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然已经出了门,走下台阶、院子,这一整片区域都是京都新开发的“愿景”住宅区。
因为都是独立的小型别墅型宅院,每栋独门独户,造型一致却风格不同,每栋顶多四层,占地面积与一盘楼盘相近,所以地皮价格加上建造成本,比普通的楼盘住宅翻了不知多少倍。霍斯然倒没有那个眼光自己挑选,但手底下却总有些细心的人帮他留意这些。他在国外治疗的最后一个月就开始着手布置这套新居,有了基本的构架,剩下的细节添置等她住进去之后,全部由她自己来选择……
“你去哪儿?”陆青见他上了车,眯着眼睛朝着他喊。
“我去跟流程主持团队那边沟通一下明天婚礼的细节,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叫寒峰过来接你回去。”霍斯然从车镜里看着他,淡淡道。
“……”陆青无语,敞着胸襟叉着腰看着他开车远去,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来,他就这么背摆了一道,还没缓过劲儿来呢,不知道等会寒峰过来,是先跟家里那老爷子老太太说一声明儿让他们自个儿出席,还是先跑一趟商厦了。
不过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因为他总算想起霍斯然这劲头像什么了——
以往,就算是年终的大型军演,这家伙,可都没这么上心过。
这婚事,倒不像是一般的小夫妻成家,甜蜜祝福就行了。这简直是像一场盛世喜宴,鲜少人知道他们怎么认识、交往、纠葛,但他们受过的那些苦难,世人都有目共睹,能终成良缘,就像一场惊骇起伏的电影,喜剧结尾时,每个人都会留下幸福感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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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房间里的主灯熄灭着,亮着的是客厅天花板四周藏着的小灯,温馨柔和的光线洒下来,衬着客厅毯子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女孩子们的身影,异常温馨可人。化妆团队走的时候提醒她们,明早五点钟就过来,女孩子们嘻嘻哈哈地把她们推了出去。
待嫁的人儿被挤在最中间,脸蛋酡红欲滴,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问话。
“……那他有没有什么不良习惯啊?我听说有些当兵的啊……咳,”一个女孩子翻过身来,尴尬地轻咳一声,“我是说有些啊,很不讲卫生的。首长有没有?”
林亦彤脸红着摇摇头,卸完妆,只拍了爽肤水的小脸清透红润,“没有。”
“你少偏袒你老公!”女孩子不满。
“我没有,”她仰起小脸倒躺着看她,“他的勤务兵一向很勤快,他忙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不用管,当然,没勤务兵的时候,我也很勤快……”
“哈哈哈,不害臊,自卖自夸……”宋仪笑得在地上打滚。
那纤小的人儿脸更红,起身掐她的腰。
“这个我作证我作证,林亦彤不仅勤快有健忘症,她在医学院的时候总觉得做实验穿的白大褂脏,看见了就洗,结果一整个寝室的白大褂,一个星期,她自己的洗了八遍,还给我洗了五遍,哈哈哈……”
“你还说……”
“好好好,继续提问,你怎么吊到这种大首长的啊?我昨儿来的时候也第一次见他,被他一个眼神就吓死了……”另一个女孩子拍着胸脯说,还惊吓未定。
那纤小的人儿闹累了就翻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没被吓到的,我被吓习惯了啊。”
“呸,他看你的眼神温柔死了,就跟夏天的太阳似的,恨不得把你烤化了。”
“就是就是,那眼神幽深幽深的,跟饿极了的狼似的……”
“哈哈哈,别说了,我们这儿还有待字闺中的少女呢,知道饿极了的狼是什么意思吗?你教坏纯洁少女啊……”
“我呸你个少妇,我说得那么隐晦,谁让你想歪?你说,谁让你想歪?”
“我没想歪,想歪的是彤彤,你看,你看,她又脸红……你脸红什么呀,又不是没跟男人那个过,不然你的孩子是哪里出来的?”
林亦彤摇摇头,抿嘴笑得甜蜜:“孩子是收养的啦,有个还是他战友的女儿,其实没有生过。”
“哇……”不知情的几个人凑过来,眼睛亮亮的,“首长真有爱心,那小姑娘好可爱的!”
“就是就是,大概军人都有军民一家亲的想法吧,都很博爱很友善的,我觉得他以后对你也会特别好。”
“也是,我也觉得你没有生过,你们来看看我的腰,生完我儿子就跟水桶似的没下来过,你们再看林亦彤,腰细的快跟绳子似的了……”
“你懂什么呀,男人喜欢细的,盈盈一握,还能各种韧性各种姿势,你不喜欢啊……”
“哎哟你这个色女……”
一个女孩儿弱弱地举起手,“那个,我能问一个隐晦的问题么?”
“你问啊。”
“对啊,有多隐晦?”
