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后,一言未发的杜建武轻轻挂上电话,回到卧室迅速穿上衣裤,进入厨房和正在为他热饭的老母亲打个招呼,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匆匆离家。
杜建武把车开到练车场岔路口,调了头面向大道,停在岔道内二十余米的地方熄火吸烟等待。
三分钟后,一辆关闭所有灯光的越野车从杜建武身后徐徐开出,紧紧贴着杜建武的车门停下,也不熄火,就让发动机在怠速运转着。
杜建武一看自己无法开门下车,对康宁如此处心积虑的戒备哭笑不得,昂起头对移到副驾驶座上的康宁低声骂道:“他娘的,连老子都不相信,你叫我出来干嘛?”
康宁歉意地一笑:“大哥,现在有个风吹草动我就心惊胆跳,谁让你们的人今天一大早就冲到成都,把我家里堵得水泄不通的?要不是小弟命大,恐怕此时都在你们局里的铁笼子里蹲着了!”
杜建武一惊:“我们支队没人上成都啊?等等,你把见到的人的相貌说一下。”
康宁随即将自己楼下两人和小区门口两人的长相说出,并说出小区警务室边上警车的车牌号,杜建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其中两个的确是我们支队的人,三大队的,其他两人应该不是我们的人,泪江整个系统里面没你说的这两个人,是不是他们也察觉到点什么了?只是越境抓捕必须要上级批准才对……你等等!”
杜建武摇上车门玻璃在车内打电话,四分钟后放下玻璃,脸色凝重地告诉康宁:“方雄昨天晚上突然飞回重庆,倪三连夜去见他,估计方雄知道你的事情了,如果只是警方行动还好办些,现在不是这样,不用我说你也该想得到。唉——你在泪江干的事估计他们都没有察觉,如今他们串通一起私下行动,只能推测事情出在方雄身上,我们现在对他父子也都没有办法,证据不足又有替死鬼,而且上面也有人为他说话。小弟,听大哥的,快离开四川吧!”
听完杜建武的话,康宁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沉默很久才对杜建武问道:“杜哥,没看到我的全国通缉令吧?”
“还没有,不过我分析,要是这两天他们抓不到你的话,我估计快了。”
杜建武摇摇头,盯着康宁的眼睛说道:“我再告诉你件事吧,我也刚知道,两天前方雄从深圳飞到兰宁,参加当地政府举办的一个东盟经济协作研讨会,你说的那个蓝市长是否参加我不清楚,不过,很可能方雄已经与他联系过,否则不会突然飞回重庆就动用黑白两道的,你现在危机四伏啊!快离开吧!如果你担心卢静的安全,我想我也可以出点力的,我求一下成都的哥们儿就行。”
康宁感激地向杜建武点点头:“谢谢你杜哥!我这就走,回头我或许会通过手机短信跟你联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康宁说完钻到驾驶座,迅速把车开出小路。
杜建武连忙打开大灯,看到康宁车屁股后面的车牌被一张纸紧紧蒙住,立刻启动车子快速追击,出到大路加大油门,转过弯道放眼一看,哪里还有康宁那辆车的踪影?
气恼之下,他不由骂了一句,随即大声感叹起来:“奶奶的,不做特工可惜啊!”
躲在路边树林里的康宁看到杜建武的车子过去,慢慢下车撕开车子前后蒙罩车牌的报纸,露出里面的武警车牌。康宁轻轻擦了两下钻进驾驶室,将车开往市区。
回到租来的车库停放完毕,从车内取出一套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换上,出来锁上车门信步向院子外走去。
临江豪华小区里,身穿一身性感睡袍的郑怡斜倚在大床上看书,令人窒息的身段和丰满高耸的乳房半隐半现,慵懒安静的神情让人心跳不已,房内所有华丽的饰物和贵重雅致的床头灯,也因郑怡的存在而黯然失色。
隐藏在阳台花丛下的康宁心情十分复杂,他将微微挑起的窗帘放下,徐徐叹了口气,便放弃潜入书房查找些有用证据的打算。
看到美丽善良的郑怡如此的纯洁和无辜,联想到一年来彼此和睦和愉快的相处,痛苦的康宁暗暗下决心:就此离去不再见面。
就在康宁轻轻移动的时候,卧室内一阵电话铃声拖住了康宁的脚步,他重新挪到原处,再次用指尖无声地把合金窗子顶开一些,竖起耳朵静静倾听。
“……什么?你怎么又回深圳了?还要不要这个家啦?”
……
“不知道,你不是不让我管了吗?今天你爸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不用担心你那厂子里乌七八糟的事情。说实话,我什么也不知道,也懒得管……什么……对,静姐快生了……让我问静姐老公在哪干嘛啊?你真是的……什么时候回来……两天?……嗯……嗯……好吧,我也累了,睡了啊!”
