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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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都遗梦-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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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湮明却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上前,拦住了我,我抬头,却对上他满满地火气,他忽然说:“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以后这么晚回来,也来个电话。”

我听的一愣一愣,问道:“为什么要找我?”以前我晚回来,不也没什么事情吗?

湮明眼神忽然有些无奈,说:“打你手机没接,怕你出事。”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看,满满地二十个电话,从晚上十点开始打起,可是我手机静音,又和钟家亦聊得那么开心,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

湮明又说:“快点休息吧,太晚了。”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乱感动的,真的很久都没有这样一个人为我等门了。

可是,理智一下子又战胜了情感。

想到钟家亦的话,我又有一些愁绪,湮明那孩子,不会真的已经这么喜欢我了吧。

墨洛克珠宝展明天就要开始,今天是在试展阶段。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谁知道还是被湮明派到展厅充当接待员,讲解员一角。其实说实话,我直到现在,即使在被湮明告白和强吻之后,我都有些疑惑湮明是否真的喜欢我。

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应该很宠爱这个女人吗?哪有像这个冰山一样,让他喜欢的本小姐我一天到晚累得半死不活的。

像现在,我就穿着工作套装和高跟鞋,站在展厅中央。还要时刻面带微笑,等着给别人介绍着展厅的每一件展品。

而这些介绍资料,也是我用了一个通宵强行记忆才记下来的。

可是心里,想着今天一大早见到钟家亦的情形,又觉得湮明可能还是比较在意我。

钟家亦一大早就跟我说,湮明晚上为了找我,差点把整个蓉城都翻了一遍。

我叹了口气,也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接着,钟家亦又向我说了一个惊天的新闻,就是刑董事最近在威胁湮明,而他威胁的筹码,很不幸的就是我,所以,湮明最近对我也挺紧张的。

而且,最近湮明还把久居美国的大董事之一关山给请了回来,而且还在积极拉拢路明涛,好像就是为了治一治刑锐。

其实,中间的是非曲折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湮明也肯定不会告诉我,但是听了这些事情,自己还是有一些感动。

今天还是有些不太幸运。

平时上班我从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今天由于忘记负责展览介绍,所以借了别人的一双高跟鞋。但是毕竟不是太和脚,所以站了一会就开始脚部疼起来。

正在我准备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会的时候,几个人的脚步声让我猛然清醒了过来,同时,湮明路娜再加上两个老年绅士的出现也让我的眼睛一亮。

毕竟,这种俊男美女外加老帅哥的组合,可是不多见的。

湮明看见我,几步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天妩,你去跟路董事和关董事介绍一下这次的珠宝展。”

我点点头,觉得有一些兴奋。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传媒界的第一把交椅路明涛和神秘难见的关山阿。

想不到,钟家亦早上才跟我提到关山回来,居然现在就到了?

我于是站在了关山旁边,开始一件件地给两位贵宾介绍。

湮明和路娜也走在我的身后,我往后一瞟,居然隔这么远也可以看到路娜害羞的表情。

其实我是不明白这次路娜为什么会过来。也许是因为路明涛对他的女儿和湮明的进展很不满意,所以这次才把她带到这里来创造机会吧。

可是,湮明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禁不住又往后瞟了一瞟,这回,却接到了湮明看我的眼神。想到这几天我和他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心么来由的一跳,赶紧转回了去,继续做着介绍。

两位董事也真的算是及其绅士,保养得也十分得体。

关山不太说话,倒是路明涛不时地问我一些问题,说话慢条斯理,稳稳妥妥。

可是走起路来,我的脚已经疼地不行。

就在我为高跟鞋而挣扎的时候,两位老帅哥却在展览的镇馆之宝希望之星的柜台前停了下来,我于是只能强撑着脚疼,开始背诵起了长达十多分钟的介绍陈词。

介绍完了,脚疼得也到了一定的境界,走了几步,我放慢了脚步。

两位老帅哥其实已经够慢了,但是我还比他们更慢,两位老帅哥终于回头看我。

可湮明却抢先了一步,走到我的身边,手从后面扶着我,对两位董事说:“不好意思,我先带蓝秘书去一下别的地方有急事。”说完便把我带了出去。

走出了展览室的门,湮明忽然让我坐在长椅上。二话不说的蹲了下来,把我的高跟鞋拖了下来。我很是吃惊,想起来,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好。

湮明却一直低着头,语气冷冷地:“你敢起来试试看。”

这个人,为什么低着头也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说:“董事长,这样被别人看见了不太好。”

话还没有说完全,脚上就一热。这种热度弄得我反射弧一跳,本能的想挣扎,可是却怎么也挣扎不出去他的手。

湮明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可能忽然记起他现在的贴身秘书也就我一人,所以又挂了电话。

他松了我的脚,对我说:“在这里不要动,我待会过来。”

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听话,就这样在那个长凳上等了他近半个小时。

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居然给我提了一双平底鞋过来。

他蹲下来,把鞋试我的脚上,居然还刚刚好。难道,他刚才已经观测我的脚的尺码?

