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乎所以的觉得他是真的对她好。
爱他,她会默默付出,但从此以后,她绝不会再卑微。
……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楼去,冷天澈深吸一口烟,心里却还是空荡荡的。
那天,父亲将穆晚晴赶了出去,严厉的警告他要他对舒暖好点,还安排他带她出去旅游,他照做了。
然而,他从开始就觉得舒暖是拆散他幸福婚姻的始作俑者,况且他背后还有一个需要他负责的穆晚晴,所以他总觉得自己该讨厌她、该恨她才对,所以每每不经意的想起舒暖、每每因她心动,他就会觉得烦躁不安、觉得像是背叛了自己……
过去的一段时间,他暗示自己,是因为父亲的逼迫,所以才没有负担的不再与她针锋相对,甚至偶尔关心她,他告诉自己,不是真的对她好,而是演戏给父亲看,但那些日子他却真正的觉得舒畅、觉得快乐。
他甚至想不去在乎她的不好,就这样一直与她“演”下去,然而,换来的却是她没有底线的放肆,她不但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害死了他的孩子,就连面对他的质问也还幸灾乐祸的嘲讽……
所爱的女人杳无音讯,与她(诺诺)相似的女人被推在自己车上流产,而他的妻子嫁给他只是为了利用他……他是可怜,可怜到连她都来嘲笑他了。
沉步走出门去,正要下台阶,冷天澈忽的看到那个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黑色身影,微微一顿:“你怎么来了?”
“啊,总裁,你好。”顾心如抬起头,看清冷天澈的脸,不禁打了个激灵:“总裁,你怎么了?”
他的脸色好冷好冷,她跟随了他三年,知道冷天澈时常面色冷漠,却从没见过他像现在一样阴沉可怕过。2
冷天澈垂眸看着她,眉心微微锁出一道细纹。
“哦,总裁,有份重要合同需要你签字,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我就找了过来。”顾心如笑笑。
“回公司再说。”他淡淡丢下一句,抛下她转身就向前走去。
“哦,好,好的总裁,你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帮你把这些行李收拾好。”
听到“行李”两个字,又想起早晨发生的那一幕,他深吸口气加快了脚步。
总裁今天是怎么了?不过,他对她从来都是这样置之不理,三年了,除了必不可少的工作交流,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顾心如暗暗叹一口气,将手中那把梳子塞进行李箱里便不再管,加快脚步朝冷天澈追去。
……
嗡嗡嗡……
床头桌上的手机倏地不停震动,穆晚晴缓缓坐起来,取过手机,接起:“喂?”
“穆晚晴小姐,是我。”是个粗哑的男性声音。
“周青林?”穆晚晴顿时有些生气:“这些天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怎么都联系不上?”
“我前几天遇到了点麻烦,现在处理好了,穆晚晴小姐,我还要继续帮你跟踪舒暖吗?”
穆晚晴用左手重重捏了捏眉心:“继续跟踪,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时都拍下来。”
“好,好,我手里的钱不多了……”
“三天内我会再打给你一万,我还有事,先挂了。”
这种小混混,给点小钱就什么都能做,穆晚晴嘴角勾起一丝鄙夷,迅速摁下挂断键。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分,天澈走了三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看着自己的手机,不自觉的就想打他的电话,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了。
她了解冷天澈,虽然他外表冷漠,但他却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这一次她意外堕。胎而且还是撞在了他的车上,他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的,而那个女人(舒暖)这次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其实这个孩子她根本就没打算留,虽然她不能确定谁是孩子的父亲,但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天澈,如果生下来,万一以后天澈要做鉴定的话,她便怎么也无法掩饰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的重创竟然令自己丧失了生育能力……都是舒暖逼得她走投无路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挽回天澈的心,是她,是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害得她失去了女人的最宝贵的生育能力,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卟!”
床边衣架上的外衣此时突然掉落在地,她缓缓挪下床,俯身抓起衣服,右手忽然抓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想起那是件什么,她突然恼怒的厉害。
是那个木人,早上她本想装进行李袋里的,却被舒暖发现了,于是她又将它藏在了外衣里侧的口袋里。
恨恨的拉开口袋的拉链,雪白的小手颤抖的攥紧木人,站起来,顾不得子宫里传来的微痛,快步走到窗前,用尽全部力气远远的扔出去。
十二层的高度,别说是木人,就算是个铁人也该摔得粉身碎骨了。
顾心如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奢华贵族医院,艳羡的深吸了口气。总裁回公司后就一直忙的脱不开身,他吩咐她来帮他看一个病人,还特意吩咐她保密,会是什么样的病人要弄得这么神秘呢?
