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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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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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羞,钱就不用找了。”

话说完,人就已经走远了。

戴着头巾的老板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二十块钱,回过神就快速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能找到宋其衍的身影,她想说的是——

这……哪里是不用找啊,根本就是还差一块钱!

七块钱一碗,他们吃了三大碗啊有没有!

……

靳子琦在前面走,很快宋其衍就追了上来。

他亦趋亦步地跟在她的后面,然后在穿过马路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牵住了她的手,然后紧紧地,再也不肯放开。

S城的夜景璀璨美丽,橙黄的路灯在幽暗中温柔地散发着柔光,婉转的隐约就像是从夜色深处蔓延而来,很温馨,也很暧昧的气氛。

她没有去挣脱他的手,任由他牵着,跟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走着。

难以描述的心安和甜蜜,只觉得只要一直被他这样牵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去惶恐,她相信,这个牵着她的男人,会保护好她。

他们并没有当即就回去医院,而是在附近漫无目的地散步闲逛。

很久之后,宋其衍才放开她,因为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靳子琦顺势凑前看了一眼,竟然是韩闵峥的电话。

难道是宋之任出了什么事?

“怎么样了?”

宋其衍站定双脚,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表情慢慢地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你先照顾他休息,我有些事,过会儿就过去。”

他说这话时,靳子琦忍不住挑眉看他,真的是说谎不打草稿!

倒是从他的话里,她听出了一个意思——

宋之任极有可能已经醒过来了!

果然,宋其衍挂了电话,沉吟了会儿,伸手揽过她的肩头,低笑:“看,你的公公,我的父亲,一醒来就催着我立刻回去了。”

在死门关前走了一遭的老人家,怕是更加想要得到亲情了吧?

比起宋冉琴,宋之任怕是宁愿选择宋其衍接替他的班,不然,他也不会在晕死过去前,喊得是宋其衍的名字,而不是当时就在身边的宋冉琴。

“他决定彻底放弃宋冉琴了?”

“不,还没有决定。”宋其衍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我跟她同是宋家的子孙,只拉开这一点点距离有什么用?对他老人家而言……还不够。”

宋其衍的眸底闪过冷冽的芒光,但很快就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把手机放进裤袋里,拉着她的手就继续往前走,没有掉头回去的意思。

“不回去医院看你父亲?”

靳子琦抬头看他,不过夜色迷离,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表情。

他只是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欲擒故纵还懂?这个时候,不逼逼他,他怎么知道谁才是顶梁柱。”

靳子琦眸色一动:“你把那些资料都给他看了?”

刚才宋其衍对宋冉琴说得话她略有听清,文龙地产不就是苏晋安开的公司?按宋其衍刚才说的,苏晋安和宋冉琴应该暗地里捞了宋氏不少钱。

如果数额不大,宋冉琴的脸色还不至于那么难看。

否则以她的性子,被宋其衍指挥做事,怎么还不张牙舞爪起来?

“我只是答应她,‘我’不说出去,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出去,况且,只让老头子一个人知道,对她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

宋其衍说得义正言辞,若宋冉琴听到,恐怕又要暴跳如雷了。

他根本就是挖了个大坑,让她往里跳,然后还站在边上往里面填土!

宋其衍的腹黑,果然是名不虚传。

靳子琦心里忍不住一番感慨: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宋其衍!

……

路过一个闹市,大街上到处都是摆摊的,有卖臭豆腐的,有卖羊肉串的,也有卖水果的,靳子琦的脚步一顿,宋其衍也跟着望过来。

靳子琦站在路边一个烤炉前,正盯着烤炉上面摆放的牌子看。

宋其衍走到她旁边,靳子琦就扭头看他,唇角含笑:“买给我吃吧。”

“什么?”他不解地忽闪了下黑眸。

靳子琦指了指那个牌子,“想吃烤番薯,可是我没带钱,我知道你有,所以,买给我吧,宝宝也说想要尝一尝番薯的味道。”

说着,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来表达肚子里宝宝的意见。

望着她那双写着“快点买给我吃,不然我不理你”意思的眼眸,宋其衍几乎没多少犹豫,就掏钱买了个三块钱的烤番薯。

靳子琦接过来,露出开心的神色,她剥了番薯皮,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小时候,我每次放学回家的路上,都会看到很多小孩子围着一个烤炉,拿着五毛钱或一块钱的纸币叫嚷着买烤番薯。我总会在轿车里羡慕地看着他们,可是我不能走下去,因为我时刻都得记得,我是靳家的骄傲,是爷爷眼中的希望,我只有不断努力,得到更多赞许才能让我母亲多一点点的快乐欣慰。”

