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彩沫然怀孕了。这是哪门子的事。
不仅坏了南宫家的名声,更是给南宫瑾戴了绿帽子。
她怎么能不气?
紫蓝的心一惊,这是她从未想过,一直暗中监视他二人,的确,都城这些日次,他们并未同房。眼下,彩沫然肚子中的孩子,肯定不是南宫家。
杜云娟举起右手,做发誓的模样:“千真万确,儿媳已经请来了都城最好的大夫,娘可以当场验证。”
当场验证,自然是最好的办法,老夫人也没有辩驳。
只是,这杜云娟似乎不知道,她这么一来,倒是坏了她的计划。
彩沫然如果真的做出这么不耻的事,在青岚国是要接受火刑的。
只是眼下,枫叶图还未到手,彩家只有她知道枫叶图的下落,如果,她死了,枫叶图怎么找寻。左右为难,叹息出一口气来。
紫蓝只是轻扫过杜云娟的脸,似乎为她惋惜,她这是想害人,反倒害了自己。
“老夫人,请。”
杜云娟这架势,似乎准备得天衣无缝,就在等候她这个具有权威的当家女主人出现。
除掉彩沫然是她心中一直想做的,她又岂会不知道杜云娟的心思。
只是,彩沫然还不能死。
眼前的局面,逼迫着她不得不前往彩沫然的住处。
宁静的夜色被打破,南宫家瞬间灯火通红,四处弥漫着浓郁的杀气。
长长的回廊,浩浩荡荡而来的人群,直朝着彩沫然的住所而来。
火光通天,灯笼闪耀着诡异的光亮,在风中忽闪而闪。
杜云娟自然是最神气的,胸有成竹的模样,事情的后果早在她脑海中,盘画了很多次。当计划实现之事的喜悦,只有她自己最能明白。
阿琳正在打着盹,忽然手一抖,脑袋晃了一下,整个人弹了起来,清醒过来。
郡主最近身体欠安,她只能守候在此,怕她不舒服之时,没人照应。
忽然而来的脚步声,让她有些心慌了起来。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后院?莫不是刺客?
来未站稳脚步,只见门就被哧一声推开了,站在最前面的是杜云娟。
如此之大的阵仗,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阿琳的脸色有些苍白,匆忙福身道:“老夫人,大少奶奶。”
她们的脸色不对劲,有些古怪,莫不是郡主又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的一个眼色,让紫蓝遣散所有的下人,只留的杜云娟,大夫和紫蓝。
屋内的气氛甚是紧张,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被紫蓝扶着坐到一旁。
杜云娟瞥了一眼内屋的床帐,心道:看你还睡得这么香?
“阿琳,你家而少奶奶可睡得真是时候啊。”
阿琳心中一阵郁结,晚上不是睡觉的时候,以为都像她,没事找事。
“回大少奶奶的话,郡主刚睡下。要我叫醒她吗?”
这一切都清晰地映入彩沫然的耳朵,只是,全身软绵无力,让她不能睁开眼来。
轻唤一身:“阿琳。”
心中甚是懊恼,这些不消停的女人,是不是忘记伤疤了,又来找茬?
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掀起帘帐,看着屋子里的那些个女人,不屑一个眼神,瞥过,将被子掀起,套上鞋子,缓缓起身。
“这么晚了,还劳烦老夫人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客套地一声,伴随着脚下缓慢的步子,已经到了她身前。
那双镇定依旧的眸子扫过杜云娟的脸,那神色,还是让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听说你不舒服,特意找了大夫来给你看看。”杜云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似乎很是有把握的模样。
彩沫然的确心一惊,她这是故意的,似乎看出自己的破绽。
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伸出手去,将茶杯翻了过来,给老任斟上一杯茶水。
“大嫂,可真是关心我啊?”
“沫然,大夫已经来了,你让他瞧瞧。”老夫人嫌恶地瞥她一眼,茶杯放下,并未喝一口。
彩沫然心中自然还是有些心虚,大夫站在一旁,对她恭敬地点了点头:“郡主。”
这些女人欺负人,欺负到她头上了,要知道,对付她们是绰绰有余。
“弟妹,你难道做了亏心事,不敢让大夫把脉?”
