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南看了看时间:“妈,来不及了,我先走了。”于明月一把把保温盒放到了柳东南的手上:“拿去公司吃,再忙,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不要饿垮了身子。”
柳东南提着保温盒走后,于明月越想越不满,这孩子都生病住院几了,都是东南在照顾着,做妈的却连面都没有露一次,这成什么话。
抓起手机,就打了过去,却一直没人接,于是又打,连打了三次,都是无人接听。
苏水荷实在是太累了,睡死了过去,电话一直响,却硬是没有听到。难得的,这一觉,苏大富和苏来宝都没有入梦来索命……
等苏水荷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看到手机上满满的都是未接来电,有些惊讶,何时睡得这么死了?捡着重要的先回了过去,最后才回到于明月的:“妈,怎么了?对不起,刚才有点事,没有接到电话。”
于明月的语气不大好:“水荷,孩子都生病住院几了,都是东南在忙上忙下的,你再忙,也得孩子第一……”
苏水荷赔着笑脸:“妈,对不起,对不起,这段时间公司事太多了点,我马上来往医院……”
于明月说到:“事再多,我们女人也得以家为重,老公孩子才是我们女人的第一事业,你那公司我早就说过,让东南接手,你就不会那么累,现在我们柳家,就宝宝这么一根独苗,现在都高烧五了还不退,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都无颜去见柳家的列祖列宗,东南结扎……”
苏水荷脸色剧变:“妈,你说什么?东南结扎?”
于明月反问到:“怎么,你不知道?”
苏水荷咬牙切齿:“我不知道!”挂了电话,直拨柳东南的电话,却是郝秘书接的:“您好,总裁正在开紧急会议,有些不方便接电话,请见谅。”
苏水荷厉声说到:“现在,马上,就把电话转接!”
郝东亮没办法,只得把手机拿进了会议室,柳东南谴责的看了一眼:“怎么回事?不是吩咐过谁的电话都不接么?”
郝东亮苦着脸把手机递了过去,柳东南见是苏水荷的电话号码,只得歉意的朝客户点点头,走到一边:“喂?”
苏水荷阴阳怪气的问到:“柳东南,你结扎是什么意思?”
柳东南说到:“没什么意思。”
苏水荷非常生气:“柳东南,你敢瞒着我去做结扎!”
柳东南无意跟苏水荷纠缠,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并且关机,把手机交给了郝东亮:“我再强调一遍,谁的电话都不接。”
郝东亮冷汗淋淋的出了会议室,办公桌上的电话马上响了起来,又是熟悉的号码,郝东亮好想晕过去算了,一了百了。
苏水荷越想越气,揣着一肚子火气去了医院,于明月守在旁边,孩子因为药效,还在睡,但脸色很不好,暗黑暗黑的,嘴上也起了水泡,于明月心痛坏了:“奶奶的乖孙,你一定要争气,要快点退烧才行呢……”再这样烧下去,就真要烧成傻子了,那可如何是好。
苏水荷走过去,勉强让脸上挤出笑容:“妈,辛苦你了。”
于明月板着脸说到:“我这做奶奶的辛苦点没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水荷啊,你这当妈的,得多花些心思在孩子身上才行,你看这才多长时间啊,宝宝就又住院了,平时要照顾好了,哪会接二连三的生病呢,小时候我带东南和青木,除了打预防针,平常可从来没有去过医院……”
苏水荷很不耐烦,可是,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勉强听着:“是,妈说得对,我这段时间确实是疏忽了……”
正说着话,孩子醒了,见着苏水荷,吓得直发抖:“奶奶……”
于明月一把抱起孩子,问到:“怎么了?怎么了?”
苏水荷怒瞪了一眼,孩子果真没敢乱说:“奶奶,我要尿尿。”
于明月抱着孩子去了厕所,苏水荷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苏总,银行的人来了公司……”
苏水荷一听,立马做了决定:“妈,公司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于明月回话,就风风火火的赶去了公司。
于明月脸色非常难看……之前对苏水荷还算是满意,自带着大笔嫁妆进了柳家,婚后对东南又一心一意,对婆婆和小姑也是侍候得周周道道,很会做人,社交关系也好,更是把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说出去也脸上有光,虽然宇凡手术失败,月贵意外身亡,但好歹还给柳家留了后……
从这方方面面来说,于明月对苏水荷的满意比对苏子言的还要多,只是近段日子开始,于明月对苏水荷是越来越不满了,女人嫁了,就应该以家庭为第一,以老公孩子为首要,现在孩子还在床上病着呢,过来五分钟都没到,就又走了,像什么话!
