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续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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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续钟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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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我本能的问出声。
    袁初心突然放声大笑几声:“我说孟城轩一直尊敬的父亲,是被他亲妈害死的!”
    我呆愣在原地,她的话始终回荡在耳边,原来那段看似简单的上辈恩怨里,还有这么一段,想起袁初心曾发给我的那条新闻,孟启尧因公司破产跳楼自杀,竟然是这般狗血的剧情。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孟城轩,他是否知道?
    “若不是早就知道黄玲和袁以清有一腿,我会忍受他这么些年?”袁初心轻哼一声:“心脏病发而死,倒是便宜她了,”
    回想那日我和钟念尧寻去小木屋,将袁初心绑在车上,后面她却逃走,我就应该想到,或许阳台那一幕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她分明是将黄玲和钟云都绑到了海边小木屋,只是为了红酒那一出,故意骗我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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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周末愉快!
    灵心
    2015…8…28
    
    第91章 :重新开始
    
    从钟离站在桥上的视角看过去,便是这个样子,四月的苏州。
    袁初心像是唱独角戏一样,将她那些曾经一一说出来。而我也大致弄清了她恨的牙痒痒的前因后果。
    袁初心十八岁那年,母亲患病,她父亲向自己工作多年的孟氏借钱,遭到拒绝,且被黄玲羞辱,赶出孟氏,死于工地上的意外事件。自此以后,她沦为孤儿,原本就要上大学的她,因为撞见黄玲和袁以清的奸情,恨意只增不减,主动勾引袁以清,以女儿的名义陪在他身边,实则就是他的情妇。
    当然,这些东西,黄玲自然不会知道。所以当黄玲与袁以清合谋整垮孟氏后,黄玲顺理成章嫁给了袁以清,而袁初心也有了机会接触孟城轩,再联想到这半年多来,她所安排的一切,心中不由的泛起苦笑。
    不知该说她是可怜还是可悲,她的生活里只有恨意和算计,算计黄玲,算计孟城轩,就连我和钟念尧都能无辜躺枪,到头来的一句是为了报复孟家就将所有的事冠上一个可笑的理由。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从哭到笑,由笑至哭,到现在眸光冷咧。
    “怎么,觉得很可笑?”袁初心冷笑着问,
    我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陶嫣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达成一致,对付我们。”
    袁初心皱紧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有点得意:“各存心思的两个人,不用刻意的组合便能走到一块儿,说到底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她要人,我要钱。借她的手搅合,我乐得自在。”
    一瞬间,我想到那次在许峥的婚礼上,陶嫣与她相聊甚欢,想必那个时候就已经私下联系,谈到这里,我已无话可说,起身想要走,犹豫片刻转身对她说:“如今你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孟城轩失去至亲,远走他乡,成了我心里的疙瘩,钟念尧破产在即,一无所有,你觉得是在替父母报仇,那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我在你脸上看不到一点成功的喜悦,正如我曾经以为,至少孟城轩在你失意的时候拉过你一把,可惜有一点我弄错了,你并不爱他,准确的说,你爱的是满心仇恨的自己。”
    “那我倒要看看,你和钟念尧有多相爱!”
    不愿意再去理会她的任何言语,此时的袁初心,不能用个正常人来理解,她的某些认知,甚至于说价值观都已经扭曲,她觉得手刃了仇人,却依旧羡慕我们的生活,否则她又怎会哭哭笑笑,似个疯子。
    不过是孤单罢了。
    从那餐厅出来,一股子寒风窜入领口,我下意识的环住身体,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对于袁初心的最后一句,我有些小小的担心,我担心她并不满足,所谓的钱已经不能慰藉她孤寂的内心,隐隐感觉到,她势必要掀起一层浪,将我们淹没。
    四月初的苏州,柳枝已经长出新芽,独有的江南景色年复一年,我站在路边的桥上望着成排的柳树发呆,这一遭并不如意,我不但什么也没探听到,心里反而更加没底。对于钟念尧公司的困境,只觉得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于我和钟念尧而言,算是黑色的半个月。如袁初心所说,她确实没有给钟念尧任何翻身的机会,甚至不惜做亏本买卖,也要将钟念尧所钟意的几个项目拿下,合作案的资金问题已是火烧眉毛,我们唯一的寄托,便是前几个月就开始申请的银行贷款。
    可希望总归是希望。
    当收到银行的拒绝通知时,我知道这一切都将结束,该来的还是来了。钟念尧比我想象中要淡定,他将那封拒绝通知撕毁,丢进垃圾筒,笑着对我说:“老婆,我得从头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要你陪着我吃苦。”
    我握过他的手,眼神再坚定不过:“我不怕。”
    钟念尧申请了公司破产,不多时,曾经的购买方联合发来的起诉信,他将名下的一处房产以及先前准备过户给我的两套房子卖掉,只余下园区的一套,作为我们的住房,所有的一切都要化整为零,钟念尧五年多来的奋斗结果,也在这一刻从零开始。
    看着他每天早早的起床,在网上投递各类简历,控制不住的心酸。周六的这天,钟念尧依旧坐在电脑前,我从身后抱住他忙碌的身体,头紧紧贴于他的后背之上,想说的堵在了喉咙处,独独化作嘴中轻溢而出,那泛着心疼的一声叹息。
    钟念尧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将我搂在怀里,笑着问:“怎么?担心我找不到工作,让你和笑笑以后跟着我喝西北风?”
