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厅约你,给你钱让你离开……”
“果然……”焦扬吸吸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竟不再涌出泪水。她看着他微微勾唇,“那你呢?要不要听听受摆布那方的版本?”
“你做好思想准备。”她继续现出轻扬的笑容,眸瞳在泪水的冲刷下更加璀璨夺目,“我告诉你。即便我是做广告策划这个最讲究创意地职业。我也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故事,真的,精彩的像是最恶毒的天方夜谭。”
“你只要听了,你就会觉得我们之间真地是再绝不过的路。”她看着她,“易明曦。我当时知道所有一切的时候只觉得痛彻心扉,恨不得用死来换回曾经蒙惑的那一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还想听吗?”
他依然点头,眼神中已经透出了决绝的坚毅。
“那好,我说给你听。”她深吸一口气,眼睛却不再看他,淡淡的瞥向一旁画面纷繁地电视,“你母亲有一点说的对。她与我爸爸立场不和。因为这个立场不和,所以不愿意让我和你在一块儿,于是,ps出我舅妈与你爸爸的裸体照,逼我离开。我若不走,据说此事便会昭告天下。”
说完转头,看见他一脸迷茫便摊手,“就这些。”
她故意省去了最关键的部分,其间关于他们易家制造车祸灭口的嫌疑也没说。那么痛苦的记忆,只是寥寥几句。便已概括出来。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我妈ps裸照威胁?”“是。”她的表情轻描淡写,仿佛刚才那场哭泣带走了所有的痛,剩下的唯有麻木。“对,所以你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分手。我说不出,我的舅妈与你爸爸有染,我对你只有愧疚。那时候我想,不管你怎么逼我,我死也不能说出理由。如果让你知道了这些事情,还不如觉得我薄情寡义来地让我能接受些。”
他眸瞳里的惊讶一点一点变淡,“焦扬……”
下面仍有话想要对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慢慢站起身,像是刚刚历经了一场最酷厉的鞭笞,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的凄楚。
“所以,你听了这些,也想逃吧。”她仰头看他,唇角延绵出一弯戏谑地弧度。“所以。易明曦,真的不是我蛮横无理。真的不是我欺人太甚。”
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可能再有交集。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凝重,清晰的将她纳入眸里,“焦扬,”似是将所有力气都凝于齿端,他说话的时候甚至簇起眉角,“不管他们如何,我要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我才会如此用力的爱你。”
“我爱你爱地完全失去自己,每一次都是倾尽全力。百般诱导你回毓泰的那一场谋局,几乎耗尽了我四年所有精力。或许你还记得那一次的避孕药,我就那样眼睁睁的逼你吃下去,其实那并不是避孕药,那只是营养钙片,只不过是换了盒子而已。”
“而我,看似百般折磨你,其实你每痛的一分,我都像是被鞭笞十分。每一场痛都是我设计的桥段,因为唯有痛楚才会让四年集聚地爱情变得清晰,才不会让我感觉你就在我面前,但我却触摸不到你。”
“最后那一场车祸,是因为知道了你订婚地事情所以才仓促而行。后来,看到你在我床头依然嫣然笑语,我真的觉得一场生死较量能换回这样地温馨共存也很值得。再到以后,你再一次不告而别,我那日在病房中呆的几乎恢漠,眼前不断浮现的是你最后在门缝中看我的表情,心痛的几乎发疯。九点十六,我妈和蓝若琳来,让我免去你的赔偿款,我便明白了一切。”
“我真的恨你,恨你不该这么轻易缴械投降,不该再一次给我这么美好的回忆之后狠心将我舍弃。我拖着未愈的身子发疯般的找了各个n市的各个角落,你却消失的那么无影无踪。那时候就感觉骨折的痛楚渐渐延伸至心中,我仿佛再一次堕入噩梦。”
“那是近乎崩溃的绝望,比起四年前的那幕更让我感觉嗜心刻骨。于是,我又恨了你一年。“与若琳分手,毓泰广告形同虚设,实质上仍是毓泰传媒的主体,伴随着你的离开,毓泰集团第一次出现了滑坡。各种传言纷至沓来,恶毒讥嘲不绝于耳。后来,爸妈给我带了一个女人,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名字叫景茹,莫名其妙的,便让我结婚。”
“那时我便想,不和你结婚,反正和谁都是一样的,便顺从答应。所以就有了那么一场酒店服务生与钻石王老五相逢的好戏,经过此事,毓泰重新回到事业强效期。”
他看着她,那双让他眷恋疯狂的眼睛微微瞪大,似是感到不可思议,心里突然有一个地方再次回暖,却同时泛起了酸涩,垂头微微撸起西服袖子,他一下一下将衬衫袖口解开,“这一个圆圈,便是新婚之夜的馈赠。”
焦扬惊愕,怔愣的看着他皮肤那一圈暗黄的印迹,如同干枯树桠的末端,丑陋至极。他看着她的表情,嗤的一声想要放下,却见她用力抓起他的手,倏然抬头看着他,“这是怎么弄得?”