我看着湮明,好久才说:“谢谢。”

试完鞋,我本来想站起来,可是湮明却坐在了我的身边,十分沉默。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也只能坐着。

湮明可能酝酿了一下,才说:“今天路董事来,是要商量我和路娜的婚事的。”

我点点头,想想,也说:“她本来就是你的未婚妻,这也正常。”

湮明侧过头看我,说:“天妩,你完全没有把我的告白当作一回事吧。”

我一愣,他怎么一下子说这个?这要我怎么回答?

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湮明忽然叹了一口气,说:“天妩,我们以前见过面,你记不记得?”

我茫然地看着湮明,回忆了好久,然后说:“怎么可能?”

他看着我,很是认真:“我们见过很多次。”

我又想了很久,然后摇摇头,说:“什么时候,在哪里?”

他也看着我。我忽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一些受伤。但是,他却很快恢复了情绪,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说:“今天晚上在龙翔酒店有一个对外的揭幕仪式,你要参加。”

说完他起身,又跟我说:“好好休息一下,那边的人我去招呼。”

我坐在长椅上,可是却想不明白。

于是甩了甩头,索性不想。

到了晚上,我才知道,这次墨洛克派了特使来参加珠宝展的揭幕仪式。

我没有太理会那些繁文缛节,只是照常在会场寻找着美味的食物。

忽然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艾玛丽,好久不见。”

我心里笑笑,转过身,刚想说说他认错人了。

可是看到那个人,我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刚拿好的食物也掉在了地上。

过了好久,我才找回自己说话的声音;心里却五味杂陈

我问:“塞勒曼,你怎么会在这里?”

27

27、篝火 。。。

那是一年一度的撒哈拉联欢节,每年的十二月在突尼斯举行,有很多很好玩的休闲的活动。

在那一段时间,穆塔决定放大家的假。

于是绿洲的所有人都在欢天喜地地,忙忙碌碌地做着狂欢节的准备。

“阿伊莎,这个衣服怎么这么难穿?”

狂欢节早上,穆塔送了一套突尼斯的传统服饰。我拿着那套美轮美奂的衣服,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能把衣服套在身上,于是只好找阿伊莎帮忙。

这套礼服,完全由单一的金线刺绣而成。与这件上衣相配的是 一条裤子以及一件蕾丝衬衫。头饰吸引人的地方有鸟形图案、以及珍珠项链和其他黄金饰品。据当地人说,这种鸟形图案是幸福的象征。

阿伊莎见我拿来的衣服,哈哈大笑:“艾玛丽,你穿的这套衣服,突尼斯的女人一生只会穿一次,盛大隆重是应该的。”

我问:“为什么?”

阿伊莎没有直接回答,却故作神秘:“你去问问头儿吧,我相信大家也都很想知道头儿为什么要你穿这个。”

我听到阿伊莎心里提到头儿的名字,心里有些恍惚。

那天晚上,他对我说过话那番话之后就走了,直到最近,都没有再回过他的房间。我总觉得,们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阿伊莎忽然对我说:“艾玛丽,我觉得头儿对你真的很好,以前,从来也不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

我侧头,问道:“他原来有很多女人?”

阿伊莎又笑,说:“怎么?妒忌?”

“你不是说过他很讨厌女人吗?”我声音很小。

阿伊莎回答:“是啊。不过,男人总是有需求的嘛。可是……”阿伊莎停了一会,又说:“不过,要解决都是在外面,他们也从没有把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带回过绿洲。而且,像头儿那么讨厌女人的人,居然让你在他那住了那么久,明摆着他看重你啊。”

我沉默了好久,说:“阿伊莎,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是做什么事情的吗?”

阿伊莎停下手中的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艾玛丽,在非洲,要想生存,是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的。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对与错的。

当年,苏丹战乱,我失去了所有的东西,父母,兄弟姐妹,全没了。我因为姿色还不错,也被叛军折磨得死去活来。后来,终于一个人死里逃生。那时候我就想,只要能活着,干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阿伊莎声音平平淡淡,仿佛那些曾经的痛苦都是别人经历的一样。

我走过去,轻轻地搂了搂阿伊莎。

阿伊莎微笑一下,就说:“艾玛丽,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活得好好的?”

