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司恬大医生在二十分钟内从自家被请到了司家,忍受着某男的犀利眼神开起了夜班。
兴许是经验太多,司恬刚甩了甩手,司凛就给熊亦馨盖上被子,皱着眉头问。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司恬瞪了自家弟弟一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老大啊,每次你叫我来都是同样的问题,我说了多少遍了,对女孩子要温柔,温柔!温柔你懂不懂?!她擦伤严重,要是再多几次我真不知道她该痛成什么样子……”
司凛垂下头,看着床上闭着双眼仿若沉睡的容颜,心下多了几分愧疚。
司恬看了他,又继续说着,“她晕过去很久了吧,你怎么就没早发现呢?司凛,这样下去,你和她永远都只能原地踏步的。”
虽然和弟弟不亲,住的也远,可是司凛喜欢熊亦馨她都是看在眼里的。自小便冷面无情的司凛,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这个叫熊亦馨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对她百般细心,这不叫喜欢是什么?要不是司凛的手段太绝,他们两个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似乎被人戳中心事,司凛身形一僵,声音也是别扭至极。“胡说八道就把你丢出去。”
司恬掩嘴偷笑,也幸好有熊亦馨可以制住司凛,不然她都要替父母担心这辈子能不能喝上媳妇茶了。
收拾动作一顿,想起什么的司恬转过头,问了司凛一句极其平白无故的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司凛一愣,“什么孩子?”
“你和她的孩子啊。”司恬努嘴朝着床的方向比了比,“我建议要孩子以前让她补补身体,不然向她这样白着脸皮包骨的身子,怀孕的过程会很辛苦,然后生产的时候也有危险……诶司凛,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司凛面色凝重,像在考虑什么。
司恬甩头,以为他没有听进自己的话,暗骂了句臭小子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
猛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补身体……你开些药膳给管家。”
司恬眉头一挑,扭过头朝着弟弟挤眉弄眼的揶揄,“哟,司少打算要孩子了?”
司凛剜她,声音多了几分威慑,“让你开你就开。”
“哈哈。”司恬笑出了声,司凛郁闷羞赧的样子她倒是没见过,好是新鲜。“当然,为司家后代保驾护航,我司恬义不容辞。”说完吐了下舌头,抱着医用箱溜了出去。
司凛摇摇头,回到床边坐下,抬起手在熊亦馨的游移,目光里闪烁着什么。
---接回忆之前,第五章那边----
睡了一晚上,不饿?
熊亦馨醒来的时候卧房里没人,窗外的阳光正好,被人挂起的窗帘没有遮挡肆意挥洒的阳光,屋内是暖洋洋的一片。。
熊亦馨眨了眨眼睛,盯着头顶与梦中回忆里重叠的水晶吊灯和暗金图案,心下恍惚了一阵。
看了许久,眼睛有些发酸,熊亦馨撑着身子坐起来,期间不经意扫过桌上放置的药盒,脸上一冷。
看来司恬又来过了……
每次他将她弄伤,司恬总会在她昏睡的时候出现。
他是怕弄坏了玩具吧,熊亦馨绝对不会认为是司凛对自己身体的关心和担忧,那个恶魔绝对不会为她着想。
熊亦馨穿好衣服,刚要出门,手刚放手把手又匆匆落下,掉转头走进浴室,翻出了洗手台底下的小柜子。
一个褐色的玻璃瓶子静静躺在里面,熊亦馨倒了出药丸掬了洗手池不断流动的水,吞咽一口,她又极快将药瓶放回原处,动作娴熟的只能让人认为她已经重复多遍。
“怎么起来了。”
熊亦馨刚把东西放好,撑起身子,浴室口就响起一声低喝,下一秒她微微僵硬起来的身子已经被人抱起。
她用手抱住司凛的手臂来保持自己的平衡,脸上的异色一闪而过。
“你怎么还在家?”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公司或书房吗?
司凛没有回答,将她轻放在床上,揉了揉她发凉的小脸,“抱歉,昨晚害你受伤了。”
熊亦馨嘴角微微抽搐,好半晌才扯开笑,看着司凛的眼神有些奇怪。“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怎么好端端的他脾气这么好,难道被鬼上身了?
司凛亲了亲她的脸蛋,“下不为例,嗯?”
“嗯。”
“还痛不痛?我给你上药?”说着,作势跨着身子要越过床拿那床头柜上的药膏。
熊亦馨脸上一红,急忙拦住他。“不用,我没事的。”她才不要他上药,她情愿痛死!
司凛也不取笑,很配合的停下动作。“好,不舒服了让女佣帮你。”
“嗯。”她把头埋得更低,司凛的笑声低低的传进她的耳中,更让她耳根发热。
有什么好笑的……
“啊!”熊亦馨还在心里郁闷的抱怨,司凛却又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去,去哪里?”
