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别怪你妈,她可能也是有苦衷的。”
天宠将脸埋在萱姨怀里没有说话,之前萱姨告诉她的身份时她就有这种想法了,今天康红这番话令她更加灰心,谢若盈的苦衷就是想过得更好吧,她可以理解这种行为,却无法原谅这个自私的母亲。
唐如萱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们姐妹两个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她跟了父亲,谢若盈跟的母亲,姐妹俩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一年却见不了几次面,可能是双胞胎的缘故,感情一直很好,十五岁那年她们约着一起过生日,吃完饭后去逛街,路过首饰摊的时候,同时看中一条手链,然后互相替对方买了一条,替对方戴在手上的时候约定,以后一定要赚好多钱,嫁个好男人,一生一世在一起,不能象她们父母一样劳燕纷飞,还约好谁先结婚,对方就送她一套钻石首饰作贺礼。
姐妹俩手牵手逛了很久,笑声洒满几条街。
那时的唐如萱,真的以为两姐妹会相亲相爱一辈子。
几年后,唐如萱喜欢上一个男孩子,那是她的初恋,她欢天喜地地带给妹妹看,令她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后,竟然发现妹妹和她的男朋友抱在一起滚床单。
姐妹因此反目,再后来,唐如萱随父亲一起移居法国,这时,谢若盈已在影坛崭露头角,后来两姐妹的命运就再无交集,唐如萱找到疼爱自己的老公,过上希望的生活,替自己挑选结婚首饰的时候,在珠宝柜前想起很久之前两姐妹的约定,不免唏嘘,时过境迁,她对这个妹妹也没有当初的怨恨,送给天宠的那套首饰,本来是准备送给谢若盈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所以阮天纵偶遇她,调查到她的身份,请她帮忙的时候,她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因为在她心底,一直牵挂着这个妹妹,还顾念着当初的姐妹情份。
可是听到康红今天这番话,她也觉得谢若盈做错了。
连她这个姨妈都知道血浓于水,当妈的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几天后,天宠如约来到某餐厅,替丁伟的妹妹庆祝生日。
推开包房门,丁伟已经到了,他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见到她赶紧起身:“宠儿姐。”
“你就是丁医生的妹妹?”天宠取出早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生日快乐。”
女孩笑着客气了几句,女孩看上去很秀气,穿着件蓝色连衣裙,身材和天宠相仿,不愧是天宠的粉丝,连发型风格都和她差不多。
“丁医生,你妹妹好漂亮。”天宠夸道,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蕾丝裙,优雅又精致。
女孩腼腆一笑:“宠儿姐过奖了,你才是比照片上更漂亮,你今天能来,我不知道多高兴呢。”
“苏小姐,你和谁一起来的?让他进来一起吃啊。”丁伟瞅了眼门外的保镖说。
“不用了,他不喜欢这种气氛。”天宠替保镖回绝,丁伟也没有坚持。
他也没有留意,外面这个保镖并不是经常跟着天宠的黑大壮,不过这种小事,就算他发现了也不会特别注意的。
几人寒暄着,说着一些趣事,天宠偶而问一下萱姨的病情,席间的气氛很和睦。
吃到一半,服务生推进来一个精致可爱的小蛋糕,然后微笑地出去了,顺手替他们拉上门。
“小静,生日快乐。”丁伟掏出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盒说:“祝你越长越漂亮。”
“谢谢哥哥。”丁静开心地接过礼物。
天宠微笑地看着他们,不知怎么就想起大哥,心里盈满幸福。
丁静开心地跳起来说:“哥,你帮我点蜡烛,我去灭灯。”
“我去吧!”天宠想帮忙,丁静已经抢先一步跑到开关边。
“谢谢你宠儿姐,我自己来吧。”
眼前骤然一黑,天宠睁着眼,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空气仿佛极其轻微的振动了一下,一股奇怪的香味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烛光燃起,丁静轻轻走回来,烛光下她原本秀气的脸庞染上几分诡异。
“搞定了?”她转到天宠的座位面前,原本笑语魇魇的女孩眼睛紧紧闭着,她及时伸出手,扶住天宠慢慢歪倒的身体。
“嗯。”丁伟也走过来,不放心地拿起手中的一个喷雾剂,又朝着天宠喷了几下。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天宠并没有挣扎,甚至连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丁静捂着鼻退到一边,过了一会才重新走过来,伸手在天宠脸上拍了拍,见她脑袋软软垂着,一点反应都没有,才放心地扶住她。
“快点。”
在丁伟的催促下,丁静迅速脱下身下的衣服和天宠对换着,丁伟则起身取下包房中间的一幅装饰画,在门板上轻扣了几下,没过一会,门板突然裂开一道缝,原来这两间包房中间有一扇门,老板用巨幅装饰画遮掩起来,看起来象两间房。