郑怡放下电话重新拿起书本,看了不到半页感到心很乱,干脆放下书本,起床穿上拖鞋上前打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
躲在阳台一角花丛下的康宁,尚未从刚才郑怡的通话内容中回过神来,就发现郑怡已和自己近在咫尺,再想躲避也不及了。
烦闷的郑怡根本就没发现睡裙下摆边上的康宁,曼妙的身躯伏在阳台的大理石雕栏上,眺望江中的渔火频频叹息,身上的幽香携着满腔的幽怨沁入康宁的肺腑,让紧缩在花丛下的康宁暗自叫苦,一颗心怦怦直跳。
不一会,郑怡床头的电话再次响起轻柔的乐声,郑怡不满地站直身子,转身走回屋里,康宁刚想松口气,突然看到郑怡的裙角挂上了花枝,迅速伸出手帮她轻轻撩起,恰到好处堪堪避免了郑怡的发觉。
郑怡躺到床上,把听筒移到耳边:“……还有什么事吗……什么?”
郑怡极度震惊地豁然坐起,手中的听筒掉在床上也没发觉,好一会才在方雄的催促声中,缓缓伸出白皙的手,颤抖地拿起电话听筒:“老方,你说的都是真的?小宁是个通缉犯……天呐,这怎么可能啊……市长的儿子?天呐……我不能……好吧,明天一大早我就赶到成都去……嗯……嗯,好的,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嗯……”
郑怡最后的话音很低,低到耳目敏锐的康宁也没听清楚,康宁于是缓缓将头移到窗子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窗帘向里窥视。
背对康宁坐在床沿上的郑怡已经放下电话,快速拿起手机按下号码,谁知连打了三个电话全都是关机,急得郑怡打着赤脚站起来,激动地在床前来回走动,嘴里情不自禁地埋怨起来:“死萌萌臭卢静!关键时刻总是不开机……小流氓啊你在哪啊?但愿你快跑啊……”
走了一会,郑怡再次捡起床上的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号码,嘴里不停地在祈祷:
“老天保佑,保佑我能打通小流氓的手机……”
第133章 莫待无花空折枝
手机里再次传来的提示声,让焦虑而失望的郑怡重重地坐回到床上。
她多么想快点找到康宁,把危险告诉这个自己暗恋一年多的小弟弟,告诉这个总是给自己带来快乐和充实的英俊汉子,告诉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而又不属于她的优秀男人。
郑怡无法忘记,第一次遇见康宁时他那平实的言语和表现,还有那总是带着淡淡忧郁的、令人忍不住上前抚慰的明眸;郑怡忘不了单独面对康宁时那种莫名期待的心跳;忘不了萌萌临行之夜,自己借酒放纵、紧紧依靠的温暖怀抱;忘不了鼓起勇气亲吻他火热双唇时令人颤栗的悸动;忘不了隔壁卧室里传来萌萌那惊艳销魂的哭泣和呻吟,而且似乎永无休止;更忘不了最后一次见面,顽皮的康宁窥视自己乳房时,自己心中的那种羞涩和甜蜜,直到现在,郑怡还在思念着那刻骨铭心的恋爱般的美妙情怀……
郑怡不愿相信自己所爱的人是个杀人犯,更不愿他从此离开自己的视野,消失在未知的危险和苦难之中!
然而,细细分析康宁的言谈举止,郑怡又不得不相信,如此优秀博学文质彬彬俊杰,实在不应该过着四处流浪、颠沛辗转的生活,除了诸如此类的巨大变故之外,如此人才没有理由默默无闻。
在郑怡心中,就算成功的方雄,也没有康宁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恬淡优雅的气度,没有那种令人动容的善解人意的温存,更没有康宁的宽厚与平实,至于男人的形象和体魄更是差之天远!
想到浑然不知的康宁一旦被擒获,等待他的不会是暗无天日的牢狱,而是年轻的生命就此结束,郑怡的眼泪就无法抑制,她再也不能忍受心中痛苦的煎熬与极度的担忧,立刻站起来大步走到穿衣柜前,拉开柜门随意取出一套衣服挂在穿衣镜边的提手上,松开圆润双肩上的吊带让睡裙自然滑落脚下,她要立刻赶往成都,能早一分钟通知康宁逃命,自己就多一分慰籍少一分苦楚。
就在郑怡宽松的睡裙滑落地上的瞬间,阳台门关闭的轻微响声,让郑怡吓得傻在宽大的镜子前赤身裸体有如玉雕一般,郑怡浑身发抖不敢回头,直到她看到镜子里那熟悉的影像时才惊醒过来。
惊喜交加的郑怡没有回头,而是泪流满面地缓缓抬起双手,颤抖地亲抚宽大的穿衣镜面,企图抚摸镜里的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她多么害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害怕只要自己一个回头,一切都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随着镜子中熟悉的颜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股熟悉的略带薄荷清香的气息,让郑怡惊喜得全身颤抖起来。
随着那双坚定有力的双臂将她缓缓搂紧,郑怡终于无法自制地转过身来,扑入康宁宽大的怀抱失声痛苦起来:“你害姐姐肠子都愁断了啊……”
