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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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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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的笑容,任何人都生不起气来。沫蝉只能含笑点头,“不好意思。刚刚我在想事情,有点走神,可能要过都忘了。”

“没关系,愿意为您效劳。”

空中小姐再无懈可击地完美微笑,之后便推着饮料车走开,去继续服务其他的旅客。

沫蝉再狐疑地喝了一口,只觉腥味满喉,非常不舒服。



12个小时的航程,沫蝉一直断断续续地睡。梦里颠颠簸簸,仿佛飞机在空中被抛上抛下。她每次醒来,都是一身的汗。

下了飞机,沫蝉才发现自己之前上网查的那些旅游攻略之类的,此时全都没办法对号入座。她只能找了机场的工作人员,用蹩脚的英语咨询。

幸好澳洲的华人很多,有在此候机的老先生帮她做了翻译,准确地找到了出租车。

原本以为可以安心,可是沫蝉走到那辆“出租车”前,还是惊了。

哪里是想象中喷着统一颜色、头上有顶灯的出租车?只是一辆半旧的皮卡,油漆斑驳,车斗子里还有残存的草料,以及——动物粪便的味道。

“泄气?”

一个穿着麂皮马甲和长裤、头上戴着牛皮牛仔帽的男子从车子另一端绕过来,帽檐压得很低,借着微弱的灯光瞄了沫蝉一眼,“你能遇见我,已经很走运。到底要不要坐?不要的话,也要收20%的费用,作为违约金。”

沫蝉都气乐了,“老兄,20%可真不少。”

他耸肩,“谁让你要去的是农场区。那么偏远的地方,正规的主租车没人愿意去;而且时间这样晚了,就算你愿意跟他们加20%的费用,他们也不去。所以我说,遇上我是你走运。要不是我刚好送一车羊到这边,晚上又急着赶回去的话,你就无车可坐。”

“哦。”沫蝉只能妥协,将老先生帮着谈好的价钱,一张张地数出钱币来放进那男子掌心。被那男子盯着她的皮夹,沫蝉还是有点紧张,抬头盯了他一眼,“你叫什么?”

那男子仿佛觉得有趣,“担心我抢你的钱?哦拜托,不必这么天真。就算我敢抢你,我也惹不起那替你打我电。话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沫蝉也有些吃惊。

“我叫杰克。”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沫蝉的下一半。

“杰克?”沫蝉耸肩一笑,“开膛手杰克的那个杰克?”

“很有可能哦……”杰克转眸过来望沫蝉,“怕了?”

沫蝉摇头,回手指那位依旧坐在大厅里的老先生,“比你怕他,还要更怕么?”

“哈哈……”杰克这才爽朗笑开,结束车子的检查工作,帮沫蝉将行李扔到后座,“小姐,你们中国人在国外,做得最多的职业,你知道是什么吗?”

“厨师?”

“不。”杰克眯起眼睛,“黑。社会。”

沫蝉登时便恼了,“先生,请你说话要负责任!”

杰克摊手,“无意冒犯,只是实话实说。你们中国人在这里非常抱团,所以就演化成各种社团组织……那位老先生,就是一个华人社团的老大,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杀过很多人的,所以我不敢得罪他。”

沫蝉伸手从杰克口袋里将钱币都扯出来,“先生你可以走了,我不坐你的车!”

“嘿,好了。”杰克高举双手,“我说的只是我自己的眼睛看见的,真的并无冒犯之意。”

杰克打量着沫蝉的神色,只好叹了口气,“好吧,小姐,我想要表达对你的歉意,同时也不想得罪那位老先生,所以我这趟免费载你过去,总可以了吧?”

沫蝉也打量打量杰克的眼睛,从中看见真诚,这才将钱币又给他塞回去,“好,那我们都暂时失忆,将之前的谈话忘记。你继续收你的钱,我继续乘我的车——只是,希望你日后不要再随意污蔑华人!”

沫蝉说着掏出手机,“我这里存着那位老先生的号码,如果我再听见你乱说,我会告之那位老先生的。”

杰克也只能服输,“好的小姐,我输了。没想到,东方女孩儿这么厉害。”

“嗯哼。”沫蝉故意冷哼了声,这才上车。



公路无灯,只有车子的大灯照亮前路。开始还好,路上车子蛮多,可是到了靠近农业区之后,前后视野所及,再没有其他车子。

杰克将收音机调来调去,再也没能找到好听的音乐,便索性跟沫蝉聊天。

简单聊了两句,杰克便笑了,“小姐你的英文不错。”

“嗯?”沫蝉扭头瞪着他,“你又在开我的玩笑?”

“当然不是。”杰克耸肩,“都能用英语跟我吵架……小姐,你说的你的英语会很烂么?”