被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是怒气满满,她这是火上浇油。
“如若,我不愿意,又能如何?”她只是云淡风轻一笑,如葱般的手指,轻划过胸前的青丝,挑衅地看她一眼。
对她,向来都是这么不屑,随便几下,就能收拾了她。
她真是不长记性啊,上次马车之事,还没把她吓怕,看来要来点更刺激的才是。
“恐怕,今天,由不得你。”对大夫使了使眼色,示意,还不去给郡主把脉。
大夫有些为难,左右看看,对上才沫然那双凌厉的眸子,吓得不敢上前。
“你敢。”
“还不快去。”
杜云娟一阵凶狠的目光射来,大夫蹑慑着向前面走去。
彩沫然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竟中了她的诡计。
(第一更,还有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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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还不快去。”
杜云娟一阵凶狠的目光射来,大夫蹑慑着向前面走去。
彩沫然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竟中了她的诡计。
老夫人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二人之间的斗争,那双沉着的眸子里,透着难以捉摸的神色。
杜云娟这女人还真是不想活了,竟跳上来,想抓住她的手。
彩沫然一运气,袖子中的银针还未拔出,发觉全身竟使不上力气来,手也发颤。
心道:不好,那碗汤药……
越是多使出一分力,她的全身就冷汗阵阵,越是瘫软。
杜云娟趁机,将她的手抓住,解气般地喊:“还不快给郡主把脉?”
阿琳在一旁,急得直捏手,却是徒劳。不知道大少奶奶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郡主的病有这么严重吗?
大夫连忙哦哦两声,上前,手指伸出,诊上她的手腕处。
彩沫然的眼睛抬起,只是直直看着她,此时的她是任由宰割的对象,根本不能把杜云娟怎么样。
最糟糕的是,被她们知道怀孕的事,恐是凶多吉少。
南宫家的救兵都不在,南宫璃和二夫人去了渡众寺,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杜云娟要想着法让南宫璃母子去渡众寺祈福,原来,她早就在计划这一切了。
也怪自己太过于轻心,以为她受一次惩罚,便能收敛一些,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
南宫瑾就算在府邸,怕也是不会救她,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女人的背叛,特别是这样的情况。
云惊晟这个风流鬼,去北疆快活去了,哪能顾及她的生死。
傲天,更不可能想到,她会在南宫家出事。本事风平浪静的日子,却安藏着凶险。
今天,特意传递了纸条到集萃阁,告诉傲天,她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只需好好打理黑樱门便是。
现在看来,她是走投无路了。
大夫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站起身来,朝着老夫人坐了个恭喜的手势道:“恭喜老夫人,郡主有喜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杜云娟的手松开来,得意地瞥她一眼,故意道:“哦,是吗?弟妹怀孕多久了?”
“回大奶奶,郡主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身子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一个多月?”杜云娟颇有意味地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加重了那一个多月几字,在示意她,看你怎么解释?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死死瞪着眼前的彩沫然。
好个不守规矩的女人,竟真的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如果瑾儿知道了,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
要不是因为,她是彩家唯一的活口,关系着那个秘密,岂能留她在世界上。
清楚记得,那一刀朝着彩沫然劈下去的时候,彩卿鸿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你杀了,就永远别想得到枫叶图。”
所以,留下她的性命,让她嫁入南宫家,好好地监视和观察,希望能早日找出枫叶图。
“你有何解释?”
彩沫然轻笑了一声,现在的她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彩沫然,你好不要脸,竟做出这样败德之事。”杜云娟又在火上浇油了,眼睛里竟是发泄般的怒气,喷张而出。
阿琳的腿下地发抖,郡主竟……竟……真的有的身孕,很明显,不是二少爷的。
这下闯下大祸了,怎么办?怎么办?
“来人,将她关进柴房,等瑾儿回来,再行处置。”老夫人这是延缓之计,不能让她轻易死去,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
站起身来,愤怒地拂袖而去,留下杜云娟急得直跺脚,本来计划好的,她今晚就该直接火刑伺候。老夫人怎么能只是将她关在柴房?
“老夫人……老夫人……”
转过头来,恶狠狠看着彩沫然,她依旧那抹淡然的神色,不屑扫过她的脸:“看来你的计划落空了?”
气得不轻,瞪着她,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剥般,那般凶狠的目光。
哈哈一笑,轻柔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却是浮现出轻蔑的神色:“大嫂,太多管闲事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笑,笑地那般让杜云娟惊心,透着几分邪气的笑容,夹杂着些许威慑的气息,愤怒而拂袖而去。
老夫人和紫蓝的身影拉长,在长长的回廊里,缓缓而去。
“紫蓝,把大夫不能留,别坏了南宫家的声誉。”
紫蓝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问:“那大少奶奶?”