“啪!”、“啪!”
随着连续的两声动静,有什么落在了脚边,她好奇的蹲下身子,竟是个精致的木人,木人是从高处落下来的,因为先落在了她身旁的雪松上,下降的势头缓冲后又落地所以没有摔坏。
好漂亮的木头人,是谁舍得把它扔掉呢?顾心如捡起来,小心的塞进口袋里。
……
“嘿嘿,干的不错吧。”周青林把手机递给一直默然站在他身旁的宇文子墨,方才与穆晚晴的那段通话他都录了下来。
宇文子墨垂眸瞥他一眼,声音清冷如风:“以后照你我说的做,或许可以将功赎罪。”
“恩,好,好,我会好好表现的。”周青林点头哈腰,至今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但他身上有种仿佛能渗透人心的魅力,做惯了坏事的他,忽然就想跟随他做点好事。
……
被梦惊醒时,仍是白天。
曾经怕天黑,因为每过一天就觉得自己剩下的日子又少了一天,可今天她怎么觉得这一天自己过的这么辛苦、这么累?
一动不动的躺着,保持着醒来时蜷曲的姿势,像是具失了心的躯壳,不想动,任何事情都不愿去想。
“现在为您播报天气情况……”
耳畔手机响起,她终于牵过来,赫然发现里面竟有三个王经理的未接来电。
她顿时意识到自己今天没去上班竟然忘了请假,用颤抖的手指拨回去:“王经理,对不起,我今天……”
“呵呵,安心休息吧,我已经给天澈打过电话了。”成熟的男性声音温和而得体。
“哦。”顿了顿,她还是禁不住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今天不舒服,暖暖,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多注意休息。”
“恩,好。”
“恩,你身体本来就弱,让天澈多给你补补,自己也要注意些啊。”
“恩,好的,王经理。”不知为何,舒暖心中忽然泛起一丝酸楚,挂掉电话,又呆呆的躺了好久才起床。
……
清晨的风有些冷,却是清新的,舒暖深吸口气,仰望天空,今天的天空已是晴空万里,昨日的阴霾早已不见了任何痕迹。
哭过、痛过后,也该把坏心情一页翻过了,既然可以,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轻松些?
心中默默想着,她耸耸肩,继续朝院门口走。
此时,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开进院子,正迎着她驶来,在她面前几步远处缓缓停下。
是他的车,心隐隐颤了一下,她视若未见的继续向前走去。
“你去哪里?”冷天澈滑落车窗,漠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她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说:“上班。”
冷漠的语气、爱理不理的表现,轻而易举的就勾起他的情绪,他忽的推开车门:“从今天开始不准去上班,我会帮你辞职。”
什么?
她猝然止步,转回身去,满目的冷漠与无奈:“我偏要去,冷天澈,你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
“就凭我是你老公。”他森然走向前,寂冷的注视她:“女人,你这么舍不得这份工作是不是跟王湛江这样的老男人也有一腿?”
他是在拿她开玩笑么?可他的神色、他的目光明明这么生冷、这么认真,他是把她当成了怎样的女人啊?
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伤楚,舒暖苦笑:“就算是又怎样呢?冷天澈,你可以有情。人、有小三,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话音落下,她顿时看到他俊美的脸黑云密布,深黑的眸子里冷的像是要下起冰雹来,他是被她激怒了,看着他,她心中除去悲凉竟再没了其他感觉,失意的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曾经那么爱他、那么怕他受伤,一味的对他言听计从,哪怕他的无理取闹也不忍违逆,而经历了这许多,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痴痴傻傻的舒暖,对他无理的要求她不会再屈从。
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顶撞他,不适应、不相信,眼睁睁看着她走出三步,他才恍然回过神,冰封般的冷意立刻袭上心头,他冷声:“击垮王湛江的小公司对我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敢再回去我立刻就让他的公司在世界上消失。”
他的声线总是磁性好听,却似是寒雪山巅的冷风,瞬间将她冻僵在原地。
是,她的老公的确有着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能力,可他竟以此来威胁她:“冷天澈,你到底想怎样啊?”
虽然她背对着他,但她言语里的受伤他还是听的清楚,心中不觉就泛起恻隐之情,几乎就想索性放她走,可是,此刻脑海中忽又浮现起王湛江的身影,他薄唇颤动,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天下午他去她公司接她,是王湛江将他带到她办公室的,那时他就注意到王湛江看她的目光很异常,而昨天,王湛江竟然把电话打到了他那里询问舒暖的情况,凭借男人间特有的直觉,他知道,王湛江喜欢她。
看着她背影稍稍停了片刻,他走过去,自她身后拉住她胳膊:“跟我去医院。”命令的口吻,瞬间就激起了她的抵触情绪,她站在原地不动:“去干什么?”