这几,跑医院,于明月也累得够呛,老腰老胳膊老腿,哪都酸痛,晨光和青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几都不见人影……
此时,青木正撕心裂肺,也不知跑了多久,再也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为什么?老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于晨光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守着大哭的青木,心里痛得厉害,丫头,丫头,我的傻丫头……
青木突然站了起来,换了个方向,又跑了起来,直奔苏子言的住处。到了门外,不停的按门铃,苏子言,苏子言,你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有你的出现,子幕就不会取消婚姻,那就不会有昨夜的那一场乱·伦,苏子言,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重重的疯狂的按着门铃。可此时,苏子言正在古子幕的公寓,窝在他的怀里,二人一起在阳台上,晒着暖暖的太阳,岁月正好……
青木的脸扭曲成了一片,于晨光走过去,劝到:“傻丫头,不要这样。”
“你滚!你滚!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你!”青木恶狠狠的怒吼声把对面的住户引了出来,见着青木一脸怒气,又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却打了物业的电话。
物业过来,说到:“小姐……”
青木看到‘小姐’二字,脸色就变了,怒骂到:“你叫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
刚好物业是个女的,脸色也变了。
于晨光赶紧道歉到:“对不起,对不起,她情绪有些激动。”
上前,强制拉着青木离去,进了电梯,青木死命的挣扎,没有办法忍受于晨光的碰触,觉得很脏很脏……
于晨光只得放手,站在一边,看着痛苦的青木,心里也难受极了。
电梯门一开,青木就冲了出去,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看得于晨光的心里捏了解把冷汗,紧跟在后。
青木本来是想去找古子幕的,可是想起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半路她又改变了心思,去了海边,海风很大,很冷,青木却感觉不到,她木木的站在那里,甚至有想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冲动。
于晨光站在旁边,提心吊胆,眼都不敢眨一下。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过去,突然,青木一头朝大海里扎去,洗了冷水澡,吹了冷风,高烧,体力透支,导致晕倒。
于晨光吓得魂外,紧跟着跳了下去,幸好很快的就找到了青木,但她脸色已经发青,一摸额头,高烧不止,用最快的速度把青木又送去了医院。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于晨光坐在床边,看着青木惨白的小脸,心痛极了,丫头,我的傻丫头,该拿你怎么办?忘了古子幕,和我一起去巴黎,好不好?古子幕,古子幕,你不能给我的丫头幸福,为什么要给她希望?!
此时古子幕突然起身,苏子言问到:“怎么了?”
古子幕没答话,直接进屋,去翻出一个尘封许久的盒子,把婚戒拿了出来,问苏子言到:“你的那枚呢?”
苏子言汗滴滴的,小小声的答到:“丢了……”
古子幕虎目圆瞪:“什么?”
苏子言赔着笑脸:“本来,本来我是戴在手上的,可是平平看到了总喜欢要拿来玩,我怕弄丢了,就把它用绳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可是,有带着平平他们去公园玩了回来,戒指连同绳子都不见了,我返回去找了很多很多次,就是找不到。我不是故意要弄丢的,真的。丢了我都伤心了好久好久……”
古子幕的脸色很不好看,很不好看……
苏子言娇声软语,说尽了好话,古子幕还是直瞪眼,苏子言郁闷坏了,小小声嘀咕到:“反正,你也不只给我买过戒指。”
古子幕怒目而视:“嗯?”
“本来就是嘛,你不是要和青木订婚么?难道你们就没有买订婚戒指?”越说越酸,越说越郁闷。
古子幕恼得大手抓过苏子言,就是一顿兽啃,一阵发泄之后,心里好受点了,才说到:“没买。”
苏子言得寸进尺:“我不信!”
古子幕危险的眯起了星眸,苏子言果断的充暗投明:“好吧,我信。”好有逼良为娼的感觉。
看着那个孤伶伶的戒指,古子幕去衣柜翻了衣服出来,换装。
苏子言问到:“要去哪?”
古子幕用实际行动告诉苏子言要去哪,拉着她去看婚戒。
看着一颗又一颗钻石,苏子言果断的挑了最大最亮的一颗,因为惨痛的血淋淋的教训,让她深刻体会到了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现在挑颗最值钱的,以后也好江湖救急。
导购小姐看上苏子言的目光甚是复杂,这颗钻戒是店里的镇店之宝,已经九年多了,再过八就十年整,还没有卖出去,因为它够大够贵的同时,够俗!本来大家还笑言,可以做十年店庆的最后压铀呢……
苏子言欢喜地的看着手指上的钻戒,古子幕瞪着那枚戒指,嘴角直抽,非常含蓄的建议到:“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吧?”
“我觉得这个就是最好的了,我很喜欢。”坚决不换!
