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
护院食人禄,忠人之事,不能退。
强悍的碰撞,血煞剑剑出,不染血不回!
震撼!
不止是那些护院,就连很多紧闭着房门寻欢作乐的寻芳客也是悄悄推开了门,一个个张大了嘴,都是不敢相信,那在空中一身血衣的少年竟堪比修罗!
厉害如斯!
“住手!”
百花宫老鸨再看不下去,她知,再打下去必定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这个世道,实力说话。
哪怕死的是达官贵人,在这比刽子手更狠辣的少年手下,纵使是官府的人,也是不敢插手的。
“我要看尸体!”
受伤的护院早在老鸨喊那一声的时候狼狈退下,上官莺目瞪向老鸨,掷地有声。
“请!”
老鸨言辞之间,多了客气。
血煞剑在颤抖,似乎叫嚣着不够不够!
她强势将剑收回,足尖点过地面,以飞燕之势进入满是鲜血的房间,落于那瞳孔放大,目光已然涣散的肥胖男子身上,眉,紧蹙,手,往前探去。
“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脏了手。”
狂妄的声音响起,一道黑色劲风卷过,那狂放如风的男子以流云之姿出现,在众人戒备的目光下,抓住上官莺的手指,“傻瓜,出这么大的事,也不早些叫你大师兄。”
“大师兄。”上官莺眉头,悄然松开了去,心,微微一松。
“你们是何关系?”老鸨上前,喝问。
“这等赃地方,只会让你失了身份,你先走,迟点我去找你。”白袖一笑,她没来由的心里一安定。
“嗯。”应一声,她,看准不远处的窗户,起身,足尖一点,破窗而出。
这里有他,她放心。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袖站起身,上前一步,大刀出手,森冷流光在刀尖划过一个圈,挡在了众人身前。
“你是想为人出头还是脱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鸨拦住护院,不让他们行动。刚才那一场惨烈厮杀,她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若是再有损失,百花宫承受不起。
“大爷我是按事实说话!”
白袖刀尖倏尔一转,指向死尸,“他是被毒所害,并非为人所杀!”
“你有何证据?”老鸨并不信,咄咄相逼。
“报官府,请人明断!”他却不说话,双臂一环,你能奈我何?
“你……”老鸨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一咬牙,“报官!”
★
从百花宫飞身而出,撕裂般的疼痛从左肩伤处蔓延到四肢百骸,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地自喉咙喷出。
厮杀时,她拼了命的出招,哪里能顾得上身上的伤?还未复原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从露在外面的肌肤流出,从每个毛孔渗出。
眼前是重重雾影,幕幕叠嶂,独独看不见脚下的路。
她,脚一软,身子宛若短线的风筝,以最无力的姿势,直直坠下。
“呀,出门有捡瓜果捡银子的,嘿,我捡到的是人喔,哈,还是从天下落下来的,我真厉害,啦啦啦!”一辆马车路过,少年伸出的手正好是接到了下坠的上官莺,他眉眼弯弯,兴奋的自语。
------题外话------
灵儿真心不信了,今儿突破不了720这个数字,喜欢的JMM相信灵儿,情节是慢了点,可是剧情不会差的!
活宝主仆
官道上,一辆马车慢慢前行,车把式在前面赶车,车内训导与被训导正在进行中。爱殢殩獍
苦着一张脸的人儿指着昏迷不醒的人,含泪控诉,“主子你平日捡阿猫阿狗奴才当你是心善,也不说你了,可如今你捡的是人啊,还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啊!”
呜呜,主子也太不懂事了,净给人找麻烦。
“是死人,你家主子我会去救吗?”少年手指一刮鼻子,神情是说不出的得意。
“主子,我宁愿你救死人啊!”小圆子哭,是死人的话找个棺材店,付几两银子托人埋了就成,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治伤、买药那可都是要银子的啊!
想起一路自己已经瘪了不少的荷包,他哭得更是声泪俱下。
“小圆子,你哭的样子真好看,看看肉多且红,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我们刚才在那野味店吃的那肉啊!”无限回味般,少年啧啧叹息,好似十分回味那美好滋味一般。
小圆子哭声一滞。
野味店,肉!
“哇!”
他崩溃的嚎啕大哭,“主子你说我是猪,你说我是猪!”