眼神酷厉,刚才还清渺的眸瞳中却有着一种逼人的心痛。他看着她,想要抽回手,“过去就是过去,我只想让你知道,我……”
“烟烫的?”她打断他的话,再次厉声。
他看了她几秒,像是想将她这样的表情印入心里,良久,才化为一声点头。
筒子们呀,你们看到这章的时候,偶正在公务员考场上厮杀呀家为我加油吧,我设定了提前发布,大家想象一下一个圆苹果愁眉苦脸的答题的样子。。同情一下偶。。顺便给偶加油。。
我想要粉红票,再一次呼吁。。
o()o。。。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梗塞(4)
点头的幅度很轻,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面前的她竟是出奇的静默,他觉得惊讶,便低头看她。只是一瞬,她与他的视线蓦然相接,接下来,他看到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易明,你怎么能这样!”她突然疯了一般将拳头擂向他的胸膛和肩膀,如同在面对怨恨已久的宿敌,用力绝望,“你这算是什么?算是逼我屈服吗?受苦受难的都是我,你这是凭的什么?!”
他呆呆的任由她的拳头雨水般降到他的身上,从最初的疼痛到慢慢木然,仿佛承受了这些年所有的痛苦。渐渐的,大概是她哭打的累了,身子不由得瘫软滑落,他猛地用力,趁她离开他胸膛之前,紧紧将她锢入怀里。
微微低头,鼻尖充盈着他思恋了一辈子的她的香气,由鼻至肺,慢慢的在他的血液里纵横沸腾。她原本穿的便是宽松式浴袍,经过刚才不经意的拉扯,圆润饱满的肩膀已经露出一边,晶耀的似是在灯光下烁烁生灿。他看着她,几乎没有犹豫的,便吻了上去。
怀里的她只是一绷,却没有反抗,只是愈发向他怀里偎去,像是承受了莫大的苦难与委屈。有一瞬间的理智在脑中飞逝,却在汹涌的情欲中未能支持多久。他闷哼一声,抱她侧倒在床。
明明是情意缱绻,几度缠绵,但他们仿佛是经历了几世的创痛。看着壁上的时钟,已经十一时十五分,时针与分针呈一百二十度重合。如同一张莫大地口,一下一下的吞噬他们仅有的时光。他在她身边侧卧,粗重紊乱的呼吸稍稍平稳了些,看着她长睫微垂,似是已经入睡。便轻声问她,“你睡了吗?”
“没有。”
“嗯。”他得到了答案,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只能微微拥了拥被子继续发呆。“易明,”她在下一刻喊他的名字,粲然地眸子直直看他,“下次不要这样。”
“哪样?”
她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拉过他的左腕。在上面轻轻摩挲,“不能这样。”
“那你告诉我减少痛苦的方法。。手机站”他勾扬唇角,似是在笑,可眼神却一派悲悯,“若是有种有效的止痛方法,要钱要人,你随便说。”
“我不知道。”她看着他腕上的痕迹,除了刀划的两痕,新添的那个烫伤犹为惊心,仿佛又有泪水想要溢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易明,你不能这样自私。”
“你痛,我也痛。”她笑。“你是不是又想惩罚我?所以才这么极端,让我更痛。”
“或许,你下次可以换一个隐蔽的部位自虐,这里,”她地指尖划过他的胸口,“这里,”腰腹,“或是这里。”大腿。她指尖所到之处均引起他的身体震颤,还未曾撤手,他便紧紧握住了她四处指点的嚣张,可她却抿嘴一笑,“也就是说,别让我轻易看见便好。”
每次他与她握手。与她说话。与她站在一起,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视线停驻在他的手腕上。看到那几痕印迹。便会有刀割一般的痛心,抑无可抑,止无可止。
他不接她的话,良久才低沉的叹息,“你妈妈怎么走的?”
明显地感到她身子一颤,在那一瞬间她的眉宇猛地簇起,但很快便舒缓起来,又是那种让人辛酸的轻描淡写,“心肌梗塞。”
想起在他住院时还给与过温暖关怀的女人,易明不由得一惊,“心肌梗塞?”
