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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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放过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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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圈也有些发涩。

此时又逢酒意上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就那样趴在那里嘤嘤哭了起来,

“我爸出事了!他要进监狱了!他们陷害他贪污受贿,他要进监狱了!”

酒精冲昏了她的理智,她不顾他是她痛恨的人一股脑儿将她父亲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无助恐慌全部说了出来,

“我妈要怎么办?方姨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就算是我爸没官没职了也好,只要他能平安无事的就好,可是现在他面临着的将是无止尽的牢狱生活……”

说到最后她甚至惊慌的哭出了声音来,他满肚子的怒火因为她这副哭泣的模样而消散了不少,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哭泣流泪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

只是她虽然哭了但是事情却按照他的掌控一步步进展着终于来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他暗暗收紧了双手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伏在沙发上的瘦削身子淡淡开口,

“我可以帮忙,现在这样的事情只要有钱就能摆平!”

许流潋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以来,有些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她眼底灿然的希冀与期待灼伤了他的眼,他很想就这样不求任何回报的去帮她,但是他不能,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让他可以利用去得到她,所以他无视她眼底的希冀,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

“许流潋,你要知道我首先是一个商人,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果然她眼底的光芒一下子就散去了,她有些颓败地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跌坐在沙发上,用两只手捏着额头沉默了半天她终于艰难地开口,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微微弯腰欺近她,

“其实……我想要什么,你早就很清楚了!”

细细听上去会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激动地颤抖着的,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她这句话,他的心情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雀跃,即使她这句话是在他的筹划下不得已而说出来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许流潋已经因为醉意和心伤难过而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她只晕乎乎地看到他拿出了一份协议给她,她看都没看的就在那上面签了字,现在只要能救她爸,她什么都不管了。

她签了之后便醉倒在了他怀里,她甚至都没有怀疑在许家门前“偶遇”的他手头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份提前做好的协议。

她只是觉得,反正人都已经给过他了,再不堪也不过再次献上自己的身体了吧,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后来她才知道,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要她一辈子的相依相伴相知相守。

*

艾玛,陆老师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非她不可

包厢门外,卓听枫端着酒杯倚在那里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真的打算出这阴损的招儿啊?你不怕她以后知道了恨死你啊?”

也许在所有人看来,甚至连许流潋自己都觉得,他是在她遇到困境的时候碰巧出现,帮她度过了难关,即使他的出手相助是有条件的。

其实她不知道,本来他父亲的罪名不至于锒铛入狱,但是他从中做了点手脚,让她父亲死路一条,然后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再“碰巧”出现偶遇她,不动声色地逼得她不得不铤而走险依靠他,因为他知道她很在意她的父亲,这个时候只要能救她父亲,她可以不顾一切。

陆舟越拿过桌子上的酒为自己倒了一杯,漠然开口,

“我不怕她恨我,但我怕我现在不得到她,以后她就永远都不属于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痛楚瞬间却又转变为冰冷,卓听枫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那话什么意思就见他仰头喝下了一杯酒说,

“陈青楚这几天就回来了!”

卓听枫立刻就明白了,所以也就沉默下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陆舟越看了一眼因为酒醉而沉沉在沙发上睡着的人,扔了酒杯弯腰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卓听枫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说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多年为她倾尽了心思?”

他们这几人中,属他年纪最大,却属他情路最艰辛,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哪个不是玩的疯狂,可就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的。

卓听枫的话陆舟越听了自己都不由得苦笑,他也很想知道她有什么好,好到让他跟中了邪似的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长的也算不上倾国倾城,亦没有傲人的身材,家世不好,脾气不好,对他不好,心里头甚至还有别的男人,可偏偏她就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日日夜夜缠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卓听枫落寞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陆少,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可以肆无忌惮的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爱自己想爱的女人,哪像我,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都是用来维持家族利益的工具!”

陆舟越没有回头,只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

“如果你有一个眼里只有官位,每每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陷害别人的势利父亲,估计你也会不顾一切的反抗他为你安排的一切,卓叔德高望重,你为他牺牲也是值得的!”