“她想见你。”
她?穆晚晴?心中骤然涌起强烈的反感,她一把甩开冷天澈的手:“我不去!啊!”
他早已强行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到车旁,腾出左手拉开车门,硬生生将她塞了进去。
“不去,我不去!”她焦急的扑到门处,着慌的拉开车门。
“老实坐着,或者我用绳子绑你去。”他沉着脸低吼,声音阴鸷可怕。
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颤抖的右手无力的自车把手上滑落。
“砰!”
车门被重重关上,失神的功夫,车子已发动起来,她颓然坐在舒适的车座上,空洞的两眼直直看着车座上的冷天澈,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她却觉得他离他好远好远……
被冷天澈强行拉着进了那间高级护理病房,舒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穆晚晴。
望见舒暖,穆晚晴先是怔了怔,随之惊讶的瞪起小眼:“暖暖,是你?”
暖暖……叫的可真亲切。
舒暖心中嘲笑,一声不吭的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这个明星,她真是美,就算穿着普通的病号服也美的耀眼、美的令人心动。
“向她道歉。”冷天澈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呵呵……舒暖心中发出一声低低的苦笑,仍然沉默的看着穆晚晴,脸上隐隐露出痛苦的表情。
“向她道歉!”他声音明显的加重了。
心痛的更加剧烈,舒暖整个身子都隐隐颤了一下。
“天澈,别逼她了,也不全是她的错。”穆晚晴这时柔声劝慰,声音这么娇柔,表情和眼神都这么温柔、这么善良。
可是舒暖偏偏看到了她眼底那丝窃喜,这个女人让冷天澈“请”她来医院,就是想大度的“原谅”她么?她冷笑:“穆晚晴小姐。”
“嗯?”穆晚晴愣了愣,睁大了水汪汪的眸子。
“呸!”舒暖一口唾沫啐在这张憔悴美丽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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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欢爱-被两个男人轮X
她冷笑:“穆晚晴小姐。夹答列晓”
“嗯?”穆晚晴愣了愣,睁大了水汪汪的眸子。
“呸!”舒暖一口唾沫啐在这张憔悴美丽的小脸上。
完全没料到当着天澈的面舒暖也敢有这么放肆的举动,穆晚晴懵了,瞪大了美丽的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还在冷笑的舒暖,直到额头上的唾沫流淌到鼻梁,迟来的羞辱感才一瞬间绝提般涌上来:
“贱女人,你敢这样对我!榛”
彻底失了控,她尖锐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喊,张开两手面目狰狞的去抓舒暖。
“呵呵,穆晚晴,泼妇的原形毕露了?”讽刺的笑着,舒暖从容的向后退出两步。
毕竟是刚小产过,伤了元气,穆晚晴反应远远比平时迟钝,非但没抓到舒暖,反而因为向前的动作太过强烈掉下床来,脸朝下“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叶。
“啊!”惨叫一声,她抬头看了冷天澈一眼,忽然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天澈,她欺负人,呜呜,欺负人……”
委屈的表情、悲痛的哭泣,这么伤楚、这么惹人疼怜,这个女人现在是真痛还是假痛呢?舒暖低头看着她,嘴角扯开黯然的笑。
“女人,你的心到底有多毒?”身后忽然传来他沉冷的声音。
她的心重重一沉,眨眼间他已从她面前走过,目光在她脸上一晃,蹲下身子就去扶地上那娇弱可怜的人儿。
他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种冰冷、那种失望、甚至是那种浓浓的恨,都那么清晰,清晰的犹如一把生冷的刀,无情的刺入她心中狠狠搅动,她痛到抽搐,却冷静般站在原地,仿佛自己很平静、很无谓。
“天澈,她好可怕,呜呜呜……,我不要,呜呜……不要再看到她……”穆晚晴的身子在冷天澈怀中蜷缩成一团,恐惧的看着舒暖,就仿佛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冷天澈抬眸看向舒暖,此时的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悔意,嘴角反而还挂着一抹讥笑,这个女人是有多怀啊?看着她,双眼忽的就像被什么刺痛,他痛苦的皱起眉:
“滚!”
“给我滚!”
冷冽的声音如一把海盐,洒在她心中血淋淋的伤口上,过度的心痛,反而令她清醒起来,淡淡看着这个冷到极致的男人,她漠然笑笑,转身,默不作声的朝门口走去。夹答列晓
她坏、她毒、她残酷无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