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留给我的都是让我值得珍藏一辈子的记忆,记忆中的主人公早已各奔东西了,就算我们能偶尔见上一面,也难重现当年的感觉。无忧无虑畅所欲言指点江山天马行空。我说的对吗?”春晖深情地注视着班亮:如果不是上天给予这样一种安排,一切便是另外一种局面!你总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你却总在漩涡的中心。你真不懂别人的心曾经为你而痛吗?也许不懂最好,可以轻松地活。
班亮点点头,他又怎能领会出此刻春晖内心的无限感慨,所以他在想:以为你早已把这里忘记,以为你随时都会在伙伴的陪伴下来这里玩耍,以为你如此粗心之人根本就不会突然有一天喊上自己再到这里重游!难道冥冥之中有种感应让他在那个时间逃课出来?如果自己不去邮寄稿件?与春晖哥的友谊真的还能还继续,不该胡思乱想才对。
“拥抱一下吧,为了我们再次站在这里。”见班亮不说话,春晖不禁伸出了胳膊。
班亮稍稍迟疑了一下,手还是抬了起来,二人如此自然地相拥在一起。唯一一次没有任何强制与矫情,班亮发自内心地接受了春晖的拥抱。拥抱,就像久别重逢的故友,又像即将远行的分别,透着无限地不舍与依恋。
“你还是你认为的浪荡公子吗?”春晖笑笑地说。
“不知道,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班亮依旧如实而言。
“你就不能违心地奉承我一回吗?”春晖轻拍着他的背。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的,能说会道的有好几个,你怎么不去找他们一起来玩儿?”班亮轻推开他。
春晖于不舍中揽着班亮的肩又朝东边走边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防备,看到你就像看到眼前这些绿色,不是‘舒服’两字可以形容的。我这三年没白上吧,也会跩词儿了,哈!”
班亮只是淡然一笑。关于小说的事,本想说与他的,话至嘴边又改变了主意。等等吧,如果写成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否则说了也是徒劳——但愿记载我们无邪年代的文字能让更多的人感应到,即便是当年非恶意的胡言乱为,都很难用对与错判断,只是忠实地记录罢了。那短暂而又美好的回忆啊。前方的路看不到尽头,那绿色也便一并蜿蜒而去。
“在想什么?你也不说说你现在学校的生活,有没有可以跟我一样关心你的同学兼表哥?”有限的几封信中,班亮大多在谈春晖的学习,偶尔说一回自己在看什么书,便是其它都好勿挂念云云。粗糙的文字给人一种已淡忘了过去的所有之感。春晖他何尝不希望眼前还是当年那个嬉笑随意活泼任性的小班亮啊!三年来,他越发回归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安静本质。
班亮摇摇头:“只是为上学而去,有几个能谈的来朋友就不错了,哪有这么多表哥表弟的等你去认。”脑海中迅速掠过夏小辉的身影,也许因为家境的悬殊,从心理上就未曾真正地接近,即始相对而坐都有种无法形容的距离感。而像个别宿舍中磕头盟誓又为班亮所反感,也就注定了来去间形单影只。夏小辉有书记相伴,春晖哥就没离开过这熟悉的环境。
春晖像在自言自语:“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下去,即使是没有尽头的风景,至少可以无忧无虑地活——没有考试没有书本。多好。”
“那就是行尸走肉,生与死还有什么区别!现在的年龄正是有梦的时候,你就因为眼下的高考产生这样的想法,可惜了你老爸那一屋子书。”班亮推开他的手臂,他只适合跟那几个酒肉朋友在一起寻乐。眼下呢,大概是迫于他爸爸的高压而暂时逃避不掉的选择。
“你以为我跟谁都会这么说吗?许想不许说,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那还要朋友干什么?我一直把你当成最近的朋友,你心里清楚,你希望我在你面前也带个面具?”春晖脸上没了笑容。
“我说的也是心里话。即使现在的日子不是你想要的,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你至少不应让时间白白地浪费掉。考试之后再有什么选择,你不会很草率地就做决定。我相信伯父现在也不可能像初中那会儿似的盯着你,是你长大了,有了自尊心,也许伯父的一个眼神都让你难受两天,你纯粹就是怕伯父看扁了你,对吗?”班亮也拉下了脸。
“你小子,还猜出嘛来了,嗯?”春晖一脸无奈地笑笑。