如果他的父亲也能赢得他的尊重,他也愿意为了家族利益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只可惜他的父亲陆方廷除了让他寒心便是让他鄙夷,大多数时候他连提都不愿提起他的。

他说完便再不曾停留抱着怀里的人大步往外走去,穿过弯弯曲曲幽暗的走廊,脑海中一下子就回到了初见她的那一日。

*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许流潋,你愿意吗?

杨宗纬《洋葱》

☆、只如初见

那一日,他到卓听枫的学校探望他,卓听枫那时刚被他爸从美国召回来接手学校,每天在老爷子的看管下整个人无比郁闷,所以就极度心里不平衡地对他们这些依旧在美国潇洒的好友挨个电话炮轰,他受不了他那个可怜样儿就回国看他,正好国内的公司也有事情要处理。

那也是他阔别这座城市六年之后第一次在这里逗留那么长时间,在这之前他因为个人前途的事情跟他父亲的关系恶化,远走美国六年。

陆方廷想让他考军校,因为按照他的能力将来在军界混得风生水起是迟早的事情,那样对陆方廷的政治生涯将是很极大的支持,但是自小到大跟在陆方庭身边看遍了官场的世态炎凉,让他对官场的一切都极其厌恶,他更是不愿意做陆方庭在政治上的棋子。

所以他毫不妥协地对陆方庭说他想去美国留学,读他最爱的经济学和建筑学。陆方廷一怒之下扬言要跟他断了父子关系,并且迅速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甚至还一一电话通知卓听枫他们的父母,不准他们借钱给他。

陆方廷以为这样他就会妥协,却不曾想他怀揣着自己平日里赚来的仅仅够机票的钱一个人远赴美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靠着艰辛的打工支撑着自己的学业。

他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修完了经济学与建筑学的双学位,又用了四年的时间在美国成立的自己的公司并且将它做到了上市,这六年里他除了公事从不曾回来过,也不曾跟陆方廷联系过,只是在公事回国的时候会偶尔去探望一下他的母亲。

自他走之后,他母亲跟陆方廷的关系也彻底恶化,搬离了陆家的豪宅一个人隐居到了山上去,近几年已经渐渐有遁入空门的迹象。

他曾经问他妈,当初怎么会嫁给那样一个自私自利且利欲熏心的男人,他妈却神色平静地回答他:其实他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廉洁,正义,耿直,只是后来权势的诱惑太大,渐渐就将他拖的偏离了最初的道德轨道。

他去探望卓听枫的时候,卓听枫不停地抱怨着自家老爷子的苛刻,他则百无聊赖地倚在他办公室的窗前抽烟,不远处的甬道上走来黑衣长发和红衣短发的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两人手里抱着书本,不知道说了什么,黑衣少女忽然咯咯展颜笑了起来。

就那一瞬,他顿时怦然心动到失神,没有任何理由的。那一日午后的阳光太明晃耀眼,他只记得那个女孩璀璨明媚的笑容,比那头顶的烈日还要热,晃花了他的眼。

背后的卓听枫见自己抱怨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他的安慰,不由得懊恼地喊了他好几声,他这才回神,眼睛却依旧盯在那到离去的黑色背影上,半响他幽幽对卓听枫开口,

“小卓子,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做一见钟情吗?”

☆、留下任教

彼时卓听枫正半个身子坐在自己那张奢华的办公桌上,听了他这冷不丁冒出的酸溜溜却又情真意切的一句话,顿时矮油了一声就从桌子上跳下来冲到窗边看,却只看到了一黑一红两道婀娜的背影。

他回头满脸的不怀好意,

“那么,你是对黑衣女孩一见钟情了呢?还是红衣女孩?”

“你说呢?”

陆舟越按灭手中的烟头对着好奇的卓听枫勾唇一笑,眼前划过刚刚那张明眸皓齿的容颜,顿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他这副沉醉的表情让卓听枫彻底傻眼,这这这、这完全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少的风格啊!卓听枫还在震惊中,就见对面的男人眼底含着一抹浓郁的情绪淡淡开口,

“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

他这样一描述卓听枫顿时就明白了他属意的人是谁,当然他也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些执念,不由得夸张地大呼,

“林珊妮那么个大美人儿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动心,今天竟然为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丫头吟起诗来了?”

