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带套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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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带套 (甜文)-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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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租公寓吗?”
  说的没错。
  我立马泄气。
  现在我们的存款不多,但也有了一两万,租房子还是够的,买房子就吃力了,肯定还要贷款。
  “资料整理得怎么样了?”他突然问。
  我振作精神,“差不多了,莱斯,只要你再给我补充点信息就行。”我拍拍桌子上厚厚一沓打印纸和照片,“你来确认一下这个人和雷蒙的关系,我怀疑他洗黑钱的中间人,喂,莱斯?”
  莱斯合上报纸没有动。
  我迟疑起来,意识到他似乎有话要说。
  “莱斯,你不来看看吗?”
  “以后别整理资料了。”他说,“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叫别整理资料了?”我问。
  他盯着我,良久,莱斯站了起来,从屁股后头摸出什么东西,交到我手上。
  我低下头。
  是一把钥匙。
  “这是……”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你的小金库?”
  “谁和你说小金库,你给我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一头雾水,但不想让他生气,还是照办了。
  他载我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地方,黑灯瞎火的,我们两个人进入了一片住宅区。
  就算我是笨蛋,也知道那把钥匙是怎么回事了。
  他把我带到一栋两层的小别墅面前。
  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莱斯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冷风吹过我的脸颊,我一个机灵,赶忙跟上。
  他打开走廊上的灯。
  墙壁是蓝色的木头,粗糙扎手,但是给人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我退后一步,不敢相信地打量白色的楼梯和白色的柱子。虽然走廊的光线很暗,但我还是能隐约地看清屋顶的颜色。
  是白色的。
  和我看到的那栋房子一模一样!
  我不信邪地蹲□,摸摸大门口的楼梯,有点蛀虫的小洞,但这很好修复,换块木板就行了。楼梯前有个藤架,上头盘绕着不少绿色的蔓,黄色的月亮就躺在里面,想必到了六月份,这上头会开出满满的一架牵牛花。我跑到栅栏外面,草坪上有一个小小的邮箱,白色的油漆是新的。
  我捂着嘴。
  二十一万的别墅。
  我转过身,莱斯就沐浴在门口黄色的灯光下,黑暗被他踩在脚下,他就这样微笑着看着我。
  我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低哑地问。
  “亚力上次找我我才知道。”他温和地说,“你放弃了进律师事务所的机会,想为我翻案,是吗宝贝。”
  他深吸一口气,“我去找了达斯律师,告诉他我不翻案了。”
  “他给了我一笔钱,我给了亚力一部分,赔偿金,封口费,随便你怎么说。他保证不再来找我们麻烦,你看,他现在在加州弄他的车子,没空管我们。你的照片也没了,更没有什么录像,底片在他手机里,我亲眼看他删除的。”
  他顿了顿,朝我走过来。
  黑色的夜晚悬挂在我们头顶,我的目光追随着他,一步一步,直到他停在我的面前。
  月光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点点滑过,露出挺直的鼻梁,略薄的嘴唇,微微眯起的眼睛,还有那宽大饱满的额头。
  我呆呆地看着他,无法言语。
  “还有一部分我买了房子。”他说,冲我耸耸肩,“其实手续还没彻底办妥,如果你不喜欢这一栋,我们可以再换。我是看到你打印了这栋房子的不少资料,所以我以为你是非它不可了。”
  然后他伸出手,抓住我的一只手。
  我的视线呆滞,下意识低头看。
  一枚银戒指滑到了上头。
  我不敢置信地张大眼,大脑一片空白,胸口泛滥出一股汹涌的热流。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新娘喜欢在婚礼的时候哭了,我曾经嘲笑她们愚蠢,但我现在和她们一样愚蠢一次。
  时光好像在此刻倒流,我的眼前闪过一帧帧彩色的图片,太快了,我根本无法抓住那些断断续续的思绪,直到它们主动停下。
  画面是那天在洛杉矶的山顶,我在灯火迷离的夜市上买了一只男戒。
  “莱斯,你戴上吧。”我是这么冲他哀求的。
  而现在,戴戒指的人换成了他。
  “多余的钱买的。”他说,“喜欢吗?”                    
  


☆、34最新更新

    喜欢;喜欢,一百二十万分的喜欢!
  我的目光又挪到了眼前的白色屋子上。
  这一定是个梦,能在亚特兰大有一个自己的家,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的舌头像被胶水糊住。
  他狡黠地盯着我,“想看看里面吗?”