“你以为谁乐意猜,都是你逼的。”班亮止住了脚步。眼前的河坡之下那堆石头,不正是当年二人相背而坐背诵课文的地方吗?只是现在石缝间已长满了杂草。
春晖也想起了什么似的,视线越过那石堆,停留在那宽阔的水面上。风又大了,春晖张开了双臂。
第八十二章 告别童贞
五一假期过后,毕业班便不见了踪影,少了一个年级的校园清静了许多。每到夏季来临便是如此。
一场大雨退去了连日来的燥热。随后,蚊蝇便像蜇伏了一个世纪般突然间就从四面八方现出原形。
这天晚自习后,夏小辉拉着书记径直走进了小花园。早到,便会抢zhan有利地形。杜丽萍真的不想每天都被他牵引至此,尤其是在这样的时节。夏小辉身上的本性赤裸裸地传射着诱惑,他的迫切已被杜丽萍深深感受到,只想躲避,却又不能完全彻底地屏蔽。夏小辉本来就少的言语全部转换成了肢体上的表达,只要被他胳膊一拢,就难再有脱身的机会。对于面部的蹂躏好在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最受不了他近乎吸血鬼式地吮吸脖颈。他那如蛇般游移的手几乎侵犯了所有的肌肤——没有能力限制住他。纠缠。撕扯。掐咬。杜丽萍几乎每次都会以全方位的应对方式平息他那无限膨胀起来的yu望,而yu望之魔的现身轨迹就如同正余弦曲线,反反复复。
杜丽萍抓准机会逃脱出他的魔爪,整整衣服,不想再让他如此骚扰,低声说:“我们回去吧,一会儿又有查夜的老师巡逻了。语音未落,已见东边围墙之外有了手电筒的光亮。夏小辉恨恨地站起身——看来这个地方不是圆梦之所,拉起杜丽萍直奔花园西门。过拱桥,便是正对学校大门中心干路。夏小辉不禁说道:“这么早回去干嘛呢,不如就这么遛遛,你看那边还有那么多人呢。”他指指篮球场西侧秋千架方向,灯光之下是有同学在嬉笑。杜丽萍想:这么遛遛倒也无妨。
杜丽萍已感觉到了腿上蚊子叮咬后起的包,痒得难受,狠狠地掐了一把夏小辉:“我怎么这么倒霉,让你欺侮还不行,连蚊子都不放过我,也不知喂饱了多少个。”夏小辉扑哧一笑。二人斜穿过篮球场,拐进了食堂方向的小路。远远不见一丝光亮。杜丽萍有些犹豫:什么时候路灯全坏了?怎奈被夏小辉牵引着就停不下脚步。
杜丽萍怕怕地。夏小辉似乎已察觉,说:“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却正中下怀,执拗地往里走。暗中的影像让人想起眼前的路旁是一堆存放多日的沙土。夏小辉骤然停步一把揽过杜丽萍:“不会再有人打扰咱了。”杜丽萍挣扎了几下便又被夏小辉的浓情蜜意包裹住……
为什么他今天如此痴狂?骨架几乎就被他揉散!不对,裙后的拉链怎么就无缘故地开了?他居然试图往下退!“不要——”容不得杜丽萍第三个字出口,夏小辉狠狠在封住了她的唇。天哪,他今天为何反应如此强烈?而又怎能不被他感染,不禁就颤抖起来,凭你如何也掰不开他那死死箝着的双手。
夏小辉膝下一用力,双手一勾,身体稍往前倾,杜丽萍便顺势倒了下去。杜丽萍也不知如何应对,已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按倒。这回的掐咬都无济于事,夏小辉的神经末梢仿佛没了感觉,以住他都会被制止住的。如同按部就班,他那门板身子实实地压着杜丽萍,无声中透着股肃杀。
“你想干嘛?我的裙子!”杜丽萍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你再闹,我撕了你的裙子,看你还怎么回宿舍!”夏小辉恶狠狠地说。
杜丽萍稍一犹豫,又被夏小辉得了机会!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夏小辉这个浑蛋已经除去了牛仔短裤——不对,他的下身已空空如也。杜丽萍脑海中一片空白。已分不清身上的潮湿,是与他撕扯这半天冒出的汗,还是被激发出的反应。此刻,这一直被自己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几乎就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夜空中才刚还熠熠的星光,此刻似乎都已陨落,耳边也没了任何声响,难道连时间都已停滞?不能!寻得时机的杜丽萍一把攥住了夏小辉试图前进的坚挺——天哪!这是他的身体吗?如果长在凶神恶煞身上倒还匹配!陌生中的恐怖!夏小辉一时有些惊慌,不知道她会有何举止,别一时激动掰断了!稍稍拽拽她的胳膊,怎奈她就是不放。想:你早已有了接纳它的征兆,还在这跟我装正经。在她耳边近乎呢喃地说:“不放心我吗?求你啦!”他的舌尖又开始了碰触起她的耳根。杜丽萍的另一只手已被他攥着压在自己身下多时,近乎麻木。为什么此时连耳根都禁不起他的折磨?紧抓着他身体不放的手不由自主地抽回想要推开他的脸庞。突然间,夏小辉的抵触已被杜丽萍清晰地感觉到,手却再也伸不进两人的躯体间。分明是充满迷惑的轻抵怎么就疼痛起来?!
