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端起酒杯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这几个都是给禹少你准备的,我问你,你看上的是哪个?”
“给我?”顾禹慌忙摆手,“打住,赶紧打住!我妈正在给我挑媳妇,这个关节眼上可不能惹了她老人家,不然我可就惨了,我妈那人我爸都拿她没法子。”
色媚里,阎寒和顾禹一起简单地喝了几杯酒,便散了。安娜虽然有些不甘,可是越是精明的有地位的男人,就越不能心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走出色媚的时候,阎寒的手机很突兀地响了,是御苑龙庭的座机,阎寒接了电话,是阿琴打来的:“寒少爷,我是阿琴,请问唐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小新他都哭闹了一晚上了,怎么都哄不住……”
阎寒没好气地说:“就一个孩子你都哄不住?明天不要来了,蠢死了!”
顾禹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孩子?寒少你媳妇都没有,哪里来的孩子?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死开!你才养个私生子呢!”阎寒回敬一了句。
“这可真是稀奇,兄弟我今天就要去看看,寒大少家里养了个私生子,头版头条大新闻呢,今儿个我偏要去看看。”顾禹喝了几杯酒很是兴奋,说风就是雨,已经取了车来,大有不看个究竟不罢休的架势。
第33章 神仙妹妹
阎寒知道这个顾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阎寒记得小时候跟着妈妈去市委大院里看望外公,和顾禹一起玩过,那时候两个小男孩抢一个飞机模型,互不相让,最后那个飞机模型被夺的四分五裂,在大人们调停下才罢休。
阎寒开了车,径直朝御苑龙庭驶去,而阎寒的魔幻跑车后面跟着的是顾禹的纯黑色的政要首长的专用车。
而此时的御苑龙庭里,小新在幼儿园里过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可以看到妈妈了,琴阿姨说妈妈晚点就回来,可是天都黑了这么久,妈妈还没回来。小孩子一急就大哭起来。阎寒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小新在地上打滚要妈妈的模样。
顾禹笑嘻嘻地将小新从地上拉了起来:“这小子不错,还别说,和阎大少你小时候的模样还挺像的!”
阎寒坐到沙发上,腿伸得长长地架在茶几上,不屑地说:“随你怎么说,知道你小子嘴巴毒,小时候没少在背后告我的黑状。”
顾禹抱着小新,坐在阎寒身边不远处的沙发上,说道:“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还别不信,我告诉你,你小时候和我抢那个飞机模型没抢到手躺在地上耍赖的模样和他刚才地上打滚的样子可是一模一样。行了,兄弟我的跟前少装了,啥时候播的种,长这么大一儿子出来。”
阎寒懒得和顾禹瞎咧咧,站起身来,喊着:“保姆——保姆?没看见来客人了?倒茶啊!”
阿琴无措地从厨房走了出来,胆怯地说:“寒少爷,我……我明天……”
阎寒这才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明天你好好地看着那个小崽子,不要让他再爬到地上哭。|”
阿琴听了这话顿时放下心来,还好,没有被炒掉,明天继续工作,嘴上答应着:“好,好,明天一定照看好小少爷。”
顾禹抱着小新,对阎寒说:“你瞧瞧,你家保姆都叫他小少爷,你还说不是你的私生子?”
没等阎寒开口,小新已经奶声奶气地开口了,他白嫩嫩的小手抱着顾禹的脖子,忽闪着泪光点点的大眼睛:“叔叔,你知道我妈妈去哪了吗?我要妈妈,你帮我找妈妈好不好?”
如此乖巧可怜的模样,顾禹刚要答应,阎寒已经快一步提着小新的衣领将他从顾禹的怀中提了出来,放在身边的地上,训斥道:“小崽子真是养不家,吃我的住我的倒去和别人套起近乎了。”
小新吓得又要咧嘴哭,可是琴阿姨不在边上,要是哭了惹得这个寒叔叔生气就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小新的小脑袋瓜子盘算了一下后,最后还是决定不哭了。
阎寒以为这小子又要满地打滚的大哭,也做好了接受噪音的准备,没想到这小子硬是忍住了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愣是再硬的心看到这个小可怜的模样也忍不住要软了。心里想起那天,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孩子的时候,他糯米一样软的童音说:你是好人。于是忍不住将他抱了起来,轻声说:“不哭了好不好?明天寒叔叔带你去找妈妈。”
小新点了点头。阎寒这才叫来阿琴,让她哄着小新洗澡睡觉。
安顿好小新,顾禹这边忍不住玩笑说:“多好的儿子啊,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么一懂事的儿子就好喽~”
阎寒调侃着:“等你家老太太给你选好了媳妇了,想要什么儿子自己生去啊。”说完后,反观自己,小新虽然讨人喜欢,可不知道是谁的儿子呢。不行,这个问题一定要找那个女人问问清楚。
顾禹拧了下眉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口问阎寒:“你还记不记得,差不多四年多,快五年前,你回国过年,阎家老宅里,那对姓南的姐妹?”