  我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屋子上转移,莱斯正微笑着俯视我;我的喉咙有点堵,理智还在告诉我这不可能;但情感已经先一步压倒了它。
  “莱斯,当然;可现在……恩……已经十点了。”
  他揽住我的肩膀,“还不晚,今天就是带你看屋子的。”
  人离幸福越近;就越胆怯。我跟着他走了几步,刚到门口,心脏就不听使唤地瞎蹦起来。
  他用钥匙推开门,扭开里头的灯,转身冲我微笑。
  我从他身侧往里看,温暖的黄色光芒像萤火虫般飞到每个角落。
  竟然是装修好的!
  他把门拉得更开,我迟疑地迈动步伐。
  踏进屋子,首先看到的是被白色地毯覆盖的地板,抬起头,墙壁被漆成柔和的水蓝色,天花板上的亮黄色吊灯呈水滴状。 我的鼻子间萦绕着一股青草的味道,原来是一楼的窗户没关,冷风夹杂着树林的香味呼呼地往里吹。
  屋子里甚至还带着简单的家具,想必这是前主人不需要的东西,褐色的嵌入式鞋柜无法搬走,所以直接留给了我们。客厅里大件的家具都搬走了,但剩下了几张漂亮的橙色软垫子,零散地落在雪白的毛绒地毯上。
  我脱下沾满泥巴的鞋子,放到一边。
  屋子的客厅并不大,但却很舒适,两个人住绰绰有余,吊顶很高,能直接看到二层的扶手。厨房和客厅相连,中间没有隔板,这让整个空间看起来更大。
  “去楼上看看。”莱斯在我身后建议。
  楼梯是旋转式的,这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有的人买过屋子结果发现基础设施很糟糕,有的还要他们自己负责修缮楼梯和天花板。而这栋屋子的楼梯很坚固,插座和与之对应的电线都一应俱全。二楼有两间屋子,这和网站上宣传的一样。一间很大,自带着淋浴室,地上也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小的卧室在大卧室的一边,就靠着楼梯,稍微不小心就会翻过去。
  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真的能搬进来,我们可以自己修,莱斯和我的手都很巧,任何东西到我们手上都能恢复到它们最辉煌的时候。
  可一想到这是莱斯牺牲自己换来的,我心里就涌出一股心酸却感动的浪潮。
  莱斯正在摆弄大卧室里的灯,他转过头,一瞧见我,立马叫道,“哎,茱莉,你怎么又哭了?”
  莱斯这都是为了我,如果我再叫他看到我的眼泪……
  我急忙用手背去抹眼睛,“谁说我哭了。”
  “那你脸上流的是汽水吗?”
  “就是汽水。”
  莱斯拿我没办法,他抬头看有些低矮的天花板,“这里设计得有点低,你能行吗?”
  “能行。”我说,“你才是比较高的那个,你该问问自己能不能行。”
  “我是没关系,反正在卧室里办事都是躺着的,而且到时候……我可以把上头给敲了,房梁敲掉一根没关系吧,你说呢茱莉?”
  我一开始没听懂,等我听懂的时候莱斯已经把窗帘拉上,隔绝外头闪烁的星光。
  我涨红着脸,呐呐地说不出话。
  他笑着看了我好一会,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茱莉,喜欢这里,是不?”
  说不喜欢是骗人的。
  我摸摸衣角,低声说,“喜欢。”
  “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深吸一口气,“喜欢!”
  他哈哈大笑。
  “那你眨眨眼。”
  我眨眨眼。
  “你再亲亲我。”
  我没动。
  他扬起眉毛,“怎么了?”
  “莱斯,你真的已经买下这里了?”我迟疑地问。
  他哼道,“我从不骗人。”
  “……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吗?”
  “我知道。”
  “你说我傻,你也不聪明。”
  “我早料到了,你没发现我大学都没念完?”
  “莱斯,上不上大学不能衡量一个人聪不聪明。”
  他也露出了笑容,“我也觉得。”
  “该死的,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真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
  “你叫人意外。”我大叫着说,“你这人真是……真是……”
  他看了我一会,“茱莉,你脸上又淌汽水了。”
  我憋着气瞪着他。
  他笑得像是站在路灯下刚刚恶作剧完的孩子。
  “你的汽水越来越多了。”
  “你管不着。”我赌气着说。
  “要我帮你擦掉吗?”
  “帮帮忙莱斯,让它们爱流就流吧!”
