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娆低头不语。
“你大哥怎么知道的?刚才他暗示我不要藏头露尾。岁”
啊?靳娆一下抬头,忤住。
“晨经常来你这里,可是,瞒着你大哥?”楚牧白问。
其实靳娆也是暗暗怀疑的了,他们来往的这样频密,大哥又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怎么不发现呢?可,大哥就是不说,不问。靳娆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大哥这样是叫做保护,还是……另有想法?
她总是觉得大哥做事有点让她抓摸不透。
楚牧白看她神色,也是猜出一个大概了。有点奇怪,慕若晨那样的自傲自恋的人,怎么就甘于做那些“藏头露尾”的事情?
“是他不愿意见到你大哥?”
靳娆摇头,嘴角有一丝的笑:“不是,我不准他出现在我大哥面前。”
哦!这可是天方夜谭了。慕若晨也有听话的时候。楚牧白顾不上嫉妒,又问:“他就真的乖乖地做个小老鼠?”
靳娆觉得“小老鼠”这样形容还真是对了,噗地笑:“他愿意,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他有时也叫我过去看他画画,就……”
就不回家!楚牧白觉得自己的心酸坏了。他转着手上的咖啡杯。忽然又抬头:“靳娆,暂时不要跟晨来往。我就怕是七少和你哥一起联合起来把晨害糊涂了,做出伤害你或者他的事情,我都不愿意看到。”
靳娆沉默了很久,终于才点头说:“好吧,不过你帮我看着他,他这人脾气坏得不得了。而慕宁那边,就怕慕夫人去找她麻烦,你关注一下,好吗?”
“慕宁?她不出现在慕夫人面前,她这个老太后也忙得不得了,怎么会找慕宁?”
靳娆把报纸推给他看,“你看吧,你们的亲民市长就这个德行!连女儿也利用。”
楚牧白看着这一份报纸,分明的就是慕市长的有一个亲民爱民的宣传,没事他干嘛帮人家推车啊,叫一个身边的人去就不成了?他都年过半百了,还跟这个小女孩有说有笑,关怀备至。
这下,太后会不会登门侮辱慕宁和王沁?
“我和月晗商量一下。”楚牧白立刻拨打林月晗的电话。
那边,林月晗却是在叫苦连天:“晨吐了!还嫌我没有清理的干净,又拒绝佣人进他的房间!”
“靳娆,这段时间是你帮他清理房间的?”楚牧白转头问。
“嗯。”靳娆听着他们的对话,能想象他的那个耍赖、耍泼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心痛。
“要是慕宁没事,倒也可以叫慕宁去一下,现在慕宁恐怕也是自顾不暇。”楚牧白站起:“靳娆,你休息一下,我过去看看。”
“等等,牧白。”靳娆站起来,“让我去吧。”
慕家别墅,慕若晨的房间。靳娆轻推开门,一下捂住了鼻子。
天!他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臭?整个房间居然又酸又臭,恶心难闻。
那一束半山上采来的狗尾巴草弄得满地都是,那个碎裂的青花瓷瓶和瓶里的水诉说着主人的不满。
床上的被褥全被扔到地上,有践踏过的痕迹。窗帘拉起,整个房子就是一盏黄色的床头灯。
他呢?
靳娆听见洗漱室里哈拉拉的冲水声。
会洗澡,说明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于是她先把窗帘拉起,打开窗户,让阳光进来,让清新的空气进来。然后拿了一个袋子,戴上手套,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又把被褥全放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拿着地拖拖地板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洗漱室里不一样的声音!声音不大,可足可以让外面的人听得清楚。
“啊……啊!不要!……嗯……晨……”是一个女人!!那样的羞人的声音,她怎么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靳娆的头轰然爆炸!他!!居然带了另外的女人回来?在洗漱间?
“求你啦……晨!我不敢了……哦啊!……你这个坏蛋……”女人的声音尖而长,带着狂热、销、魂,叫得人骨头都软了。
靳娆看看呆站在门边,脸上阴晴不定的,尴尬不已的林月晗和楚牧白。脸上气愤莫名,他们一定知道他把女人带回家,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浴室里和别的女人打水战!?
而自己,那样好心干嘛?那样痛惜他干嘛?
这两个是骗子!他们三个都是混蛋!她手里的垃圾袋哗啦一下全掉了。
靳娆咬着唇,眼里一串串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儿,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浑身发抖!
“晨啊……够了没……”
“不够!怎么都不够!”他咬牙切齿地低喊!然后是一阵阵的低声喘息,热烈澎湃的一场情事,在里面上演着。
她靳娆,居然跟楚牧白说他们是相爱!而她爱的人居然就在里面跟别的女人做。
真搞笑!
