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还笑过他,并鼓励他多经历才有比较,他总是会淡然一笑,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转移开。
他们俩的关系,也就一直这么不咸不淡的维系着,一直到……他突然间玩笑似地谈到结婚,她躲闪,然后……他就闪电结婚,自然而然断了联系。
可是,原本她看好的那对佳偶,如今应该正是稳定和谐,增添子嗣的美满时期,怎么就,这么劳燕分飞了呢?
她是真的很替他遗憾。发自心底的,她比谁,都希望他能幸福。
耳畔,萧临叹息了一声。
“因为,放不下……”没头没尾的一句。
“什么放不下?”清舞心念一动,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
“因为始终放不下,所以……怎么都无法投入……”
“她……大概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婚姻,所以,才离开了吧……”萧临的语气虽黯然,却带着一种解脱和释然。
“我真的真的很后悔……当初,怎么该死的就意气用事而轻易放手了……如果不放手,是不是……也许,就不会失去她,也不会……因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萧临暗哑的声音,有了波动,似乎情绪随着话语的递进而开始起伏波荡。
“她?”清舞眉眼一跳,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你……是否认识一个叫李蕴蕴的女人?”陡然话锋一转,他的矛头对准了她。
他起身,双手放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手臂间,置于他强势的气场下。
清舞一惊,“我……”
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斩钉截铁的予以否认。
可是……骗人的话,却卡在喉头间,怎么都吐不出来。
“你……到底是谁……?!”
萧临抓住了她的肩膀,手指扣进她的身体里,开始重重地摇她。
他的动作中,强势而带着狂乱,绝望中带着渴盼,还藏着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深情。
“我……我……”清舞瑟缩了,怎么都说不出个完整的词语来。
“萧临……怎么了?”
突然间,卧室的门被旋开了。
走廊上暖黄的光照了进来,凌慕白站在门口,看着床上气氛古怪的两人,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平静,让人探不出深浅。
清舞一下子回过神来,骤然使出一记排山倒海,推开了萧临的掌控。
然后,她火烧屁股地坐起身,拖鞋也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冲到门口,速度躲到凌慕白的身后。
“慕白叔叔,是我……我……走错房间了。”她身子瑟缩,声音哆嗦嗫喏。
“萧临叔叔他……好像把我错认成别人了。”清舞又马上解释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粗心大意了。”接着她连连道歉,焦急得想缓和眼前的尴尬。
而萧临,却一直保持着被清舞推开的姿势,僵坐着,背对着他们,一点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缓缓说到,“是我冒犯了……”
清舞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
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的绝望……
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的疲倦……
整个人,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让人看了不由觉得心碎。正文 110。谁的爱,谁的伤(加更)
“慕白叔叔……”清舞求救似地看向凌慕白。
“好了,没事就好,夜深了,萧临,早点睡吧。”凌慕白开口,缓和凝重的气氛。
说完,凌慕白便牵着清舞走了。
手被凌慕白握着,清舞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刚的情境,更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何半夜三更跟萧临呆在同一个房间。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于是……她选择……爆发!
她将凌慕白拉入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用脚踢上,然后一个原地起跳,挂到凌慕白的身上,她最爱的无尾熊抱抱姿势,勾住他的脖子与其对视。
“为什么萧临会在你的房间?!我明明看到是你走进那个房间的啊!为什么,睡着的却是萧临?!!”
清舞虽压低声音,却仍克制不住语气的激动,她冥思苦想,上下而求其所,仍不得其解。
“我的房间?”凌慕白愣了。
“对啊……我明明看到你搬着被子走进去的!”清舞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中还莫名的无辜和委屈。
“噢……那是因为天气凉了,所以我给萧临添床被子。”凌慕白恍然大悟。
“以为是我的房间,所以你半夜偷袭?”他的语气既无奈又气恼。
“嗯!”清舞凌乱了,很想泪奔……
什么叫天意弄人!这就是!
……她明明计划躲着萧临的,所以一直呆在房间没出来,然后看到推门声,才悄悄的掩门偷看,看到的正是凌慕白推开那间房,所以她才确信了。
这下,血淋淋的教训让自作聪明的清舞同学深刻意识到,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她就是这千古遗训的牺牲品,有木有!……
“傻瓜!你睡的房间才是我的房间,萧临睡的是客房,我睡的是书房。”凌慕白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半夜他听到动静起身,当听到清舞的声音从萧临睡的房间传来,他就感觉到不妙,这一看,果不其然的混乱,这小家伙,就是不让人省心啊!
