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妮继续说着,
“如今听说是当年将彭总赶出家门的那老爷子也就是彭惟哲的爷爷病重,想要见一见这唯一的孙子,所以差人找来了,彭总这才紧急将他送出了国!”
主动示好
林珊妮瞧着她懊悔的脑袋快要低到咖啡杯里了,就笑着起身,
“既然你们的误会解开了,那我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应该是恨着这个女孩的,恨她什么都没做就轻易地赢得了他的心,可是却又恨不起来。
刚转身却又想起了什么,就回头对她说茕,
“其实我是陆总的父亲收养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妹妹,以后我还要叫你一声嫂子呢!”
许流潋“噗”的一声很没形象地喷了口中的咖啡,惊愕地睁圆了眼望着林珊妮,这个消息是在是太让人惊悚了,林珊妮竟然是他的妹妹?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也很让人震惊,尤其是她最后那一声嫂子。
不知怎么的,她眼前忽然就浮现出那晚她说“吃你妹的醋”这句话来,她拿过纸巾擦拭着桌上的咖啡讪讪的想:如果她真吃醋的话,还真是吃他妹的醋了…呐…
林珊妮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
“以后不要随便怀疑他对你的真心,他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大度,大度到去传达他这些年的爱意给那个女孩。
她身后的许流潋却是微微变了脸色,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替他说话?连她最好的朋友夏微凉都这样说,还有她妈也是向着他那边。
难道她的爱情观和婚姻观错了吗?爱情难道不应该是两情相悦互相喜欢吗?婚姻难道不是在相爱的基础上才会产生的关系吗?为什么这一场对她来说无爱的婚姻他们都这么看好?
林珊妮走后她一个人又在那里坐了许久,伴随着咖啡厅里悠扬的音乐她皱眉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却越思考越头痛,最后只能罢休起身烦躁地离去。
下午的时候,她提着彭韵送给自己的那件礼服早早的就赶回了御墅兰庭,听了林珊妮的话之后心里始终觉得挺对不住他的,不管怎样这次是她错怪了他,甚至还将他劈头盖脸大骂了一顿。
刚下公交车走到御墅兰庭的大门外,就见他的车子从另外一个方向驶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她想着自己对他说的那些狠话就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低着头匆匆上了车。
上车之后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没见他有什么表情,就那样神色自若的开着车,她愈发的内疚看了看手中的袋子,突兀地蹦出一句话,
“我的礼服……是彭姐送的!。”
说完之后她又懊恼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发哪门子的神经了,竟然跟他解释礼服的由来!
她这样一解释,陆舟越的眉眼里霎时全是笑意,其实从一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手中的袋子,那么显眼的中国风设计的一个“韵”字。
冷战这么多天,她今天听他的话主动早点回来就已经让他的怒气全消,她这样一解释更是让他忍不住的心花怒放。他曾经很吃醋的问她礼服是哪里来的,她如今这样主动跟他解释,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心里开始有一点点的在乎他了?
瞧着她坐在那里懊恼不堪的样子,他忍不住心情大好地开口逗她,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听林珊妮说她已经将彭惟哲的事情全部告诉她了,她难道不该为她对他的误解而道个歉什么的吗?他瞧着她这副样子有内疚的成分在里面,即使她故意装的很自然。
被他这样一问,许流潋有些尴尬地转头看着他,却看到他眼底肆无忌惮的促狭笑意,她懊恼地别过头回了他两个字,
“没有!”
“我有!”
车子此时正好驶进了他的地下车库,他停下车扯下安全带就伏过身来,他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眼底全是这些天来被思念折磨出来的痛楚,他的唇贴在她耳畔气息灼热语气深情,
“我有话要对你说,流潋,我想你,这些天每天都在想你……”
他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带着这些天来他的思念,啃着咬着啜吸着,动情处他的舌甚至都探入了她的喉咙,在她口腔内搅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或许是刚刚他那些话太深情,亦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诚挚炙热,许流潋只觉得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剧烈狂跳起来,她微微颤抖着闭上了眼,没有拒绝他越来越深入的亲吻。
陆舟越一尝到她的味道便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他用力箍住她纤瘦的脊背狠狠往怀里按着,而她一反常态的乖巧更是让他整颗心都柔软的要融掉了,就愈发辗转缠绵地吻着她。
当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衫底下,滚烫的温度触到她的肌肤上,两人这才微微恢复了些神智意识到此时还在车上,许流潋已经眼神有些迷离,双颊全是绯红绯红的色彩,陆舟越抬手摩挲着她的红唇暗哑着嗓子央求,
“流潋,我们不去晚宴了好不好?”
