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是啊是啊,阿远是这群小辈里面最有出息了,难道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对啊,我看a市的青云大师不是来了吗?难道也不行?”
“行不行也不知道,阿远现在还昏迷不醒,青云大师也重伤了,十分的严重,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钟老爷子自然是明了几个老头子的意思,若是青云真的能治好远修,怕是他们一个个的想要把青云领回家去,当佛一样供起来。
“爷爷,钟爷爷,张爷爷,刘爷爷,”卫缭走进钟家,跟客厅里面的几个老头子打了招呼。
“钟爷爷,我先上去看一下大哥。”
“去吧,”钟老爷子点点头道。
“据说青云大师很厉害的,很少下山,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将他请下山。”张瑞祥笑眯眯的说到。
“也是我那个未来的孙媳妇请过来的,说他能治好我家阿远,我见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就由着她瞎折腾,不然,你让她一个年轻姑娘守着一个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人,也十分的压抑。”钟老爷子唏嘘的说到,这些日子,她做的一切他是看在眼里的,自己这个孙子不管是做事,还是挑女人的水准都是很不错的。
能在这个时候,一直守着他,没有半分怨言的女人,能能够携手一生,白头到老的。
“要是阿远醒过来,我们就可以很快的喝到两顿喜酒了。”刘军看了看卫老爷子和钟老爷子爽朗的说到。
“是啊,你们都抱上孙子了,我可是等得有些着急了。”钟老爷子看了卫老爷子一眼说到。
“很快,你也能抱上的,我家这孩子,可是等着你们家阿远醒来给他做伴郎的。”
“这是,还要喝药吗?”张瑞祥指着钟奶奶从厨房端出去的中药问道。
“是啊,两个人都要喝,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既然救你们家阿远能让青云大师受伤,那么就证明,阿远很快就好起来了的。”
“但愿如此吧!”钟老爷子淡淡的说到。
“大嫂,”卫缭走进房间,看见站在窗边上的独孤槿喊道。
“你来了。”独孤槿转头微笑着说到。
“老大,有没有好起来。”
“青云大师说,最早要大后天才能醒过来。”独孤槿上前看着床上的钟远修说到。
“青云大师说老大能醒过来,那么就一定能醒过来的,大嫂你也不要太辛苦,不然老大醒过来看到你这样子憔悴,会心疼的。”
“就你油嘴滑舌,雯雯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在家抱孩子呗,反正没人给她气受,要是有人给她气受,我就立马带着她走人,让他们抱不到孩子。”
第二百零四章 前尘过往
钟远修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他穿着一身的黄袍,束发别冠,神色哀伤,手中拿着一根珠钗,始终都不愿意放下来,就好像自己手中的珠钗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那种刻骨铭心,悲痛万分的沉重气氛在他的心口蔓延的,压抑,难过,郁结在一块儿。
“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脸上,他有些好奇的拿手抹了一下脸颊,发现自己流泪了。
“你来了?”突然,四周响起一个哀伤的声音。
钟远修转头,看去,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在说话。
“你不该来这里,你该回去了。”
“谁,是谁在说话。”钟远修问道,但是那人似乎并没有回答自己。
“归去,归去,”四周飘荡着这股声音,一声声的朝着他的耳膜袭来。
“谁,出来,”钟远修需找声音的来源,但是自己却像是被困住一般,再也无法动弹。
“速归,”
一声厉喝,他感觉自己被这股力量,拉扯出去,眼前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渐渐的他恢复了知觉,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还未反映过来,脑海里面涌过来一些纷乱复杂的记忆,充斥着他的脑袋,有些难受的坐了起来,单手捂住脑袋。
前尘过往,今生悲笑,都历历在目,让他顿时失去了思考的本能。
“啪嗒”眼角不由自主的滑过一丝的泪珠,他反应过来,突然,大喜,神情激动。
他一把的掀开被子,往外面冲去。
槿儿,我得槿儿,这辈子你只属于我。
五十年难捱的孤寂,五十年的光阴岁月,他活在一个人的回忆里面,不可自拔。他的付出,终于让他收获了一份他曾经最最期待的一份感情。
槿儿,槿儿,你在哪里,怎么不在我身边。
钟远修站在门口,有些不适应的四处张望着,需找着她的身影。
“槿儿,槿儿。”他忍不住大喊道,那份激动,那份喜悦,那份难以言喻的满足,忐忑,期待,纷涌而来,塞满了他的心尖。
“槿儿,槿儿。”一声声的高呼,将钟家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正在和青云聊天的独孤槿听到这声音,顿时呆滞在哪里,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直到第二次呼叫的时候,她激动的热泪盈眶,声音哽咽。
