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咬咬牙:“一言为定!”她豁出去了。
如果是比别的,昭君也许不敢,但撞球她还没遇到过对手呢,在大学时她曾经打出一杆清台,被同学戏称为女版的戴维斯,一度风靡校园。
高超的球艺
本超提着一袋饮料进来,放在桌子上招呼两人:“昭君,卓新,过来喝水。”
昭君拿巧粉搓着小手,头也不回:“等我赢了季总再喝。”
本超诧异地看着两人,刚才还死求都不肯打,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爽快了,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他给季卓新递了一瓶矿泉水,转头对昭君说:“虽然我总是让着他,但他确定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实力的。”
昭君回头看他一眼,胸有成竹地说:“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一扬冷笑在卓新的眼中一闪而逝,他不经意地说:“赛小姐不止很有把握,我们还赌得很大。”
本超眼睛一亮,好奇地问:“你们真赌啊?赌什么?”
“赌什么都好,我是不可能输的。本超,你给我们做公证人。”昭君开始将目光放在桌球上,凝神开球。
结果昭君以高超的技艺,敏锐的身手,一杆清台,令人大开眼界。
本超拍着手掌走向昭君,高兴却又责备:“赛昭君你这个女毛贼,连我都被你骗了,想不到你是真人不露相,可恶。”
昭君丢下球杆,淡淡地笑说:“这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只是个开始,他让她先赢,到输的时候,她才会痛得更深刻。尽管笑吧,过了今天后,恐怕你再也笑不出来了。
卓新装作毫不在意,眼皮也没有抬:“这位赛小姐真是厉害,本超,也许还有很多她的事是你不曾了解的。”
陈本超大笑:“看来我还得多花点时间来关心昭君。”
季卓新喝着矿泉水,只觉得又苦又涩难以下咽,本超现在就跟三年前的卓新一样,被同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本超还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他很清楚。
一早上,昭君将手上的工作全部整理好,只等赛英姿一来上班,她就递上辞职信。可等了一天,仍不见赛英姿来上班,好像故意要跟她作对似的。
第二天,昭君见赛英姿还没有回来,就不再等了,直接把辞职信递到杨素风那里去,却被退了回来,杨素风说这件事得等赛英姿回来后处理,不能越级代理。
昭君一再忍耐,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唯有直接去跟赛正雄说了。
好卑鄙的陷阱
这件事一拖拖到了第四天,昭君突然被杨素风请到了办公室。
杨素风一脸怒容,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这次她遇到的是前所未有的麻烦。
昭君就怕她不准请辞,昭君站在那里许久不敢作声,杨素风居然都未发现她进来。她在门上敲了三下,怯怯地喊出声:“杨副总。”
杨素风望向昭君,表情变得更加复杂,她沙哑着声音问:“昭君,贝塔的合同是你签的吗?”
昭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明知故问,老实回答道:“是的。”
杨素风将一份文件抛在昭君面前:“你自己看看吧,贝塔现在要告我们毁约,就算公司清盘,也不够赔付这一笔违约金。”
“怎么可能?”昭君抓起文件,合约上面清楚地写着附加条件是菁英在三天之内必须把贝塔所有产品上架销售,如有违约,将会赔付三倍的违约金。
为什么她当时没看到?在签合约的时候,季卓新一直跟她提孩子的事,还一直用言语刺激她,原来这份合约才是他的目的,好卑鄙的男人!
他早已挖好了一个陷阱,就等着她往下跳,而她也真的跳了。
菁英只是个小公司,根本不值得他去算计,昭君有预感,季卓新是冲着她来的。
她走不了了!
事至如今,昭君只能说:“杨副总,这件事我会负责的。”
杨素风顿足痛心,眸光中充满了怒气:“是你搞出来的事,你当然要摆平它,如果贝塔提起控诉,你就准备坐牢吧。”
这时内线电话的灯亮了起来:“杨副总,贝塔季总的电话。”
“接进来。”杨素风清了清嗓子,目中闪过一丝惊慌。
杨素风紧握着话筒,电话接通后,她马上笑着用腻死人的声音说:“季总,你好,我是菁英的杨副总。”
季卓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违约金你们准备好了吗?本来这件事我可以直接交给律师处理的,但看在英姿这个老同学的份上,我想给你们一个机会。”
杨素风赔笑说:“是是是,谢谢季总……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解决的方法?”