沫蝉也被问住,转头望向窗外。

她自知她的英语是学的不错,六级什么的都是一次就过,每次英语期末考试也都成绩很好,可是那都是只限于书面。中国的英语教学,多年来都集中在背单词、练语法的这两大项里,甭管你什么学历毕业的,却许多对于英语来说还都是听不懂、张不开嘴的。

所以沫蝉才会通过这个细节对主任产生了怀疑;而她自己现在,怎么会也突然英语大涨了?

明明,之前在机场问询的时候,还是蹩脚的啊。

难道说,那蹩脚是因为自己在有意识地说英语,所以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是水平不够的;而跟杰克吵架,对于英语的运用则是无意识的,是张口就来的——所以就忘了自己主观认为,自己英语不够好?

“小姐,你怎么了?”杰克见沫蝉半晌不说话,只望向一团漆黑的窗外,便扭头过来问。

沫蝉叹了口气,用中文自言自语:“我觉得,也许跟你吵架的那一瞬间,我已经不是我自己——又或者说,支配我自己的,不是我自己的意识。”

“小姐,你说什么?”杰克听不懂了。

沫蝉淡然一笑,“没事,我是说,刚刚跟你吵架的时候,都是被你逼出来的。”

“哦,哈哈!”



车子终于停下,沫蝉的世界终于从云层与车轮的一路颠荡里恢复了平静。

沫蝉睁开眼睛,透过风挡玻璃望向眼前,便惊得不敢呼吸。

只见眼前,一片青蓝色的晨光里,眼前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颜色:地面上是一望无际、绵延到天边的碧色;而空中,则是大片大片的蓝紫色——如烟如雾,轻盈曼妙。

“杰克,那是什么树?”沫蝉几乎要小声,否则仿佛怕惊飞了那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蓝影紫烟。

杰克挑眉,便笑了,“小姐,对蓝影镇一见钟情了吧?”

“是!”沫蝉绽开笑容。

杰克自豪地点头,“每个来到蓝影镇的人,都会第一眼便坠入爱河。”

“快告诉我,它们叫什么?”

“蓝花楹。”

蓝花楹……沫蝉下车,将自己沉浸在这宁谧而玄妙的雾影里,闭上眼,忍不住想起那双蓝色的眼睛……

说好不想的,可是没想到,跨越了半个地球,却还是会想起他。

杰克叼着一根草棍儿走下来,“它的花语是——绝望中等待的爱情。”



拘留所,三书的律师与他对面而坐。

三书一张微胖的脸,在惨白灯光的辉映下,显得更有些肿胀。他讷讷问,“张律师,还有没有转机?”

张律师:“命案的转机本来就很小,更何况警方已经拿到了你的口供。”

三书闭上眼睛,“我明白……只是,越是死到临头,越觉得怕死。”

张律师:“你别灰心,听我把话说完——命案的转机虽然机会很小,但是不等于没有机会。”

“比如呢?”三书的眼睛一亮。

张律师望了一眼门口的警员,压低声音,“比如,如果我们有机会证明,赵四公子是自己死的——虽然你已招供对他有杀人动机,可是也许还没等你动手,他就已经先死了呢……”

“张律师,真的有机会么?”三书登时兴奋起来,“是的,他就是先已经死了的!张律师你知道的吧,他是很喜欢玩窒息游戏的——就是在高。潮的时候让自己窒息,然后获得更大的快感!”“我正在搜集证据。”张律师点头,诡秘一笑。

三书那张水肿的脸上,终于漾起了一丝笑意。

“不过你要告诉我,”张律师凝视三书,“为什么选中的人是赵四公子,而不是其他人?”

“哦?”三书一愣。

“你要明白,现在如果要我帮你扭转局势,你就不能再对我有所隐瞒。否则,我也帮不到你。”张律师运用起律师的攻心手段。

“你杀人,应该只是为了最后指证出夏子然来罢了——可是你为什么选中的是赵四公司,而不是其他人?”

三书面颊一紫,“因为,我跟赵四公子是情侣!”

“不要再胡说了。”张律师严肃而冷淡,“这话你用来对警员说,他们会采信;可是我却不会被你骗到。”

“我曾经代理过赵家,我很知道赵四公子的脾性,他最是‘外貌主义’,他就算想要同性恋,他又怎么会选中你?”

张律师耸肩,“请原谅我说话这样直接,但是我是想要救你的命;所以也请你不必再与我兜圈子,有话直说吧。”

三叔被说得满脸通红,鼻翼翕张。半晌之后终于萎靡回去,“因为,杀死他,才是最有把握的。其他人,我怕我杀不了。”

“哦?”张律师挑眉,“为什么确定一定可以杀得了赵四公子?”

“因为他原本就已是半个死人!”三书冲口而出,随即便死死咬住唇,“因为他,他吸。毒,还玩女人,各种不良嗜好都有,所以身子早被掏空了,想要杀他的话,就更容易!”