“没什么可惊奇地。”她抬眸看他一眼,复又垂下,“多少年的冠心病,因心肌梗塞而死,是最不出乎意料的结局。”
很多年前,医生便对她说,你妈妈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做了搭桥手术,最危险的病变便是心肌梗塞。为了这四个字,她上网查了一天的资料,将所有关于这个病的资料都打印成册,花费整夜的时间研读。
可是,却越读越绝望。
世界上没有一种病能像心肌梗塞那么可怕,虽然有心脏病做底子,但仍是防不胜防。她看着那些残酷的病例,有多少人是突然发病而死在了床上,又有多少人是因为此病在厕所里就一蹶不起,还有很多人是因此而在各种危险情况下便撒手人寰。那些理性却不乏生动地病例下写着这么一句话,“古语言猝死,很大程度上描述的便是心肌梗塞。”
那一刻,她的心一片冰凉。
所以,后来就滋生且保持了个习惯。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并将妈妈的手机设置快捷键,按1便能找到自己,按2就是舅舅。回国之后,她又不放心的和妈妈同处一间卧室,每夜几乎都是提着心入眠。
“你没见过这么大还和妈妈挤一床的吧?”她唇角微扬,“可是,我就是,自从回国与妈妈同住,我们都是睡在一起。”
“我只有听着她地呼噜才能入眠,她若是有一天没打呼噜,我反而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会悄悄的看她很多次,会将手指探入她鼻尖测试呼吸。还有,她若是有一天提起胃不舒服,提起腿疼,感觉身体无故发热,我便会心惊胆战地陪在她身边,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还会一派厌烦。但是我知道,有其中一种症状,便是有可能发生心肌梗塞的征兆。”我们家什么都缺,可是药却从不曾缺过。特别是硝酸甘油,几乎每个柜子里都有一瓶,我能背出哪个厂家的药品更好,能知晓哪个成分的药物对我妈更有针对性,能洞悉这种药吃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去过医院,医生都会笑称我俨然一个心脏病专科医生。可是。”她唇角划出更深弧度,酿出一弯苦笑,“还是没能阻的了这一劫。”
她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自从妈妈逝去,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日说这么多话。眼前突然笼下一团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
那么用力,用力地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他身上原本的气息与汗味掺杂,混合成另一种奇特的味道,她明明感到想要窒息,可心却觉得无比安定。
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直到那一声手机铃声响来,如同一把利刃。突兀的划破了他们之间地平静,她甚至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割裂的声音,呲的一声,尖利却刺耳。
可他任性的不动,就那样任电话铃声一声高过一声,依然固执的抱着她。焦扬抬头,撑开身子,微微一笑,“手机响了呢。”
他看着她良久,直到手机铃声彻底在那样的眼神对视中消匿。再次化为暧昧的沉寂。焦扬轻轻垂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可不巧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又响了,你接吧。”她看着他。指指他的外套。
他还是不动。
焦扬叹了一声,转身下床自他外套掏出手机,低头,“景茹”两个字跃然于上。她微微一笑,伸手递给那个依然一动不动的男子,“给你,夫人电话。”
他看了她一眼,慢慢接过去。低头扫了一下,便用力一甩,只听砰的一声,手机的零件四散狼藉。
她一愣,眼中立时划过一瞬酸楚,但是转过头看他时。又再次掩了下去。“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指指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家人担心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便拾起搭在沙发背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顺好放在他的床边,“我去洗手间,你穿上衣服,走吧。”
刚迈出两步,腰间突然觉得一紧。他用力的锢住她地腰,头埋在她腰间的一侧,“焦扬,焦扬……”
心中那么汹涌的酸涩又要腾涌上来,焦扬吸了吸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易明,手机摔了可以再买。这不是解决问题地方法。所以,不会起任何作用。”
他的声音闷得让她心酸,“只要你,只要你……”
“或许再过几日你便会忘了这句话,就会庆幸你和我并没在一起。”她想起钟警官那已经有了七分把握的表情,绝望自手指掰他的动作中一点点流出,最后在成功脱离他禁锢的那霎那转头看他微笑,“真的,你便会想,幸好我们不在一起。”
他看着她,墨黑的眸瞳再次凝结了百般情绪,不解的,失落地,绝望的,痛楚的,种种情绪四散流走,在她们之间勾勒出最决绝的困境。她再次迈开步子,在走入洗手间前回头看他,拼命让自己绽放出最美丽的嫣然笑颜,“今天这一场温存,就当是我们最后的交合缠绵。”
话尽,只听砰地一声,她将自己彻底与他地世界隔绝。
掰开水龙头,任性的将洗手台地笼头弄到最大,将蓬伞也掰至最大角度,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水在各个方向四溢流出。水声喧嚣,她原以为能漫过所有声响。可还是绝望的听到了那砰的一声,像是击在了自己心上,痛的她无所遁形。
打开洗手间门,焦扬疯也似的跑到窗台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远离她的视线,黄色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