“让你们负责这个案子的赛昭君小姐来跟我谈,或者是直接赔钱,你们决定好了。”他说得很爽快。
“季总稍等,赛昭君小姐就在这里,我让她跟你谈好了。”
忍无可忍
昭君直觉要逃,杨素风已一把拉住她,把电话塞进她的手里,直用口语说:“季总!”
昭君搔着头,硬着头皮将话筒放在耳边,听不到有一丝声音,她也不敢出声。
“说话啊。”杨素风在昭君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哎哟,会痛!”昭君跳起来大叫。
季卓新的声音冷冷地在话筒里传出:“赛昭君,今晚七点,我在吉吉咖啡厅等你。”
“哦!”这样平静的声音让昭君有一丝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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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电话挂了,只剩下空洞的闲音,响得人心里空空的。
杨素风拿过电话听了后紧皱着眉,重重地盖下话筒问:“季总怎么说?”
不知道!赛昭君真的不知道季卓新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她很清楚卓新不会轻易放过她。
杨素风摇着昭君的肩膀,更加焦急地问:“季总到底说了什么?是不是要告菁英,那我们一定会破产的。都怪你这个野种,如果不是正雄硬要把你留下,公司就不会搞成这样。你忘恩负义,以怨报德……”
昭君忍无可忍:“别再说了,这件事我负责就是。”
杨素风扯开嗓子咆哮:“你负责?你怎么负责?三倍的违约金是九位数字,你就算是十辈子也赚不来这个钱。”
昭君耸了耸肩,无奈:“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办法。”
就算她再怎么小心,只要被季卓新盯上的人,根本无处可逃。
她太清楚季卓新的为人,不得不认命。
杨素风扬手给昭君脸上甩了一个耳光:“什么叫没办法?你以为一句话就算了吗?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大掌再次扬起,这次昭君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她的手,瞪眼说:“对我客气一点,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你也脱不了关系,我受够你们了。”
杨素风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一向温顺的赛昭君为何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昭君重重地甩开她的手,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出办公室。
一时之间,昭君的电话多了起来,赛正雄不断地给她打越洋电话,她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赛正雄并不是打电话关心她是否心里不痛快,而是要她负责任的。
到后来,电话她也懒得接,直接躲回公寓里去,把门反锁,手机也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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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应该三岁了
季卓新看了一眼腕表,六点五十分,还早。
车上放着一包烟,他抽出一根,靠在车窗前点燃才吸了两口,大麻的味道令人心情放松。
三年,如果孩子还在的话,应该快三岁了。
她竟然扼杀了他孩子的生命,身为孩子的父亲,他却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卓新很喜欢孩子,但更爱昭君,就算她不想那么快生孩子,他也可以理解。
但从那时候起,昭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脾气暴躁多疑,卓新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逗她开心。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昭君向他提出了分手。
那是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日子,那天下着蒙蒙细雨,爸爸打电话来说,如果他再不跟大陆妹分手,将被视为自动放弃家里所有财产。
那时的卓新,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吼自己的父亲:“我有手有脚的,就算没有你们也不会饿死,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绝不会放弃昭君。”
没有神明,没有香烛,却是他第一次对女人表达深刻的爱,许下一辈子的誓言。她听了,有意或者无意,都不重要。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时的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是那种眼神,但后来他明白了。
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昭君,别害怕,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我会挣钱养你的。”
昭君的声音如同天上传下来,冰冷而空洞:“卓新,我们分手吧。”
“什么?”季卓新一时没反应过来。
昭君没理会他的惊愕,离开他的怀抱,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卓新倒也平静:“什么叫不舍适?”
