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必要时候,不得不为之!”郇站长似乎说的很无奈。
乔以陌却听明白了这句话深刻的含义。他把责任推了,推给了顾风离,不想得罪曹泽铭,却也不能得罪顾风离。
她望着这个站长,再看看那张发票。
她把发票放在桌上,不卑不亢地道:“站长,这张发票我不能接,一笙是我先生跟人合伙的产业,这样的工作性质,注定我这种关系的公职人员要避嫌。很抱歉,我觉得我的确应该避嫌!”
她不会去接硬压下来的责任,况且只要她不接,责任就不是她的。在单位混了几个月,别的没学会,推脱还是会的!倘若这个程序没有一丝异议,倘若真的法律至上,那么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郇站长听到她这么回答,突然就扑哧笑了。“行啊,小乔,你还真是有潜质,不错,这发票,的确让你去送不合适,你无论资历阅历都还尚浅。去吧,回去吧!”
乔以陌再度哑然,她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郇站长只是让她来看一眼发票的数额,然后把这数额透给曹泽铭吗?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乔以陌也没有给曹泽铭打电话,她一下午都在查资料,找核算标准,却怎么也不明白高彦是怎么算的。
当晚,曹泽铭让司机接送乔以陌回去,确定送回家了,他又打电话嘱咐了一遍,不让她乱跑,然后才跟市长去吃饭。
等到回来的时候,乔以陌正在沙发上盘腿坐着,手里一个计算器,一支笔,一摞纸张,不知道在计算什么呢!
曹泽铭进门,看到她,心疼地几乎窒息,他的女人,被姑妈派来的人那样对付,他心中无限悲凉,他跟陌陌到底要经受怎样的打击和考验老天才算满意呢?
一听到开门声,乔以陌立刻抬头,“你回来了?”
曹泽铭换了鞋子,走了过来,“在干嘛呢?”
“我在计算排污费!”乔以陌说。
曹泽铭一愣,有一瞬间的呆怔。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拿了一张看了下,上面密密麻麻的各种计算标准,公式和法律法规都在,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写的认真而又清晰。
“泽铭,我觉得你公司负责环保那块的人应该自己算一下,各个排污口的数值跟我们局里对起来,我算一遍,看看高彦是不是算错了!到底是按照什么标准算的!”她边按计算器边跟他说话。“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按照省标准核算的还是按照国家标准,还有他一些数据有点模糊!”
曹泽铭眉头一拧,眼底都是满满的心疼。这丫头懂得为他考虑了。
他没说话。
乔以陌还在忙。
曹泽铭伸出手,按住她的手。
乔以陌抬头:“怎么了?”
“陌陌!”他望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
乔以陌笑了笑:“没事的,我算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今天郇站长给我看了发票数额,少了十万,这个费用比上午少了十万,要我拿给你发票,我拒绝了!”
简单把过程说了下,曹泽铭听到这个过程就明白了,直言告诉她:“陌陌,他很聪明,知道这个数额已经说得过去,很公平,不多不少。他是个懂得进退的人!让你告诉我发票开了,通过你传话给我!他本意就是让你传话!”
“那怎么办?”她有点慌张。
“陌陌,那点钱不算什么,我要的是相对公平,排污治污都是正常的,这个不是重点!”曹泽铭还是固执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他的眼神很复杂,他看着她的眼睛,望进她眼底的最深处,良久,声音沙哑地说:“那天,姑妈找你,是不是要你离开我?”
乔以陌一下哑然,没回答。
曹泽铭便已经知道了一切,所有的推断。“那天晚上,被人劫持,你也知道是她的手笔对不对?”
乔以陌无法言语,曹泽铭是如此的聪明,不用说,他也会知道的!而且,他不是那种听信谗言的人,只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迟云跟他的关系有所改善,因为她太了解过继其实跟收养一样,她不想他对不起迟云。
“说话啊!”曹泽铭低喊。
乔以陌叹了口气,点点头。
“陌陌!”曹泽铭眼底溢满了一抹深深地心疼和不忍:“你这个傻瓜,怎么能不告诉我?我不喜欢这个感觉,这感觉真的很糟糕。只是我不会允许的,我的女人,怎么能被人欺负的这样。你不告诉我,是担心我,还是另有打算呢?”
没有百分之百得到的真心,总让他有点隐隐的担心,所以不得不多想。
乔以陌摇头,也顾不得计算那些了,回答地异常坚定:“泽铭,我没有想过离开你,即使迟阿姨那样逼迫,我也不曾想过,婚姻不是恋爱,我们谁都不能随意!”
