安排,所以他就想到自己这样让刑部尚书罚跪,万一乱了柳如墨的安排就不好了,于是就又让耳朵尖儿折回去传个话儿,大致意思就是此次的事情朕会亲自插手调查,刑部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发通缉令,搜寻夏堇言的下落并将她及时捉拿归案,若是不能在七天之内将夏堇言捉拿归案,那就数罪并罚,一并将刑部这些相关人等免职查办!
这么一说,刑部尚书当然不敢继续耽搁时间了,七天的时间听上去挺长的,看来皇上还是惦念情分的,但是夏堇言凭空消失了,到哪儿去找她还是个无线索的事儿,所以七天的时间说长,但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他手底下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自己的人手,总不能这一下就把所有人都交待在了这么一个女人逃狱的案子上。
不过夏堇言的逃狱,他相信肯定与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夏大人,毕竟无论怎么说,夏堇言是夏大人的女儿,之前夏大人也有意透漏愿意用重金买一个死刑犯的人头,在行刑前将自己的女儿替换下来,但由于这个案子皇上和国师大人都有参与,也很关注,又是雇凶刺杀皇上的大案子,所以他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回绝了夏大人。
看来是他这条路走不通了,夏大人才兵行险招走了这么一步棋,于是乎刑部尚书回去之后立马召集画师画了夏堇言的画像,分派给手底下的人去开始搜查,然后他则带了几个随行就去夏府。
大清早的先是去龙傲宫把皇上的清梦给扰乱了,随后他又紧赶慢赶地去了夏府,这不,夏大人和夫人也都才起来没多久,皇上不上朝之后,他们也跟着不用早起,所以这个点儿也就才起来不多会儿。
刑部尚书到的时候,夏大人忙迎着他进了府,随后便想邀请他去书房密谈,他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夏大人对于今天态度格外不好的同僚也是有些疑惑,“许大人今天怎么瞧着不太高兴呢?”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甩了一把袖子道:“自然是不比夏大人心情愉悦了,女儿出来了,当然该高兴!本官可就高兴不起来了,皇上正揪着要论罪处置呢!”
一听说夏堇言出来了,夏大人首先是满脸的惊异,随即转变成了不可置信,摇头摆手道:“许大人可别这么说,她虽是我的女儿,我不忍看她身死,但上一次与你一番商谈,已是尽了为人父母的心了,我断然不会去做劫囚的事情的!”
“夏大人这话说得,把自己撇得个干干净净,你若说冤枉,本官何尝不冤枉?先是你的女儿认罪之后还企图拉我女儿下水,这我也都看在你我同僚多年不予追究了,还知会狱卒莫要刁难你的女儿,这下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