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苏维嘉说:“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关心?”
“……”
“下一次吧;下一次好吗?”
“……”
“那么好吧;一会儿见;我请客。”
苏维嘉刚挂断电话;有个女孩走近他们;惊叫到:“维嘉;你来C市怎么不给我电话?我今天要不来看球;你是不是就躲过去了”
苏维嘉笑道:“知道请你看球的人多;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那女孩不饶:“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什么时候请我?”
“那你排队吧。到我秘书那里去登记。你来晚了;我刚答应罗佳;你排她后面。”
“你这个死维嘉。不行;今天你请吃消夜。”
“好啊;没问题。”
苏维嘉和那个女孩调笑着……
下半场;苏维嘉依旧耐心给修红讲解;不过修红看球的兴致全没了。心猿意马地老觉得有人从不同的方向在看他们。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等到散场;一帮人相约去吃消夜。修红却极其扫兴地执意要回学校。其他人怎么劝;她也不肯留下。她不要苏维嘉送她。不过苏维嘉还是把她送回去了。
修红事后想想;觉得这个别扭闹得莫名其妙。是看到苏维嘉很有女人缘而不开心?还是觉得被看成自己是苏维嘉的一大堆女人中的一个不高兴?修红自己也不明白。
不过修红决定;以后这种场合她再也不去了。那些人和她太不一样了;在一起感觉别扭。
第二天下午;修红有实验课。她去实验室对学生把实验布置了一下;学生开始动手自己做实验;修红在实验室巡回观察学生;等待学生问问题。
一个学生抬起头来:“修老师;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和嘉华的苏老板是不是很熟?下次金牌争霸的单机游戏出新版的时候;可不可以让他免费送我一盘?”
修红原以为学生的问题是关于实验的;那想到他会提这么个问题。一时尴尬起来:“做你的实验去;别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
“这怎么是不相干的问题?您是我们的老师啊;我们当然要关心啊。”学生油嘴滑舌。
“你不要听那些谣言。”
“我才不听信那些谣言呢。我只信我亲眼所见的。我昨天看见苏老板和你在体育馆前面说话来着。是不是嘉华真的要在我们学校开健身房啊?”
关于学校和嘉华合作的事情;最近在学校的BBS上是个大热门话题。只不过修红不关心这个话题;也不怎么上BBS;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苏维嘉现在在学校BBS上是多么热门。
“修老师;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苏老板一起看球赛了?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们了。你们好亲热啊。”另一个学生问。
修红不知道昨天的那场球赛在电视上直播了。电视在介绍这个比赛的赞助商时电视上给了苏维嘉好几个大镜头。后来镜头又转过来几次。那时候;苏维嘉正在给修红讲解比赛规则;俩人的头挨得很近;自然显得非常亲密。
学生们显然对自己的老师和维嘉公司大老板在谈恋爱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修老师;你建议一下苏老板;下一个版本的金牌争霸里可不可以加进跆拳道去?”
“好了;别说这些没边的事;去做实验吧。”修红无可奈何。只能打断学生的热情。
修红与苏维嘉的传言;在她周围认识的人中间继续传播。在系大楼里见到张松的时候;张松的脸色铁青;一副受伤的样子。认识他们的人对张松充满同情;看修红的眼光里也掩饰不住的鄙视。修红也懒得解释。就用“清者自清”来自我安慰。
和母亲通电话时;母亲的语气充满了忧虑。
一方面担心修红被张松继续纠缠;另一方面又开始担心修红以后更难找男朋友。好在家里的人没有人关注那场球赛;所以也没有给妈妈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妈妈在电话里也谈到敏惠在W市的状况。妈妈说敏惠在没有住在办事处的员工宿舍;而是住在苏家。苏维嘉对她也特别好。因为敏惠刚到W市;人生地不熟。苏维嘉就带着她在W市到处转;还介绍朋友给她。只要敏惠有事苏维嘉;苏维嘉特别帮忙;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当然这些状况都是通过奶奶;奶奶又通过大姑;大姑又通过敏惠得知的。
母亲在转说这些的时候;充满了失落和不甘。偶尔会说说:“敏惠有什么啊。懒的要死。你奶奶老说她长的漂亮;我觉得和你比差远了;不知道维嘉看上她什么了。现在听你奶奶的口气好象他们就快结婚了。也是都住在人家家里了……”
修红却在想苏维嘉对自己某些暧昧的举动;以及那天看球赛时;苏维嘉和别的女人的调笑。倒是有些担心敏惠。苏维嘉应该是那种很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他对每个女人都好;让女人都以为自己是他的“特别”;因而对他产生依恋。实际上他用了几分真情?