古子幕无奈极了,只得抓起与之相配的男士戒指,递到苏子言手里:“给我戴上。”苏子言非常好说话,抓过戒指,拉住古子幕的手,眨眼间,就戴了上去。然后把自己的手摊开和古子幕的大手并排放在一起,得意洋洋:“真好看,喜欢吧?我的眼光好吧?”
古子幕:“……”勉强僵硬的点了点头。
导购小姐用非常敬佩,拜菩萨的眼光看着古子幕,不愧是市长,境界如此之高!要多颠倒黑白才能点头承认眼光独好啊?
苏子言越看越喜爱:“真是生一对,地造一双……”
古子幕抚额,叹息,实在是嫌太丢人现眼,用最快的速度拉着苏子言走人了,戒指稍微有些大,量了尺寸后,留下加工,改日再来取。
出来看了看时间,古子幕说到:“去找儿子一起吃饭吧?”
苏子言的笑容加了点苦:“一定要去么?改行不行?”
古子幕挑眉问到:“怎么,你不想儿子?”
苏子言可怜兮兮的点头:“想啊,可是……”
古子幕拉过苏子言的手,与之十指交叉:“没有可是!”
面对如此强悍的男人,苏子言只得从了……
林静雅瞪着不请自来的二人:“……”
平平看到苏子言别提有多高兴了:“妈妈,抱抱,妈妈,我想你。”
苏子言笑容满面,一把抱住儿子,连亲了几口:“宝贝,妈妈也想你。今有没有乖?有没有听爷爷奶奶的话?”
平平礼尚往来,抱着苏子言回亲……亲的是嘴:“有,爷爷还教我写毛笔了……”
林静雅母子齐瞪着正在亲热的苏子言母子:“……”怨气渐浓。
看着最爱的红唇,被小色狼染指,古子幕忍无可忍,狼爪一伸,提起平平,丢到了林静雅的怀里,世界终于顺眼了!也清静了,林静雅抱着孙子,笑得很是满足,难得对儿子满意一回。
古子幕虎着脸,拉着苏子言进屋,直接回房,门一关,就把苏子言压在房门上,对着红唇一顿乱啃。
苏子言推拒到:“古子幕!”这样像什么话啊。
古子幕甚不满意:“不要动!”
苏子言嗔怪到:“你这是要干什么?”
古子幕伸出大手,摸上了苏子言的红唇,霸道的命令到:“这里不许给别人亲。”
苏子言恍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那是你儿子。”
古子幕闷闷不乐:“儿子也不行!”否则下次大义灭亲!绝不留情!
苏子言低笑:“知道了,知道了,快点下去吧。”要不,多不好。
古子幕抬眸,看了眼红唇,重重的用力又啃了一口,才同意下楼。
林静雅的眼神果真甚是复杂,苏子言微低下了头……横眉,怒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古子幕打扫战场:“妈,饿了。”
林静雅瞪着不孝子:“……”老娘这里是饭店么?随到随点?!赌气,听而不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古子幕直接问到:“平平,爸爸妈妈带你一起出去吃饭好不好?”
平平一点意见都没有,大声答到:“好。”
林静雅再次兵败如山!“外面的不干净,在家吃!”火愤愤的进了厨房。
古存顾抚额叹息,这老太婆,都说了面对强悍的儿子,举手投降才是王道,偏不听,偏不信,撞得头破血流,还不是竖了白旗!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太亏了。
平平亲热的往苏子言身上爬,爬到半路,就被自家老子横拎了过去,抓了一个桔子到他手里,军令如山:“剥!”否则,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不要。”平平义正词严的拒绝:“我不喜欢吃桔。”
古子幕瞪眼到:“剥给我吃。”
平平想了想,同意了,低下头,剥桔子,剥得叫那个惨不忍睹,捏得满手都是桔子水,等桔子剥完的时候,那个桔子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平平小肥手捏着那‘千疮百孔’的桔子,递到了古子幕的嘴边:“啊……”
古子幕满头黑线:“……”许久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嘴,吃下了那貌似桔子的东西。然后果断的吸取血淋淋的教训,不再让儿子剥桔子了。
平平却剥上了瘾,主动去茶几上拿了桔子过来剥……于是,到最后变成了古子幕肚子里的桔子越来越多……
等到林静雅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古子幕已经饱得差不多了,最人神共愤的是,平平刚好剥完了水果盘里的最后一个桔子,神奇的是这个桔子剥得完好无缺,平平拿着桔子,笑得两眼弯弯,递到了……苏子言的面前:“妈妈,给你吃。”
苏子言高兴的张开了嘴:“好咧,谢谢宝贝。”
平平非常绅士:“不客气。”
母子俩相视笑得好不……甜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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