阎寒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玩弄着茶杯,笑着说:“五年前的旧账你还给我翻,那座老宅现在都没人住了,我那老爸早退隐江湖啥都不管了,我妈也不知道在国外过得多逍遥。你现在问我老宅里面的事,你怎么不直接去翻黄历?”
“你真不记得那对姓南的姐妹?”顾禹再次询问。
“什么姓南,姓北的,我那次是回国过年,本来就没几天,国内那么多人我怎么认识得来?”阎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我说你是不是看中了那个姓南的姑娘了?这还不好说,直接让你妈把她弄回家来给你做媳妇啊!”
顾禹摇摇头:“时间太久了,我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顾禹也点了根烟,偌大的奢华客厅里,两个男人相对无语,各自抽着烟,想着事情。
阎寒吐了一口烟雾,想着唐糖,这个女人是果断地更换掉,免得和那个暴发户苏言扯不清楚,还是把她再弄回来?毕竟刚回国那天在色媚的那夜,这个女人的身体是那么的诱人。
顾禹默默地抽着烟,思绪又飘到了四年多前的那个冬天,距离现在差不多快要五年了,那天阎寒和阎妈妈出国好几年后难得的回国过春节,因为阎妈妈家是政府高官,和顾家有些关系,顾禹便跟着爸妈去了他们当时的阎家老宅参加新春聚会。
阎家老宅虽然是老宅,可是占地数万公顷,里面应有尽有,异常的奢华,除了一栋栋中西复古的房子还有大片的葡萄园,银杏树。培育者各种珍稀的花卉。
就是在那个老宅里,顾禹认识了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穿着羽绒袄,羽绒袄下面是一身粉色的冬季裙子,长得很甜,笑起来更甜。全身上下虽然看着平凡,可是就是让人感觉很舒服,越看越顺眼。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那天顾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女孩子,终于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顾禹才鼓起勇气问那个女孩子的芳名。这要是现在的顾禹早就冲上去直奔主题了,现在哪里还有他搞不定的女人?可是那个时候的顾禹才二十出头,家里管得严,才不敢太放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终于瞅准了机会去问那个女孩子的名字,谁知道那女孩子的爸爸要提前离开,女孩子急急地说了一句:“我姓南。”后就跟着她爸爸离开了。
那天以后,顾禹想方设法地到处打听那个姓南的女孩子,却毫无音讯,人间消失了一般。就像一个美丽的仙女,来了又不见了,以至于那个南姑娘成了顾禹心里深处的神仙妹妹。
第34章 一顿早餐
顾禹在御苑龙庭里小坐了一会儿,接了几通顾妈妈催着回家的电话后,只得起身告辞。
阎寒送走了顾禹,也回房洗澡睡觉了。他记得那天,苏言闯到御苑龙庭里来要人,他的地盘被别人硬闯了,当然是要教训他一顿了。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她该不会天真的以为,离开了御苑龙庭,就真的和别的男人重新开始了?
阎寒邪气地一笑,他阎寒从来没有做好事的习惯,可是看在小崽子小新的份上,他还是要告诫一下那个笨女人,让她认清楚,什么才是男人。免得以后在别的男人面前栽跟头。
而且他阎寒从来不喜欢平白无故地玩女人,他玩过的女人,都会给她们一笔钱,这样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交易关系,事后不会因为一些琐事纠缠不清。
那个笨女人那天只想着怎么逃跑,连她该得的钱都没拿。阎寒躺在床上,决定明天去见一面那个笨女人,给她一笔钱,再送她几句警告。从此所有的关系都清了,各走各路。
第二天又是一个星期六,唐糖一大早就在林巧巧那里借了身衣服,格子衬衣,白色打底衫,下面是学生们最爱的牛仔裤,白色帆布鞋。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前额的长发随意地垂在颊边。今天学校有专场招聘会,她必须快些找到工作,早些把小新从那个恶魔那里接到身边来。
唐糖刚一走下宿舍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松树下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公子哥,鼻梁上架着茶色的墨镜,身材健硕,说不出的英俊,关键是这人她见过,这不是那天在色媚里见过的禹少是谁?
这样的男人往校园里一站,顿时把全校男生的光芒都压了下去,同时把全校所有女生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不仅多金又帅气,这通身的公子哥气魄,不正是女生们梦寐以求的黑马王子吗?