靳子琦说到这里,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来,“知道吗?这是我这十年来第一次再吃烤番薯,我已经忘记第一次吃的时候那是什么味道,不过依然记得当时的心情,很激动也很忐忑,总觉得暗地里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的行为举止。”

她抬头望着宋其衍,“从小到大,我都在走着家族和长辈给我安排好的路,我不敢说不,因为我怕看到母亲眼中的失望,小时候看到的不好东西总会在心理上留下不好的阴影。有时候甚至会从梦里吓醒,我怕哪一天醒过来,妈妈突然不见了,我的爸爸会有一个新的家,会有另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妻子,可是我却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靳子琦清澈的双眼里映着这满街的灯火,那层水光格外明亮。

宋其衍被她这样注视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她在他面前旋转了个身,捧着烤番薯准备在大街上倒走时,他心头一紧,连忙往前跨出一步,伸出的双臂已经把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忘记她是个孕妇,还是个突然童性迸发的孕妇。

靳子琦只是欣赏着他紧张的模样,抿着红唇轻笑,“刚才你偷听到多少?”

宋其衍搂紧她,不让她任意胡来,听了她的询问,沉吟一下,才蹙着眉头回答:“没听到什么,我看到他过去了,心里不放心就跟着过去了。”

他口中的“他”,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所以他没有点破。

靳子琦却盯着他不眨眼:“你不放心什么?”

是不放心我跟他爱火重燃,还是不放心我被他们欺负去了?

宋其衍微泛嘴角,他撩起她的下巴,狭长的黑眸里透出了与脸上轻松笑意不符合的幽深难测:“第一次烤番薯,是跟他吃的吗?”

“那时候处于叛逆期,亲眼目睹了爸爸对妈妈的背叛,总想着做些什么事来引起大人们的注意。那时太年轻也太傻,总以为爱情就是一切,为了爱情可以义无反顾,现在看来,那也不过是年少轻狂的一次深刻的教训罢了。”

她停顿了一下,笑了笑,低头又咬了一口番薯。

瞬间,空气里弥漫着一阵从烤番薯里散发出的香味。

她咽下了嘴里的番薯,才继续说:“我其实心里早就知道我和他的开始就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妈说得对,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结局只可能是在童话里出现,现实中,要的只有门当户对。可是我就是有点不甘心。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么倒霉的事,我和他也未必就能修成正果。但是心里总是有个念想:也许我们早就幸福了。因为这点不甘心,让我很多年都放不下。”

宋其衍目光浓郁地望着她,手顺着她低垂的脸颊游走,刚想说些什么,指尖却触到一滴冰凉,凝滞在他的指腹上,在灯光下晶莹透明。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他有些惊愕,心中竟也有些堵塞得难受。

因为他指尖残留下的那阵清凉的湿润。

靳子琦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下意识地抬手抹眼,动作有些慌张。

她很少哭,没时间也没机会可以哭。

难道,眼泪也知道她有了可以哭诉的地方,趁着防线的稀松一涌而出吗?

她看着手里的烤番薯,暗哑地说了句:“我没有哭。”

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就避开了他的触碰,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捧着温热的番薯,还是不习惯把自己心底最脆弱的一面袒露在灯光下。

眼角的水光已经干涸,她才仰起脸看他,还想要粉饰太平。

“刚才拿番薯的时候,不小心被烟熏到了。”

“你在哭。”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红润的眼圈,情绪平静得很快,冷静地陈述。

一手还是固执地拉住她,稍稍用力,似想要得到她的承认。

佯装的坚强,因为他执意的点破而土崩瓦解,她不再挣扎,任由他扶着自己的双肩,垂着眼睫,没有擦干的水沿着脸庞的线条滑下。

两人在街头的一角僵持着,直到宋其衍微微颤抖了一下,感觉夜风的阴凉,又把她拉进自己温暖的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睛里。

“秦远是不是?”他拧起的眉头有些阴郁。

眼睛里没有他要的答案,那么索性开诚布公出来,也好过两个人各自在那里胡思乱想、给自己找堵!他把情绪袒露出来,包括他的担忧!

“我对你的过去虽然说不上一清二楚,起码知道大致情况。秦远是你的过去,我介意的是,你对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无动于衷。”

靳子琦深深地看他,看到了他眼底的在意,也看出了他的紧张。

他担心她给的答案不是他想听到的?