从门对面过来一个男人,将换上丁静衣服的天宠接过去,丁伟两人重新将隔门用画遮好,若无其事地坐回桌边。
当然了,这个所谓的“丁静”并非丁伟的妹妹,她不过是临时找来的外形和天宠相近的一个女孩罢了。
丁伟接近天宠,竟然是早有预谋的。
门外,保镖还在守着,包房里隐约传来天宠的说话声,这时走廊上摇摇晃晃地走来一个醉汉,路过他身边时,仿佛一下没站稳,步履蹒跚地向他撞过去。
保镖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醉汉顺势扶着墙干呕起来。
保镖捂着鼻子,警惕地瞧着他,这时他身后的某扇门开了,一对男女走出来,穿着蓝裙的女人好象也喝醉的样子,大半个身子都倚在男人怀里,保镖只是微微瞄了一眼,就没兴趣地扭回头。
在他的眼皮下,天宠顺利地被人调包了。
某男扶着天宠到了餐厅门口,立刻过来一辆小轿车,他将天宠塞进车厢,自己随之坐进去,小车飞快地绝尘而去。
心急的他们都没有留意,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也同时启动,不疾不徐缀在他们身后。
这晚方君胜有个应酬,饭局结束的时候有个局长提议换地继续聊,他刚坐上车,看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门开了,一个男人钻出来,然后驾驶座上也出来一个男人,两人弯着腰从车厢内拖扯出一个女人。
女人身子软软地,被两人男人架着往前走,这情形本来就引人注目,他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时两个男人向他的方向转过身,正好打了个照面。
“停车!”他赶紧吩咐,司机已经启动引擎了,闻声赶紧去踩刹车。
“怎么了,方市长?”
“我有点事,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没等车停稳,方君胜迅速拉开车门钻出去。
停车场的一角,一辆深灰色的轿车静静停着,车内一双黑暗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这一幕。
看到方君胜追进酒店,他靠到椅背上,淡淡吩咐:“有好消息通知我。”
“是!”
听到司机的回答,他闭上眼,停车场很静,所以听到轻微的扣窗声,他警觉地睁开眼,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身侧,黝黑的眸子深邃无边,毫无波动地瞅着他……
另一边,看到前面的两男一女隐没在路边的一家酒店,方君胜想都没想就跟过去,那几道身影钻入电梯,他跑过去,电梯门却正好关上了。
他着急地按着电梯按钮,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停在七楼,幸好旁边的一架电梯及时落下来,他赶紧跟上去,也按下数字七。
电梯刚一落地他就钻出去,正好看到那两个男人推开某扇门,他叫了一声:“慢着!”
其中一个男人扭头瞧他一眼,非常慌张地架着女人钻进去,呯地一声甩上门。
这下更让他怀疑了,他疾步冲到房间前,用力扣着门叫:“开门!”
出乎他意料,房门没几下就开了,面前却没有人,他眼光直直地望进去,看到一个男人架着女孩往床边走,闻声转过身来,灯光洒到女孩脸上,他更确定了,那女孩是阮天宠。
“你是谁?”那男人问。
“你们干什么?”他担心天宠,也顾不得其他了,径直走进去问。
一句话还没说完,后脑袋一沉,他敏捷地一回头,眼前人影一飘,又是一股大力撞击,这一下正好打在他额角,他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接到爆料的记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将酒店七楼围得水泄不通。
据说,本市某高官在酒店嫖昌,这种桃色新闻一向很吸引人眼球,何况还有有心人推动呢,所以记者们一听到风声就立马出动了,长枪短炮纷纷对准某扇房门,闻讯而来的酒店经理拦都拦不住,不过他也很好奇,如果新闻属实,他们这家酒店也跟着出名了,所以装模作样地阻止着。
一大堆人吵吵嚷嚷地挤在走廊里,还不断有记者赶来,门敲了半天,听到动静的房客们都探出头来,但是面前这扇房门一丝动静都没有,让这些记者们更加心痒难耐。
正闹着,房间里终于传出女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然后在众人激动的目光中,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只裹着半截浴巾的年轻女人披头散发地从里面跑出来,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露在外面,酥胸半露,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女孩长相漂亮,身材姣好,怎么看怎么销魂。
大概是没想到门口挤满了人,女人吓坏了,口中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下意识去遮脸,然后她身上的浴巾滑下来,各种香艳,看得一大堆眼珠子掉了一地。
女人惊叫着缩进门内,记者们自然是一拥而入,果不其然地发现套房的大床上仰面躺着一个男人,闪光灯一阵乱拍,等到灯光稍微暗淡下来,有记者惊呼:“咦?是万市长?”
