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乖,别孩子气了。”二夫人甚是为难,只得将南宫璃的拉到一旁。
好煞风景的话,让大厅的气氛变得有几分的不舒服,南宫瑾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手心一紧。
彩沫然的身影似乎在又在他的面前出现,刺痛了他的每根神经。
杜云娟心中自然是最怕的,心似乎漏了一拍,脸色有些苍白,不悦地瞥了南宫璃一眼,心道:“这个傻子,真是扫兴。”
“好了花轿快到了,大家都出去迎接溪澜公主吧。”老夫人一声吩咐,所有人都朝着大门缓缓而去。
都城,大街上,看着溪澜公主的花轿缓缓经过,百姓们都指指点点地说着。
“哎,这郡主刚死,还未下葬,南宫家又有喜事了。“
“怎么?你不服气啊?谁叫你不是天下第一首富。”
“听说南宫家三少爷是个傻子。”
“啊?不会吧。皇帝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傻子?”
“哈哈,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睿妃指的婚。”
“哦,宫中的事,我们小百姓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那倒也是。”
花轿在渐渐远去,送亲的队伍拉地很长很长。
慕容天在最前面,身骑棕色的马驹,银色面具下的那张脸,看不清楚神色,却透着如鹰般的睿智和犀利。
后背的伤口还在生疼,南宫瑾的剑法果然了解,竟刺伤了他的后背,险些没能安全脱离。
南宫府邸近在眼前,溪澜的心,也一点点下沉着。
再见,我的天琪师傅,再见,我的乌峰山,再见,我的哥哥。
从今天开始,她便是这场政治婚姻的傀儡,没有幸福可言,也,没有自由可言。
心中对南宫家颇有几分的恐惧,彩沫然的死,她也有耳闻。
透着诡异的南宫家,似乎就是个阴霾不晴的地方,说不出那种不祥的预感来自何处,只知道,自己的心乱得很。
上次偷偷溜进南宫府邸,那大到她迷路的阔绰建筑。
男人们阴阳怪气,一个冷得像冰山,一接近变回冻死。
一个美得像天仙,却透着邪气,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那个傻子,不,不对,那个装傻的傻子。
最可恶的就是他,希望,他不是南宫家的人才好。
那晚,热闹的南宫府,宾客之多,自然不能肯定他是何人。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就是自己要嫁的傻子。
南宫璃无趣地扣着袖袍上的丝线,脸上没有丝毫喜悦的神色。
嫁进来的女人,也不过是个傀儡,任人宰割的可怜虫罢了。
在他心中,只有彩沫然,才有这个待遇,她即使是公主,那又如何?
花轿就在眼前了,停了下来,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也都停歇下来。
慕容天翻身下马,对上南宫瑾的眼眸,嘴角斜扬。
“恭迎王爷大驾。”
“不必客气,从今天起,我们便是亲家,不是吗?”
老夫人眼角含笑,恭敬道:“王爷抬爱,南宫家倍感荣幸。”
“新郎,踢花轿。”喜婆高分贝的声音喊了起来。
南宫璃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抬起脚,朝着花轿踢了下去。
砰一声,脚下力度太重,花轿里的溪澜被震了个摇晃。
心中颇为懊恼,还未进门,就想给她下马威啊?
“新郎背新娘进门儿。”
嘴角抽了抽,不甘愿地将这个穿着一身红色喜袍的女人,背在背上,却想摔下来的冲动。
溪澜心中又何尝不气,双手抱牢他的脖子,故意将脚踢了踢。
手猛地一紧,勒得南宫璃身体一个晃悠。
她在故意整他,这个刁蛮的公主还未拜堂,就在给他难堪。
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出丑,否则,老夫人又要怪罪,扫了南宫家颜面,而娘亲,也少不了牵连。只能忍耐,忍耐背上那个像虫子一般,不【。52dzs。】停小动作的可恶女人。
按照程序般,拜堂,送入洞房。
烛光摇曳,贴着红红的喜字,却感觉不到新婚的喜悦。
溪澜将头上的盖头掀了起来,看着精心布置的婚房,气派,奢华……还能用什么来形容。
嘴巴张了张,“我的天琪师傅,连痰盂都是金子做的。”
什么叫有钱,什么叫有钱??????
溪澜惊讶地站起身来,欣赏着婚房内的一切,对于好奇心重的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充满新鲜感和有趣。
富可敌国,那可不是假的,比王府还奢华几倍。
有脚步声传来,她慌忙地坐回床沿,盖上盖头。
这是出嫁前,喜婆天天训练说的,没见到新郎不能掀盖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人影拉长的黑影,渐渐走了过来。
会是谁?会是什么样子的男人?