    我立刻从他怀里挣开,轻推了他一下:“你明知道不是!”
    “我知道!”钟念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傻瓜,不用担心我,若是找不到工作,我可不会跟你客气,暂时就由钟律师支助家里的开销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钟念尧故作轻松的说出那句话时,我的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要知道从一个男人的口里吐出那些,尽管他说的云淡风轻,也需要莫大的勇气。钟念尧突然慌了,忙拭出我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怎么了?那我不让你花钱还不行吗?”
    “噗…”。
    我再也控制不住,破涕为笑。他总是有这样的能耐,能让我转哭为笑,我知道他心里定是压力很大,生活的压力,责任的压力,虽然他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可云端到地面,说重不重,却也足够让有些人再也爬不起来。
    钟念尧出门的时候,我也换好了衣服,他拿起公文包,见我已经等在门口,问“怎么?你要陪我去面试?”
    我点点头。
    “得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还不至于一个面试都搞不定。”他摆摆手,在玄关处换好鞋。
    可是我却异常坚持,并不是担心他以求职者的姿态重新进入社会,会有不适,我只是单纯的想陪他走过这一段路,从前他的那段奋斗,我没有参与,这次的脚步,我决不能缺席,不论是好的或者不好的,风雨路上,我不要他再孤单一人。
    “我这不是怕你面试不成功,一个人想不开。”我故作不屑,翻了他一个白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钟念尧习惯了这种互相打击,互相揶揄的相处模式,此时我才体会到别人口中那句“感情是吵出来的”的含义。
    有些人习惯了相敬如宾,有些人更钟情打情骂俏,于我们而言,有彼此的日子便是陪伴,再大的困难总会有解决的那一天,打打闹闹之中相互扶持,磕磕绊绊里面相濡以沫,等到我们老去的那天,还能牵着对方的手,相约黄昏下。
    不过是那句:最浪漫的事,便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钟念尧终是奈何不了我,勉强答应让我陪伴着去面试,当然我只是在公司楼下等他。
    今天他面试的职位是一家科技公司的市场经理,虽然与钟念尧之前的工作有些出入,但销售自有互通之道,钟念尧研究了那家公司很久,决定去试一试。
    只是上去没有多久,钟念尧便下来,坐到驾驶座上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我有假设过面试不顺利的情景,可是看到他受打击的样子,还是有些心疼,但不想给他过多的压力,故作轻松的安慰:“别灰心,是他们没有慧眼识英雄,说明并不是你这匹千里马的伯乐。”
    钟念尧看着我笑笑,这时候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屏幕一眼,又立即挂掉。
    我不过是瞥眼之间,还是看到了屏幕上的那个名字—陶嫣。
    她似乎不肯罢休,一遍又一遍的拨打钟念尧的电话,都被他一一按掉,正当钟念尧划动手指,准备将她的电话加入黑名单时,陶嫣又打来了,这次我将手机从钟念尧手里接过,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脸,划开接听键,放到耳边。
    “念尧,我刚刚并没有开玩笑,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恢复到从前。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想好了,随时打给我。”我听完按掉电话,这才知道刚刚钟念尧下楼时,那极力压制的怒火来自于哪里。
    我将手机放到面前的贮物柜里,拉过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问:“刚刚面试你的人,是陶嫣。”
    钟念尧看了我一眼,双眸微微垂下,算是回答。
    “她开出的条件是,让你和她在一起?”