谢绝暧昧
林竹在三月底生下一男孩。要在五一大假的时候给孩子办满月酒。妈妈问修红回不回家。
修红平时的假期是不回家的。不为别的;只为逃离家里拿郁闷的氛围。不过;林竹一直对她和母亲不错。她的孩子的满月酒席还是要参加的。
满月酒在榆阳最豪华的酒楼顶盛大酒楼举行;除了修家的人外;文天父亲那边的亲戚;林竹的家人;还有二姑;二姑夫;文天;林竹的同事;朋友都来了。
二姑家的人都去招呼他们的客人了;所以没坐在这张桌子上。大姑家除了大姑;姑夫以外;还有修红的表哥敏益和他的妻子小袁。敏益两口子春节的时候去小袁家过年;修红没有见到。这次见到彼此寒喧几句;修红就挨着小袁坐下了。
“敏惠呢?”奶奶问大姑。
“敏惠和她同事坐一块;还有维嘉;他们在W市常在一起;很熟;让他们年轻人一起闹去吧。”大姑满心欢喜。
原来敏惠也回来了。
原来苏维嘉也来了。
母亲告诉修红;敏惠是坐维嘉的车一起回来的。比修红回来的还早。
因为爷爷的资历最老;一些人陆陆续续过来向爷爷奶奶道喜。爷爷难得如此的高兴;喝了些酒。
过了一会儿;敏惠拉着苏尾嘉一起过来敬酒;苏维嘉和大家打过招呼以后;看见修红问:
“修红你也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修红笑了笑说道。
还没等维嘉再说什么;敏惠拉着维嘉到别的桌敬酒去了。
“怎么搞得象是TA的婚礼似的?”小袁冷笑道。
修红一愣;不知道到小袁说的TA是指谁。
大姑笑迷迷地看着敏惠和维嘉;对奶奶说:“两人好得不得了;回来都粘在一起;分不开。”
“也不知道谁粘谁?”小袁又嘀咕了一句。
“你别瞎说。”敏益小心地提醒小袁。
小袁冷笑了一声。
第二天;林竹约修红去玩;修红本体谅林竹他们昨天闹了一天;肯定乏累;不想再去打搅。那知林竹说她坐了一个月的月子;被关得闷得要死;今天正好她和维嘉都回来了;要借给他们接风之名出去疯一天。今天她只邀请了自己家的年轻人。修红如不出席;就是不给她面子。
林竹把二姑;保姆和孩子送到二姑家后;带着修红直奔市里新开的一间KTV。原来和其他人约定在这里见面的。林竹怕修红找不到地方;才要她先去她家。
修红他们进了包间;文天;敏益夫妇;敏惠;还有维嘉都已经到了;正在聊天。
林竹拉着修红就坐在了文天和旁边。
这时苏维嘉走过来;问修红:“敏惠说你平时假期不回家的;以为你就不回来了;怎么又回来了?”
修红说:“文天和林竹的孩子的满月酒;我当然要回来吃啊。”
苏维嘉:“我也是当我们家的代表;过来吃文天他们的孩子的满月酒的。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们开车路过C市的时候;可以把你带就回来啊。”
“没事;坐长途汽车也很方便。”
“那你什么时候回C市;到时候我带你去。”维嘉又问修红。
“我还没定呢。”
“下个月;我还要去你们学校。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苏维嘉的语气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好象他和修红之间有一些心照不宣的秘密。
果然敏惠已经收起了笑脸。
修红没着声。
“老沈还说;上次你那么早就回学校了;都没一起好好玩玩。下次;等我到C市再一起聚一聚。”苏维嘉笑得十分暧昧。
“谁是老沈?”敏惠问警惕地问。
“我的一个朋友;上次我带红红看球时;红红见过他?”苏维嘉回答的很随意;似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你们什么时候一起看过球?”敏惠的声音尖利起来;
“就是上次去C市。”苏维嘉轻松回答。
“你不是说去谈项目吗?”敏惠如同一个醋坛子打翻了的老婆;逼问可疑的丈夫一样。
“是去谈项目;和红红他们学校谈建健身房的事情。正好有一场羽毛球比赛;是我们公司赞助的;我就带红红一起去看了。”苏维嘉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越是这样;越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就连林竹也向修红投来了问讯的目光。
修红能说什么?苏维嘉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他话语背后所带出的疑问却并不真实。就象上次在修红宿舍遇到张松和松妈时;他也真实地叙述了他和修红的关系;但是他叙述中所带出的隐意;却让人联想许多;最后给修红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我去趟卫生间。”修红起身;眼角瞟了一眼苏维嘉。苏维嘉意味深长地笑着;看着她。
修红心想:都是你惹的祸。
“不许去。不说清楚不许去。”敏惠尖利的声音响起:“你不是在大学里已经有男朋友吗?”
“红红不是和原来的男朋友早分了吗?”林竹问
“分什么呀?都是骗人的。那个男的和他的妈都上门来;拿着存折要给她买房子。我亲眼看见的。维嘉也看见了。是不是?维嘉。”敏惠情绪激动。
苏维嘉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说:“这个好理解;好女孩子谁都喜欢;要是我;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依旧是暧昧。暧昧得令人不能不生疑。只有修红分明看出了那戏弄的意味。
敏惠却更加被刺激了;因为她上次被悔婚;她的心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了。她不敢向苏维嘉质问;只是冲到修红的面前大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脚踏几只船?”