“猪都没你这么爱哭。”少年有些头疼,手向前一伸,“拿来。”
“什么?”小圆子泪眼汪汪,将身上所有能捂的袋子都捂上了,就差手脚并用。
“废话。”少年一翻白眼,“续命丹。”
“啊啊啊啊,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孝,这续命丹是可是你母妃临终时留给您危难时刻保命的,就这么两颗,你竟然竟然……”小圆子捂脸嚎啕大哭,“王妃啊,奴才有负您的所托,奴才对不起您啊!”
“你再哭,当心我母妃今晚找你!”少年威胁,一双丹凤眼里净是警告之色,“小圆子你知道的,为我母妃殉葬的宫女有数百人,侍卫上千人,她若找你,定让你不得安宁。”
“啊!”小圆子顿时捂住嘴,圆滚滚的大眼睛朝四处望,吓到不行。
少年谆谆善诱,“我母妃临终前只有你在,她是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小圆子嘴巴张了张,委屈的咬住唇,低下的眼睛,掩去一抹沉痛。
少年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当他是被说服了,“拿来吧!”
小圆子从腰上围的一大圈瓶瓶罐罐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瓶子,拔开瓶胆从里面倒出一颗通体黑色的药丸后,赶紧将药瓶收起,“主子,这最后一粒,就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不给了。”
“是是,守财奴。”少年哼一声,将药丸塞入昏迷的人的嘴里。
这途中,小圆子一直看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斥着只有看到美食才有的强烈企盼——要是这人死了,药丸再还给他该有多好啊!
可现实总是出人意料的,不,应该说药丸并非渣货,是真的具有续命之效的。
于是——失望的小圆子看着主子为那人传送真气,一直到车夫将车赶到了一处医舍。
“什么,主子你还要管这人的医药费?”
小圆子那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几乎快要瞪脱窗,那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少年掏掏耳朵,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找大夫、疗伤、抓药,哪样不要银子?”
“嗷!”
小圆子如丧考妣般嚎啕大哭,“主子,我们吃饭也要银子,住宿也要银子、买东西更要银子,您要把银子给这不相识的人了,我们会饿死的!主子啊主子,奴才宁愿现在被你杀了,也不要掏银子呜呜呜呜。”
“小圆子,你要再啰嗦,我现在就杀了你!”少年终于是火了。
“就是把奴才千刀万剐,奴才也不给!”小圆子死死捂住钱袋,誓与钱袋共存亡。
“不给,你也就不要跟着我了!”少年狠狠一跺脚,抱起受伤的人,一掀帘子,跳下马车。
“主子主子你别生气,奴才这就给您。”小圆子终于是怕了,都忘记跟车夫讨价还价,把银子塞给车把式后,忙追少年而去。
“哼,这还差不多。”少年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笑意。
入医馆,找大夫、看伤势、抓药,自然的小圆子无比肉痛的看着银子少了一大半,不过在他的讨价还价下,掌柜的多送了他几付防虫的药材,还有一根成色不错的灵芝。
小房间,药香袅袅,主仆二人,一人执一把蒲扇,熬药。
上官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两个不停咳嗽的人,还有两张漆黑得跟煤炭一样的脸,其中一张看起来分外的苦大仇深,那样子就像她欠了他们银子一样。
不过,她也的确欠了他们银子,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是,这是……哪儿?”
干涩的喉咙,沙哑的声音,是她?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你醒啦!”少年闻言乐颠颠的端着药跑过来,扶起她,熟练的将药往她唇边凑,“你都昏迷三天了,我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天可怜见,你可算是醒了。”
人脑子未动,嘴角却是先一步喝下那苦涩的药汤,喝完,她微怔随即明了,定是昏迷这几日自己习惯了他的喂药,身体才会有这样自然而然的反应。
“是你们救了我?”药入喉,不止是喉咙里那一股燥热驱散了,就连肺腑一片清凉,除了伤口隐隐的疼痛,一切都好。
“除了我家主子,谁还有这么好心救你啊!”小圆子饱含怨气的话插了、进来,“哼,你要是死了倒好,也省得我家主子浪费这么多灵丹妙药。”
“说什么呢?”少年眉头一沉,低斥道。
小圆子委屈,“主子你净护着她,奴才身上的银子和药全都浪费在她身上了,她醒来却一句感谢都没有,您还骂奴才,呜呜,奴才不活了不活了。”
“乖乖站一边去。”少年不理他的无理取闹,转头向上官莺,“姑娘,伤口还疼吗?”
------题外话------
这里想说下,女主刚回来,一点根基都没有,要是一下子能呼风唤雨的,她就是神了,既然是神,还不如直接写她一统天下杀了所有仇人更快。
文是重生,那就是为改变她自己和他人的命运而写,一步登天,恕我做不到。
结交
伤口,还疼吗?