“睡了一晚上,不饿?”司凛脚步不停,很快便转过走廊走下楼梯。
熊亦馨不说话,肚子老老实实的呱唧了一声。
厨房早就准备好了膳食,司凛刚抱着熊亦馨出现,管家便挥手示意佣人将食物端上来。
熊亦馨以为司凛会把自己放在椅子上,倒没想到他会抱着自己一并坐在了主位上。
感觉气氛的怪异,熊亦馨扭着身子。“放我下来,我能自己吃……”
司凛忽的凑在她耳边说话,热气弄得她浑身发颤。“这时候我可不想吃荤,你最好乖乖别动。”说这话,还用某可疑凶器往上一顶,吓得熊亦馨不敢再动了。
银牙暗咬,她狠狠的心里痛骂:色狼!
————————
我能不吃了吗
熊亦馨觉得自己快要被撑死了,尽管这样还是有一只手不断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东西。。
在司凛准备给她下一块鸡蛋饼的时候,熊亦馨一手抓住他的大腿,表情极其痛苦。“我能不吃了吗?”他是不是想到新的变态法子惩罚她?
撑死她?!
这法子太狠毒了!熊亦馨这样想着。
司凛动作一停,将鸡蛋饼一丢抛在桌上。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熊亦馨的嘴,然后继续用干净的地方擦拭自己的手。
“吃太少了,以后每顿必须一碗饭主食。”司凛眼神扫过熊亦馨,自顾自的对着管家下命令。“如果被我发现没吃一碗,那你们就饿一顿。”
熊亦馨抓着司凛手缩紧,在管家颔首的时候笑着拒绝。“我不要。”
“那就饿两顿。”
“司凛,你……”
“一天。”司凛慢悠悠的数着,完全不理会在场佣人的惊恐的面色和熊亦馨越加扭曲的表情。
终于,熊亦馨还是妥协了。“好,我吃就是了。”算你狠。
司凛很满意的点头,揉着熊亦馨的脑袋把玩。
阳光洋洋洒洒的落进餐厅,越过厅外的花丛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熊亦馨靠在司凛的怀里,迷糊糊的眼睛看着佣人来来往往的收拾碗碟,耳朵里是细碎的脚步声,背后是司凛宽实大掌的节奏缓缓拍动。
熊亦馨想起小时候自己的愿望,便是能在这样平淡温馨的怀中安稳睡下,渐渐的她,她磕上了眼皮……
管家带着匆忙的脚步从外头进来,刚要说话就被司凛眼睛一瞪。
下意识的看了眼司凛的怀中,明了几分。
管家的声音压得极低,老人的沧桑嗓音此刻压抑着沙哑。“是齐少的电话,邀您今晚去FLY……”
两年前FLY已经被司凛买下,用熊亦馨的名字注册,从此以后FLY从一个奢靡的酒吧变成了K市里最高级的会所,就算是没有身份的暴发户也绝对进不去的。
司凛挤着眉头想了想,朝管家点了点头当做答应。
他收紧了怀里的重量,坐着承受了许久重量的双腿有些麻木,他起身定在原地好半晌,才迈开沉稳的脚步上了楼。
佣人们说,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司少爷走的那么慢,那么轻。
司凛给熊亦馨盖好被子,走出阳台拉上了台窗,才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齐源,是我。”
“嗯,在家。”
“有新人?”
“好,晚上我过去。”
司凛挂了电话,单手撑着栏杆站了会儿,而后拉开台窗,看了眼床上的人影,而后转过头继续盯着远处望不尽的森林,目光深邃暗沉。
直到太阳的光亮逐渐染上红晕,站了一下午的司凛挺直了身子,走进了房间。
他单腿跪在床边,俯下身子亲吻着熊亦馨的额头和鼻子,最后是嘴巴。
“唔……”熊亦馨睁开眼,恼怒的瞪着把自己呼吸夺去的男人,使劲儿的拍着床以示自己的不满。
司凛一把抓过她的手,松开她的唇转而在她手背上轻吻。
“起来,我给你补过的机会。”
披着羊皮的绅士
FLY门口,穿着黑色束腰小礼服的熊亦馨看着头顶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字母,明白了司凛说的补过。。
“进去吧。”
身边站来一个身影,司凛端起手臂递到熊亦馨面前,映衬着灯光,熊亦馨竟觉得此时的司凛像极了绅士。
披着羊皮的绅士。
她温婉一笑,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在他回过头带着她向前走的时候,低头在暗处扯了嘲讽的笑意。
熊亦馨好久都没有出来了,平日里她只能呆在宅子里,或者是去康复院陪着妈妈说一天的话,往往都是等到司凛下班杀过来,才强硬把说的口干舌燥的她抱走,而她每每都只能望着床上安睡沉默的母亲含泪离开。
司凛带着熊亦馨往里走,那些经过他们的侍者们见到他们,纷纷停下来朝他们微微低头,嘴里也恭敬的喊着。
“司少,馨小姐。”
熊亦馨跟着司凛,听到他们的话会下意识的去看司凛的侧脸,看着他坚毅好看的脸,心里的酸涩又会多几分。
如果不是司凛,她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司凛,她永远不能这样。
怔忪间,熊亦馨已经被带进司凛专属的用房。当初FLY重新装修后熊亦馨第一次来,摸了方向,知道这里曾经是她第一次打工时被欺负的厢房。
侍者们推开门,没有了隔绝空间的屏障,室内的喧嚣向他们扑面而来,夹杂着贵家公子必不可少的酒精和脂粉。
“司少!”