  他站在原地,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的光芒,他一直看着我,渐渐的,那丝恶作剧般的狡黠从他的眼眸里褪去。
  我们谁都没有再笑。
  过了几分钟,我控制不住地走上前,捧住他的脸,着魔似的慢慢仰起头。
  那双灰色的眼睛好似汪洋的海。
  我的舌头碰到他的嘴唇,很快便被轻柔地卷了进去。海水太深,太汹涌。他的手从我肩膀挪到我的脸颊,紧接着抚摸上我的头发。我们不愿意分开,但不得不,因为我们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微笑,这导致我们无法专注于亲吻。过了一会,他在我耳边轻声问,“茱莉,想在这里过夜吗?”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提议,“在这里?”
  环顾四周,除了一盏落地灯,就只有软软的地毯。
  “忘记我们在洛杉矶的时候了?”他问。
  我一想到我们躺在从垃圾场拉来的席梦思就想笑,“记得!”
  “还不把你嘴上的汽水擦干净。”
  我破涕为笑,用袖子把鼻涕统统清理掉。莱斯把地上的障碍物踢开,然后向我张开双臂。我看着他有些狼狈的上身,欢呼一声,扑到他怀里。
  我们没有被子,也没有枕头,更没有床单。可莱斯的手臂就是枕头,莱斯的嘴唇就是被子,莱斯的身体就是床单。
  我的枕头很硬,床单也不软,但被子却很柔和,像是鸭绒做的,落在皮肤上轻得像棉絮,可却比棉絮珍贵一万倍。
  这是我二十一年来最独特的一晚,也是最感动的一晚。
  但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莱斯为了我牺牲他的前程。
  第二天我打了个电话给达斯律师预约了见面时间,紧接着就瞒着莱斯偷偷去找了那个屋子的主人,想查探一下莱斯到底有没有付款。
  不出我所料,莱斯只是付了定金也签了合同,前主人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可以让他随时来看房。稍微一打听,我就猜出达斯律师并没有将赔偿金给他,而莱斯显然隐瞒了这件事。据屋子的前主人说,他并不想让我知道他想用自己的钱买下这栋屋子。
  “他不想让我告诉你。”那位房主人说,“他正在筹钱,不过我这屋子可以分期付款,他在考虑分期付款的事,他在办银行卡,可那得先有信用才能贷款,不过我想他能想到办法。”
  事实上,达斯律师发给了我许多封邮件,只可惜我很少查一次邮箱,并没有看到。而他前几天打给我的电话我也并没有接到,因为当时我的手机欠费,后来就交给了莱斯负责,所以他就和达斯律师联系上了。
  达斯律师没有轻易将赔偿金给他,而莱斯也没要,因为他说这是属于我的钱,他不能拿这些钱去买屋子,即使那间房子将会是我们未来的共同财产。
  “他让我别查这个案子了。”达斯律师冲我说,“毕竟隔得时间有点久,牵扯的人又多,原来的教练已经退休,据我们现在的资料,雷蒙的父亲在去年去世,当事人少了一大半,莱斯再想翻案实在太难。”
  我紧紧抓住膝盖上的小皮包。
  “那他是怎么对您说的。”我问,“我是说,莱斯,他来找您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让我装作继续帮你查案,他大概不想让你知道他在做的事。他曾经提到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莱斯一方面想用自己的钱给我们买一栋房子,一方面主动放弃了翻案的机会。如果当事人不愿意配合翻案,律师事务所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达斯律师会优先考虑他的意见,那就是给予我赔偿金相关的赔偿。达斯律师在桌子边摊开手,达斯夫人在旁边温柔地看着我。
  “他说比起辛苦地查案子,你应该去享受生活。他想让我把钱偷偷打到你的账户上,然后找个机会委婉地告诉你调查进行不下去了。”达斯律师说,“是打到你的账户,不是他的,是你的。”
  我回到家里,莱斯正在翻看关于装修的杂志。
  我放下包裹,把外衣脱下来搭在椅子上。
  他还在忙碌装修的事。
  我默默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他瞄了一眼,转过身,我耐心地等待着,随后他觉得不对,又看了一眼。
  他一把捏起那张支票,眼珠几乎快掉出来,“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达斯律师给的。”我低声说,“房子不能你一个人出钱,总得算我一份。”
  “这些钱是……”他叹气,“你的赔偿金?”
  “不是。”我微笑着说,“我把自己卖给达斯律师事务所了,达斯律师太好说话,五年的合同,这是我的卖身钱。不过人家说了,这是借我的,我已经签了合约和借款申明,一拿到资格证就去帮忙,不过现在也不是白吃饭,后天就去做点后勤工作。”
  他抿着嘴。
  我看着他,脑海里又回想起达斯夫人临走前和我的对话。
  “亲爱的,我很好奇。”达斯夫人拍拍我的手,“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惊喜?”
  我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他想送我一栋房子。”
  “看来他让我们保守秘密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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