“不到万不得已,别杀她,如果,她再次坏了计划,绝不姑息。”白湘莲的眸子透着几分凌厉的气息,望向那一望无际的黑色苍穹。
“她应该已经到了。”只是淡淡一声,眼底划过一丝睿智的光亮来。
被雾笼罩的竹林,蔓延着一股迷离的寒意,斗笠下的那张脸微微一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拉下斗笠,露出那张美丽,略显沧桑的容颜。
“依玛。”身后的女人一身黑色的衣衫,将她沧桑的面孔衬托得异样生辉,岁月将她的容貌改变,却掩饰不了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锐气。
“姐姐。”睿妃有些欣喜上前握上她的手掌,随即,眼眸又透出哀伤的神色。
“是不是宫中有变?”
轻摇摇头:“不是,皇上对我依旧如故,计划也在按照一步步进行,很是顺利。”
白湘莲倒是有几分的诧异了,现在她们等的就是彩沫然身边的枫叶图。
这么多年来,几乎失去了耐性,徒劳地监视着她。
“一鸣他,走了。”
脸上露出那丝丝的爱上,眼底似乎有雾气在弥散着。
白湘莲的心被重重一击,他,走了,这次,也许就是永恒。
他没和自己告别,只是托妹妹带了话来。在他心中,依娜永远都是那个不需要关怀,坚强到连眼泪都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女子。
而依玛不一样,她天生柔弱,惹人怜爱,就算同时遇到他,独孤一鸣,他也是爱上她依玛,而把自己当成了知己。
轻轻一笑,手心有些冷冷的感觉,安慰一声:“他不会再回来,是吗?”
睿妃点点头,眼中已经是泪花闪闪,不过顷刻间,又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姐姐,枫叶图可有线索了。我怕夜长梦多。”
“府中出了点事,彩沫然身上是否,真的有枫叶图,我也不敢肯定。彩卿鸿临死之前说的话,不像是假,眼下,棘手的很。”白湘莲心中又何尝不是左右为难,甚是焦急。
守候了20多年,不就是等着早日为族人报仇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彩沫然怀孕了,孩子不是瑾儿的。”
这句话,几乎把睿妃打击得一个踉跄,身子明显一晃,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瑾,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小被抱出宫,被姐姐训练着,希望,有朝一日,得意报仇,他便是整个族人的头领,也是这个国度的主宰。
她不是不想他,也不是不思念他,为了仇恨,只能压制母子之情。
“现在面临两条路,一,委屈瑾儿,留她性命,为了枫叶图。二,她犯了七出,当受火刑,杀了她,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枫叶图的线索。”白湘莲想得时分周全,眼眸定定看着她。
睿妃的身体有些瘫软,甚是无助地握着她的手:“杀了她?”
“嗯。”点点头,“查得最新的回报,枫叶图就在彩沫然体内,只是不知道怎么能取出,如果她被火刑,也许,那东西,便能从她体内取出。”
“这样是不是很冒险?”睿妃颇为担心,如果她真的死了,枫叶图又没有找到,岂不是,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白湘莲甚少会这样没有主意,想是的确让她为难了。
“瑾儿最近在调查我。”
叹息一声,有些失落的神色。
睿妃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这一切的真相?”
“现在还不能。”这是她早已盘算好的,如若现在就让知道这一切,他肯定不会原谅她们。
特别是关于彩沫然和他之间的恩怨,他无法承受这些实事。
睿妃点了点头,低声又说:“慕容天是我们的威胁,此人不能留。”
白湘莲睿智的眸子轻轻一动,望着那一望无边的竹林,被风吹过的竹林,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人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第二更,完毕,明天继续)
置之死地而后生(1)'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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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沫然因为被下了无色无味的软骨散,无法将反绑在自己双手上的绳子解开,角落处,有月光照射进来的光亮,斜斜地飘洒在地面上。
身体动了动,还是浑身无力,该死的杜云娟,定不能轻易饶恕了她。
挣扎也是徒劳,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傲天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眼下只能期望阿琳这丫头机警一些,帮她度过这难关。
有些渴了,似乎被这晚上的折腾,全身的骨头都松散开来。
忽然门被打开,那个黑影已经迅速地闯了进来,向被风吹来一般,瞬间,门又合上了。
厉声道:“谁?”
话声才刚落,黑影已经窜到她面前,斗笠遮盖的脸孔,在昏暗的柴屋内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情形敏捷轻快,明显的练家子。
没有反抗能力的她,只能任由这个突然而来的陌生人,将她的手反压住,靠在墙壁上,低低的声音问:“枫叶图在哪儿?”
枫叶图?彩沫然心一惊,一种不安的感觉又在滋生,肩膀上的印记明显地动了一下,向外扩散,随即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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