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陆佩佩诅咒了一声。该死的,怎么这个时候扎到脚?
脚板踩在一株长满坚硬而锋利的刺的不知名的植物上。一共有三颗长刺钉在那脚板上,鲜血流了出来。
陆佩佩不得不坐在地上,把那些刺小心翼翼的拔出。
闫少天再也不能淡定,他刹车停了下来,推开车门,大步向前,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了起来。
071 争吵,华缘续趁虚而入
陆佩佩本能的要尖叫,却在闻到熟悉的薄荷味道的男子气息而闭上嘴。
下一秒,怒气却升腾上心口,她用力地捶打他,“你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闫少天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嚷,拉开车门把她丢入了车里,抓住她的脚,就着昏暗的路灯,查看她流着血的脚底。
心抽痛了一下。
陆佩佩猛地把脚抽了回来。“看够了就让我回去。”
闫少天微微眯缝了眸子,险险地望着她。
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睛噙着一丝愠怒和羞恼死死的盯着他。
周遭的空气渐渐变的稀薄起来,一股充满火药的气息迎面扑来。
闫少天怒极反笑,身上散发出的冷寒将车内的暖意全部驱散,他冷笑一声,阴鸷的眸光仿佛射穿了陆佩佩。
“嘭”的一声,他用力甩上车门。在陆佩佩的手还未碰到车门之前,他已经钻进了驾驶室,给车门上了锁。
“闫少天。你……你下流!无耻!放我出去!”她此刻心情真的很坏很沮丧,她真的不想面对他。
闫少天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把车子一路快速地往别墅的方向倒回去。
吴妈像是一直都没有离开一般,远远的看到闫少天的车,快速地打开了大门。
盯着他依旧完美的侧面,陆佩佩心中又悲又怒,再也无法冷静。
为什么,凭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他就好像一只阴险而深沉的猫,而自己就活该像只倒霉的老鼠一般,抓了放,放了再抓来逗弄。
闫少天打开车门,陆佩佩却已经快速地往另一边下了车。就那样赤着脚,往大门口的方向而去。
闫少天彻底给激怒了,他大步上前,挡在她面前。
陆佩佩被他身上透着的阴霾的戾气所怔住。却依然倔强地抿紧了嘴唇,将脸别到一边。闫少天的胸膛在激烈地起伏着,陆佩佩则冷着脸,两个人都不发一言,但散发出来的怒气与寒意,让吴妈都忍不住要打颤。
她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位女子如此上心和有耐心。
当然,她也没有见过一个可以和少爷叫板的女子,面对他邪肆和火爆性格,竟然一点也不害怕。木投史划。
看她白皙的小脚上沾满了沙子,还带点点血迹。想必是伤着了吧?想着她好歹也是少爷上心的人,她就帮一帮,让这两个年轻人有台阶下吧。
“陆小姐,您进来吧。我给您的脚上点药。等您的脚上完药后,如果您非要回去的话,我再叫人送您。”恭敬而谦和,和昨晚的态度判若两人。
“不碍事。麻烦您现在安排人送我回去,可以吗?”陆佩佩的怒气竟消失了,声音轻的像风,里面透着满满的疲倦。
“今晚先住下,不行吗?”吴妈的语气里竟有一丝祈求。
“不行。”陆佩佩应的很是干净磊落,也很淡漠。
吴妈下意识地往闫少天那边望了望。见他还是面目表情。她叹息一声,便替他做了主,“少爷,陆小姐是有点累了。您让她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您改天约个地方,再跟她好好谈谈吧。”
转过身,把手指上那枚硕大的翡翠戒指放进嘴边,朝着空荡荡的别墅轻轻一吹,居然有类似哨子一样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从别墅的角落里转出。
“少爷,吴妈。”离吴妈5米前站定,恭敬地微微弯了弯腰。
“徐文,将这位小姐安全送到家。”
黑衣人冷酷地点点头,到底下车库提车去了。
陆佩佩如释重负一般,脸上又恢复了生气。“谢谢你,吴妈。”
吴妈望了一眼闫少天阴沉的脸,没敢应答。
陆佩佩犹豫了一下,抬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嘴角轻扬,“谢谢闫总曾经为我做的一切,真心感谢!”谢谢他在酒店被龚慕白纠缠时,他挺身而出;谢谢他曾给盛恒画了那么大的一块饼,自己能在这个行业名声鹊起;谢谢他在庆功宴上和自己翩翩起舞;谢谢他定给自己的名牌服饰……谢谢所有他带给她的美好与呵护!这一切将会成为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已然足够!