夏小辉已经探寻到了向往已久的梦境,霎时间便狰狞尽现,腰一沉,长驱而直入。停顿。仿佛已归于风平浪静。
“啊——”杜丽丽萍本能地挺起胸膛,疼痛依旧,已传遍全身,不敢再动一动。为何此刻他如此安静?缓过劲儿来的双手狠狠地抠着他的脊背,只希望让这尖尖十指立刻变成利忍,就地把夏小辉千刀万剐。他依旧无声息,竟然没了感觉?突然,夏小辉换了个人似的,疯狂间没了人性般。
夏小辉睁大了眼睛却已看不清暗中杜丽萍那扭曲的脸庞。即将天塌地陷的瞬间,夜空中仿佛传来电闪雷鸣:不能留在他的体内!瞬间的逃脱。杜丽萍已没有任何的抵抗,凭他肆意着,感觉夏小辉如此亲密地又压将下来,轻轻地。二人都已如淋雨般浑身湿透……
许久。夏小辉扶起杜丽萍,找到她的衣服,用自己的内裤为她擦拭着。杜丽萍已不知自己的脸上何时就布满了泪痕,竟然孩子似的配合着夏小辉给自己穿衣服,抬腿间,阵阵的痛钻心的疼。
夏小辉胡乱穿上衣服,扶着杜丽萍缓缓向女生宿舍走去。
至宿舍楼前,夏小辉停了脚步:“慢点,要不明天休息一天?”
杜丽萍理也不理他径直上了台阶,穿过值班室,拐上楼梯,手搭在栏杆上歇了歇,再次拾级而上。
近宿舍门前,又抚抚头发,杜丽萍黯然神伤地推开门。还好,此刻大家都在准备洗漱,并且早已习惯了书记的晚归。杜丽萍迅速除去外套换了拖鞋拿起洗漱用品出了宿舍,站在水房门前好一会儿才等到一个空位置。木呆呆地擦洗着,低头一看,内衣上又洇了大片血渍。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再次回到宿舍,翻出卫生巾看也不看大家便退了出来。
杜丽萍从未感觉如此狼狈过,伤心地收拾着自己,唯一忘记的便是时间。把这几件脏衣服好歹过了水便泡在盆里,明天再洗吧。
回到宿舍,杜丽萍手一扶床铺栏杆刚要抬腿,疼痛深深地袭来。不行,我不能这么便宜了夏小辉,这个混账王八蛋!!!这么想着,杜丽萍换了双鞋又离了宿舍。
杜丽萍径直奔向教学楼。楼道里安静得很。一上二楼便见教室里还亮着灯,推门而进。刘秋阳正收拾着书本,就要离开的样子。书记这个时间出现在教室中,着实让刘秋阳一惊,冲她点点头。
杜丽萍近前开口道:“我求你件事,行吗?”
刘秋阳抬眼一愣:书记这是怎么啦,一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客气嘛,说吧。”
“帮我喊一下夏小辉,我在这等他。”杜丽萍已坐了下来,仰脸看着刘秋阳。
刘秋阳看看表——9:45,说:“现在?”
杜丽萍点点头。
刘秋阳从未见过书记今天这样的眼神,迅速答应着离开了教室。
夏小辉一回宿舍便抄起毛巾脸盆直奔水房,迅速脱了个精光,兜头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瞬间便清醒。此刻已退了势的加伙乖巧得没了一丝精神,血迹斑驳的像个秃头伤兵。不禁笑笑。又一盆水,仍未冲掉血迹,只得搓洗。再看胳膊上大腿上遍布疙瘩,才觉得奇痒难忍。好歹擦了身子回了宿舍,穿上条三角裤,又翻找出风油精,几乎往身上抹了个遍。
刚想上chuang休息,刘秋阳推门而进。他冲夏小辉笑笑:“有事跟你说。”先就出了他们宿舍。
夏小辉一怔:他平白无故地来找我,会有嘛事?
来到楼道中,夏小辉还未站定,刘秋阳低声对他说:“书记现在在教室里等你呢,快去看看,她好像不舒服。”
“啊?!”夏小辉暗自纳闷儿:她怎么又回了教室?不可能现在还没止住血!说着谢字,刘秋阳已经下了楼。夏小辉拿出军训时的速度,踅回宿舍套上件背心蹬上条短裤,趿着拖鞋便下了楼,一路向教学楼跑去。
到了教室门前,定了定神,推开门。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杜丽萍眼中的愤怒击中了夏小辉虚妄的高大。
“你强奸了我!你强奸了我!”杜丽萍几乎是声泪俱下,“你这个挨千刀的。”
夏小辉几乎是蹿至杜丽萍近前,想捂住她的嘴巴,杜丽萍忿忿地打开他的手,脸扭向一边:“离我远点,你这个流氓混蛋二流子!”
夏小辉近乎哀求地口吻:“我的姑奶奶,小声点,学生科还有人呢。”
杜丽萍扭过头来狠盯了他一眼:“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能保证我们永远在一起吗?就算你此刻答应我,你能保证你那局长父亲教授母亲会接受我?你得意了,哈!我到现在还疼得不行!我恨不得现在千刀万剐了你!你知道吗?”杜丽萍抹着眼角。
夏小辉一时无语,好半天成才说:“快熄灯了,先回宿舍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打我骂我折磨我,你随时都可拿我出气。”
“我要你现在就发誓:这辈子只许喜欢我一个人,要是背叛了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杜丽萍咬牙切齿的。
夏小辉支吾了一声,兴起右手,入团宣誓般地说:“上有天下有地,我夏小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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