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都是乘着郑总地车上下班,所以尽管那些记者口尖牙利,但总不至于一把就将她揪出来。。。从没想到自己这个媒体策划者也会步入正面开始表演,这一场战斗,焦扬打的精疲力竭。
见她淡然回绝,林弈辰亦不强求,只是叹了一声气,“焦扬,你要有持久战的准备。这才两日,记者的报道便有了很邪的苗头。”
“是吗?”
“是。”他点头,“或许你不想知道易家的些许消息,所以没看这几日的新闻。可是你要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要有自己的立场地同时,了解到别人的居心。要不然到时,只会越陷越深,根本没有后路可寻。”
“嗯。”焦扬仍是微微苦笑,“林总,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这算是什么麻烦。”林弈辰起身欲走,笑道,“估计再过不久,雅高或许也会卷入这次风波里了。这也是好事,权当是免费宣传。”
这样一句乐观的回答让焦扬感激不迭,若是没有林弈辰相助,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度去这个难关。想起林弈辰的那些话,焦扬忽然想起,她尚是如此艰难,另一个人的情况更是可想而知。
处于风口浪尖,又是公众人物的他,该如何面对这一场没有腥风血雨,却异常困苦地战役?
想到这里,她终于移动鼠标,再三劝慰自己放弃那些掩耳盗铃地可悲念头。点开了那些属于他们纷扰的页面,与想象中不同地是,易明在记者的摄像头中表现的依然翩翩风度,仿若那些家族丑闻压根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他的唇角勾起她所熟悉的淡然弧度,儒雅绅士,却让人感觉冰漠的拒人千里。
面对种种纷扰,他的处事不惊在引得猜测的同时,更获一片赞扬。她怔怔的看着照片上似乎带着温度的熟悉笑颜,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慨与模糊。视线慢慢下移,却看到了一小段属于他的采访资料。
网络很卡,她极尽耐心的等待缓冲符号由1%过度至100%,只是短短几分,她却紧张的像是如同度过几年。终于,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英挺峻拔,微低的视线中透着一种不耐的漫不经心。
画面出现记者的话筒,“易总,对于外界传言的您家人涉案一事,您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什么怕是不重要,大家只要等待法律的说法。”
“听说在这一次事件发生的时候,您急匆匆的去了雅高寻找一位焦总,那是您的什么人?本次事件与她有关吗?您与景茹的离婚,也与她有关吗?”
“关于她的事情,你们去问她。”他笑,眉宇的纹路依然是淡淡的,可却锋利的透出一种厌恶和怨恨,“我无可奉告。”
说罢,他转身便走,黑色西装依然带来不凡冷厉的气度,那些不甘心的记者想要尾随其后,却被毓泰大批的保安及时阻隔,人头涌动中,他的身影逐渐化为虚无。画面已出现end的符号,可她却呆呆的看着电脑不动。据下面配发的文字说,这是唯一一次拍摄到事发后关于易明的动态画面。看起来他心情不错,依然具有翩翩威仪气质,于是又有可充当心理专家的记者推测,关于易家种种是非,不排除商界对手故意诬告陷害可能。
诬告陷害,这是记者对她所作所为的定论;无可奉告,是他对她所作所为的回应。焦扬自嘲的勾起唇角,在这一点上,两方倒是达成了最默契的配合。她这个不肯正面回答的人,成为最无耻的祸患。
阶段性战役开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他+他 背弃(5)
她正想着,办公室电话突然大作,微微垂头,是保卫部的电话,“焦总,有一名宋子承先生来找,您见不见?”
“宋子承?”
“嗯,他说如果您同意,会在路口的君来茶馆等您。”
虽然时隔很长时间,她依然可以清晰的想起关于这个宋子承的只言片语。当初易明介绍他时的态度,散漫调侃中带着些许赞叹,以后经历了100万的拉款事件,他更是给她带来了那么大帮助。尽管她还未见便已经料定会是什么来由,也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这样的事情。可有以前的相助,她总不能不见。
于是说了一声,“好,你告诉他,我呆会下去。”
君来茶馆灯光昏暗,踏入便可闻到扑鼻而来的茶香。经侍者引导至百合间,焦扬一进门便看到了宋子承的身影。这个包间很大,他们坐在外厅,对面还有一个内室供客人休憩。
“好久不见,宋先生。”她伸手过去,得到宋子承更加无奈的笑容回应,“焦总。”
所有客套的寒暄都在这样的情境下失去意义,焦扬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茶盏中漂浮的叶末,静等宋子承的开口。
果真,宋子承在下一句便开门见山,“焦扬,我与易明是最好的朋友。他与你又曾经有着那般的关系,所以,我也不兜圈子,直说。”
“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走?”他深吸一口气。“就这样拧下去恩断义绝?”