她看着我,又说:“你知不知道,当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和这个世界上最不同的人。而且,头儿也真的很喜欢你。在这里,你是一个很幸福的人了。”

经过漫长时间的准备,服装终于安安稳稳套在了我的身上。

阿伊莎最后从头到尾看了我一看,满意得直点头。然后说:“头儿上午不在,你先和我还有塞勒曼一起逛一逛开幕式吧。”

其实,关于阿伊莎是塞勒曼的情人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也怪自己神经太大条,整个绿洲那么多个人,不知道这件事的,可能就是我了吧。

之前,我还很不好意思,因为原来当着阿伊莎的面,还经常抱怨过塞勒曼。

可是阿伊莎听了我的道歉,却大笑,说:“他那个人,就是那个死样,你多说说他也好。”

我当时也只能笑笑,但是颇有一些尴尬。

而现在,我和这一对让我尴尬的情侣,逛起了狂欢节的开幕式。

开幕式非常的有特色。

首先是身披盔甲的壮士,横枪立马在前开路,接着一百只骆驼组成的队列紧随其后,最后面是身着民族服装,表演民族舞蹈的妇女和儿童的行列。

我站在人群中看得极其兴奋,但是由于毕竟是异乡文化,所以觉得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是很明白,比如说那些妇女跳得是什么舞蹈啊,为什么会有骆驼表演啊,等等。

于是我抓着身边的阿伊莎和塞勒曼问个不停。

塞勒曼本来就是一个黑脸的人,终于被我问得不耐烦:“你怎么话这么多?”

我对塞勒曼做做鬼脸,又问道:“阿伊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骆驼?”

旁边的阿伊莎没有回答,倒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撒哈拉联欢节又叫骆驼,自然会有骆驼。”

我一侧头,居然是穆塔。我看着他,有些吃惊。

等我回过神来,阿伊莎和塞勒曼已经不知去向。

“你怎么现在在这里?”我十分吃惊。

穆塔笑笑,说:“艾玛丽,这是一年才有一次的盛大节日,当然要和重要的人一起过。”

说着,他一把搂过我,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还低下头轻轻地对我说:“人太多,别走丢了。”

开幕式结束后,还有骆驼赛跑,斗骆驼等精彩表演,我又开始兴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在路中间跑来跑去,蹦蹦跳跳。

可是无论我跑多快,穆塔总是沉沉稳稳地跟在我身边。

我有些奇怪地问穆塔:“你今天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吗?”

他平时都十分忙碌,需要去做什么吗?

穆塔却摇摇头,对我笑笑,说:“今天我让大家放假,我也放假。”【。 ﹕。电子书】

观看赛骆驼比赛的人很多,我不停地往前面挤,希望能到最前面。

穆塔拉了一了一直想往前看的我,说:“小心一点,有的骆驼会边跑边喷口水,你如果不想一身腥味,就不要靠那么近。”

我只好听话的往他怀里缩缩,可前面人太多,我怎么也看不到。我只能不住地踮脚,可是谁让我太过娇小,突尼斯人又太过于高大。

就在唉声叹气地时候,我忽然被穆塔一下抱了起来,让我比别人高出一个头。我有些尴尬,拍了拍穆塔,可是穆塔却纹丝不动。

我抬头看看周围,发现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于是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首先上场的是两只公骆驼。

它们一上场,立刻就冲向对方打成一团,又咬、又踢、又压,凡是骆驼能想到的打架招式都用上。

不过,这两只骆驼打架,可是不管观众坐在哪,有时打昏头了,两只全往观众堆里冲,只见观众惊叫声、骆驼吼声和主持人的解说的声音,加上沙尘满天,热闹非凡。

穆塔倒一派镇定。他还慢条斯理地跟我解释:“不是所有骆驼都想打架,有的才上场就想跑。不过那样,会引发观众不留情的嘘声。”

所有比赛结束之后,还有参赛的马或骆驼会留在现场。

穆塔问我:“想不想去骑骑骆驼?”

我低下头,有一丝惊喜:“可以吗?”

穆塔点点头。他把我放下,小心地带着我走进了会场,跟一个牵着骆驼的主人商量了一下,就牵着那头骆驼朝我走来。

他对我说:“上去吧,我们再去逛逛集市。”

穆塔扶我上了骆驼,他则在牵着骆驼带着我走。

逛完了集市,穆塔问我:“待会有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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