她低下头,狠狠咬牙:来了就做好!把事情做完,有始有终!
她弯腰,把一株一株的狗尾巴草捡起来,又放进塑料垃圾袋。又把他扔的陀螺捡好,放进他的书桌的第一个抽屉弯着腰,一下一下地拖地板。。
前天黄昏,他们上山去了,他背着她。在山上寻找花朵装饰房间。当然,都是冬天了,哪里有花朵?在一处向阳的山坡,找到了几株狗尾巴花,他说:像靳娆一样的丑女人,自然是配狗尾巴花是恰当不过了,他的新画室不叫樊香画室,叫狗尾巴花世界好了。
靳娆说他不过,死命的拧他,他一下把她扑倒在干枯的玉米地上又啃又吻,靳娆哪里肯认输,自然还以颜色。刚好人家收玉米的大婶来了,吓得他们钻进了树丛……
阳台上,倒了一地的酒液,粘糊糊的不容易拖干净,靳娆用了很大力,很大力……
可是她的耳朵居然不听她的意念指挥,还是听得见洗漱室里的声音:
女人已经哀求了:“轻一点吧?……我……难受死了……”
“不行!我还要!还要!”他不休不止,声音还那样的嘶哑着,“知道吗?我就要你!只要你!小妖精!”
原来,他就是那样,她还天真的以为只有对自己是这样。男人!对每一个女人都说:“只要你!”“就要你”都说身下女人是“小妖精”。唉……
真是!愚昧惹的祸!里面那个女人如此欢畅,她一定不知道,他也这样对外面的女人这样说过。
“啪!”脆生生地一声响,地拖居然被她弄断了!
靳娆看着手上的坏了的地拖,无奈叹气。
楚牧白看着她,从开始进来的时候,埋头收拾,然后又听见了里面的声音,浑身发颤,眼里是凶狠的光。当时,他还真以为靳娆会冲进去跟慕若晨拼了。
可是她的凶狠眸光渐渐敛起,又低头收拾。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泪水一直往地上掉,她就像是拖掉地上的脏水一样,拖掉自己的泪水。
然后,她一直拖到了阳台,终于把地拖弄断了。
慕若晨在里面,也不知道是和哪一个女人这样热力战斗,居然这样的声音。他居然有了另一个喜好?把悲愤化为力量,征服女人的力量?可是他有没有想过,靳娆会来?
没有办法挽回了!没有了人可以原谅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这样做。除非她没有爱。
但是,看靳娆的样子。她爱惨了。
“我走了!”靳娆一手甩掉地拖,飞快地跑……
“靳娆!靳娆!”楚牧白冲了出去……
“不要跑,靳娆!”他喊,可是她跑得飞快。
他还真感激平时的运动链足够,不然他真的追不上她。在花园的绿藤下,楚牧白终于抓住了她的手臂,已经是气喘吁吁:“不要跑!问他!问个明白!”
“问?有什么好问?自取其辱吗?楚牧白!我不干!我靳娆不在乎他!你回头告诉他:靳娆来过,全听见了,没事!既然他放下了,我也就放心了!祝他:金枪不倒!”
说完,靳娆一甩手臂,楚牧白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她一溜烟的跑掉了。
“牧白!牧白!”林月晗在三楼喊下来。
楚牧白摸摸头上的汗,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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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别墅建在山下。前边的一条路并不宽,够两辆小车并排走过。路的两边,满是落了叶子的梧桐树。
北风吹着,不算强劲,却也是刺骨的寒冷。一片片的黄叶在地上,仍没有得到安宁,北风卷起,又掉下,卷起,又掉下!凭什么?无色无形的风可以这样戏弄那仓惶了半生的叶子?
靳娆用力地奔跑,原来拖地板的时候她已经是汗湿了背,现在如果不奔跑,汗水会吸进身体里,那样就会生病。靳娆不要生病。
她的脚有点痛,因为今天穿的不是跑鞋,而是一双靴子。半跟的靴子跑起来真不快。加油!靳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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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市长夫妇的争吵(1更)
离开这里,这不属于自己。爱煺挍оQ她不觉得心痛,因为她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为了应付她的快速奔跑,哪里有时间来侨情,痛楚!
加油!靳娆!十八岁的小女警,速度快,警觉性又强!加油!爸爸,你在看着我吗?你看,我跑得多快啊,离开愚昧,离开欺骗,离开……
离开!
“滴滴!”怎么有车从山上下来?还是那么大的一辆路虎?
靳娆继续跑,汗水已经更多了,她的长发已经黏在了脖颈上。满头大汗。靳娆讨厌路虎,占地太多了,一点都不环保!她就是要挡在路虎的前边,怕他敢砸压过来不成滟!