说完之后他又摇了摇头,

“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我说你是不是最近缺女人啊,不如今晚我给你找几个?”

陆舟越回了他冷冷的一记眼神,他有这么滥。情吗?因为缺女人就随便对一个人动了心?更何况他也不缺女人,他人在开放的美国,自身条件又无比优异,多少环肥燕瘦的美女等着他去结交,他也有过几个不错的女伴,但他却从未有过像刚刚那样砰然心动的感觉。

只觉得,她那么一笑,他心里头终年阴郁不见阳光的花儿一下子全都盛开了,且开的无比鲜艳。他想起不知谁曾经说过:春风十里,不如你,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吧。

卓听枫见他这样不由得灵机一动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

“哎哎,我有个好的提议!”

他眉一挑,

“说来听听?”

“刚刚那两个女生,红衣的叫做夏微凉……”

卓听枫故意先说红衣女孩的名字,说完之后又故意停了一下看他的表情,陆舟越直接白了他一眼,

“那个以让我措手不及的姿态掉落在你心尖上的呢,叫许流潋!”

“我都没有措手不及,你措手不及什么!”

陆舟越被卓听枫的幽默弄得哑然失笑,心里却是暗暗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许流潋,许流潋,许你一世留恋,连名字都是极美的,如她的人一样温婉清秀。

“这俩小美女是高一的新生,最近教这群新生的英语老师因为教的太烂被这群小P孩集体罢课给逼得辞了职,我这正头疼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英语老师呢,不如……陆大总裁您先来兼职一段时间?这样您就有进一步认识小美女的机会了!”

其实卓听枫会这样提议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首先留住他,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就有个兄弟跟他作伴了,另外这小子常年呆在美国也不是个办法,那个资本主义国家虽好,但毕竟不是故土,也该是个时候将他拉回来了。

陆舟越听了他的话皱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这提议确实不错!”

他答应下来了卓听枫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赶紧拉住他,

“哎哎,我说陆舟越,你不会现在就出手吧?你这可是残害国家幼苗啊?”

陆大总裁直接当他的话是耳旁风,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大步离去,走到门口时丢给他一句话,

“一个周之后我来报道!”

卓听枫哀嚎一声倒在沙发里,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

我说评论区好惨淡啊,乃都冒个泡好不?呜呜。

☆、得嫁给我

许流潋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头在大床里痛苦地翻了个身,视线触及到床头那盏精致奢华的台灯,顿时全身僵住。这盏台灯,她并不陌生,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它。

她顾不上头痛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被子底下的身子被套了一件宽大的男士T恤但却没有任何被侵犯过的痕迹,她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好此时用佣人敲门进来,见她醒了便弯腰恭敬地说,

“陆太太,这是陆先生为您准备的衣物!”

陆太太?

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短路,细细想了一下这个称呼之后她顿时像炸了毛似的惊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揪着那佣人的衣襟失控的大喊,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那佣人吓得大惊失色,

“是、是陆先生吩咐我们这样叫您的……”

“怎么回事?”

微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不安地抬眼望过去就见他穿着晨跑的衣物走了进来,额头脸上全是运动过后的汗水,健康而又迷人。

只是她根本就顾不上欣赏这些惊恐着上前就拉过他的胳膊,指着那佣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她刚刚叫我陆太太,还说是你让她们叫的,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她们疯了?”

陆舟越朝那佣人使了个颜色,那佣人赶紧走了下去,他抬手握住她发抖的双手平静地说,

“你没听错,她们也没疯,是我吩咐她们那么叫的!”

“什么?”

许流潋的脑袋嗡的一声炸掉,就那样怔怔看着他大脑硬是反应不出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胸口,因为动作太剧烈而那T恤又太宽大,她小小的肩就那样被斜斜露了出来,料峭的锁骨和T恤下没穿任何衣物的婀娜身姿让他喉咙发紧。

而她自己却因为太震惊而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是衣衫不整,他艰难地将视线从那大片的春光中移到她惊愕的面容上,

“昨天你不是跟我签了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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