“我听说……”女孩儿咬咬唇,说得有些艰难,“军人做那个都……都很厉害的……因为有,强健的体魄……是不是啊?”
此话一出,客厅里立马炸了锅。
一开始她们还围攻提问问题的女孩儿,女孩儿狡辩“结婚就是为了幸福,性福也包括在幸福”里面,最中间那因为待嫁要穿婚纱、而索性套了保暖内衫的人儿小脸涨红着要爬出包围圈,转瞬,就被拖了回来回答问题了。她脸红得快要爆掉,百般敷衍也没有办法逃脱,事实证明,“单身夜卧谈会”真不是个适合她玩的项目,她可以退出吗……
“我不知道,真的,”她纤长的睫毛下水眸闪烁如璀璨的星辰,“强弱是要有比较的呀,我又没跟别人过,我怎么知道……”
众人随即一愣。好像——对哦。
但是,这世上总有人会见招拆招。
“那,你总该知道是一夜几次吧?”一个女孩子想了想问道,“这个,你总该会回答了吧?”
“对啊对啊,一夜几次?”
“快回答,你要不回答,明天不给你出嫁,让首长急死,快点快点……”
“我要听我要听……”
那人儿缩成小小的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知哪里传来的手机震动声,她立马一震,脸红着拨开众人,“我有电。话,我有电。话来了……”
她裹了厚重的棉衣,踩了棉拖去拿餐桌上的手机,看到是“斯然”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忙接起:“……斯然。”
“林亦彤给你三个选项,第一,一次到三次;第二,三次到七次;第三,超人!!你选!!”
“……”她小手捂住了脸,呜咽了一声。她的手机还开着啊……
正文 355 结局篇6——嫁的怎样的男人(4000+)
霍斯然明显也听到了电。话那段的叫嚷声,面色微微一滞。爱睍莼璩
女孩子们的单身夜,会“被”讨论这种话题?
还是只有她,会这样?
如被烙铁烫红般的小脸扭过去,背对着她们,她小口的呼吸近在耳畔,只听到那清浅撩人的气息伴随着信号的沙沙声在摩擦,她嗓音绵软而羞怯:“你不要听,她们都是在开玩笑……闹着玩……”
“你也想要知道,可以一夜几次?”他低沉的嗓音溢出来,在车身狭隘的空间里回荡着,异常得磁性好听榛。
她水眸霎时瞪大,脸红到爆,樱唇微张:“我没有!我……”
“明晚告诉你。”没想到,他竟截断了她的话,薄唇紧贴着听筒,笃定说道——既然,她想要知道的话。
憋了这么久,猜猜,他多久才会放过她裔。
光是听,她就已经开始脸颊滚烫,脚下都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里雾里,那灼烧的温度透过听筒传出来,暖了她向来冰冷的手脚,她简直不知所措。
“现在,能下来么?”他问。
她在迷茫温馨中一愣:“现在?”
“嗯。”
“你在……”她马上小跑过去打开厨房的窗户。
“我在楼下。”霍斯然说着,深眸里的目光扫出车前玻璃,猜到她或许已经看到他的车了。
在小区公寓的花园里面,a栋3单元的楼下,那低调的黑色悍马散发着凝练欲滴的光泽,沉稳地停在一侧,霸气四溢,就像他一样。
传统的说法,是新郎的结婚前夜不能见新娘,可是,他有些等不及,也有些不放心。
那纤小的人儿咬咬唇,抿起笑,道:“我马上就下去。”
挂了电。话,她又去裹了一条火红色的围巾,对众人道:“你们玩,我去买些夜宵饮料回来。”
众人早就忘了刚刚刁难她的问题,齐声欢呼:“好!!!”
刚出了门,楼道外的寒气便一下子涌进来,冻得她顿时一个战栗。但她是兴奋地踩亮了楼道里所有的声控感应灯,兴冲冲地钻进了电梯处!这是头一次,她觉得跟他有了近乎“偷情”般的约会感觉,虽然是在寒冬腊月的深夜,可她丝毫都不觉得冷,因为知道等一会,会扑到一个滚烫炙热的怀抱里面!