她抬头,唇角凝出惨然的弧度,“我还有选择的权力吗?重温旧梦地设想已经不属于我。”
“为什么不属于?”宋子承看她,“焦扬,如果你就此打住。再也不进行下去,便会有那个可能。我知道易明那小子,陪着他走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他心里只有你。你总不能……”
“你高看我了,宋子承。”她打断他的话,苦笑,“我若是能掌握一切,就不会放任事情流至现在。”
“我们大家都知道。事情到了什么地步。不是我放手便能放手,不是我说不做了就不做了。”她低叹,轻轻吹着那些漂浮不定的细末,“况且,就算是这件事情彻底不进行下去,就算是我彻底消匿,就算是我去死,你觉得以易明的性格,我们还会有未来可走?”
“我……”
“你若是觉得还有两分幻想,那就说明你根本不了解他的人。”她微微侧头。目光看向外面地人来人往,目光却廖远空洞,“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困境,爱多深恨多深。何况他最讨厌背弃他的人。当时我做了那样的决定,其实已经想到了今日的情境,只是很多时候刻意麻醉自己,不愿意多想而已。”
“你不知道明,”宋子承叹气,看着她微肿的侧脸突觉酸楚,“他的日子也很难过,媒体围堵。你还可以躲避不发一言。但是他身后是整个毓泰,若是一味消极抵抗,折损的不仅是毓泰地未来,还有那么多在毓泰靠他吃饭的员工。。而且,虽然你也是为了澄清你家所有不幸,但是用那样的方式逼他离婚……”
他看到她愈见黯然的眸光。狠狠心还是继续说下去。“他那阵子听说你要他离婚,要和他携手。他虽然表面不说。但是任谁也可以看出他那么高兴,我和他相处了那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欢悦。那是发自内心的快乐,根本和他平时稳健严穆的形象大相径庭……”
“焦扬,我觉得你该向他好好解释一下。给他莫大的希望再给他最痛的一击,任是谁也……”
“别说了。”对面女子垂头,唇紧紧抿起两秒,仿佛是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愁绪。良久之后才慢慢抬眸,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已经盛满了透明伤感地雾气,“宋子承,我知道我很残忍,但是你告诉我,还会有什么办法让我选择?”
“若是让我死,让我死就能知道一切事实真相,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撑下去。可是我面临的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我爸爸死了,我恨了他17年。我妈妈原本有先天性心脏病,因为那次车祸的刺激彻底转化成最严重地冠心病,死在了厕所里。我舅妈因此与舅舅差些离婚,而我,我呢?我背负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度过了什么日子?”
“我愧对了易明四年,我觉得我对不起他,我舅妈与他爸爸做了那般苟且之事,我在他面前无法抬头。所以,他说什么,他谋划什么样的局,我都跳下去。爱到不能爱,恨又无法恨得感觉,你知道吗?”
“也许你觉得我残忍,也许你觉得我薄情寡义,也许你觉得我愧对所有的人,但是我没办法,他们毁掉的是我整个家,我没办法就这样拂袖而去,然后与他再次沉入爱河,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不追究。宋子承,我对不起他,但是我只有对不起一条路可以走……”
她仿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倾吐的机会,罗罗嗦嗦的说了那么多。那么多苦处一瞬间倾到出来,一场话说毕,心里竟没有预料中的如释重负,反倒是空空地,像是被人掏去了所有。宋子承没在说下什么,只是专注的看着她,直到她像是倾尽气力一般,转身而走。
砰的一声关闭,他觉得她像是再次印证眸中“恩断义绝”的分手。而对她来说,却是再狼狈不过的落荒而逃。
在她的身影闪入街道地那瞬间,她永远都不知道,另一个人正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紧紧的将包揽入怀里,犹如抓住一个可以救命地工具,动作卑微无助;看着她不时用袖子在眼睛上挥一下,如此狠厉果断,仿佛在扼杀自己奔涌的苦楚;看她大步离开,消失在他所能触及的所有区域,最终溶成这个城市最可多见的夜幕昏黄。
“为什么不在刚才出来?”宋子承看着他,叹道,“你若是出来,很多事情或许有回圜余地。”
我写的真辛苦呀,555555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背弃(6)
易明曦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慢慢坐下,手握茶盏,上好的乌木还渗透着温热的气息,仿佛遗留着她的温度。他怔怔的看着那上面漂浮的叶末,突然爆出一声轻嗤,“你觉得呢?你要是觉得可能,为什么在她说完那些话后只能沉默?你要是觉得可能,为什么巧舌如你也无法为我辩白?宋子承,我和她之间,真的完了。”
“她说的对,她了解我。”他的眸中突然沉淀出黯然至极的阴霾,“我是最喜欢睚眦必报的人,我告诉过她,我最讨厌背弃和欺骗。所以,就算事情行至如何地步,我都不会原谅她的这次背叛,永生永世,永不!”