闫少天墨瞳变的幽深,深的就好似一股漩涡,随时将陆佩佩卷进,碾碎!薄唇噙了一丝嘲讽的冷笑,“谢谢?!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两个字!”
就是这样的笑容,这样不把她当人看的眼神,像是针一样的狠狠扎着陆佩佩的心。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模样,真正凉薄又无情。
陆佩佩极力的隐忍着那股自卑与难堪的情绪,望向他的眼眸里已经是波澜不惊,“我说谢谢,那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
闫少天毫不怜惜的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将她扯到自己面前,目光冷厉的睨着她,说道:“我闫少天做事但凭喜好,你不要自作多情的误会些什么。”
好,很好!
陆佩佩心中冷笑出声,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闫总,您放心,我是个‘已婚妇女’,我没有资格自作多情。”此时的陆佩佩也已无任何理智可言,她只知道,自己被他伤到了,很疼,她很愤怒,她要加倍、加十倍的去反击他,打击他,不管任何手段,任何毒辣的语言,只要能伤到他,能以牙还牙!“倒是闫总,也需谨记我这个身份,离我远点,省得玷污您高贵的身份!因为我,脏着呢!”
闫少天像是被一枚箭射中心口,疼得他呼吸一滞。她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她知道这个是自己最在乎的,她知道自己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她肚皮上的那条疤,像是一条长长的刺刺在心口,她却不管不顾地将那条刺刺得更深,更深!
他望向陆佩佩的眼眸笼罩了一层戾气与怒气!
“你只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随你怎么躲,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他将陆佩佩一把推倒在地上,双手环胸,用高高在上的、墨瞳染上冷绝的色彩,就那样冷冷的睥睨她。“你惹怒了我,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陆佩佩闷哼一声。臀部比刚才自己摔倒的还要疼上一倍。
她被闫少天如野兽般嗜血的眼眸吓到。她知道,她已经将他彻底激怒。“我虽然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但我也不想仰人鼻息过活。我们之间,本就无仇无怨,哪怕你拿出你平时为人处事十分之一二的风度,不再跟我计较,不再纠缠,你我都好过。”
“十分抱歉!在你这种女人面前,我的风度极之昂贵,你要不起,也没有资格要。”他的话很轻很冷,让人惊秫,像来自地狱一般,让人浑身都在颤抖。
陆佩佩直觉得全身无处不痛,寒意入骨。抬眸看到黑衣人已经将车停在一旁等她。陆佩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望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嘴唇嗫嚅几下,终归还是放弃了。
闫少天转身,大步离去。
听到她跟黑衣人说,“把我送到路口,我打的回去就好。”
黑衣人没有回应,只是发动了车子。
没有见过这么倔强的女人。
陆佩佩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而更悲催的是,她接到了一张请帖。她的好妹妹沈乔曼和前男友龚慕白的。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子就更加不好了。舒丽萍将请帖往地上一扔,“一个抢了自己姐姐的男人,一个是睡了女友的妹妹,两个都是臭不要脸,一对奸夫淫妇,去了看着恶心,别去!”
已是晚上十点,舒丽萍再次端了一盆冷水出来,拧干了毛巾放在陆佩佩的额头上,身体还是烫,虽然温度降了一点点,可一点儿汗都没出。“我没事的,你不如回去看看果果吧,他一个人在家里。”陆佩佩一面压低声音说话,一面忍不住咳了两声。“说了我老娘在照顾着,怎么,不相信?担心下你自个儿吧,你妈也在烧,真是服了你们母女俩!如果我没来,说不定你烧得昏过去都不知道!”
陆佩佩故意去忽略她的责备,“你妈怎么肯帮你带果果了?你未婚先孕,这么多年来,你的家人一直都不理解,怎么现在,就变好了呢?”
“现在果果都这么大了,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也有可能是我爸上个月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突然开窍了。”她拿下快干了的毛巾,摸摸陆佩佩的额头,“我靠!怎么一点都没有退烧?敢情老娘我忙活了一个晚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啊!不行,得想法子去医院。”
陆佩佩翻了个身,侧躺着。脸上是不正常的酡红。“我妈不高兴我上医院,我还是忍忍吧。”
“就算是孝顺听话,也要分个轻重,你不能全部都听你妈的,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舒丽萍白了她一眼,又去忙碌。
“我也不是全部听她的,只是这些琐碎的事情,只要她高兴,我听她的又何妨?”陆佩佩头脑一片混沌,整个人是昏昏沉沉的,全身绵软没有一丝力气,眼睛一直都是半闭半张着。“萍,我好想睡觉。”
“先把药给吃了再睡。”舒丽萍头也不抬,给她配感冒药。
陆佩佩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迷离,少了平日里的精明,多了一份娇憨。“我才刚刚吃过呀!”