电梯声“叮咚”一声,她跑出去,声控灯伴一个个亮起。
而此刻寒冬深夜的楼下,公寓里青柏簇拥的石板路上,霍斯然一身肃杀挺拔地靠在车门上,在等她。
见她下来的那一瞬,他深邃的眼眸微微一个颤动,倚靠着车的身子缓缓站得笔直,顺着她跑过来的方向,笔直迈向前方,在她扑到他怀里的瞬间,长臂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惊喜的尖叫声里,将她抱离了地面。
寒气包裹着两具身躯,他们却宛如好不容易得以相见的***,紧紧纠缠着不肯松开。
霍斯然搂紧她娇小的腰,大掌按着她裹得像粽子般绵软的棉衣,叹息着往怀里塞,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快要想死她了……
“……”闷哼了一声,终是忍不住将她放下来,一个翻身将她抵在高大的车身上面,大掌扣紧她的后脑,霸气的吻伴随着滚烫的气息,饥渴地覆了下来。
“……”那小小的人儿几乎连话都来不及说,气息就被他彻底夺走了,唇瓣被他牢牢霸占着,撬开,与她水乳交融。
霍斯然身形高大,哪怕就着她的身高俯了身下去,那长时间的仰头也让她脖子酸痛。再加上他施加在她唇上的力道,吮。吸着她舌根的热烈与狂野,她微微战栗,抱着她劲腰的小手抓紧了他的背,“呜呜”地抗议般闷哼出声。
霍斯然抬起***氤氲的眸,明白了她的意思,心疼地搂紧她娇小的身子,一个矮身,将她身后的车门打开,抄起她的双膝,将她抱了进去。
………………
等坐进去,霍斯然才发现,她是光脚踩着棉拖就下来的。
他刚刚还温柔似水的眸光倏然一冷,冰得有些吓人,将她的小脚裹进掌心里,往怀里塞:“谁准你就这么下来?”
她倒吸了一下冷气,没跟他这么亲昵过,脸红着想撤回,他却已解开了自己的大衣和衬衫,直接贴着肌肤往他腹部塞。天知道,她娇嫩的红唇上还有他的味道,而他性感的削薄唇瓣上面,那魅惑诱人的水渍还残留着,彰显着刚刚激吻的热烈。
“……斯然……霍斯然……”她脸红着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小脚脚心一片滚烫,暖得她喟叹了一声,却想起那是他的伤口所在,又往回缩,“不要,这样你的伤口会被弄坏……”
“别动。”他强势地命令,手裹紧她的脚背按在上面,好不容易才待到她乖乖接受了,横跨着驾驶的位置靠着车窗,小脸红红得很是可爱。
“你在里面跟她们过单身夜,就问这种问题?”
她脸红地扭开小脸,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挠头:“不是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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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问了什么?”霍斯然危险地眯起眼睛。
林亦彤不回答,笑眯眯地咬着唇,小手伸过去把玩他仪表盘上的小东西,小藏饰。
男人裹紧她小脚的大掌于是缓缓摩挲起来,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的脚心……
“啊……痒……”她小脸顿时皱做一团,想缩缩不回,想够又够不到,眼巴巴地可怜望着他,妥协求饶,“我说。都是在问你,所有问题都是关于你,谁叫你身份特殊,太受欢迎了。”
“她们说了我什么?”
“没有什么,她们都不懂我,不懂我们。”她纤睫垂下,老老实实地说,突然又觉得不对,眼睛亮亮地抬起,“你干嘛呀?怎么突然在乎别人怎么想?”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她们自然是一句闲话难听话都不敢说的呀。
他闷哼了一声,眼神骤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倾身将她整个身子抱过来,低低道:“我没真的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但我在乎,你的朋友会觉得,你嫁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那低哑随意的句子,如炙热温暖的茶杯里溢出的袅袅雾气,在静谧的车里氤氲开来。
她仰起小脸愣愣地看着他,想,所以,他才会问那么多?
她心里突然就一片滚烫,眼底也热热的。
收回脚,在他怀里跪坐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凌驾在他身上,与他近距离鼻息对着鼻息,水眸璀璨而温柔:“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很好,因为霍斯然,他们都长着眼睛,都会自己看。”
他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得到。
他也随着她的视线往上微微抬头,凝视着她,宠溺地搂住她娇小的身子:“那你呢?你也看得到?”
他做这所有一切都是为她。
她感动的点点头,长发覆下来,她娇软如果冻般的唇也第一次主动地覆下来,小声低哑地说道:“我也有眼睛,而且我的眼睛在心里……”她是拿心,在体会霍斯然给的爱。
她的长发如温热潮湿的海水将他包围,霍斯然迷醉地享受着这小东西的第一次主动,吻技还很青涩,不敢深入,他便轻轻咬了她的舌,渴望地低低闷哼着,她果然连整个脊背都酥麻下来,柔柔地伏在他健硕的身躯上,软成了一汪春水。
“你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她迷迷糊糊地问,“你说过,叫我等你,你明天会来接我做你的新娘的。”
“我不放心,”霍斯然抚着她的发,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小脸,“不放心两个晚上都让别人陪着你……我要亲自过来看一眼,确定你在……你好得很。”
“说得我好像会逃婚一样,”她笑起来,接着慢慢收住笑,小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从明天起,除非有特殊情况,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一个晚上都不可以。”
“嗯……”霍斯然贪恋着她的气息与温度,“明天起,我也再不会放你……”
我的,妻子。
温存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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