“对不起嘛……”清舞缠着凌慕白的脖子,满眼楚楚可怜。
“对了,我正想问你,你怎么惹着萧临了?”
“我……”清舞瞪大眼睛,脑海中的陀螺飞速转动,该怎么解释这个高难度的问题呢?
“他好像……把我错认成别人了。”她还是选择有保留的实话实说,俗称部分的真实。
“认成别人?”凌慕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十分幽深,显得若有所思。
突然间,凌慕白一个用力,手臂箍紧了她的腰。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此刻,凌慕白的眼神非常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情绪。
“没有。”清舞继续装无辜装天真装白痴。
虽然她嘴上否认,但是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刚才那差点擦枪走火的一幕。
灼 热 湿 润的唇舌,大掌在她肌肤上游移略带粗糙的触感,那抵在腰间不容忽视的刚毅,一下子她的耳根红了个透,幸好她披散着发,将耳朵遮挡住,没有让凌慕白发现异样。
听到她否定,凌慕白仿佛一下子长松了口气,拍了拍她,“没事就好,下次记得不要再走错了。”
“嗯,知道了。”清舞乖乖的回答道。
随后,凌慕白抱着把他当成尤加利亚树的清舞,走到床畔,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在柔暖的灯光中,清舞看着面前的凌慕白。
他的容颜,比记忆中成熟了很多,愈发的俊朗清致,眉眼间褪去少年的青涩,也没有学校时那么疏离冷漠,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带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她可能现在还在新西兰装失忆少女。
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渐渐忘却了曾经的那个自己,甘于做一个依附着强势生活的傀儡娃娃。
若要拿其他人,去跟凌慕白比较在她心底里的位置,她想是不公平的。
当你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一个人很多年以后,那他,其实已经变成了你深入骨血的一部分了。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你。
即使那个人不知道,但是事实上他已经成为影响你至深的一个人了。
就像是我们从小的偶像,为了追逐他,为了离遥不可及的他更近一点点,所以我们不顾一切的拼命努力,追啊追着,然后,某一个时间点,你会赫然发觉,他其实还是离你那么那么远。
可是……我们也已经长大了。
那种感情,也潜移默化的变成了一种对于年少时自己的怀念,所以,对凌慕白的感情,清舞无疑是复杂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刻骨铭心的。
所以,在她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再遇见他,她的心,仍然不受控制的为他痴,为他狂,却依旧要故作表面上的平静。
但无疑她是幸运的,因为这次,是他找*的。所以,每每她在最落魄最难过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想到他,鼓足勇气打给他。
直到现在……他们亲昵无间,毫无屏障阻碍的紧紧拥有过彼此的那些记忆,让她觉得甜蜜漾在心田。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她是否能把握住这份美好……而不会,最后演变成另一出悲剧。
毕竟,她曾经是他侄儿的女友,而一想到凌墨优,清舞又是一阵慌乱怔忪,心揪疼了一下。
“怎么还不睡?”
凌慕白看着清舞一直睁着眼睛盯着他瞧,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样,他笑了笑,轻揉了下她的头发,为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开。
清舞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他的手里,掌心相贴,十指紧扣。
“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在了,我更怕,我一醒来,不知道又被带到哪里去了……”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忧伤和眷恋,她的眼中,只刻着一个他。
闻言,凌慕白一愣,随即情难自禁的心疼。
他俯下头,覆住她的唇,轻吻她的唇瓣,像是羽毛一样的轻柔,带着浓浓的怜惜。
“抱抱我,好吗?”清舞小声嗫喏,恳求。
闻言,凌慕白俯*子,将她拥入怀里,大掌把她柔软的身子揉入怀里,那温柔的力道将清舞心里的那块坚冰,敲碎了,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的身上,带着清新的梧桐和冷调的白麝香,与他这样纠缠在一起,仿佛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这醉人的味道。
两人的身体,在床上交织着,纠缠着,仿佛想将对方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身体里,意识里,灵魂里……
月色朦胧,也掩不住,一室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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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清舞从美梦中悠悠转醒。
秋日的暖阳从窗外洒了进来,照进一室的明媚。
躺在被子里,舒舒服服闻着阳光糅合着织物的清新味道,清舞懒懒的不想起床。
咦,腰上好像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横着,她低头一看,发现硌着她的,原来是一条手臂。
清舞惊喜的转头,慕白叔叔竟没去工作吗?