不去晚宴了,回家让他好好地尽情地宠爱她一番,这么些天没有碰她,他渴望她渴望地浑身生疼,他也曾赌气叫过别的女人,可是却一点都提不起兴致来,他觉得他这辈子真是栽在她手里了,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她他的心。
他这样一说许流潋顿时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气恼的将他高大的身子推开她拢紧了自己的衣衫愤愤拒绝,
“我不要!我要去见我的偶像!”
陆舟越想着她高中时对雷斯狂热的崇拜,不忍心扫她的兴,就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去,许流潋跟在他后面不敢再靠近他一步,省的他再对她动手动脚的。
记得她最狂热的时候曾经将雷斯的照片从杂志上剪切下来,摆在课桌的书堆前终日看,那个时候的雷斯还年轻一些,总起来说是个英俊迷人的男人,这让他嫉妒的要命,他不明白那个陈青楚怎么还能纵容她这样迷恋别的男人,他恨不得给她撕了的心都有了。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气愤地将她叫到教室外面训斥,“许流潋,你就真的那么崇拜雷斯?不如我给你出钱让你去美国亲眼看看他吧,看了之后估计你的梦也就醒了,他活生生就是一个醉鬼!”
那个时候的雷斯感情正受到重创,终日里喝得酩酊大醉,一般人见到他那副醉鬼的模样都会退避三舍。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甚至连这样让她不再迷恋雷斯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卓听枫知道了之后一个劲儿地骂他恶毒。
哪知她根本不理会他的诋毁,只是骄傲地扬起下巴,
“陆老师,我又不是迷恋他的人品,我迷恋的是他的才华!”
一句话差点将他气的吐血,恨恨地放她回教室了。
跟在他身后进门,秦姐满脸喜悦地迎了上来,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我先上楼换衣服去了!”
许流潋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就提着自己的礼服蹭蹭跑上了楼,她身后,陆舟越满脸宠溺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无限放大。
许流潋换上礼服之后在更衣室里磨蹭了半天都没出来,直到敲门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他促狭的声音,
“流潋,怎么还没好?不会是拉不上拉链了吧?我很乐意为你效劳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门内走出来的人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更衣室内的许流潋不是因为拉不上拉链,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看了一眼镜子中那个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咬牙一把拉开了更衣室的门。
白衣似雪,乌发如墨,明眸皓齿,配着衣衫上星星点点的红梅,让她一时间美得恍如画里走出来的人,孤傲凛冽而又芳香独具。
“陆舟越,你能不能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她浑身别扭地扯了扯身上的礼服对一直盯着她看的某人表示抗议,她被他那眼神盯得难受死了,感觉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
他这才回神,眼底依旧是掩不住的惊艳,
“我忽然不想带你去了怎么办?”
她顿时急了,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陆舟越,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三人相逢
他笑着走近她抬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谁能抢过你啊!”
要论抢人的本事,他可以说是无人能敌,就这样硬生生的将她跟陈青楚拆散,然后让她嫁了他。
他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用力地拥着小心翼翼地问茕,
“流潋,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事情?我等不及了,我要让别的男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让他们只能眼馋却得不到!”
这个话题是许流潋心口的痛,她只能胡乱用他说过的话搪塞着,
“你不是说等我毕业之后吗?呐”
她不想公开,不是她想要的婚姻,她宁愿全世界的人都不要知道有这件事。
他松开她满脸认真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哀求,
“不能通融一下提前公开吗?”
她平静地看着他,
“不能通融一下晚点公开吗?”
陆舟越被她气得咬牙,恨恨丢给她两个字,
“不能!”
她想都没想地学着他的语气,
“那我这里也不能!”
然后就提着裙摆往外走去,他跟在她后面拉住她,眼底弥漫着她鲜少见到的风暴,
“流潋,我不勉强你,我会给你时间,但是我也有耐性和底限,你毕业后,我们回温城办婚礼!”
对于他的最后通牒,她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就那样紧紧咬着唇瞪着他,半响又一把甩掉他的手转身下楼,看得出来她的脚步有些狼狈有些踉跄,陆舟越看的心里难受,她今晚主动回来,主动跟他解释,好不容易朝他迈出一点点,他稍微一靠近,她又吓得缩回了原地,许流潋,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对我敞开心扉?