他一伸手,把她捞过来,紧紧地从后面抱住圈在了怀中,他埋首在她颈窝处,低头吮着她白希的颈项,呢喃着喊:“陌陌。。。。。。”
她身子一僵,拍拍他的手:“去洗澡吧,我还要计算一下排污费的事,就算你说不在意,就算你们都觉得默契的达成了协议,我总要知道怎么计算的。以后我才不迷茫啊。对了,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给你煮点吃的?餐桌上有温水!”
“不吃饭了,想吃别的!”他回答的别有用心,专心吻着她修长的颈项:“陌陌,你是不是害怕姑妈会拆散我们?”
起子长容。乔以陌的确担心。“除非你不要我,我不会主动离开你的!”
一些事,一些人,不能一错再错。
“陌陌,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他认真地呢喃。
“嗯!”她点头,神情有点恍惚,还是有点担心。
下一秒,她就感到他的手忽然探入了她的睡衣。
她吓了一跳,低喊:“泽铭?”
曹泽铭顿时就笑了。
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放在床上,他屈起腿半跪在床沿,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不容人反抗的居高临下,眼里闪着那么分明的**,属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占有的**。
她想躲开他的骚扰,却实属徒劳。最后实在躲不过,她只能叹气:“你不洗澡啊?”
他不回答她,抬手解开衬衫纽扣,“洗啊,不过想先过过瘾!”
乔以陌有点无语。“不洗就不能碰我!”
曹泽铭低头看看她,立刻挑起了一抹深意的笑容。
“呵呵,洗了就可以了吗?”
她无言,这种事,躲避不了的,他们是夫妻。
“去洗澡!”她推推他。
曹泽铭长吁了口气,去了浴室。
乔以陌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心中告诉自己忘掉失去,珍惜拥有的,人生才会更容易快乐,幸福。
一大早,乔以陌去了单位,下了车子进院子,发现一群人站在院里,似乎还有摄像师,不,应该是记者!几个记者围上着顾风离。
而此时,在人群中被几个手持话筒的记者围住的人正是顾风离,他的面容没有什么情绪,极淡,他旁边跟了亓云峰。
这样一大早被记者围住,乔以陌还是第一次遇到,怎么会有记者这么早来单位呢?这绝不是单纯的采访,这应该是什么突发事件。
乔以陌在传达室里侧的一角站住,她听到有人问:“顾局,请问您作为云海的环保局长,对于盛然食品这种夜晚偷排现象如何解释?您可知道云水河整个下游通往郯城的这个河段到处是臭气熏天早已弥漫多日,您对此有何看法?有什么措施?”
盛然食品在偷排吗?乔以陌捕捉到的这个信息让她惊愕,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把盛然偷排的事捅给了媒体,所以一大早就有记者来了!
顾风离神情举止都是恰到好处的,他只穿了一件深色的衬衣,勾勒修身线条,手腕处的袖口翻卷至手肘,他对着镜头,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站在角落里的乔以陌的身影落入眼帘。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三秒钟,神情依然是平静的,但是眼底却是骤然一沉,他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我们会尽快落实,情况属实的话,绝不姑息!”
“请问如何不姑息?”记者还在追问,大有他不回答的清清楚楚,绝对不放他走的意思。
亓云峰这时候伸手帮忙挡开记者。“对不起,请让让,我们局长要立刻去落实,大家再挡着,就真的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是,扛着长枪短炮的各路媒体记者,镁光灯闪成一片。就是不放开。
顾 风离眸光再度一沉,他停下脚步,说了一番话:“大家稍安勿躁,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大家都在关注我们共同的生活环境,这是好事。说明每个人都有责任心,也 越来越重视环境污染对生活的影响。同时我作为云海的环保局长,工作不到位,对此我深深自责。今后,我们会加大夜间巡查,也希望大家多提供线索,我们将全方 位听取各种意见,对于偷排企业,绝不姑息,会严加处理。情况属实将会下达处罚通知,勒令停产整顿!大家不放心的话,可以跟随执法人员拍摄!对盛然的执法过 程欢迎媒体和社会各界监督。我们将会依法按程序办理案件!”。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更新完毕。
☆、第318章, VIP04…20
说完,顾风离面无表情往前走,有人挡着他,但是因为他身材高大,稍微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就躲开,而这时候,秘书科也来了几个人,帮忙挡住记者。
乔以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忽然觉得,这个工作根本是个高危行业,认真工作,很多时候都是出力不讨好的。
顾风离在楼梯口对刘科长低声交代:“找宣传科来处理一下媒体!”
