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筝环视着四周,看得出来,这是属于莫峰一个人的公寓,这里应该很少有其他人来。
莫峰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有些洁癖的人。
他的东西,比如车子,他不喜欢其他人碰的。当这种占有欲配合上他的掌控力和能力后,这就变成了,他甚至可以独自拥有一个屋子,那个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来,那个空间完全属于他。
苏筝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公寓,必然是莫峰的纯私人空间,纯到也许连他的弟弟儿女母亲都没有进来过。
苏筝的眸子垂下,她的确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被允许走进这里吗?很多年前,她曾经是他的例外,可以坐进他的车子,走进他的房子,几乎是尽情地享用着他的一切。可是如今的自己,竟然还可以走进属于他的私人空间吗?
不过在惊讶过后,她在心里无声地笑了,这样很好不是吗,至少在莫峰心里,苏筝还是有一点特殊的地位,这样的话,她也许更容易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抬起头,淡然地笑了下问:“莫先生,今夜你要怎么做?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洗澡?”
莫峰,有洁癖的莫峰,唯一一次和一个没有洗过澡的女人上床,应该就是那次吧,那一夜,她的第一次,在大街上一辆车子里的第一次。
莫峰慢慢走到她面前,俯首凝视着她,开口说:“你去洗澡吧。”
苏筝领命,抬脚就要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莫峰低沉地开口:“慢着,在你洗澡前,我有一件事要说。”
苏筝挑眉:“莫先生请讲。”
莫峰慢慢地说:“当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叫我莫先生。”
苏筝轻轻地“哦”了一声,好奇地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莫先生?”
莫峰胸口微窒,但他扭脸看向桌子上的木雕,仿佛不经意地说:“你叫我莫峰吧。”
苏筝看向桌子上,那里有一个木雕,但那个木雕显然不是苏筝可以做出来的那种简单木雕。这个桌子上的木雕,应该是出于名家之手。这个木雕,是一个女人,一个仰头望天的女人。
苏筝看着那木雕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开口:“那好吧,莫峰,我可以去洗澡了吗?”
9十年后的一夜风流
苏筝慢慢地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心已经过了两个十年,但她的身体才只有二十八岁而已。
她撩起一捧温水,看着这水滴慢慢从自己拥雪成峰处往下缓慢流淌,流过纤细的腰肢,没入阴暗处。
她的肌肤莹白如上好的瓷器,在那清澈水滴映衬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本的,属于女人的资本。
苏筝站起身,水沿着她高挑优美的身段往下,她迈开长腿走出浴缸,随手拿起一块浴巾擦拭了下,然后换上了旁边早已备好的睡袍。
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莫峰已经换下了军装外套,身上只有裤子和衬衫,衬衫还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黝黑色的肌肤。
他坐在沙发着,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她的短发还是湿的,服帖在白净的额头上,好像有一滴水慢慢流下,淌到了她的睫毛上,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甩掉了那滴水,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有点模糊,还有一点涩涩的感觉。
苏筝没有动,她忍受着眼中这种涩涩的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自己,仿佛正顺着自己的脸庞往下,扫过脖颈,来到她的身上,仿佛要透过那睡袍来透视她的身子。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是□的。
不过,这个男人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忽然笑了,昂起头,走到他身边坐下,吐气如兰:“你是要这样一直看着我?还是说你准备现在就开始动手?”苏筝了解曾经的莫峰,曾经的莫峰不可能不洗澡就去做的,当然也有例外,这个例外只有一次。
她感觉到莫峰的气息越来越浑浊,凝视着自己的眸子越来越炙热。
她再次笑了,莫峰,你的心虽然深不可测,但到底我的手里还牵着你的一根线。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重生前,当她躺在血泊中时,依稀仿佛看到莫峰在焦急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她那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她透过红色的血雾看到了他的急切,看到了他拼命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莫峰,在你的心里,在我将要死去的那一刻,你还是有话要对我说的,是吧?