“快去吧,他等了你那么久,就等着你能站在他的面前。”青云听到这声音,自己心头的一件心事算是了结了,微笑着说到。
“砰,”独孤槿猛的站起来,椅子哗啦一声的翻在了地上,她顾不上那么多,立刻的冲向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
“槿儿,”钟远修见没人应答,心中突然恐慌起来,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一个做了五十年的虚空大梦,自己只能在梦中拥有她,和她并肩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失落,悲痛,难过,顿时取代了一切,他颓废的垂下头。
“是我,我在这里。”独孤槿感觉到身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自己,那温度灼热了他的心,让他碎成裂片的心死灰复燃起来。
“修,梁修竹,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独孤槿低喃到,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的一滞,随即轻微的颤抖起来,越发的强烈。
钟远修颤抖的转过身,看着她,喃喃道:“这不是梦,这不是。”
他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随即惊喜万分,神情的看着她,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抚向她的脸颊,那温度是多么的真实。
他似乎确定了她是真实站在自己眼前的,震惊的,立刻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告诉我,这不是梦。”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眼神微微失神的问道。
“这不是梦,梁修竹,钟远修,我是独孤槿,我就站在你面前。”独孤槿靠着他的肩窝,微笑着说到。
“真的是你,真是是你?”
“是我,”独孤槿再一次回答道。
从他喜悦到有些癫狂的样子之中,她真真实实的读懂了他对于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浓烈,就像是一场大火,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焚烧成灰烬。
“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五十年,整整五十年,终于让我等到你了,老天爷他没有亏待我。”钟远修紧紧的抱住她,不愿意分开,生怕这一切会随着自己松手,彻底消失掉。
“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你总得要告诉我。”独孤槿至今还不知道这一切,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好,我来告诉你,”钟远修完全不顾钟家众人的注视,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房间。
钟家人暧昧的互看了一眼,顿时心照不宣的散掉,给这两个情人一点独处的时间。
“我是梁修竹。”钟远修拉着独孤槿坐在床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
“我知道。”独孤槿看着他紧紧握住自己双手,不愿分开。
“我是大梁的太子,大梁的皇帝。”
“我知道。”
“你知道吗?我从十五岁那年遇见你开始,就爱上了你,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但是你是西岳未来的继承人,而我是大梁未来的皇,我们之间存在了巨大的鸿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
钟远修一字一字的说到,而独孤槿丝毫不敢打断她,困扰了自己这么久的疑问,今天终于是可以解开了。
“于是我派人,潜入到了西岳,潜入到皇宫,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喜怒哀乐,你的喜好厌恶,你所有所有的一切。每当我收到线人传递来的信息,我就仿佛就感觉到我的面前站着一个真实的你。我知道这样子是不对的,可我就像是上瘾了一般停不下来。我根据你的喜好,派人收集了一些小玩意,偷偷的放在你的房间里面,夹在你常看的书里面,放在你常走的那条路上。”
“等一下,你送给了我哪些东西。”独孤槿记起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的能看到新鲜的小玩意,因为慕容城那个时候也会偶尔送东西给自己,所以她一直以为都是慕容城偷偷的送给自己的,难道?
“有很多,不过,有猫眼石,有琉璃杯,有刚出生的小狼胎毛做成的毛笔,有宣城的炭笔,很多很多,现在我都有些记不得了。”
“白玉哨子,骆横的诗词原稿,铃铛,都是你送的。”独孤槿难以置信的问道,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弄错了,她一直以为这些是慕容城讨好自己的,没想到确是他送的。
“嗯,我记得你十二岁的时候,迷恋上了骆横的诗作,而我刚好有他的手稿,所以就给你送过去了。”钟远修点点头说到。
“我十八岁时候的生辰,那个会发光的玉蜻蜓是不是你送的?”
