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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话(为小笨笨一枚而加更)
正屋里,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桌上的一切却还纹丝不动。郑妈妈心疼的看着大太太,轻声劝着:“今夜许是老爷不会过来了,太太先吃吧,别饿坏了身子?”
大太太没说话,沉吟了半晌才拾起筷子,顿了一下,却又放下筷子,却问:“程妈妈怎么还没过来?”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阵喧闹,先是湘亭的声音:“程妈妈可算回来了,去了一趟远门,可给咱们带东西了?”
后就听程妈妈笑嘻嘻的与湘亭抵对道:“往日里不见你对我这般讨好和气,指着有东西送才给我个爽快脸色,可是个见礼眼开的势力人呢。”
接着就是大伙儿的一阵笑闹,而后帘子撩开,就见身材圆润,满脸笑容的程妈妈搓着手,哈着寒气走进来,一进屋那声音登时透出豪迈的气度:“给太太见安了,哟,看看这一桌子的好菜,别是特地给我留的吧?”
大太太瞪了她一眼,哼道:“亏得你还记得我这个太太,说是头半夜就回来了,睡一睡就来见我,巴巴的让我从早上等到晚上,你倒是还好意思要赏吃的?我不打你,已念你老骨头一把的客气了。”
程妈妈却并无半分害怕之意,依旧笑得见牙不见眼,辩说着:“哪里是我特地不来,我可是一睡醒就紧脚的打算过来的,可是那孙斌家的切切的把我堵住,说是老爷要我先去回话,惦记着太夫人呢。”
大太太脸色一厉:“还搬出老爷来压我了,我看你是分不清谁是你该效忠的人了?”
程妈妈这才止住笑,悄悄看了郑妈妈一眼,就见郑妈妈拼命的冲自己摇头,她这才醒悟过来,顿了一下,却又开始哈哈大笑:“哪里是我不懂礼数,可是老爷非要询问清楚太夫人的身子才罢。后来老爷还说同我一路过来您这儿呢,却想着这时辰也过了,恐怕太太也吃好了,再过来就又要闹腾一阵,也叨扰了一帮子人。这才刹住了脚,草草的让孙斌安排就在筭轩吃点就行。早知道太太还没动筷子,可还累得老爷吃了一顿简餐呢。”
大太太眼睛霍然一亮:“你说的是真的?老爷在筭轩吃的?”
程妈妈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还能骗您不成。我是亲耳听着老爷吩咐的,一碗白饭,一碟青菜,一份清炒,就这样对付过去就算了。”
大太太放下一颗心,这下才终于笑了出来,憋了一晚上的气也给疏通了,拿起筷子,盯着程妈妈看了一会儿,才说:“看你也忙活了一阵的份上,坐下一道吃吧。”
程妈妈立刻又恢复了那佛陀似的笑脸,“暧”了一声,就坐了下来。
郑妈妈就吐了一口气,羡慕的看着程妈妈,想着虽然自己与太太多年主仆,却还是不敌程妈妈了解大太太的心。再说程妈妈嘴甜,而她顶多就是老实,板板正正的做正经的事,吹嘘吹捧,那可是难倒她了,哪里及程妈妈八面玲珑。
待程妈妈简略的报告了太夫人回来的时辰,又说了些太夫人身体好,日子逍遥的欢畅话后。大太太才回头看了郑妈妈一眼,突然问道:“我听说,长哥儿送东西给五娘了?倒是不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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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
郑妈妈心尖徒然一抖,这事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已经传到大太太那儿了。
她笑了笑,就解释道:“本也是听几个小丫头提起过,说是长哥儿玩耍,跑到了西稍院儿,这才与五娘见了面,两人客套了一阵,也算是兄妹间的身份,倒是没什么怪的。”
大太太已经吃罢晚膳了,拿起晨如奉上来的解气茶,酌了一口,才又问:“那礼呢?见了一次的面,倒还到了送礼的情分,倒不知道两人竟是这般投缘?”
郑妈妈噎了一下,关于这送礼的问题,她倒还不知道,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谈。
程妈妈见郑妈妈面露难色,又深知大太太平日对各家也算客气,可唯独遇到了长哥儿的事,就极不冷静了,想来也是,长哥儿是家里的金叵罗,又是大太太亲自抱养长大了,与亲生的没一点分别,自然比几个嫡亲的女儿,还劳大太太上心。
“说到这事儿,我来时的路上,倒是听说了。”程妈妈突然说了一句,却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大太太看她一眼:“听了就说,老是卖些关子。”
程妈妈这才道:“来时路过千叶园,就看见几个小丫头凑在一起谈笑什么,说是从彩幽氽西稍传来的笑事。我顺耳听了两句,也是觉得荒唐得很。……说是上次见了一面,长哥儿就记着了这么个新妹妹,特地择了人送去开蒙的《幼学琼林》,说可以让新妹妹预习预习,也别年后开课了,什么都落下一大截……”
大太太脸色平淡,看不出喜乐。却冷冷的嘟囔一句:“这事儿我可听不出什么好笑的。”
程妈妈忙又说:“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您细细听着,好笑的这就来了。”顿了一下,才又道:“按理说人家送了礼,回礼过去什么,那就是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可谁能料到,五娘回礼的,竟然是公中分下来的薄荷茶,这可如何说她好?到底是进了正院儿的人,手上来往的可都代表着太太的脸面,这公中分下来的东西,可如何拿得出送人?”