莫峰的气息更加浑浊了,然后就在苏筝以为他也许会有所行动的时候,莫峰猛地站起了身。
苏筝仰起头时,只看到莫峰的背影。
莫峰几乎像逃一样走进了浴室。
=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他们曾经熟悉彼此的身体,她不是十一年前的青涩少女了,他也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了,于是两个成熟的男女即使在交易的面纱下也会试图让自己愉悦,让自己愉悦的时候当然也让对方愉悦了。
苏筝的身材高挑,个子不高的男人在她面前会觉得自卑的。可是在莫峰身下,她是一种完全屈服的姿态。
莫峰高大、健壮,肌肤黝黑,胳膊有力,仿佛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将她纤细的身子完全笼罩在怀里,让她无法逃脱,让她不能自已。
当然苏筝也不会想逃,她为什么要逃呢?这个男人对女人来说本就是致命的诱惑,对着这样一个男人不着痕迹地进行挑逗、诱惑是一种乐趣。
她看着自己秀气如玉的手轻轻拂过他鼓起的胸肌时,轻轻揉弄,然后抓住,用了一点力道,她满意地看到他抽了一口气,眸子的颜色开始变暗,谷欠望在这个男人脸上开始蒸腾。
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动,于是她的手继续往下,似有若无地轻抚,慢慢来到他的小腹。她听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起来,然后她就继续往下。
偏偏就要到达最关键的地方时,她忽然停下来,抬起头,带笑看着他。
他压抑地皱眉,抿紧了唇盯着她。
但她却彻底放开手不再继续,抬手轻撩自己的短发。头发还有些湿,她或许应该吹干才对,所以她环视了下屋子,想看看吹风机在哪里。
可是她根本没来得及动,身后那个男人已经猛地扑过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滚烫的呼吸喷到她微湿的脸上,有力的大手猛地扯开她的睡袍,她根本没来不及反应,便已彻底被她禁锢在身下不能动弹。
苏筝感到身上男人的体重,也感到了这个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她仰起脖颈,抬头望着压制着自己的他,轻眯起了眸子。
莫峰顿时,凝视着她,然后慢慢地俯下首,吻上了她的颈项。
她的颈项很优美,犹如静静的湖波里忧伤的天鹅般,她的味道也很美好,那是莫峰说不出的思念的味道。
莫峰开始的时候,吻得很浅,后来那吻不断加重,逐渐成为了啃噬,她觉得有些疼,于是她轻轻吟哦出声。
莫峰觉得她的吟哦,犹如一首歌,一首响在岁月里的不知名的歌。那首断断续续的歌,唤起了他内心沉睡的谷欠望。
于是这一刻,莫峰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入了她的体内。
当他进入的时候,他知道那里还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无人耕耘的土地。他听到那首吟哦的歌停下来,取而代之的一种略有些痛苦的抽气声。
不过他闭上了眸子,他也闭上了他的心,他没有停下来。
他就像耕耘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土地太过干涩,他耕耘得很是艰难,不过他不想停下。即使会让她痛苦,他也不想停下,他觉得这是一种惩罚,对她的惩罚,甚至也是对自己的惩罚。
那片荒芜的土地在捶打耕耘中,犹如陈年的老井,竟然渐渐地渗出水来,然后那水逐渐蔓延,越来越多,滋润着她,也滋润着他。
他伸出大手,猛然将她翻转过来,他看到这个女人纤细的身子在自己的手中颤动,然后他一手提起她的两只手,让她的胳膊在背后反拢。
这个曾经高挑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已经犹如一只折翼的蝶一般,被扭曲为屈辱的姿势,随着他的攻击而在风中轻轻颤动,随着他的冲击而发出一声声啜泣般的吟哦。
他看到她的腰肢在自己的用力下折成一种诡异的姿势,他看到她优美的上身因为自己拱起优美的曲线,他看到她的双肩微缩蜷曲在自己身下,他看到她的短发从秀气的耳边服帖垂下,她那两捧并不够圆润的娇美荡漾出美丽的波浪,然后他再次紧紧闭上眸子,继续他的耕耘。
这一次,不再是耕耘,他觉得这更像是水中行舟。
水流湍急,他逆水行舟,奋力冲顶,在这冲击中,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啜泣越来越娇弱。
莫峰觉得这还不够,在这激流中,他有一个地方还没到达,那个地方埋在她的体内深处,不经耕耘必不能达到,所以他更加奋力往前,只为了那最为激昂的一处。
他听到自己急剧的呼吸声,感到有汗滴顺着自己的额头流下,滴在她的裸背上,碰溅处激情的火花。
他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投入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多年前的那一夜般让他不知所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猛力的划舟,他浑身一僵,猛然发出一声低吼,在这星光火花中,他将自己的所有倾泻在她的体内。
他在急剧的喘息中,趴伏在她的背上,听着她慢慢恢复的细密低喘。
他的大手抚过她光滑的背部,她的背上有细密的汗珠,身子从颤动中慢慢平息。他就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背上,让自己的胡须根蹭她的背,于是满意地看到这个身子微微抽动了下。
这一刻,他闭上眸子,静静地隔着背听她的心跳,她也没有动,仿佛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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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莫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坐起。
下面趴伏蜷缩着的苏筝疑惑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只见莫峰好像在思考什么,蹙着眉头,低头凝视着她的身子。
苏筝不明所以了。
莫峰的眸子慢慢下移,来到她的窄细的臀部。
苏筝顿时觉得那里一片火热。
莫峰却将视线停顿在那里,伸出黝黑大手,揉捏着那团雪白。
在这揉捏中,莫峰终于看到了那里,有一点红。
那点红,犹如米粒大小,带着说不出的魅惑,那么娇艳欲滴地开在雪白中。
苏筝明白了他的意思,讽刺地笑了:“也许我根本不是你认识的苏筝。”
莫峰没有说话,那只大手多用了些力气。
苏筝蹙眉,真得有些疼,尽管这疼比起刚才并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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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起身,想要挣脱莫峰的手脚起身。
莫峰皱眉看向苏筝。
苏筝知道莫峰的意思,笑道:“我想喝点水。”
莫峰点头,放开了禁锢住苏筝的手脚。
苏筝起身后,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片药,就着水吞下。
莫峰再次皱眉,开口问:“你吃得什么?”
