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瞪着二蛋,一副怒气凶凶的样子:“你别给我装蒜啊,我和我哥都看到了,你当时就是冲着叔公的背影吐唾沫呢,要不是怕老叔听到会难过,我当时就想上前给你几个耳光子。有你这样做侄孙的吗?对着叔叔吐唾沫,你还能耐了你,你有点教养没?谁教你这样做的?”
因小敏问的急,而且表情也是异常严肃,加上身后跟着的李睿,把个作怪的二蛋给吓得愣住了:“你……关你什么事儿?”说完这话,看到小敏身后李睿那不善的眼神,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
“哼,怎么不关我事啦?你这是冲谁吐呢?房间里一圈全是你的长辈,我想请你,你是冲着哪位长辈吐呢,或者说你是故意吐我的?”说到这,小敏的脸似乎严厉起来:“如果是向我吐的,那么我就等得好好问问了,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要被这样诅咒。大年初一还被人吐了口水染了霉气。”
二蛋到也乖觉,毕竟李睿站那就有压力感,而且村里谁不知道李睿学过正统的武术,就是十个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可是你们表哥,你们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我爹。”
“嘁……你还没断奶呢吧,居然还找你爹?你认为你爹能比我哥厉害?”
“那有怎样,你们这次害得我娘被我爹揍,差点没闹出人命,这都是你们的错。”
小敏和李睿气笑了:“感情你母亲找上门来骂人,我们还不能定罪,得生受着咯?你母亲是什么呢?是玉皇大帝还是国家元首呢本来我们是想揍你母亲一顿的,结果五叔做了,这都是你爸打的关我们什么事?你是打不过你爹,看我们好欺负,找我们茬的吧?”
极品亲戚
二蛋本来只是气不过偷偷吐人口水出口气,不成想却被李睿和小敏看到,心道晦气的同时,是打死不承认。
李睿扬起自己的拳头恶狠狠地道:“你要是再给我们找晦气,我告诉我的拳头可是不认亲戚的。”吓得二蛋脸色惨败,话都不敢说了。
李睿这才拉着小敏又回了病房。李大树本身就是个混人,这次把老婆打成了重伤,他不反省自己,反而把责任怪在李震凯一家身上。认为要不是他们家小气,为了台电视找上门来训他爹,他能被他爹骂得臭头吗?所以这一切都是怪李震凯一家。
因此李震凯一家来看望的时候,他说话也是阴阳怪气,连讽带刺的。小敏和李睿一进来就听到李大树在变相向他们家要医疗费。
“老七啊,你们看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讲那些也是虚的,我们就是个在地里刨食的农民,可不想你大老板开着公司,手下养着几百号人。相信你也不在乎那些点,我媳妇儿这医疗费你看什么时候给。”
看着脸色铁青的李震凯和气愤的叔公,还有一脸不敢置信的丘岳华,小敏和李睿知道李大树肯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不然父母和叔公不会这样生气。
房间里的三叔公首先吼了起来:“你个混球,你给老子住嘴。你自己把媳妇儿打进医院,居然要老气给你钱,你也好意思开得了这个口,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球来,早知道当初……”
听着三叔公越说越毒,小敏和李睿两个小的是异常高兴。可旁边的三叔婆不高兴了:“你当初怎么滴?要掐死他吗?你要掐死他干脆连我这个老婆子一起掐死得了。”
“你……你就护着他吧,等哪天真出了人命的时候,我看你能把孩子从监狱里护出来不”三叔公气得脸都红了:“老十一,你们先回去,这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还有,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别听小五在那胡扯,我们家可不是那没脸皮的人。这几年托你们的帮忙家里挣了些钱,这住院的钱还有,不用担心。”接着看到他老婆和儿子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又想大吼。只是看着李震凯一家还在,生生忍住了,脸却憋得通红。
“那三哥,我们先回去了,您也别太劳累了。嫂子,我们先回去了。”这话说完,那三嫂却是哼了一声,连句客气话也没说。
李震凯见小敏和李睿进来了,怕在小辈面前又闹出什么不愉快来,赶紧领着两个孩子走了。
回到家,老叔的心情就很不好。李震凯趁机劝说:“叔,我看五哥和三婶是恨上我们家了呢。本来就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谁知道老叔摆摆手,一脸后悔道:“这事怪我,那天我就不应该意气用事跑到三哥家去质问,三哥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人到是不坏。只是……”他老婆就有点那啥了。不过后面的话老叔没说出口,毕竟小辈们都在,怎么也要给长辈们留点面子:“震凯,岳华,我想明天就把钱给送去,你们放心,我这几年攒了一些钱,有一万多呢,大树媳妇儿住院应该够了。”
看着老叔面上的愧疚,听着他说要送钱去给那家人,别说李震凯夫妇觉得惊讶,就是小敏和李睿都被震住了。
丘岳华忙走到老叔身边道:“叔,这事儿真不怪我们。您想想如果不是五哥脾气暴躁还会打老婆,五嫂能住院?要是换到四哥家可没这样的糟心事儿。再说了,每次到老家过年,五嫂都想着法子地上咱们家寻晦气,不就是怕咱们提电视机的事吗?那都过去那么久了,上次来的时候,震凯就提了句那电视就当孝敬三叔的了,结果你知道大树两口子咋说的吗?”