“嗯,那个时候,我就躲在你宫外的那颗大树上面,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冲进去,为你道贺一声,可是我不能。那个晚上,我就在树上带了一个晚上,知道天明才离去。”
“你竟然在我八岁的时候,爱了我十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我记得八岁的时候我一直在宫里面,并未去其他的地方。”独孤槿内心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件事情。
“还记得,那一年大梁使者前来为你父皇贺生辰吗?我就偷偷藏在队伍里面,那天宴会还没有开始,我在西岳皇宫里面迷了路,然后鬼使神差的到了你宫殿外面,听见你在弹琴,就偷偷的爬上树上,看着你不厌其烦的弹了一曲接着一曲,然后就深深的记住了你倔强的表情,再也割舍不掉。”
独孤槿对于这些完全不知情,这么多年以前,自己就像是活着画好的圈圈里面,完全没有看到站在外面的他。
钟远修看着有些震惊的样子,微笑着说到:“你很难相信吧,我竟然会爱上只有八岁的你,再也无法看上了其他的女人。”
“那你,没有娶妻。”独孤槿有些忐忑的问道,作为一国之主,怎么可能不选秀,不娶妻了。
“娶了,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
独孤槿震惊的看着他,一般的话,十八岁都可以做孩子他爹了,而他竟然在二十八岁才娶妻,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二十三岁就已经登基为皇了,他如何抵住满朝达成的进谏。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就算要娶妻子,也要等你大婚之后才可以,我不可以比你早,我要看着你幸福,才可以走完已经规划好的人生。”
突然,钟远修有些狰狞,狠厉的说到:“但是我没有想到,慕容城竟然狼子野心,觊觎你的皇位,而且掩藏的很好,连我都没有发现异状。直到我的线人发现皇宫里面的你有些不对劲,才汇报给我,等我发现你已经死去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
独孤槿漠然不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那里值得,让这样子一个手握权势,高高在上的男人,爱了自己怎么多年。
“三个月后,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谎称自己卧病在床,朝政交由宰相和太傅打理,偷偷的潜入到西岳,一探究竟。”钟远修咬牙切齿的说到:“我竟然发现,慕容城这个混蛋,害了你还不成,还把你的尸首冰封起来,把你残留在身体里面的一魂一魄囚禁起来,让你不能投胎转世。”
“所以,你用了自己的一魂一魄,铸造了那个玉石吗?”
“我不想要你就这样连重新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一魂一魄已经被缩在身体里面,就算放出来,也很快就会消散掉。我找到高深的道士,用自己的魂魄铸就了一个容器,让你的魂魄可以容纳的容器,让你可以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那为何,它会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这个,她不能理解。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我潜入到皇宫,把它系在你的脖子上,就没有再见过它了。”
“你知道吗?这里面还有一个灵魂,她叫莫轻轻。”独孤槿指着他脖子上的玉石说到,那天青云已经和她说过了,莫轻轻是他的一魂一魄,当她的灵魂转世和自己前世残留的一魂一魄融合时,莫轻轻就从身体里面退出来,回到了这个玉石当中,而青云大师,让莫轻轻重回到他的体内,让他的灵魂完整。
“我知道,我拥有她的一切记忆,她就是我。”
“我怀念她。”独孤槿虽然知道莫轻轻是他的部分灵魂,但是对于她而言,她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是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第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
“她一直都存在着。”钟远修拥她入怀,让她靠近自己的胸前,“听,她在跳动着。”
“对,她一直都存在着。”青云说过,若是莫轻轻最后不能完整的回到他身体里面,也会随着时间小散掉,而他也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谢谢你,修。”独孤槿靠在他的胸口,感激的说到,谢他为她做的一切事情,谢他能这样不求回报的爱了自己那么多年。
“谢什么,我只是爱上了你而已,那么的卑微,而现在,你在我的身边,就说明我的付出是可以得到回报的。”
“慕容城也来了。”独孤槿原本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是听完他的话,她就更加不想隐瞒。
“苏离?”钟远修立刻想起苏离那张脸,和慕容城几乎是一模一样。
“嗯,慕容城寄存在他的身上。”独孤槿希望慕容城能够离去,不要再占据着苏离的身体,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苏离就是他。”
“为什么?”独孤槿响起那天慕容城的话,苏离就是他,他就是苏离,可是为什么他也怎么肯定。
“当初,为了囚禁你的灵魂,他也用了自己的灵魂,否则很难将你的灵魂囚禁住。不过在我系上玉石的时候,他的灵魂就从你的身体里面祛除出去,至于去了那里我不知道。不过苏离,应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