修红有些生气。张松和他妈来纠缠修红的时候;敏惠和维嘉都看见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敏惠现在胡说八道;黑白不分。苏维嘉含含糊糊;不说明真相;这不是故意让修红不清不白吗?
修红不想反驳。不想参与演出一出争风吃醋的戏。但是敏惠越发放肆。居然哭闹起来。敏惠哭闹;修红却在一旁冷眼看着。其他人不明就里地看着;心里大概问了一千遍“怎么回事了?”
本来文天和林竹把大家集合起来是为了开心;结果弄得十分尴尬。敏益见敏惠哭了;不便说苏维嘉。只能对能修红发泄不满:“红红;你干吗要欺负她;你也知道她是受过刺激的人;为什么不让她一下。”
修红轻叹了一口气:“谁欺负谁;谁又说的清?”
林竹怕弄僵了;连忙说:“别在一起就打嘴巴仗。敏惠好久没回来了;咱们去唱歌吧。”
说着拉着敏惠去卡拉OK机那边选歌。
苏维嘉就势坐到修红边上;说:“我为你解围;你却还没谢我。”
修红说:“本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一搀和;事情倒越来越多。”
苏维嘉:“怎么个多法?”
修红侧过头来;认真地对苏维嘉说:“她是受过伤的人;你何苦要作弄她?你若喜欢敏惠;好好待她;若不喜欢;和她说清楚。别弄得不清不白的;又拿我来说事。说实话;就算她愿意做林黛玉;我还没有兴趣做薛宝钗。就算你是贾宝玉;也不见得大观园的所有女人都对你有心。”
维嘉笑着说:“那么你是说你是妙玉了?冰清玉洁;瞧不起我们这等污泥浊水?”
修红冷笑:“就算我是花园子里打杂的婆子好了。园子里杂事太多;没功夫理你们公子姑娘这等卿卿我我的事情。”
苏维嘉:“什么样的杂事太多?莫非又有人拿着存折来帮你买房子了?”
修红脸色一沉:“她拿出存折来给我;说明她看得起我。我即使不接受;我也不会拿她来让你嘲笑。”
说完;修红板着脸;离开苏维嘉。
文天过来;问苏维嘉:“你们俩说什么?”
苏维嘉:“小丫头的嘴皮子厉害不少。”
“你说红红吗?她的嘴皮子厉害什么?每次受欺负只有闷着不出声;连反驳都不会。”文天说。
林竹刚唱了一曲;把话筒塞给敏惠;看见修红过来;说:“该轮到你唱了;快去选歌。”
修红很少K歌;想推辞;又怕扫了林竹的幸;只好赶鸭子上架去选歌。选来选去;尽是些情歌;怕让某些人误会。最后选了首徐小凤的歌:“别亦难”;
“这么老的歌你都唱?”林竹有些惊讶。
选完歌;和林竹一同坐下;林竹问:“你和维嘉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也没发生。”修红愤愤地说。
“不对吧;这次来;他总提到你。”林竹疑惑道。
修红摇摇头:“谁知道?”
“那你会不会对维嘉感兴趣?”
“不会。”修红坚定地说:“我们家已经有了一个花花公子;我不会再引进一个。我妈这辈子吃够了苦;我可不想重复她的人生。”
敏惠唱完;林竹接过话筒;又递给修红。帮修红设定好歌;音乐起;修红开始唱。
徐小凤母亲最喜欢的歌手;修红从小听着她的歌长大。耳熟能详。修红也是中音。唱起来还真有几分韵味。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泪始干
相见难;别亦难
蜡炬成灰泪始干
修红唱罢;文天连连叫好:“红红;唱得不错;再来一个。”
林竹就自作主张地又给修红点了一首徐小凤的“心恋”。修红说什么也不唱。因为她对这个歌也很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修红推辞;作贼心虚地想躲到一边去了。偏偏林竹不放过她;一首揽着修红;一手又取过另一个话筒。自己开始唱了起来。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
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好象要浏览一幅画
只怕给他知道笑我傻
我的眼光只好回避他
虽然也想和他说一句话
怎奈他的身旁有个她”
修红拿着话筒;跟着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就那样尴尬地站着。无意看到苏维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副窥测到她心事的的样子。修红越发不只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等林竹唱完。连忙挣脱林竹;躲到一边去了。
林竹唱完;就轮到小袁了。
小袁唱罢;就轮到几个男生。
林竹和文天对唱了一曲。
敏益不太会唱;在小袁地帮助下;勉为其难地完成了一曲。
看见那两对都有合作;敏惠就动了和苏维嘉合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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