她深呼吸着,呼出胸口那股子浑浊的气,郑重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似解释,却更像是一种承诺:“对人,我做不到一心两用。”

“从我们的话题里出现秦远开始,你的情绪一直不对。”

靳子琦的眸光闪烁不定,他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表情。

“子琦,面对你,我好像总是没什么自信。”

他的声音低哑凝重,一手覆上她的心房:“没有自信,成为你的唯一。”

靳子琦挽起唇角,把头轻轻靠进他的胸膛,闭上眼睛阻挡泪水的溢出。

良久,她才在他的颈侧喟然一叹,把自己这些年的恐惧也说了出来。

“第一次爱,我不懂爱。遇见秦远,是我那个时候期盼的温暖。谁都可以,我承认,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想找一个人,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存在的意义。”

“秦远,苏珩风,我都试着去和他们走完一生的路,可是都失败了。”

“那个时候苏珩风告诉我乔念昭会是他的唯一,我只能笑着点头,就怕开口眼泪也掉下来。午夜时分,我总问自己,贤良淑德的靳子琦留不住秦远,冷漠兼具风情的靳子琦留不住苏珩风,到底要怎么样的靳子琦才能留住一个男人?”

所以,不再期待所谓的爱情,只开始为家族而活,就像行尸走肉。

被泪水冲刷过的肌肤在寒风里阵阵发痛,一副干燥的温热覆上她的脸颊,她缓缓睁开眼,宋其衍亲吻着她的泪痕,然后低下头颅,含住她的唇瓣。

并没有如往常缱绻缠绵,只是轻轻地四唇相触,小心翼翼地吻着。

他在她的唇间轻喃:“靳子琦,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

靳子琦轻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吻,话几乎是含着他的唇说出来的。

她说:“宋其衍,我好像不能没有你了。”

……

也许是两个人彻底说开了的缘故,相处起来倒是有了两分尴尬。

虽然依旧是牵着手,但静默的氛围却让两人都不敢过大幅度地呼吸。

靳子琦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了拉他的手,宋其衍缓下步伐转头看她。

她迟疑了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恢复记忆了?”

宋其衍一愣,随即笑了,眼睛弯弯的,“就在刚才病房的床上。”

靳子琦眼眸一闪,他却兀自说明:“如果你失忆了,你就不会对当年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普通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失忆的人,除非……你都想起来了。”

“我以为你会因为我刻意的隐瞒不高兴。”

他低下头,下颌在她的脸上蹭了蹭,粗粝的,淡淡的胡渣,蹭得她柔嫩的肌肤难受,他看着她的嫌弃,眼角多了几分笑意。

“失忆又怎么样,不失忆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一直都是靳子琦,善良的,恶毒的,聪明的,迟钝的,漂亮的,难看的,只要是你,都喜欢。”

女人,果然经不过男人甜言蜜语的考验!

靳子琦忍不住弯起唇角,横了他一眼,但身体却朝他靠近依偎着他。

走了一会儿,靳子琦才问他:“你刚才说……夏文雪怎么啦?”

“死了。”宋其衍提到夏文雪时脸色倒有几分的深沉,“就在几天前,夏文雪在一家夜店里厮混,被人诱骗吸食毒品过量,休克晕倒在厕所里,没有及时发现,等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抢救无效了。”

靳子琦有些诧异,对夏文雪,她还停留在那个嚣张跋扈的官家小姐的印象上,没有忘记她,也不过因为她是十年前那起过失杀人案的幕后主谋。

只不过,夏文雪的父亲,很多年前就被牵扯到一桩贪污受贿、官员地产商勾结的官司里落了马,自那以后夏文雪也在S城销声匿迹。

宋其衍握紧了靳子琦的手,“我之前有让邹向去调查那件事,也找到了夏文雪,邹向说那个时候她已经人不人鬼不鬼,跟毒品度日,她甚至没有任何经济能力,可是却吸得起毒品,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靳子琦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故意诱她入歧途?”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宋其衍弯起的食指轻弹她的额际,笑得开怀,但很快就收敛了表情,说:“有人举报说提供给她毒品的是那家夜店的老板。”

“我让邹向顺着那个老板的身份往下查,结果查到他竟然是方晴云家的一个远方表亲,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后来方晴云也就是他表姐回国,给了他一大笔钱赞助他做生意,他就开了现在这家夜店。”

靳子琦听得全身毛骨悚然,想到方晴云那张干净温雅的脸,那澄澈明媚的眼睛,无法把她和一个心机城府这么深的阴毒女人联系到一起。

她之前的那些也不过是试探的猜测,她没有证据,即便知道当初撞自己的司机是方家的,却也不能一口咬定是方晴云指使人家干的。

可是,现在听宋其衍这样一说,她却忍不住把当初破坏她跟秦远感情的事全部往方晴云身上引,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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