    钟念尧突然抬起头,想解释什么,许是望见我一脸认真的模样,嘴角动了动:“不是,她想让我去她公司。”
    我一怔,随后笑了:“那还好,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放的那样,给你开出一个无理的条件,把自己卖给她。”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本想着逗他高兴高兴,可看到他脸阴沉的更加厉害,我连声音都弱了下去:“对不起,要不是我那天泼她,或许她不会立刻抛下合作案,你也不会措手不及,找不到解决办法。”
    “傻瓜!”钟念尧揉了揉我的头发:“即使你不泼,我也不会再忍,对于一个将你绑走,不择手段的女人,我不屑跟她合作。”
    
    第92章 :初见晓晓(野心鱼钻石加更)
    
    “你…你怎么知道是她?”我有些惊讶,对于那次袁初心和陶嫣联手绑走我的事,我并没有将自己心里已经有的答案告诉钟念尧,主要是担心他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原来,他知道,他都知道。
    “起先不确定,但看到你被下药,加之收到的视频,答案很明了。”钟念尧看着我:“老婆,我始终相信你。”他说着,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声音却有些悲凉:“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跟着我,原本好好的生活都烦乱不堪。”
    我没有再接他的话,只是反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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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打算将笑笑留在苏州,可是这半年来的相处,小丫头舍不得外公外婆,硬生生要跟着回武汉,如今公寓那边只剩下钟云一人,当初变卖房产的时候,我执意要将公寓留下,一来不想钟云就此没了去处,二来避免我与钟云同一个屋檐下,早就耳濡目染婆媳关系的可怕,我并不想和她再次闹到水火不容的境地。
    一直到五月底,六月初,钟念尧的工作才暂且稳定下来,期间有就职过两家公司,陶嫣自那次后并没有放弃,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钟念尧面试的第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与陶嫣的父亲是世交。
    自然,后来就职的两家公司,都或大或小的碰到了一些阻碍。
    钟念尧非常坚持,与陶嫣撇的一干二净,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她的自尊,陶嫣从那之后,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悄无声息的。我以为她又在筹划什么幺蛾子,但这近两个月来风平浪静,加之钟念尧稳定了工作,我才放下心来,或许陶嫣真的是放弃了。
    那天下班,钟念尧在事务所楼下等我,说是老板请吃饭,巧的就是老板娘竟和我们同校,荆市大学机械工程学院的学生。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秦晓晓,她并没有多美丽,可是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就好似有一股魔力,让人无法侧目。
    到餐厅的时候,她正在给小女儿擦嘴,温柔的声音时不时的飘入我的耳膜,而身旁坐着的男人,和他怀中的小男孩正说着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我看的有些入神,直到钟念尧推了推我,将刚从玩具店购买的玩具递给我说:“一会儿你送给孩子!”
    “沈总,久等了,抱歉!”钟念尧拉着我走近,在他们对面坐下:“这是我老婆,钟离,荆市大学法律系。”
    许是听到了荆市大学,秦晓晓眼睛都泛着光,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的男人说:“一凡,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的惊喜,真的太棒了!”她说着,朝我伸出手:“学妹,你好!我是秦晓晓。”
    我伸手与她轻握:“学姐好!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这么巧。”侧头正欲和她旁边的男人打招呼时,这才看清他的脸,有一刻恍然。
    哪料秦晓晓噗嗤一声笑了,声音都变得愉悦起来:“是不是觉得,他和吴秀波有点像?”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见面,就盯着别人的老公看,着实有些不好,笑笑道:“嗯,有那么一点儿。”
    “她啊!从前叫我剃了胡子的吴秀波,其实我对着镜子看了很多次,除了和他一样有成熟的魅力以外,其他地方根本不像。”沈一凡自顾自的说:“最近她看欢乐喜剧人太花痴,就连我家孩子都看不过去,偷偷跟我说,妈妈经常看着电视机里傻笑。”
    “嗯,妈妈还问我,宝贝,电视里的大叔是不是和爸爸一样帅。”孩子稚嫩的声音,引得在座的我们笑意不止,看着面前两个人眼神的交流,心里甚是羡慕,那浓浓的爱意根本止都止不住,虽然嘴上一言一语的打闹着,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感情定是很深。
    席间,钟念尧和沈一凡聊起来如今的经济形式,而我和秦晓晓则谈起了自己的母校,就像是回到了学校的那段日子,曾经的一景一木都变得清晰。秦晓晓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些悲伤,她突然拿起沈一凡的酒喝了一口,瞳孔里都闪着晶莹:“没事儿,就是想到了已故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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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我还沉浸在秦晓晓的那段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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