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伴侣,便是一生相伴生死相随的人吗?却说什么娶妻生子,任他自由。
原来……早已有了离开他的想法么……
这般筹划,却只为了成全他一人吗?若是他还有野心是否此时便不会那么心死寂寥,或许为重拾自由而欣喜若狂。
若从未感受过那人的温柔,若看不懂,听不懂,便不会那般忘不掉,放不下吧?
我从未想过取代你,却拥有了你的所有。
“尊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87
“尊上?”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或许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
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力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虽然作为炎修宫宫主只是两年不到时间,然而宁非作为第一影从兼血煞堂堂主却已经是多年时间,对宫中事务十分熟悉,相较从前重大决策需经由宫主秦黎审批,其他大多事务都是他做的布置,现在,任何事物的决策权都已经在他手上,或许在世人眼中他是春风得意,就连内阁长老也不敢对他有过多干涉,一部分是因为他继位之后未有出格骄奢之举,最重要还是因为他手中的血煞堂,掌控者炎修宫的全部情报与武力,没有了血契的制约,第一影从的能力在宫中无人能及。
步履从然地进入议事厅,此时时辰尚早,厅内仍旧光线暗沉,由着值夜的奴仆点上灯悄悄退下去,他独自一人缓缓坐于案前,静静发了一会呆后才拿起前一日未看完的事务,空气中只有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冷清寂寥。
两年前南疆的祸乱并没有给中原带来什么影响,他继任也不愿广告天下,然而仍旧有渠道得知消息的各大门派宗族纷纷送了拜帖过来,到是南家很是奇怪,本应该与炎修宫有些关系的南家竟然毫无动静。南凌璧更是连面都没露过,这让他稍稍疑惑之余也有些愤怒不值。
此时他捏着的这份奏报里写着西南方有股势力名叫龙门崛起迅猛,虽无法与底蕴深厚的百年大族南家媲美,然而在南家的地盘上竟然任由其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可以影响一方形势的地步不得不让人对此深思。如今朝廷分明是想染指江湖,试图收拢江湖势力提高他们的控制权,因此在两年前便看得到多处事故都有朝廷插手的痕迹,便是主子秦黎曾经遇上的那场追杀也是十之八九有朝廷的染指,这两年更是动作频频,当初皇家派了欧阳谦前来造访过炎修宫,明示了有结盟的意图,既然秦黎信中有言不染指朝政之事,宁非怎可能违背他所愿,回来后再度遇到欧阳谦时便拒绝了。此后听闻他紧赶着就去结交了北方几个门派,也有些中等门派家族愿意参入这趟浑水里。
若说最不愿意朝廷势大的肯定是他们这些江湖中比较大的势力了。习惯了头顶无人,一宫之主或者一教之主就如这方势力的土皇帝,影响深到管辖城池,设立律法府衙,并且将盐与金属矿藏捏在手中,若是有一天朝廷有了足够对付他们的军队,那到时肯定是要垂涎他们手中的力量的。因此,这百年来几方大族或明或暗地也在遏制朝廷的发展,若有门派归顺他们,便寻个由头灭了人家或者兼并了,这已经是他们大头之间的默契。
此番龙门现世且动作频繁却没有被南家遏制,这让炎修宫作为北方的势力之首也得提起警惕。毕竟虽然多年各大门派宗族相安无事,但谁也不能保证是否有哪个家族族长想要换个名称当当皇帝。若是如此,他少不得要参一脚将这事掐死在摇篮里,这个世界不需要一个强大的皇朝出来收服天下。
几番思量后,宁非便定下了西南之行,他需要去龙门的地盘探探虚实,若是能与龙门门主结交一番了解一下这个人对掌控局势十分必要。
一旦布下命令,很快便会有来自西南方向的各种关于龙门的消息雪花一般传到他手中,在出发之前,他坐在议事厅里静待一直记挂在心头的消息。
“尊上。底下兄弟已在日前赶到,是否现在召见?”内门何总管垂头低问,对于这位新宫主的心思,就连长老阁也有些摸不准。毕竟秦黎身故,而他作为新任宫主大权在握,任谁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搜寻前任。然而事实上,两年来,这位始终没有放弃。
“恩。”宁非神色微动,若不是他紧紧捏着扶手的指尖泛白任谁都没瞧出他的心情波动。