三书这一激动,招来了门口警员的警告。张律师便起身,“平静。你回去再好好回忆一下,我过两天再来。想起什么了,到时候再告诉我。”



目送三书被狱警带走,张律师这才微微挑了挑唇角,走出拘留所,上了外头一辆黑色奥迪。

律师行有律师行的用车偏好,几乎所有的著名律师,都喜欢奥迪。

不过这部车并不是张律师自己的,等在车里的人,是曾大状。

曾大状听完张律师带回来的录音就笑了,“干的不错。你故意将他的注意力引到‘为什么是赵四公子’这个问题上去,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默认了你的提问:‘你杀人只是为了最后指证夏子然。”

“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默认了对于指证夏子然的主观故意。”

张律师便笑,“不过是最简单的陷阱,是他自己没注意到罢了。老师当年给我们做的质询预演,难度都比这个大得多。”

“理论永远高于现实。”曾大状含笑点头,“所以当你足够用功之后就会发现,实际上发生的案子,都比设想中要简单。”

整个律师行,不认识、不佩服曾大状的很少,许多年轻律师更是在法学院的时候便曾经师从过曾大状。法庭给三书指派的这位法律援助律师,其实根本就是曾大状的弟子。

“接下来你知道要做什么了吧?”曾大状望张律师。

张律师恭敬点头,“我会一步一步引导他推翻前面供词的关键论点。”

“好。”曾大状眯起眼睛,“不过你要提防警方,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尤其是两个人:狱警廖可——他是三书招供时候的审讯警官,急功近利,不会轻易容许你推翻他刚拿到手的功劳;还有一个,是刘二星。”

张律师眯起眼睛,“刘二星?他不是关阙的徒弟?凭关阙与夏沫蝉的私交,刘二星难道还能设置障碍?”

“难说。”曾大状手指翘着膝头,“做我们这行,任何的可能都要计算到,这才不会在上庭的时候被打得措手不及——刘二星是关阙的徒弟,但是他一直以来对莫邪都有所怀疑,我们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被这怀疑所影响。”

曾大状叹了口气,“再说,即便是关阙本人,谁又敢保证,他是永远站在夏沫蝉和莫邪这边的?”

“师父?……”张律师闻言便是一凛。

曾大状拍了拍小伙子,“照我说的做。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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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对不起,我杀人了

公司帮沫蝉联系了当地一位华人谢医师,让沫蝉住在他家开设的家庭旅馆。睍莼璩晓

澳大利亚相对地广人稀,尤其是东部的农业区,大片的农田和牧场将人类的生活空间挤压成一个一个小小的点,让沫蝉很有一种被伶仃地抛到大海上的感觉。

幸好谢医师家除了沫蝉之外,还租住着三个华人女子:

王颖,约莫25岁,在镇上的中餐馆打工;

赵乐乐,20岁上下,来自香港,是学画画的大学生塍;

郑泉,年纪不好说——化了彩妆的她看着像27岁左右;可是一旦洗尽铅华却看上去只有19岁的模样。她没职业,整天在家里呆着,要不就是去逛街、购物。

谢医师的妻子谢师母个子不高,155左右,长得白白胖胖,非常有亲和力。在谢师母的带领之下,几个女孩子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已经熟络了起来。谢师母满意地拍了拍掌,“我们都是漂泊异乡的,能遇见彼此都是缘分,所以我们应该好好相处,就像一家人一样。

沫蝉相信,她现在所感受到的巨大的孤独,那几个女孩儿也一定都有。谁让中国的人口密度那么大,冷不丁让你一整天都看不见几个人,便会觉得身边的人好宝贵。所以对于沫蝉的到来,无论是谢医师夫妻还是谢师母,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接纳和包容栗。

回房间去,在这异乡的土地上睡了第一个晚上。虽然睡眠质量不高,但是总算是让身心都得到了休息。

第二天沫蝉就开工,去寻找那个目标采访的农场主。

大片的土地被木栅栏分开,沫蝉左右四顾,不见有人,只有碧油油的庄稼,以及云朵一般的羊群。

终于,一个骑马的身影从天边快速奔过来,雪白的羊群闻声散开,等马匹跑过之后重又聚合起来。沫蝉便摇动着手臂高喊,“嘿,先生,请问这里是‘桉树桩农场’么?”

待得那一人一马跑近,沫蝉望着那马上人,有些意外地张大了眼睛,“杰克?”

“哦,怎么,你来找我么?”杰克从马上跳下来,笑谑地走过来,隔着木栅栏盯着沫蝉,“别告诉我,经过昨天的一路同行,你跟我不打不相识,甚至——爱上我了。”

沫蝉只能大笑,“拜托,你这么说会把我这个内向的东方女孩儿给吓跑的!嘿杰克,别告诉我,你家的农场就是桉树桩农场!”

“为什么不能是?”杰克耸肩,“你昨天从未提过你要来桉树桩农场,所以我才也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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