但是,当她的头转过去,对上那双清幽如黑曜石般灼灼的眸子时。
咚!她的心像被一下子丢进了深渊里,惊得她打了个寒颤。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凌墨优目光幽深,不见喜怒。
“……”清舞沉默。
“还是,你更希望抱着你的,是叔叔呢?”话锋一转,带着锐利的寒刃,朝她刮来。
“我……”清舞哑言。
对峙间,凌墨优的表情又是一转,“清舞……”
清舞没有办法忽视,他话语中浓浓的疲惫,他容颜的憔悴,他身形的消瘦,似乎是大病一场后的虚弱。
不过,他的眼神,看着她,却是异常清亮的。
“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小心翼翼的语气。
清舞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怔忡的看着他。
“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这一句,已是带着哀求。
“墨优……”清舞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叹息一声。
“我们……”
终究狠狠心。
“已经回不去了……”
一声低语轻叹,仿佛将彼此隔开了千山万水。
“不!我们可以的,我们可以的!”凌墨优突然狂乱起来,抓着她,手指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无措和绝望。
“墨优……”清舞的嘴里苦涩成一片,喉咙似乎有什么堵住了,不上不下,好难受。
“跟我走。”
凌墨优抓住她的手,就要把她拖走。
“墨优……”清舞颓然的任他拉起来。
但是,他这个拉的动作,让她的睡裙掀了起来,露出了内里的肌肤。
而清舞,里面,什么也没穿。
看到少女玲珑诱人的身躯,泛着青春的光泽,凌墨优眼神一黯。
但是,很快,他清幽的眸子里射出滔天震怒来,如幽蓝的火焰,瞬间将她包围。
那怒意来的气势汹汹,凌墨优骤然松手,清舞又重新跌落软床。
注意到他的目光,清舞随之往下一看,大惊失色,慌忙将睡裙盖住,急于掩盖那些痕迹。
然后,她的手腕被禁锢住了,双手被他大掌锁在头上方。
裙摆,被缓缓拉了起来,她的双腿,完全暴 露在他的视线下。
继续向上拉,一直拉到锁骨处才停下,凌墨优无法忽视,她雪白的圆润上,那枚殷红的吻痕。像是一朵开在隆冬的红梅,让他如坠冰窖,彻骨冰寒。
“墨优……”清舞仓惶的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他这样的目光,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处藏匿,无所遁形。
良久,凌墨优才艰涩地吐出一句。
“清舞,你是不是喜欢……我叔叔?”
他这个问题,是个难度堪比哥德*猜想的难题。
如果她回答不是,那跟凌慕白发生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凌墨优将如何看她?
如果她回答是,那又叫凌墨优情何以堪?他们曾经的感情置于何处?
如果她模棱两可,那又将自己置于何境地?
总之……她算是杯具了!完蛋了!!
此刻,清舞恨不得床能裂开一个大缝让她掉进去,至少,不用这么赤果果的回答这个如此艰难险阻的问题。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凌墨优似乎难以忍受,看着她这样惆怅纠结的苦逼表情。
他努力隐忍着,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他的手,抚*细腻的脖颈,他的眸,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渊,看着她,似乎探到她灵魂深处去。
凌墨优眼神中裹着的阴霾,慢条斯理的抚 摸,或许下一个动作,就会掐住她的脖子,一个使力,把她给了结了。
想到这里,清舞禁不住胆寒,凉风吹入体内,使得她全身都是冰凉一片。无形的冷意,*血管之中,凝结成一块块小碎冰,持续地冻结着她的四肢百骸,僵硬着。
不过,狂暴确实会来临。只是,不若她想象中的那种。
凌墨优捧*的脸,一个俯身,狠狠地吻*的唇。
他的动作,凶狠,愤怒,狂热。
那薄唇,带着绝望的萧索,带着拼命的*,带着疏冷的苍凉,带着浓冽的恨意,带着重重的无奈,他就像只负伤的兽,头破血流的撞击着,寻找着那个看似不存在的出口。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里面有雾气在弥漫。
清舞任由他这样吻着她,不知持续了多久,到了最后,她的唇,几乎失去了知觉。
然后,他温热的手探了下去,摸到她微凉的腿部内侧。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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