紧张,心中甚是紧张。
好歹女人嫁人也是一生重要的事,可她,就这样荒唐地将最宝贝的经历献了出来。
冷冷传来一声,几乎让她跌倒在地。
“你自己把盖头拿开,我很忙。”
身体一闪,有些愕然,不是喜婆说的,新郎揭开盖头吗?
罢了,罢了,反正,她也不想嫁给他的。
将盖头扯了下来,却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已经开始悠闲地吃了桌上的食物。
自己的肚子也咕咕作响,开始抗议了。
一整天了,没吃得什么东西,此时,看到他进食的模样,更是饿得难受。
“喂,你有没有礼貌,怎么一个人吃独食?”不满地怒吼一声,快步上前。
伸出手去,想拿起那粉色的糕点,却被他的手给截住:“溪澜公主,这就是你的礼貌?”
愕然地抬起眼来,四目先对,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怔住了,同时喊出:“是你????”
像冤家路窄般,他们戏剧性地相逢了,而且是在这样的场面。
甩开彼此的手,嫌恶地瞪了一眼:“你就是南宫璃?”
“你就是溪澜公主?”
啧啧两声,又是一个白眼,看到对方简直是眼睛都在生疼。
“原来外界传言都是假的,南宫璃,你根本就是装傻?”
指着他的鼻尖,一副,我抓到你把柄的得意表情。
南宫璃将她的手移开,轻柔一笑,清澈的眸子,流转转动:“外界更不知道,原来溪澜公主有偷东西的癖好?”
“你……”溪澜将拳头捏了捏,被他的话堵得死死。
这个傻小子,第一,让她掉陷阱,饿得头昏眼花。
上次,让她喝了个大醉,形象全毁灭。
而今天,却在新婚之夜,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
简直是该死。
两人吃饱喝足,精力好了很多,却还是那般看彼此不顺眼。
冷哼一声,溪澜站起身来,不满道:“早知道嫁给你,我死也不嫁。”
南宫璃却眉眼一挑,明媚的眸子透着几分古怪的神色:“好啊,你可以选择离开,大门在右边。”
溪澜的眼珠转了转,试探问:“我真的可以离开?”
他却站起身来,朝着床铺而去,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如果你想留下来,跟我一起睡,我也不介意。”
果然他的话起了作用,溪澜整个人跳了起来,圆圆的眼珠瞪着他:“你想得美,臭小子。我……我这就走,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心想,反正婚也结了,也没违抗皇帝爹的意思,也没让哥哥为难。
现在,离开,不算抗婚了吧?
灵机一动,看着他已经躺下,脚下的步子已经开始跨出了。
知道她已经出了房间,躺在床上的南宫璃,只是嘴角斜斜上扬出一个弧度。
说她傻,她还真傻。
想出南宫家,就凭她的身手和智慧?
哈,就让她吃点苦头也好,闭上眼睛,烦乱的心思,却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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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闯灵堂'VIP'
都说这世上的仇人呢,总是会狭路相逢,的确,就是这样。
溪澜觉得,此时她的脑袋疼得厉害,抓抓头发,已经跳出洞房,回头瞥了一眼,屋内的南宫璃。
老天,怎么会是他,估计傻的是自己,那个精明无比的臭小子。
将门重重一关,嘟嘴冷哼一声。
“慢走,不送。”这个气死人的臭小子,竟说出如此让她不舒服的话来。
南宫府的回廊内,火红的身影在晃动,没有任何方向感的她,像只无头的苍蝇般,乱窜着。
头上重重的头饰,压得她有些累,拉扯下这些金银饰品,扔到一旁,觉得轻松了些许。
也不知道自己穿了多久,走过回廊,穿过花园,又是一条长长弯曲的回廊。
溪澜的头歪了歪,望着有些灯火的房间。
脚下的步子缓缓而去,不知道等待自己将是什么。
夜,有风吹来,调皮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将她的长发,撩拨而起,微微的飞舞着。
红色的喜袍,镶着金色的丝线,在柔弱的灯火下,闪着光亮,点点碎碎,像极萤火虫。
越来越靠近那个泛着阴冷气息的房屋,明明是有灯火,却有寒气迎面袭击而来。
不觉吞了吞口水,顿下的脚步,有些犹豫了
只是,她这人天生好奇心太过于重了,最终还是抬起步子,朝着灯火走去。
金莲摇曳,踩上石阶,一步步,仿佛只能听到脚步声的声音,混杂树叶的声响,散落下来,晃动而过的树影,越发让人发毛。
近了,那道近了,就在眼前,伸出手去,便能推开那道门。
手掌摊开,抚上门,轻轻地,带着难以猜测的心情,终究推开了那道门。
心,仿佛有一刹那的停顿,南宫府邸看起来,到处是喜气洋洋的一片,可是,这个屋子,却是到处白绫,窗子被风刮开来。
吓得溪澜一个心悸,捂上自己的胸口。
白绫在风中没有规则地乱舞动着,棺木上的白纱也被吹了起来。
大大的“奠”显眼地映入眼中,瞳孔放大,手心抓紧。
她知道,这是彩沫然的灵堂。
她竟无意闯了进来,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第一次在那晚会上,见到不一样的女子,就是她,那件蓝色衣衫,美得炫目,穿在她身上,那么适宜。
可惜,这次,竟是看到她静静躺在棺材里。
怪异的南宫府,做着怪异的事情,让她心中生出几丝是害怕。
“公主,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溪澜尖叫了起来:“啊。”捂着耳朵,将身子蹲下去,害怕地有些颤抖。
老夫人眼眸轻抬,看了一眼紫蓝,她已经明白,上前将她扶起,耐心道:“公主,南宫府颇大,没有丫鬟的带路,你是会迷路了。所以,晚上千万别随意走动。”
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的警示,又带着几分的柔和。
溪澜站起身来,还心有余悸,看着老夫人,有尴尬的神色,结巴着,摆手道:“我……我不是要……逃跑……只是……只是出来……透透气。”
看着老夫人,心底为何会有些恐惧?