“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上一次吃药的时间是4个小时前!”舒丽萍又忍不住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比刚才还烫了,不行,赶紧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舒丽萍还是倒来开水,“先把这一次药给吞了。”
陆佩佩一一照做。她确实是病得没有一丝底气了。
又惦记着房里的母亲,换好衣服,扶着墙摇摇晃晃进了她的房间。母亲似乎已经熟睡,呼吸平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她舒了口气。
去到医院,已经是深夜11点。还是有不少人在排队挂号,大多数是大人陪着小孩,挂号看急诊。估计都是像她一样,半夜发烧的吧。
陆佩佩轻轻坐在铁质椅子上,一阵头昏目眩。用手撑着滚烫的额头,像霜打过的茄子焉焉然。
“佩佩?”一道好听而略带惊讶的男子声音响起。
陆佩佩抬眸望去,竟然是华缘续。
“嗯,华少。”她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
“怎么了?发烧了?”他这才留意到她脸上的不正常潮红。
“是有点,我朋友在排队帮我挂号。你呢?”她抬眸看着他手上的一沓单据。
“我,呵呵,”华缘续脸上微微流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我跟几个朋友赛车,其中一个发生车祸,这不,送医院这里来了。”
陆佩佩有些意外,这个看起来阳光而斯文的男人,居然也爱好赛车么。“哦,你朋友问题不大吧?”
“除了一条腿摔断了,其他都是皮外伤。”他淡定的回答,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你朋友怎么还没有回来?看你很是难受的样子,不如,用我的贵宾卡吧,不用挂号,可以快一点。”
“不,不用那么麻烦,她已经好了吧,这么晚了没有什么人的。”她下意识地往舒丽萍的位置望去,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华缘续注意到她脸上的尴尬,“你朋友是不是有事先走了?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舒丽萍虽然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有可能是内急去厕所了。陆佩佩连忙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在通话中。继续打,还是。算了,等下她肯定会回过来。
钱包在她包包里。陆佩佩没法子,只能接受华缘续的建议。“真不好意思,又麻烦到你了。”
华缘续灿然一笑,“我的荣幸。”
陆佩佩全身绵软无力,跟着华缘续的身后,很是吃力的样子。
“很辛苦吧,不然我背你?”迷人的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担忧。望着平日里冷傲高贵的她,此刻软弱无助的模样,他很是心疼。陆佩佩倔强地摇了摇头,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两步。
华缘续无奈地摇摇头,放慢脚步。
“高烧39度,没有怀孕,没有什么药物过敏吧?”五十多岁的男医生循例问她。
她刚想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向准时的大姨妈好像迟了几天。也不知道怎的,忽然心跳加快,心里乱乱的,太阳穴也“突突”的疼了起来。
“唔?”医生抬头看她,带着询问的眼光。
陆佩佩愣愣的望着医生头顶那光秃秃的“山峦”,脑袋一片混沌。
“佩佩,你怎么了?医生问你话呢!”华缘续有些紧张了。
陆佩佩舔了舔干枯的唇片,嗫嚅道,“我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怀没怀上自己都不清楚吗?现在的年轻人真的荒唐!”医生脸上的皱纹多得可以夹死苍蝇,刷刷的在纸上写着,“验尿去。”将医签撕下,递给华缘续,“下次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
陆佩佩的脸成了猪肝色。
华缘续也一脸尴尬,神情复杂的望着陆佩佩。
“还愣着干嘛,去啊!将检查结果拿到我这里来。”
陆佩佩咬咬下唇,抢过华缘续手中的医签,径自走了出去。
那医生鄙夷地白了一眼华缘续,复又询问下一个病人。
“佩佩,等一下。”华缘续追上陆佩佩,神情坚定地望着她,“我来。”陆佩佩微微蹙眉,“华少,这是我的私隐,请你尊重我。如果你有心帮我,先借我一点钱,改天我还你。”
华缘续见她神情坚决,眼眸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佩佩,我只是去帮你缴费,我一直都尊重着你,希望你不要一直把我当外人。”
陆佩佩见他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心中微微一软。同时,也很疑惑,和他认识没有多久,他这个“一直都尊重着你”从何说起?而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