唐糖远远地看了一眼禹少,忍不住想,要是苏言在的话,这厮一定不会这么惹眼。她的苏言是世界上最帅气的男人,不仅帅气而且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就像淡黄色的阳光,给人温暖,却又温和纯净。
因为要赶专场招聘会,唐糖急急地朝学校的体育馆走去。没走多远,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南小姐……”
唐糖不耐地转过身来,对顾禹说:“禹少,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姓南,我姓唐。”
顾禹微微一笑:“抱歉,是我的错,唐小姐,我等你可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你好歹赏个脸,我们出去一起吃个早饭吧。”
唐糖想着那场专场招聘会,去晚了怕是没机会了,今天别的学校的好多学生都过来了。于是有些不耐地对顾禹说:“禹少,你要是有事就在这里说吧,要是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顾禹终于知道阎寒前些日子会看上这个女人了,他好歹是个政界高官,虽然来找她唐突了些,可是她难道不该赏个脸,一起去吃个饭么?这是一个坚硬的女人,有些幼稚,还有些傻。
顾禹笑了一下说:“阎大少家里的那个小毛孩是你带过去的?”
唐糖的心里立刻紧张起来,她忙问:“小新他怎么了?寒少没把他怎么样吧?”
顾禹心中了然,他猜对了,昨天在阎寒哪里看到的小孩果然和这个唐小姐关系匪浅,于是开口说:“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唐糖担心小新的安危,只好点头答应了。顾禹摘下鼻梁上的茶色墨镜,和唐糖一起朝学校外面走去。边走边说:“这附近有个地方的包子做得是一绝,我们去那里吧。”
唐糖对吃包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追问道:“禹少,你快些告诉我,我儿子小新他怎么样了?寒少有没有折磨他?”
顾禹从唐糖的话里又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唐小姐和那个小毛孩不仅关系匪浅,竟然还是母子关系,可是那个小毛孩为什么会和阎寒这么的像?这事情越想越奇怪,于是试探着问:“唐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句,小新的爸爸是谁?”
唐糖很是无语,为什么又是这个问题?这才几天的时间,都被人问了两次了。于是回答说:“我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小新的爸爸是谁。”
“你不知道?”顾禹感觉难以置信,这事女人不是应该比男人更清楚吗?
唐糖点头说:“是啊,几年前我受了伤,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当时我一醒来医生就告诉我,我怀孕了。我真的不知道小新的爸爸是谁。”
顾禹不由拧起眉头,事情越来越奇妙了,唐小姐几年前受了伤,还不记得从前的事了。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出了校门了。而顾禹的那辆纯黑的政要高官专属的车子就停在校门旁边。两人上了车,中断了刚刚的话题。
车子停在了一家装潢很是精致的餐馆前。唐糖有些心虚,这个星期她吃饭的钱都是借林巧巧的,连今天的衣服都是借的她的,这样的餐馆里面的消费肯定不低吧。她扭头看着别扭地说顾禹:“我还是不进去了。”
“别呀,来都来了。你不喜欢这里?”顾禹问。
唐糖摇头说:“不是,我……我没钱,我的衣服都还是借别人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糖感觉脸在发烫,天底下还有比她更狼狈更丢脸的人么。
谁知顾禹突然大笑起来,笑完以后,还忍俊不禁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没钱付账?放心吧,小爷我请你吃顿饭还是请的起的。”
唐糖的脸更红了,忙摇头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就进去吧。我可是在你们宿舍楼下傻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早饿坏了。”顾禹笑着朝餐馆里走去。这样的餐馆里面吃早点,一般的市民和白领是不会来的,东西贵的离谱。可是顾禹这样的官家太子爷不在乎这个小钱。
顾禹认定唐糖就是当年的那个姓南的姑娘,这副模样,这幅甜美的性子不仅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可是唐糖却矢口否认说他认错了人了。到底有没有认错人,顾禹不心急,反正寒少将这个女人扔一边了,他有的是时间考证她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南姓姑娘。
简单地聊了一些话题,顾禹便驱车送了唐糖回学校。这才第一次约见,可不能让女孩子生了厌烦的心,不然下一次就不好约了。
学校门口,顾禹微笑着目送唐糖走远。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执着于当年的南姑娘,也许不过是想实现年少时的一个梦罢了吧。他只是喜欢那样的一份甜美和舒坦,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那份甜美而已。见唐糖走远了,才驱车离开。
另一个角落,阎寒按下车窗,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弯起一抹阴邪的弧度。顾禹的那辆车他是不会认错的,而从他的车上走下来的女人,他更不会认错。阎寒右手轻轻地按压着左手关节,多精彩的一幕啊。才离开他身边多久啊,就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