*
晚宴在N市最高档豪华的酒店举行,许流潋挽着一身黑衣器宇轩昂的他一起走进大厅,面对着众人好奇地追问她的身份,他只是但笑不语,她心里有些感激他,感激他遵守他当初对她说下的话,暂不公开她的身份。
他甚至还体贴地带着她站在人少的地方,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大步朝他们走来,正是今天晚宴的主角鼎鼎有名的建筑大师雷斯,许流潋的眼底顿时晶亮了起来,抬手扯着他的袖子激动地说,
“哎哎你看,雷斯大师朝我们走过来了呢!”
陆舟越被她的孩子气弄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是啊,终于见到你的偶像了,一会儿你们聊起来我就要惨遭抛弃了!”
正说话间雷斯已经走了过来,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再加上岁月沉淀的风霜,使他看起来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上来就给了陆舟越一个大大的拥抱,
“HI,陆!”
待他们打完招呼,许流潋有些惊讶地问他,
“你们很熟?”
雷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看向她的眼底满是惊艳和赞赏,就赶紧问陆舟越,
“陆,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陆舟越的视线撇到不远处正端着酒杯朝他们这里走过来的人,眼底划过一丝寒光,他微笑着勾唇对雷斯介绍着,
“许流潋,我太太!”
他的声音不大,不会让太多的人听到,但却正好能让那走来的人听到,他满意地看到那人端着酒杯的手指因为愤怒而猛地收紧恨不得将那杯子捏碎。
而只沉浸于见到雷斯的喜悦和激动中的许流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刻意,也没有注意到朝自己走来的人,她只紧张得伸出手自我介绍着,
“您、您好雷斯先生,我是偶尔跟您发过邮件的许流潋,您还记得吗?”
“噢——,原来是你啊!”
雷斯顿时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舟越一眼之后连忙说,
“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
“雷斯先生!”
许流潋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声熟悉清冽的嗓音响起,生生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原本满脸的笑意就那样僵在了脸上,挽着身边人胳膊的手指蓦地收紧,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扯出了道道褶皱。
她垂着眼站在那里没有勇气开口,她在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一定不会是陈青楚的,一定是她听错了,他不是在温城吗,她不是也都拒绝了他的邀请了吗?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可惜身畔的人却天不遂她的愿,她听到他客气而疏离的笑着开口,
“陈少董?真巧!您前几天不是回温城了吗?这么大老远的赶来,看来雷斯先生的面子还真是大呢!”
他话里有话的冷嘲热讽更是让许流潋心里刺痛的慌,她的头越垂越低恨不得瞬间消失在这里,她现在已经肯定了面前站着的那人是陈青楚,但是她却没有勇气抬头,没有勇气以这样尴尬的身份与他面对面,以前即使他知道了她已经嫁给陆舟越,但却从未有三人正式面对面的时候。
陈青楚的声音淡淡地在她的头顶飘,
“是啊,我可是大老远的特意赶来的呢。有人曾经一直梦想着能见雷斯先生一面,我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帮她实现心愿而已,只是如今……”
陈青楚说道这里声音里满是失落和黯然,
“那人却转投了别人的怀抱!”
他在怪她他在怪她,青楚在怪她嫁给了那个男人!许流潋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身形也有些摇摇晃晃,若不是身边一直有那人宽厚的臂膀在支撑着,她想她一定会狼狈的跌倒在地。
陆舟越看着陈青楚冷冷地笑,
“转投别人的怀抱,那也一定是因为陈少董的怀抱不够牢固坚实,不能给她全心全意的守护!”
他这话说完之后许流潋气愤的抬眼看向他,他说起这些话来怎么可以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什么叫转投别人的怀抱一定是因为陈青楚的怀抱不够牢固坚实,明明就是他对她耍手段好不好?
面对着神色各异的三人,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暗中较量和唇枪舌战,雷斯聪明的保持了沉默,看他们的视线却是意味深长。
“流潋!”陈青楚不像陆舟越那样沉得住气地演戏,他直接喊出一直在那儿低着头的许流潋的名字。
许流潋不得不忍住心痛抬眼看向他,就见陈青楚满脸的希冀,
“我在温城买下了一块地,想请你回去帮我设计一下!”
她没想到他会当着那个男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还有无尽的辛酸,就那样愣愣地看着陈青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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