“靳小姐!二少叫你回来!靳小姐!”
左荣?
靳娆缓冲了几步,站稳回头看着他岁。
他把路虎开过来,挡在她的前边,车钥匙都不拧,走下车:“靳小姐,二少叫你回家。”
“我就是回家!现在就是回家!”靳娆虽然喘着气,可是语气硬得像是石头。
“不是会你的家,是回慕家,他在客厅等你。”
靳娆冷笑,狠狠地咽了一下喉咙间的那一股气:“不用了!清理他的房间我不收钱了。姐我不差钱!”
左荣哪里敢和她斗嘴,家里的那一位已经再次发飙了,电话打给了市长,打给了夫人,他们正往这里奔来,恰好今天是周末,两老还没有出门。
慕若晨说了,要在两老面前宣布婚讯。
“靳小姐,二少真的在等你回去。”
“谢谢了!我不需要他了。——真的,左荣大哥,转告他:我不需要他了。”靳娆口干舌燥,又问:“左荣大哥,车上有没有水?”
左荣头皮都痛了!
“水?有……”他要上车去取水。谁知道!靳娆一步跨前,一手把他推开:“对不起了,左荣大哥!”
上了车,她“碰”地关车门,打火,掉头又说:“左荣大哥,借你的车开一下!我跑累了。”
话落,路虎一声吼叫,奔出了正路……
“不要追来,三公里之后拿回你的车!”
啊!“靳娆——你!”左荣追了几步,不追了。她开的车,谁能追得上?她是飚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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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柏年市长来了,夫人也来了,他们身后带的好些跟班,像是一个仪仗队,在慕若晨的别墅一字排开。
楚牧白和林月晗在慕若晨的身后,面面相窥,不敢言语。
慕若晨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腕表,脸上苍白。就是父母进来了,也不哼一声。
“晨,你和谁家的女孩结婚?她人呢?”夫人首先问。
“是啊,晨,你这样的脸色,看上去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慕柏年坐下,佣人马上放好了茶水。他拿过,啜了一口,油光可鉴的发丝一点都不乱:“你也老大不小了,在事业上也有了让爸爸骄傲的建树。结婚也是时候了。给爸爸说说,哪家的女孩?”
“哼,我可不要是什么歌星,嫩模啊,”夫人趾高气扬,“牧白,月晗,倒是说说,他要和谁结婚?”
楚牧白和林月晗耸肩:“阿姨,这个女孩我们也不清楚,晨说要宣布婚讯,其他的,还在他的肚子里。”
慕柏年只有一个儿子,而他又是失聪了,他心里有多不甘!可是这个儿子居然能力超凡,做出了他也为之惊叹的事业,他不得不在儿子面前低声下气,于是,找了另外的一个话题:“儿子,昨天七少裴俊熙的酒会上,那一个被你推倒的女孩,是谁?她居然敢惹你。”
“她,就是我要娶的女人。”
慕家别墅里气氛凝重,市长夫人谢平芝一再看那跌倒在地上的,又去拉扯慕若晨的女孩。
她乌发如云,粗眉大眼,身上穿着甜美的公主裙。可是,她哪里有半点甜美的样子?
“她叫靳娆?”
“是。”
“父母呢?”
“无父无母。”
夫人大为惊愣,柳眉倒竖:“无父无母的人,怪不得没有家教,没有一点的矜持,大庭广众……”
“妈!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她即将是我的妻子。”慕若晨声音冷漠、疲惫。他整晚没有休息。
“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个大哥,一个小妹。”
“那……”谢平芝很看了一眼慕市长,小心压低声音:“她已故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去世多久了?”
慕若晨抬头,眼睛里还有血丝:“我娶的是她。”
“这个很重要,儿子!她的父母早忙,是不是有什么疾病?”谢平芝儿心切,儿子叫她选择措辞,她只好转了一个弯,继续问。
“没有什么疾病!她好得很,健壮得很!比你的儿子健康多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做母亲的心尖上。谢平芝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儿子,妈不是这个意思。她的父母……”
慕若晨一下站起,靳娆一直告诉他与人为善!他也愿意努力去做,可是就连他的母亲!都要来告诉他:结婚的对象健康有多重要!
“妈,爸!我告诉你我要结婚,是知会你们一声,并不需要你们来,更不需要你们知道我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话落,他走向了楼梯,脚步有点飘,可是还是离开得坚决。
“晨,慕若晨!你给我……”慕柏年在他的后边吼,突然止住了话,因为全部的人都看着他,他居然忘记了儿子是听不见的。他还没有知道慕若晨的听力已经恢复了。
“慕柏年!”妻子的一声冷喝,市长一个激灵。“都怪你,慕柏年!没事惹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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