上官莺微微一怔,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奇怪的事发生了,除了乏力还有左肩传来的疼痛外,身上的伤竟是好了大半有余。爱殢殩獍甚至是连身体内两股相斥的真气,竟然奇异的开始出现融合的迹象!
开始融合!
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抬眼看他,感激道,“实在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少年笑笑,并不居功。
一边的小圆子不干了,上前愤愤道,“主子你骗人,你花了两天两夜为她疏导,差一点就……”
“小圆子!”少年沉喝一声,冷眼瞪去,直接打断了小圆子喋喋不休的唠叨。
小圆子委屈的退下,撅起的嘴都可以挂一个酒葫芦。
待到门阖上后,上官莺不顾身体尚虚弱,翻身下床,单膝跪在少年身边。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少年见状,弯腰就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拒绝,“兄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若有需要,关鹰愿为恩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顺手救你而已,不必太挂心,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是先歇着吧!”少年想拉起她,却又怕扯到她伤口,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他施恩不需报,她却不能得人恩惠不偿。
伤有多重,她自己清楚,刚才那离开的奴才的话她是信的,如果不是他用了最好的药给她,她纵使命大,此时也断无活着的可能。
这恩典,她记下了。
“这是信物,日后在有飞鹰图徽的任何地方,凭此信物,无论在下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身受重伤,她身无长物,有的只有自小随她的一方雕刻着飞鹰的玉佩。
她,摘下来,双手呈上给他。
少年不想要的,可是对着她满是坚决的目光,平日滔滔口才,如今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那我便收着了,你好生休息。”
只能叹息一声,扶着她起来,看她平躺下,默默离开。
才醒,因为刚才下床的动作,虚弱的身体更是乏得很,很快的她便陷入了梦乡。
斗转星移,当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她再次醒来。
门,突然在此时由外被推开。
她眯起眼睛,手摸到头上的发钗,只要来人有任何不轨想法,她定也能让其吃不了兜着走!
缓缓侧头,眸子,狠狠一滞。
纵使前世今生见过无数男子,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她惊艳如斯!
他,眉清目朗,黑眸如墨,鼻若直挺,薄唇红中透粉,莹润富有光泽,像是那含芳吐蕊默默于雪地绽放的寒梅,一点粉色,惹人无线遐想。
玉簪固发,一袭红裳被他穿出意态风流般的味道,移动间,说不出的优雅与淡然,颀长的身姿,即使东芝玉兰亦然逊色三分。
有那么一种人,于风景中是独特的景致,在空地便是最美的风景。
她曾以为,这句话不过是那些个文人骚客空想的梦,却不想今日却是亲眼看见,心里的震撼,真真无以伦比。
这不是梦,身体尚存的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人。
他在向她走近,一步一步。
她有些迷惑,有些恍惚,握着发钗的手,慢慢的松了去。
这是在梦里吗?
第一次,她怀疑自己的感知力。
却,下一秒,“哎呀,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那惊喜的声音打破梦的魔咒,捧着她脸的手,灼热,有力。
是他!
所有的美梦一下子如同坠落的琉璃,碎得只剩下渣。
“嗯,醒了。”她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清冷中微带欣喜。
“咦,你好像很不高兴啊!”少年抱起她,仔细打量她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眼角都不放过。
神仙一般的人,顷刻变猴子。
“我很高兴,很高兴。”她淡然重申,嘴角扯出一抹惯然的笑弧,上扬,却不张扬,低调得刚好。
“你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少年捧着她的脸,朝她眨巴眨巴好看的如同蓄了两汪清泉的大眼睛,“人当年少,自要轻狂。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难过了就抱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看,就会很快乐啦!”
“想笑就笑?”
她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又道,“我能吗?”
肩上肩负的责任,能让她肆意妄为吗?
“你能,你能的,你选择不了出身,可以选择快乐的。”这几日照顾她,他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单凭她身上这沾血而不染的鲛绡,和她一身惊人的武功,他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快乐的。
“我,能?”
她似是被他说服,可是下一秒,重重画面飞快在她眼前闪过。
战场厮杀,同袍将士血染疆场;故人情,狼子野心;三族血脉,尽断校场;未央宫,鲜血染红的皇城!
如斯惨烈!
“不,我不能!”
她猛然瞪大眼睛,眼中所有的迷茫顷刻散尽,余下的只有冷然的坚决,“人在什么位置,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定要付出代价,而我会为了我想要的,舍弃一切,哪怕是性命!”
族人,她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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