程妈妈笑完了,却见大太太表情清冷,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沉吟着。程妈妈就看了郑妈妈一眼,都是在太太身边伺候的,她与郑妈妈一向亲厚,你出错了我帮衬,我出错了你帮衬,如今她特地缓言两句,也是报了刚才来时,郑妈妈的提点之恩。
郑妈妈微微颔首,投以感激一笑,才听她对大太太顺藤而道:“倒是不觉得长哥儿与五娘能有什么私交,要说只是一两样东西,也不贵重,恐怕就是聊表心意罢了,毕竟是个当哥哥的,长哥儿又是出了名的温润大方,对谁都一视同仁,和和气气。这也是太太教导得好。”
听着这吹捧,大太太才松了松脸色,又酌了一口茶,就将杯子搁下了。
程妈妈告了退说屋里还有些事等着处理,大太太放她走了才回头朝郑妈妈又问道:“五娘这几天穿的什么?”
ps:额,好吧,今天有点晚,因为我睡懒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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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
郑妈妈心里明亮,笑着回道:“都是三娘的旧衣服,来来回回我择了三套给她,换着换着,穿了这么几天。”
“戴的首饰呢?”
郑妈妈就一笑:“哪里有什么首饰?一个素银的镯子,一个牡丹样式的簪花,镯子是五姨娘身前的遗物,牡丹簪花还是去年二太太来,给各房的小姐们都带的花样,按规矩,也有五娘的份,就送去西偏门给她的。倒是没想到,这会儿还留着。过几天二太太来了,说不定还能看个亲切。”
大太太表情就沉了下来,起身却往朝屋外走。丫头们连忙撩上帘子,待出了屋,她又一路直往东正间走。郑妈妈在旁边贴身跟着,本以为大太太还要说点什么,却不料她一句话不说。
郑妈妈心里就犯了嘀咕,按理说,话都到这份上了,大太太多少也该有点表示不是。虽说她不是故意要为五娘博什么,却也的确觉得过些日子客人就来了,就算大太太对五娘真的心存怀疑芥蒂,也不宜当着客人的面发作不是,就像大太太老挂在嘴边的“损的面子,可不是自个儿的面子,那是袁府的面子”。
回到了东正间,经过一番洗漱整理后,大太太就上了床,静躺了一会儿,待事物都打理好了,也该熄灯清房了,才听大太太声色清淡的从床上传来:“明日叫上方妈妈,派人去给五娘置办几件体面的衣饰,别让她失礼了人。”顿了一下,又问:“五娘这个月的用度,还是按照庶小姐给的吗?”
郑妈妈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发俸银的时候五姨娘还活生生的没过气,这规矩就照常了。”
就听大太太疲惫的请嗯一声,加了句:“往后就按正院儿嫡小姐的俸银给发吧,过来正院儿了,银子的用法也不一样了,多预备点,省的还要掐着算着的。”
郑妈妈心里一乐,想着,倒算是五娘来的是时候,若是不遇着这来客的节日,那说不定大太太还要冷落她多长时间呢。反正对大太太来说,一切可以彰显她主母气度的事,她都可以不惜成本的挣这个颜面,唉,这就是富贵人家当家的做派啊。
应了“是”,出了屋子,外头的天地一片漆黑。搓了搓手,郑妈妈才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西稍院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扭头往里瞅了一眼,竟见里面灯火通明。
她微微蹙眉,心里嘀咕一下,脚已经自动往里走去。
还未到门旁,就见雪婵正巧从旁边拿着一只粗圆的新蜡烛过来,一见郑妈妈倒是吃了一惊,忙招呼道:“妈妈怎么这个点而过来了?恰巧的五娘也没睡,妈妈要不要进去坐坐?”
郑妈妈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顺路过来看一眼,倒是怎么这么晚了,你这手里怎么还拿着新蜡烛?”