“司少……”
司凛刚进去,仿若王者踏临自己的土地般,原本在喝酒作乐的人们立即起身,像是司凛的臣民,卑微的语气带着恭敬向他招呼。
熊亦馨看见司凛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与他最熟稔的齐源走了过来,熊亦馨站在司凛的右边,他便在司凛的左边搭上了他的肩膀,朝着熊亦馨打了个招呼,变凑在司凛耳边低声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司少是最拽的,没想到还有个比你更拽的。”
司凛眉头一挑,熊亦馨比他好奇更甚,没有忍住就接下去问。“什么意思?”
齐源拍着司凛笑道,“小玩具你不知道,我们每次聚会,司凛都是最后一个来的,他是迟到大王,而且也没人敢和他比迟到……不过今天倒是有个人想在老虎背上拔毛,这不,司少都已经迟到半小时了,那人还没来踪影。”
“就是你说的那个?”司凛笑了笑,直接忽视齐源的揶揄打趣。
齐源点头,表情还很惊讶,不过谁也看的出那假爆了。
“耶,你怎么知道,不愧是司少,好厉害哦!”说着还拍拍手。
熊亦馨忍着笑意,肚子一阵发酸,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吓得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司凛在冷森森的瞪着她。
熊亦馨深知现在惹毛了司凛不是好事,立即把弯起的嘴角憋下去。
“我能去下洗手间吗?”
“这里有。”
熊亦馨气呼呼的瞪着指着角落的齐源,暗骂他的多事。
司凛的目光向她偷来,熊亦馨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里有了撒娇的意味。“我不喜欢这里,里面肯定也臭酒味。”
“带她去。”司凛抿嘴一笑,招来侍者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刚出来门,熊亦馨就冷下脸。“不许跟着我。”
“可是司少……”
“行不行我跟他说你想我。”熊亦馨丢下一句话,留下不知所措的侍者一个人在原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男女洗手间的门是相对的,熊亦馨抬头看了眼标致,刚要推开女用洗手间的门,身后的某个地方却在这时响起脚步声,一只手横空伸出,捂着她尖叫未遂的嘴,硬生生将她拽进了男士洗手间……
变态,快滚开!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磁力门被重重的关上,她的眼瞪着那扇门,恍惚看见了黑暗的来临。。
熊亦馨被人拖进了最角落的一个小隔间,心头砰砰直跳。
遇到变态?绑架?
她现在非常的懊恼,为什么不让那个侍者跟过来!
那个架住她的人力气很大,粗重的喘息带着浅浅的男音,熊亦馨肯定他是男人,并且是个粗鲁的男人。
他将她的手一架,反手一翻将她的双手反捆在背后,而她的头被一只手推到墙边,刺骨的凉意从瓷砖上传入熊亦馨心底。
得到喘息的机会,熊亦馨不甘心的问着男人。“你是谁,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其实熊亦馨更想说的是:变态,快滚开!
熊亦馨看不见男人的脸,自然也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在背后呵呵笑了起来,如果说司凛的笑是阴冷森然的,齐源的笑是奸诈狞色的,而这男人的笑,却是有几分魅惑蛊诱。
“没想到司凛会养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想不透。”他的笑声一停,嘲讽的话语随之而来。
熊亦馨脸色一变,惧怕不安更多了几分。
如果是单单冲着她来的,她倒没这么害怕,她极少得罪人,那无非是要钱或者要色。
可若是冲着司凛来的,她的下场绝不会这么简单。
几年前她曾经见过一次,那时候她刚成为司凛的女人,可外界的人还不清楚,巧在那时候司凛经常出席舞会,她自然是没有资格陪同一同参加,司凛让他的私人助理兼前任小蜜当他的女伴,传媒娱乐便认为那助理便是他的现任女友,将他对女友的宠爱说的天花乱坠。
而不久后司凛接到了勒索电话,是他的商业仇敌打来的,用那个助理作威胁,可最后那助理被人切断了四肢丢弃在仓库里,尸检报告还得出她死前死后皆遭受长时间的。
只有宅子里的人知道,是司凛没有答应要求才会让助理死的如此凄惨。
直到现在,熊亦馨想到那件事就心里发毛,何况她现今的处境说不定是那助理曾经遭受过的!
男人见熊亦馨的脸色开始发白,别扭捆的身板开始发抖。不禁嗤笑司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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