“是!”刘科长回答,然后对着还不走的媒体说:“还有什么问题的,可以来接待室,一一记录!”
乔以陌准备去五楼,却在三楼楼梯上听郇站长说:“小乔,局长来了,你快去签假条!”
乔以陌想到昨天没有找到顾风离,假条的确没有签字。
她 有点无奈,只好去了顾风离的办公室。站在门口,还没有进去,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到刚坐下来拿着电话一脸沉郁的男人似乎感觉到门口有人站着,倏地抬头,皱紧 的眉头在看到来人时候微微一愣,继而舒展了一些,然后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看着乔以陌,锐利的目光好像是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乔以陌这才走了进去,站的很远,从包里拿出请假条,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轻声道:“补得假条,请你签字!”
顾风离眉头又一皱,示意她拿过来。
乔以陌走了过去,顾风离已经低头,似乎不愿去看她。
她的假条递过去。
他握着假条的手青筋微微凸起,拿过笔,刷刷写了三个字,他的名字,也许是因为太过用力,钢笔的笔尖过于锋利,离最后一笔生生划出了纸张的伤痕。
写完了,他把假条给她,看到她的脸色依然不太好,过于苍白,人也清瘦不少,顾风离只觉得心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地揪住,痛得不能呼吸,只能万分无助和疼惜地望着乔以陌。
对上一脸伤痛强忍着的顾风离,乔以陌看到他疲惫的满是血丝的双眸,无法言语。
一时间,百转千回,各自悲凉不已。
顾风离这些日子都会想起跟乔以陌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点点滴滴,都会想起。尤其一个人的夜晚,会思念过去相拥而眠的时候,那些快乐的悲伤的记忆如此清晰的荡漾在孤寂的夜色里。
那些思念像一条蜿蜒的小蛇,慢慢缠住他的心,等他觉得痛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了。顾风离的眉头再一次深锁了,微微垂下眸子。
乔以陌已经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只有一股浓重的化不开的沉郁从他身上的每一处渗出,让立在办公桌外的乔以陌不由自主酸涩起来。她不再去看他沉郁的脸庞,拿了假条,声音沙哑地开口:“谢谢,我先走了!”
顾风离却在这时候说了一句话,声音同样沙哑地几乎哽咽,他说:“没事的时候不要乱跑,风波并未过去,保护好自己!”
乔以陌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她没有回头,身子无比的僵硬,想说一些话,关于刚才那些记者来的事,想说他一定可以度过难关,可是,却无法言语。
她走了出去,身后,顾风离在人走出去的时候,双手忽然掩面,遮掩住了所有的情绪。
走到门口的乔以陌,停下脚步,转头,却在看到他双手掩面,身体有点颤动的时候整个人蓦地一僵,她的眼睛瞬间湿润,却是再度转头离去。
回到五楼办公室,把假条给了郇站长。
郇站长接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
乔以陌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坐下来。
李伟正在跟许晨谈论着编制的问题。“许姐,你现在这编制问题还在学校那块吗?”
许晨说:“早过来了,幸好早点过来,不然现在逢进必考,谁受得了!”
“倒是乔以陌他们几个应该是按照公务员考试进来的,进了监理站,不知道是按照大队编,还是事业编!也不知道顾局怎么想的!”
乔以陌其实知道,监理站也就是监察大队和监测站的都是参公待遇。也就是参照公务员待遇。但是科室里很多事业编的人挂在别的科室里,并不是那样规范。但是单位的确分了事业编和公务员编,她是按照公务员考试考过来的,自然也就会是参公待遇。
“听说事业编不予提拔,这到底是不真的?”李伟似乎也不是十分明白。
许晨摇头:“说是这样说,但是很多中层都还不提拔了,提到副科这一步,自然演变成公务员编,嘿,李伟你问这干嘛?”
李伟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事业编啊,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儿啊!”
许晨眼神一转,轻轻一笑:“有的,放心吧!”
“可咱单位提拔的也太少了,多少年不能换一次,这都几年没有提拔过人才了!”李伟说话的时候就带了抱怨。
许晨又道:“想在这个单位得到提拔,机会儿太少了,有能力的去别的单位,别的单位还真是快,一两年就能出几个中层,咱们这里这些年也就那几个!往外走的太少了!”
“拉倒吧,我还是在这里熬着吧!”
“看吧,你还是舍不得这个单位的!”样材大以。
两人在说笑着,乔以陌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找了学习材料,她很多东西都不懂,这跟课本的知识,课堂里学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她只是看了几篇工作总结,就只是监理站的工作总结,就是懵的。
见她低头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