不一会有一名男子形色匆匆步入抱拳垂头跪身道:“尊主,属下有事禀报。”他是这两年来负责南疆事务的堂主,因宁非的要求,他们这个堂设立出来专门负责南疆的监察探寻。虽然圣域进不去,然而别的地方这两年被他们早就翻遍了。为此南疆部落极为不满,然而两年前的血腥追杀南疆高手折损不少,到了如今就是挑衅也不敢明着来了。
“哦?说。”宁非腰背一挺,略顷身注视着那人。
“禀尊主,近日堂中一弟子在寻访南疆大山时失足摔入一个洞穴,发现其内有密道,他不敢贸然进入,便召集了兄弟们在附近蹲守了不少时日。竟被我等发现此地有人进出,且并不是南疆人,而是中原人士。我等追踪下去发现那些人都是去往西南一带,似与龙门有所关联。”
“龙门……”
“是,尊上,属下等还看到,他们似在小规模搬运物资。”
“哦?南疆……”南疆还有什么值得千里迢迢搬运至中原,那里出名的也就是些毒虫草药了。或许,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料到,这极有可能关系到龙门为什么能崛起的那般迅速。须知一个大型门派势力想要崛起首先必须要有庞大的财力物资支持,否则如何招兵买马扩建领土。然而众所周知的是,南疆的蛊虫草药出名,但是要说财力物资却是极为贫乏的,这也是因为当地的风俗民情造成的,那边的人不喜欢与中原通商,大多是自闭家门缩在深山里自耕自足。
宁非手指轻敲着案几,沉吟片刻才道:“立即启程前往西南。”看来西南龙门势在必行。
☆、88
都是内力深厚的男性高手,体力耐力皆不俗,因此去西南一路快马加鞭,一个多月的路程只用了二十余天便到了。宁非一行投宿在西南比较繁华的城池鹿城一家客栈中,这家客栈因是炎修宫控股的,见到宁非示意的信物时便恭恭敬敬将他们迎入内院。
这家客栈在此地出名的就是他的内外两院,外院是中等装修,供一般有钱商户入驻,而内院却是不对外随意开放的,相当于现代的VIP制,只对拥有信物的客人或者是一些有名望的人居住。亭台楼阁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假山遮挡,结合了一部分的奇门遁甲让这个内院的几个小院被隔开,明明相近却没得到允许很难进入其他院。蜿蜒小道被路旁的灌木丛环绕显得幽深清净。丝毫不输一方大族的主家后院。当然没有信物的客户想入住是非常昂贵的。
等宁非进入厢房洗漱完,便进来一人,此人穿着一身极富铜钱味的华服,全身上下处处透着暴发户的味,然而当他在宁非面前躬身一礼后浑身的气质彻底换了。
“尊上,这是龙门最新的情报,还有西南其他近期发生的事。”那人面容严肃恭敬,取出袖中信笺呈上,宁非点头示意,伸手接过后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才将手中信纸包入掌心一捏,只剩少许细末泄在一旁的地上。
“辛苦了。萧堂主。”
闻言萧鹤诚惶诚恐地躬身一礼,他对面前的男人在作为血煞堂堂主的时候便已经接触过。早期的宁非刚接任第一影从职位并坐上血煞堂堂主的位置,一身的血腥冷肃让他在一旁一起共事都浑身不舒坦,何况如今的地位已经是他的主上了,他更是不敢有丝毫失敬。
看他一副紧张的模样,哪里有平日装作一方富甲商人的圆滑老练,宁非也不欲为难他,便挥手示意他回去。
信中说到龙门与南家是有接触的。线人曾看到南灵璧到过龙门势力范围风叶城,且被神秘马车接走,去的方向正是太姆山。
风叶城距离鹿城约百公里路,骑马两日不到路程。而太姆山是靠向鹿城这边的,因此到太姆山仅需一天时间。风叶城不似鹿城商业发达,这是一个以风景闻名的中等城市,而据说龙门根据地便在风叶城外的太姆山中。这太姆山朝南为游客赏玩之地,其中有座出名的寺庙叫来因寺,香火充裕。而朝西面地势险峻,不易攀爬,普通人若无一身好武艺是不会往那方走的。而东北面更是地势独特,是一处占地约千亩的湖泊将太姆山的东北面紧紧环绕。
因为被西面的地势阻隔,到是让这个湖泊鲜少有人进入游玩。分析下来,龙门所在应该就不是在西面也会在东面。宁非决定走一趟太姆山。
而距此不到三日路程的南家主宅中,坐在书房案几前的南凌璧接过下属递上来的一份信笺,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一挑一勾,将折叠的有些奇怪的信件拆开一看,眉梢微微一跳,随后起身缓缓踱步,不自觉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院落的景象失神,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了勾,低头默默将信纸中的字迹抚了抚,才按原样缓缓叠回起来,然后打开案几的一处抽屉,轻轻将信笺放入其中,内里已经存放了几十封类似的信笺。
“来人。”