她明明慈眉善目,可是,那双眼睛,幽深地害怕的眼睛,还是让她忍不住将眸子避开。
白湘莲心知肚明,溪澜公主这样的野丫头,怎么会乖乖呆在南宫府。
要给她点教训才是,知道什么叫怕,就不会像着逃出去了。
“最近府邸,有些不安宁,戒备森严。你看,你这样,难免被误伤。”老夫人轻轻拉起她的手,嘴角那抹慈笑,让她觉得心一惊。
“我知道,我知道了。”溪澜只是点了点头。
心想,这个老太婆不好惹,所以,还是选另外的时间逃出才是。
就这样,她又被送回了洞房,真是懊恼。
更为气愤的是,南宫璃,睡得如此之香。
气不过,将门一关,走上前去,踢了踢床沿:“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是不是?”
南宫璃没有睁开眼来,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笑意。
他岂止早就知道,她根本就无法走出这里。
“起来,让我睡,我是公主。”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难得搭理,嗤之以鼻一声冷哼。
溪澜咬咬唇,看着这个让人生气的家伙,将心一横,“不让是吧?”
话声落,整个人弹了上去,吓得南宫璃一个翻身,将她扑来的身体躲开。
她的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神色,故意将脚一搭,占去了大半张床。
将袖袍一甩,什么叫麻烦的女人,说的就是她。
可恶,他娶的是个祸害,是个麻烦精。
袖袍一甩,已经下了床,让她独霸了个整个房间,而自己摔门而出,去了小竹林。
仰望着天际,自己的命运从来就未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吗?
摊开掌心,那错综复杂的掌纹,注定了他的一生充满波折吧。
微微开口道:“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你,经历轮回,还是跳下忘川等待?”
夜风徐徐而来,青岚国的冬季,夹杂着些许寒冷,渐渐地召唤着新年的到来。
只是,这个年关,似乎不太平,也没有那么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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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躺下,就闻到那股味,那股属于风舞倾城的妖媚味儿。不禁蹙眉,有些无奈。
身子翻了起来,跳下床,不耐烦一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大半夜的总往我的房间跑?”
见她那不满的神色,那厮却不急也不恼,幽幽而来,那姿态啊,美得,简直是地上无,天上才能寻。
似乎要看到她每天气得鼻子歪掉,他才开心似的。
更搞笑的是,他竟把她当猴看,好像每天不看她上演一场,就不能入睡。
真是难以搞懂?
他这么美的男人,怎么就对一个孕妇这么感兴趣了。
他的癖好,还真是不敢恭维,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摇摇头。
“在我无尘宫还习惯吧?”
“习惯。”怎么会习惯,不是因为身体还未痊愈,不能随意主动,她已经离开这里。
“黑樱门可有动静?”其实,更好问,傲天可有到处找寻。
“他根本不相信你的死,所以,动用了黑樱门所有的力量在找你。”只是淡淡一声,火红的袍子微微一抖,挑眉看着她。
心,一动,傲天,那个和自己默契十足的男子,也是自己的伙伴。
轻捂上自己的心口,好让心脏平静些许。
“你不能出现,不能以彩沫然的身份出现,否则,又将是危险重重。”
凤舞倾城颇为担忧,对她的处境,太过清楚。
“他们都想得到枫叶图,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枫叶图。”
彩沫然将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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