其他人也纷纷认出来,那躺在床上,全身赤果的男人正是万庆强,紧闭着眼,好象已经昏迷了。
“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非要缠着我玩花样,结果晕倒了……”女人在一旁哭诉。
记者们面面相觑,没想到爆料是真的,更没想不到万市长好这口。
“不许拍!”
就在记者们疯狂抢镜头的时候,从门边挤进几个人,为首的是万庆强的秘书,他急冲冲地走过来,见到床头的情形脸色一变,迅速扯过被子将万庆强盖住,声厉色荏的说:“赶紧叫医生,如果万市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有嫌疑。”
“曹秘,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万市长恐怕已经发生不测了。”有认识他的记者嘲讽:“嫌疑?我们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报警吧!”有人叫。
“不能报警!”曹秘厉声说:“今天的事也绝对不允许见报!”
“曹秘,你的意思是想妨碍新闻自由吗?我记得万市长是有老婆儿子的,你能否帮他解释一下,他和这位女士呆在房里是在做什么呢?”
曹秘语塞,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的计划里,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方君胜和苏宠儿,方君胜会因为今晚的不雅照被人要挟,自动退出市长竞选,而苏宠儿还会被注射一剂毒品,最后去警局替万一鸣销案,承认是她陷害了对方,安排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躺在这里的变成了万庆强本人,而且来了这么多记者?
就在一片混乱的时候,与此相邻的某间套房里,别有一番火热,在这温度适中的季节,空调开着,但房间的一对男女还是大汗淋漓,女孩脸色酡红,柔媚的吟着,象汪荡漾的春水,任男人千百般的折腾摆弄,男人的怜爱柔情因女孩的迎合,渐渐的意乱情迷,变得越来越疯狂。
夜色很静,房外的吵闹声依稀钻进来。
这本来是他们一手导演的好戏,但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彼此眼底只有对方,动情纠缠,彼此耳边只有对方粗重而缠绵的吸呼。
自从首映礼事件后,阮天纵更谨慎了,天宠都觉得他有些草木皆兵了,所以也很快让他们发现丁伟的不对劲。
因为萱姨的病一直没好,天宠拿了她的检查报告去找贺靖咨询,贺靖也很奇怪,因为从检查结果来看已经正常了,于是天宠偷偷带萱姨去做了次检查,从她的血液样本中发现她被注射了某种抑制神经的药物,受药物影响她才会持续头晕,浑身乏力,而丁伟却向他们解释,这是脑震荡后的正常反应,因此,他这个主治医生就相当可疑。
后来天宠去赴丁伟的约会,还故意让保镖去门外等等,都是想看他到底玩什么,对于她以身试险,阮天纵是极力反对的,耐不住她的坚持,也只好加派人手保护她,丁伟手中的麻醉药其实已经被换了,只是普通的保湿喷雾,所以天宠的晕倒假装的,阮天纵还唯恐保护不周,在她身上装了个隐蔽追踪器,就算她被人换了衣服,拉下皮包,一举一动还是被人了如指掌。
阮天纵唯一算漏的一点,就是天宠在车内被喂了催情药,这是为方君胜准备的,其实她已暗中将药片含在舌底了,但含的时间有点久,发挥了一点药效,但这无伤大雅,将她及时从隔壁房间抱出来后,阮天纵就直接将她压倒了。
春夜,凉风习习。
纵使外面闹得天翻地覆,混乱一片,他们只是专注的做着爱做的事,一次又一次。
对相爱的而言,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这件事里最郁卒的是方君胜,他是在几分钟后清醒过来的,当他摸着头上的鼓包,看着面前的男人,曾气恼地问:“你既然早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还任由他们把我打晕?”
“我是人不是神,哪知道你会突然冲进来。”阮天纵回答得很欠扁。
“你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方君胜恨恨地揉着头:“宠儿呢?”
“我让人送她回去了。”
方君胜嗯了一声,对这安排没有异议,看到有人将昏迷的万庆强扔到床上,然后跟进来一个风骚的女人,眼神闪动:“你打算怎么做?”
“没时间解释了,看明天的头版吧。”阮天纵拍拍他:“友情提醒,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
两人一起往外走的时候,方君胜终于问出来:“天纵,你和宠儿是真的?”
阮天纵给了他肯定而简短的回答:“嗯。”
“可是你们的关系……”
“她会是我的妻子,永远是我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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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胜停下脚步,看着男人眼底的坚决,良久,伸手拍拍他:“祝你幸福!”
“是我们!”阮天纵强调一句,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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