康宁默默紧搂着怀中伤心的郑怡,任由她捶打自己的胸口拧捏自己的腰身,直到郑怡浑身无力,康宁这才低下头,用滚烫的双唇亲吻她脸上酸涩的泪水,吻遍她的俏脸轻轻停留在她丰润的丹唇前。
此时是郑怡早已抛开一切顾虑,炽热的呼吸让她清楚的知道,这期待已久渐渐无望的一刻不期而至,却会在下一刻悄然逝去,因此,她紧紧抱着康宁的脖子,像个极度自私的孩子,无休无止地索求起来,激动的心有如添上捆捆干柴的篝火,幽幽摆动和沉寂片刻,随即急剧升腾起来。
两人不知不觉在炽热的爱恋中滚落到松软厚实的地毯上,紧紧纠缠在一起不停地滚动碾压,康宁的衣衫顺着滚动的痕迹陆续遗落,一阵令人窒息的深吻过后,转到上方的康宁腰身猛一下沉,伴随着郑怡的娇呼,如波浪般延绵起伏久久不绝。
随着康宁满怀激情的疯狂占有,随着他娴熟的爱抚和拨弄,随着他滚烫的双唇贪恋地吮吸和撩拨,语不成句娇吟如莺的郑怡一阵颤栗,猛然挺起婀娜的腰肢,双手勒紧康宁的腰身发出声从未有过的尖叫,痉挛的体内沸腾着喷薄而出的火山溶浆,娇嫩生命之源以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力量,将康宁威武雄壮的激情紧紧锁住,整个人如反弓般将康宁顶起,足足延续近半分钟才缓缓放下。
此时的郑怡,樱红的俏脸上满是激动而幸福的泪水,微微张开的双唇如梦呓般无序地呻吟、喘息。
待郑怡的呼吸稍微均匀,康宁搂紧她纤细的腰肢,紧紧相连把她抱回床沿,重新轻柔温存的挪动起来,俯首舔拨和吞噬她殷红的玲珑耳垂,幽幽的情话轻轻畅叙。
“……宝贝,别再叫我弟弟了,我真实的年龄比你大五个月……”
“我不管……天呐……我快熔化了……”
“怡儿,闭上眼,打开你的心扉扔掉你的矜持,尽情地享受生命的喜悦吧……”
“嗯……”
面对娇媚如画的郑怡,康宁一遍遍温存的怜惜着,用眼睛用双手用热唇去欣赏领略她的美丽容颜,用心灵去触摸她每一寸肌肤去震荡她沉寂的灵魂,用火一般的激情荡起秋千般的悠然节奏,和她一起吟唱一起欢歌;康宁要留给她此生不灭的记忆,让她旷久干涸的灵魂与心身得到甘露般的滋润,让这朵艳如玫瑰娇如百合贵如牡丹傲如腊梅的鲜花,在自己澎湃的激情与汗水浇灌下,无拘无束无牵无挂无怨无悔地盛开、绽放……
如巨浪般汹涌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将郑怡淹没,每次触及骨髓烘烤灵魂的激荡之后,娇弱的她缓缓醒来,再次坚韧地迎合着孜孜不倦仿佛永不疲惫的冲击,她满足幸福的泪水一遍遍流下,语不成声的呻吟是如此的畅快悠扬,她从未体验过的激越与颤栗如烧红的铁砧,在她孤寂的心底灼烫出一个个永不磨灭的烙印。
她无限感激地亲吻着他,亲吻他的俊脸他的热唇他的鼻子他的心胸,在即将脱力的一瞬间,她毫无意识的咬紧他的心口,在两人的同时发出的怒吼和尖叫声中,滚烫的献血缓缓流出,浸湿了她的双唇,在他急剧起伏的胸膛上流淌。
当献血浸染康宁胸口上的令牌时,令牌发出刺眼的银光一闪即逝,上面的图腾轻轻浮动起来,涌动的浮云中一只金色的麒麟在傲然疾驰,良久方才渐渐淡去,令牌也恢复了原样。
很可惜,筋疲力尽的两人相拥而卧,全都闭上了满足的眼睛。
十分钟后,悠悠醒来的郑怡才看到康宁心口上的牙印,楞了一会随即满脸绯红,随即轻轻亲吻着伤口痛心不已。
“没关系,怡儿,能留下你的印记我很幸运。”康宁捧着郑怡的脸,再次爱怜地亲吻起来。
郑怡用修长的食指轻轻压在康宁的唇上:“先别亲了好吗?我实在吃不消了。”
康宁深情地看着郑怡好久,把她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上:“天快亮了,我的事情不能在此告诉你,你到成都问静姐吧,我不愿浪费咱们现在宝贵的一分一秒。怡儿,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你不用太为我担心,倒是你,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我知道,你不属于我,可有你这些话,有这半个夜晚我就心满意足了!虽然你比我大五个月,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姐姐,我觉得好亲切好舒服。”
郑怡无意识地抚摸着康宁的小腹,将心里的话深情道来:“小宁,我想知道你今后的打算,我想再次见到你,再像今晚一样和你亲吻,和你做爱。我喜欢你也感激你,你爱我惜我,让我体会到女人的幸福!原来我一直不理解,书上为何把性爱写得那么美妙那么销魂,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也明白为什么静姐和萌萌那么爱你那么疼你,除了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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