“身份、地位、学识等等,后面省略一大串,总之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长痛不如短痛。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现在是正式跟你告别。”
昭君转身上楼进房间,将行李箱搬下。
季卓新竟然有一丝心慌,挡在她的去路前:“玩笑不用开得太过份。”
昭君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无比认真:“卓新,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台北,我不想在这里继续着阶级工人的工作,希望你明白。”
别走,我爱你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疑惑地瞪着她:“我不明白,别再开玩笑了,我帮你把东西搬回去。”
“我收了你爸的三百万,答应他会离开你。当我决心……拿掉孩子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她别过头去,无法面对他那满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他根本不相信,自从没有了孩子后,她就天天呆在屋里,心情一直不好,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开个玩笑。
他搂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说:“我们今天去看电影吧,爱情片。”
“要看你去找别人看,我恕不奉陪。”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责问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收下那笔钱,难道你不相信我凭着自己的努力也可以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我相信。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我过过穷日子,我穷怕了,爱情并不能当面包,只是我比你更早明白这个道理。”她说得平淡如水,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不是在争辩,而是在描述一个事实。
他缓缓地松开手,呆呆地看着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有一句话,他想了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钱吗?”
昭君愣了一下,才缓缓说:“既然你我心里清楚,又何必要说出来。”
他的眼眶生平第一次红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平和,但他听着却仿佛锋利如刀,一点一点地插入他的心脏。
“我不信!”他用尽力吼出:“我不信,我不信你的话,我不相信你为了钱要离开我,我不信!”
她残忍地冷笑:“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人活在世上,有了钱,什么都会有,而没有钱……像你这种含着金锁匙出生的人是不会懂的。”
他像被雷击中一般呆站着,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希望这是一场梦,谁来摇醒他!
而她拉着箱子,身影在他的视线里越去越远。
他无法用脑去思考,奔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冰冷的身体:“昭君,别走,我爱你!没有了你,就算失去全世界,我也不能失去你。”
卓新,我们分手吧。
季卓新看了一眼腕表,六点五十分,还早。
车上放着一包烟,他抽出一根,靠在车窗前点燃才吸了两口,大麻的味道令人心情放松。
三年,如果孩子还在的话,应该快三岁了。
她竟然扼杀了他孩子的生命,身为孩子的父亲,他却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卓新很喜欢孩子,但更爱昭君,就算她不想那么快生孩子,他也可以理解。
但从那时候起,昭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脾气暴躁多疑,卓新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逗她开心。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昭君向他提出了分手。
那是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日子,那天下着蒙蒙细雨,爸爸打电话来说,如果他再不跟大陆妹分手,将被视为自动放弃家里所有财产。
那时的卓新,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吼自己的父亲:“我有手有脚的,就算没有你们也不会饿死,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绝不会放弃昭君。”
没有神明,没有香烛,却是他第一次对女人表达深刻的爱,许下一辈子的誓言。她听了,有意或者无意,都不重要。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时的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是那种眼神,但后来他明白了。
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昭君,别害怕,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我会挣钱养你的。”
昭君的声音如同天上传下来,冰冷而空洞:“卓新,我们分手吧。”
“什么?”季卓新一时没反应过来。
昭君没理会他的惊愕,离开他的怀抱,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卓新倒也平静:“什么叫不舍适?”
“身份、地位、学识等等,后面省略一大串,总之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长痛不如短痛。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现在是正式跟你告别。”
昭君转身上楼进房间,将行李箱搬下。
季卓新竟然有一丝心慌,挡在她的去路前:“玩笑不用开得太过份。”
昭君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无比认真:“卓新,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台北,我不想在这里继续着阶级工人的工作,希望你明白。”
季爸的三百万
昭君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无比认真:“卓新,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台北,我不想在这里继续着阶级工人的工作,希望你明白。”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疑惑地瞪着她:“我不明白,别再开玩笑了,我帮你把东西搬回去。”
“我收了你爸的三百万,答应他会离开你。当我决心……拿掉孩子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她别过头去,无法面对他那满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他根本不相信,自从没有了孩子后,她就天天呆在屋里,心情一直不好,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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