苏筝没有回答,又喝了几口水后才回转身坐回床上:“避孕药。”
莫峰沉默地凝视着苏筝,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苏筝知道莫峰心里的不满,于是她开口解释说:“你愿意用避孕套吗?”
苏筝当然知道莫峰不会愿意的,很多年前她就知道。
果然,莫峰冷硬地说:“当然不用。”
苏筝抬起头笑了:“那只能我牺牲一下,吃这种事后二十四小时避孕药了,不过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并不好。所以以后你最好事先告诉我这种事情发生的规律,我可以尝试事先避孕药,那种药对身体的伤害会小一些。”
莫峰更加不满,冷讽道:“你对避孕药很有研究?”
苏筝点头:“不是非常有研究,只是偶尔了解下,毕竟我得学会保护自己。”如果这一次我不学会保护自己,那依然是没有任何人会来保护我。
莫峰脸色还是很难看,但到底没说什么,伸出胳膊将她搂进怀里,两个人一起躺倒在床上。
至于躺倒在床上做什么,苏筝当然很清楚。
莫峰是什么样的人,莫峰是曾经在部队里全连长跑第一的人,他这样的人,有着惊人的耐力和体力。
于是对一个这样有着惊人的体力和耐力的人来说,一次,怎么够呢?
10那种痛,无人能解无药可救
依然是凌晨五点,苏筝准时的醒来。
这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中。她有那么一刻的征楞,随即想起了一切。
他的怀抱温暖宽阔,但却并不是她的避风港。
她小心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她看着外面微白的晨曦,轻轻点燃了一根烟,然后烟雾开始缭绕。
当她慢慢吸完这根烟时,天也要亮了的样子,她掐灭烟头,将其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回转过身,准备去浴室洗浴一番。谁知道就在回身时,她看到床上的那个本应该在睡梦中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有那么一刻的僵硬,随即笑着说:“早。”
莫峰盯着她的手:“你真得吸烟。”
莫峰自己是不吸烟的,他不愿意忍受烟的那种异味,苏筝知道莫峰肯定更加无法忍受他拥有的女人身上竟然有烟味,所以苏筝很无所谓地笑着说:“是的,我给你说过的。”
莫峰皱起了眉头,下令说:“戒掉。”
苏筝直截了当地回:“不可能。”
莫峰对苏筝招手说:“你过来。”
苏筝挑眉不解,莫峰更加不悦,沉下了脸。
苏筝只好走到床沿坐下,却见莫峰扼住她的下巴,俯首亲了上来。
说是亲上来,却并没有亲到嘴巴里去,只是在她唇边轻嗅,倒像是要探测出什么味道,果然他很快皱紧眉头,很是嫌弃地说:“你嘴巴上的味道难闻极了!”
苏筝伸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唇,笑着说:“我觉得味道不错。”
莫峰有些气急败坏:“现在,你去刷牙吧。”
苏筝二话没说去洗漱了,顺便冲了一个淋浴,一切整理妥当后,她出来,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起身就要离开。
莫峰凝眉问:“你去哪来?”
苏筝回头,耸肩道:“莫先生,你忘了吗,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我得去上班了。”
莫峰皱眉说:“你忘记了吗,我说过不许你叫我莫先生的。”
苏筝从善如流:“好的,莫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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