说到这里,雪婵就叹了一口气:“妈妈您来一趟也好,顺道也帮忙劝劝五娘,这都多少时候了,偏要抱着那本《幼学琼林》看个不停,非说早日熟悉了,也怕若是年生的时候家里亲戚们来,顺道问两句答不出话来,就给太太丢脸了。说是太太就是她的母亲,如今又给她这么体面的院子住,就算是报恩,也不能容太太有一丁点让人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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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为期待没有的而加更)
郑妈妈面色一滞,缓了一会儿才说:“五娘倒是懂事得紧。”
雪婵却叹了口气:“虽说想法是好的,可也不能这么盲目的操持着自己?再说了,这看书白日看不是一样的吗,何必晚上熬更守夜的看?”想来雪婵是真心疼五娘的身子,毕竟只是八岁的小人人,熬这些夜,到底是受不住的。
郑妈妈笑了一下,顺眼往屋里看了一眼,转头就对雪婵说:“回头让五娘快些睡了,明日还有得忙呢。”
雪婵双眸一睁:“忙?”
郑妈妈笑着就说:“太太吩咐了,这些天一直忙着过年的事儿,倒是将五娘冷落了,衣饰用度的都还没折腾过来,如今想起了,明日一并就给办了,也省的过些日子又忘了。”
见雪婵好像还没听懂,郑妈妈又道:“就是让五娘准备着,明日得量身裁衣,还得挑选头面首饰,可是一阵的忙碌,这会儿就别看书了,早些歇息才是要紧。”
这次雪婵听懂了,脸上喜色掩都掩不住,郑妈妈就拍拍手,退了两步说:“好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替我给五娘带个好就是了。”说完,转身走了。
雪婵带着满满的欣喜推开房门,撩开帘子,里头五娘还静静的坐在外屋的桌上点灯看着书。她喜滋滋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五娘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慢慢朝里间渡去。
雪婵一愣,放下蜡烛急忙跟去,边走边说:“刚才我在外头遇到了郑妈妈,她说……”
“听到了。”五娘噙笑着打断她:“人就在屋外说话,隔着一扇门我还能听不见?”
雪婵面上一红,随着五娘进了里间,替她解着衣衫,嘴上就问:“五娘怎么知道今夜郑妈妈一定会过来?还提前吩咐我要说那些话?”说着看了一眼外屋桌上摊放着的《幼学琼林》。“就连这书的时辰,也算得恰恰的好。”
五娘轻笑一记:“是因为有了这本书,才有了后头的事儿。”
“什么意思?”
五娘瞪了雪婵一眼,想着这丫头的确太没心眼了。却也道:“早晨长哥儿送了礼过我这儿来,这事儿就算咱们不说,长哥儿不说,屋里也大把的人知道。既然如此,那我何不顺水推舟,回送一盒公中分下来的东西,让那些有心窥视的人知道两点……”
“哪两点?”雪婵忙问。
五娘换下衣服,缩进被窝:“第一,我回送了东西,那就说明我与长哥儿的关系到底也算普通兄妹,深厚不到哪儿去。第二,我回送的是这么寒酸的礼,那也说明我就算有心想巴结长哥儿,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点到即止,说到这个份上,雪婵若还是不懂,那她就该考虑放弃这个丫头了。
幸好雪婵也不是儍,经这一提点,她也恍然大悟过来,脸上顿时笑得一派崇敬,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五娘聪明。”
如何能不聪明,仅从这一小小举动,一来告诉了大太太,五娘与长哥儿关系浅薄,让她不用担心。二来又提点了大太太,这西稍日子寒酸,就连个像样的回礼都拿不出来。如今时局这么敏感,过些日子亲戚们来了,若是让二太太、三太太看到大太太如此刻薄她一个没了娘的孩子,不知道得有多少闲言碎语呢。大太太重面子,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危险发生,所以对五娘的宽裕,也就早晚的事了。
而郑妈妈这一来,她们做的这一出戏,就更是告诉了大太太,五娘对大太太是存着感恩的,是一心一意都为大太太着想的。
一个八岁的孩子竟能想得这么通透,怎能让雪婵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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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平平稳稳的歇了一夜,第二日早上按规矩给去大太太房里晨昏定省时,三娘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昨个儿请安后她与二娘都没出来,原以为大太太多少给安抚了,却没想到还是这样。
待大太太来了时,五娘敏锐的发现今日后头多跟了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六娘就悄悄附在她耳旁提醒道:“程妈妈果真回来了,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太奶奶也要回了。”
程妈妈?
看着那程妈妈排行的位置竟然与郑妈妈差不多,甚至还走在晨如的前头,看来这程妈妈也是个在大太太身边有脸面的人。想到这里,五娘的眼神不觉深了些,将这程妈妈看得更仔细了些。
程妈妈一进屋自然也看到了这多出来的一位小姐,标致的模样,精灵的眼眸,就是身上的衣饰有些寒酸,簪花的样式有些老套,不过却无碍她的通身灵气,这就是五娘啊,倒的确有几分多年前五姨娘的影子。
请安后,大太太挥手就让各家都退下。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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