最后那两个字,仿佛是从齿间挤出,那么重的字节爆发,犹如诅咒。
“易明曦,你骗不了我。”宋子承低叹,“你只是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没想到会掉入一场她设计的局,而且掉得心甘情愿,却是用你最珍视的感情做的幌子。若是没有存留与她回归过去的希望,你为什么来海涯?”
他倏然抬头,眼睛里突然升起的光芒竟似犀利可穿透人心,“我只是想让自己确定那个结果。。。从此罢手,死心,再无纠葛。”
只过了一周,很多媒体便对此事的报道更加如火如荼。而且,毓泰集团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股票指标呈现下跌之势,虽然指点并不是很高,在平常情况下或许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再这样的敏感时候。任何一点小小的迹象,都可以成为“毓泰垮台论”地有力证明。
这样的日子,自是不好过的。焦扬叹气,端起一旁的绿茶猛饮一口。按道理她最近应时刻愁闷的吃不下睡不着才是,可是最近。她却常常出现好睡地状况,每日都像是处于睡不醒的状态中,往往是早上7点起床,10点便开始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午休补眠,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又开始不争气的睁不开眼。
或许是因为最近心烦意乱,所以才导致生理有些紊乱,连一向规律的经期也来的诡异。。这次的大姨妈。竟错后了一个多星期才来,不过倒是量少的很,稀稀拉拉的只有三天功夫便告之完毕,只是伴有地那种轻微肚痛,让她不自觉哀叹自己又多添了个毛病。
她看着桌上的日历,今天是12日,上面那个红通通的15显得触目惊心。那是钟警官告诉她开庭审判彦嘉凌的日子。鉴于彦嘉凌罪状确凿,证据也很充分,公安局已将其具体案卷资料移交到了检察机关,15日起便会提交法院公诉。
届时。她将以证人身份出席,与她同去的,还有亲人舅妈。至于易明曦,她无从知晓。只是觉得。必定会是完全对立。
其实在公诉前,钟警官还曾问她要不要民事赔偿。她当时给了个否定的答案,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要说赔偿怎么也弥补不了那些年月的精神亏欠。所以与其用钱来徒增伤感,倒不如只澄清冤情,仅仅还原真相。。;。
那个又爱又恨的15日终于来到。焦扬与舅妈提早来到法庭对面的茶馆坐着。舅妈神采飞扬,几乎透着三十年大恨,一朝雪耻的豪气。而她却只是闷头不语。这一场审判,审地与其是多年前的命运,倒不如说是审判的她与易明曦的结局。
仿佛走地只是个程序,罪证确凿,无可辩驳,彦嘉凌如此。他与她更是如此。
到了快要开庭的时间。远远的便看到法院外面停着几辆黑色的车。虽然他的车一变再变,她却像是提前知晓了一样。很显然的便找到了他的身影。仔细一看,车的牌照并不是c市所属,看来是为了躲避媒体追踪。仿佛在找什么似地,易明曦突然四下环顾,仅仅两秒,便又随着其他人进入了法院里。
焦扬看看表,突然起身,“走吧,舅妈。”
到了时间踏入法庭,因她与他身处两个阵营,中间隔了几米的走道,明明只有几米之差,却像是相距天南海北。而她则与易明曦再次表现了往日那般引以为豪的默契,都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各项证据陈述辩白审判,任那些生硬晦涩的法律词语如同打结一般在脑中交缠错乱,眸瞳中透露的均是最冰冷地麻木和清醒。
直到那一句定论抛出,仿佛是故意杀人罪地罪名,景若年彦嘉凌均被判处无期徒刑。焦扬不由得苦笑,牺牲这么多只为追究这一个结果,可她却听的这么茫然。难道她痛苦了这么久,只为寻得一个形式?
庭审完毕,作为受害人他们礼节性地向各位法官及审判员致谢,寒暄了一会儿才踏出法庭。谁料那时候易明曦也站在法庭门口没走,像是和谁打着电话,熟悉的低沉慢慢传来。焦扬一愣,随即尽力平静自己的呼吸,顺着回廊大步踏向院门。那一瞬间,似乎是碰触到了他的西服衣袖,她下意识的摸摸衣襟,突然想起“擦肩而过”这个词来。
很精致的词汇,很绝妙的意境。她坐在车子里看着渐渐抛至身后的法院,突然知道了这个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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