“奴婢在,少主有何吩咐?”进来一名嫩黄色美婢,垂头乖巧地问道。
“吩咐下去,将落英院收拾一下。”
“是。”女婢躬身领命,随后却跳脱地抬头笑的纯真俏皮:“公子,是否是月前见过红衫郎君要来?”记得月前她家公子到访风叶城见过一男子,那真是端叫一个风华绝代,她们随行几人无不被那精美的容颜晃花了眼迷了心窍,直直看呆了去,从没那般丢人过。明明早已被自家公子的容貌训练的目光高了不少,却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近似妖一般的男子,哪里适合外出行走,正应该居于灵山秀水中做一方精怪仙魅。
“嗯。”仿佛被女婢的笑容感染,南凌璧也沁出一丝笑意,俊美的脸上溢出一点愉悦之色,“就你话多,还不快去准备。”
“好类~”女婢欢脱地奔出门外,远远都听到她唤着另外的女婢道:“霏雨,沁露,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哟……公子说……”声音渐渐远去。难得顷耳听着他的贴身婢女们竟然公然对着别的男子犯花痴,不禁摇头叹息,暗道,就见过一次面,到让他身边贴身的四大女婢大半被勾魂了。若是住到南府中,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风波。只是,那人……那人怎就变如此模样了……
南凌璧唇边浅浅勾起的笑意因着思绪缓缓收起,反倒换上了隐隐的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
信中是说三日后便到,实际只在第二日傍晚,便有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南府门前。出面相迎的竟然来了不少人,最为奇特的便是南府老太太也一反一直以来的静修快步走到了堂前。
只见马车的帘幕打开,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马车的门檐上,樱色指甲晶莹的仿似琉璃水晶。众人皆被这只手吸引了心神,心中闪过一词“冰肌玉骨”。随后探出的头乌溜溜的头发柔亮如上等绸缎,众人皆呼吸一顿,双眸撑大,却见这人抬起的脸竟然罩了半张面具,众人心底无不失落,暗自重重叹了口气。不过就是半边露出来的脸也已经让人屏息凝神了。更何况这头及地的长发更是似墨河蜿蜒流淌在那人身后。便是一束自肩头滑下先一步出现在众人眼中时便已经勾起人想要抚摸试试手感的冲动了。
那人缓缓步下马车,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修长。只见他眸光闪烁,扫过一圈立在面前的众人,稍稍诧异了一下便笑开了,面向南家老夫人一躬身道。“小侄拜见外祖母,晚辈不孝,一直没有来探望祖母,请祖母宽恕。”声音清泉般动听,缓缓的让众人心中像是流过一阵极为舒坦的暖流,皆觉得这般人物合该配此嗓音。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的老夫人激动地握住男子的手道:“好!好!好!我的小黎长大了,几年不见竟然已经如此俊秀,这模样就我这老太婆都要晃花了眼。你舅舅舅母出远门还未归,近日便陪祖母多说说话,对了,还有你表哥表妹们。”随即回头看看两旁的众人,沉沉咳了咳,众人才如梦初醒,赶紧笑着将男子迎入花厅,没人看见方才站立一旁的南凌璧在最初那会看到走出马车的男子时,吐了口气,才缓缓放松了神情。
☆、89
“哎,时间过的真是无知无觉的,小黎都已经二十三了……”南老夫人感叹地说了一句,随即一回头双眸如电射向坐在一旁的南凌璧道:“这么说,你小子都二十八了,竟然一房媳妇都没给我娶来,我这是抱重孙无望啊……”老太太说道后面带起了哭腔,指着南凌璧的手指都抖了几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南凌璧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无奈地一笑,无视祖母的演戏便自顾自道:“小黎今日来了,便在府上住一段时日吧,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了半年多呢。”不等男子开口接话,老太太又一扫哀怨,便急忙点头说:“对对,小黎难得来了,就多住些日子,一年半载的是起码的。”这老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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