丘岳华看到面露尴尬神色的老叔,就知道他肯定也听说那两口子的话了:“你说说,这房子当初托给他们家照管,咱们可是给了照管费的。怎么说主人家的东西你也不能不问自拿不是,咱们就说上一句,他们就闹得两家都不得安宁。好吧,电视给就给了,又嫌弃我们孝敬的东西差,说咱们有钱居然给长辈孝敬一台又破又旧的烂电视。”
说到这丘岳华都气得不行,这都什么极品亲戚:“那台电视当初咱们买来时可是好好的,是他们家拿走了,看旧了,反到成我们小气了。”
小敏和李睿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以前虽然隐隐知道五叔家的人不着调,却不想他们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妈,他们真这样说?”
丘岳华本来气愤的表情,在看到孩子们后立时就熄了:“咳,大人说话,你们快去看电视。”说着冲两个孩子使了眼色。
老叔本来想把烟抽上的,可是看到两个孩子,为了两个孩子的健康,他生生地忍住了。
小敏和李睿到也乖觉,进了房间后,就把电视打开。但是两人都非常默契地跑到门边别着半边身子偷听。
只听李震凯接着说道:“叔,不是咱们不顾亲戚情分,大树把他媳妇儿打伤了,咱们又买东西又给钱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现在居然还想让咱们承担全部的医疗费,这不是欺负人吗?我知道您要说三叔并不是这样想的,但是叔,三叔不这样想,三婶却是有这样的意思。咱们能让三叔夹在中间左右难做吗?”
丘岳华又接道:“叔,这几年,因为种大棚,村里家家户户是越过越好,大树家还盖起了新楼,我不敢说这一切都是托了我的福,可当初也是震凯帮着找人找技术,帮他们忙着忙那的。就算他们不记着这点小恩,也不能负义到这种地步吧?您这次真要是给他们送了住院费,我敢打赌,出院以后,他们就能上门找你要营养费。”
老叔张了张口想说不能吧,可想到三嫂和老五一家那不着调的性格,他还真拿不准了,而且越想还越有可能。
李震凯忙说道:“叔,咱虽然想着家合万事兴,可是这次要是示了弱,在村里人眼中咱们就是软弱可欺负了。本来就是大树媳妇儿上门挑衅,是大树自己打的媳妇儿,结果全要咱们出钱,在道理在哪也说不通啊。”
老叔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儿,我再想想……”
接下来几天,李震凯又陪着老叔去给亲戚们拜年,本来是想带两个孩子去的。但是丘岳华见小敏整天缩在炕上,一脸怕冷的样子,李睿到好,只是这孩子大早上起来就没影了,加上以前来老家过年时遇到的糟心事儿,就告诉爷俩:“带孩子去做什么?平白要人家的压缩钱,虽然也能给回来,还不得让人家破费。”
农村一般都有带着孩子上门拜年,其实是要压岁钱的。丘岳华很看不上这样的,本来是好心给长辈们拜年的,可转眼就被人说是要压岁钱,被她知道后气得不清。索性两个孩子就跟着去拜年了。
老叔和李震凯回来时,丘岳华正在厨房里做午饭,说好了爷俩今天中午回来吃,不在人家家里吃呢,可现在时间还早了,爷俩就回来了。而且看着脸色似乎并不好啊。
丘岳华擦了擦手走进堂屋:“叔,震凯,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给五叔和六叔家拜年吗?”
老叔不说话,李震凯摆手:“别提了,五叔一家进城去小儿子那过年了。六叔家……”说到这,他看了老叔一眼,见老叔没阻止,冲丘岳华道:“走吧,早上吃得少,现在都快晌午了,赶紧的做好了饭,吃过了我们下午还得去八叔和十叔家。”至于李震凯的七叔和九叔早在小时候就已经死了,农村里的孩子虽然多,但是也有许多夭折的。
说完推着丘岳华进了厨房,小敏正昏昏欲睡呢,听到丘岳华的声音时正好醒过来。
老叔在面对小敏时到是十分慈祥:“敏敏醒啦?”小敏冲老叔甜甜一笑,老叔端了杯水给小敏:“来,喝点水,看你这几天睡炕都上火了,不习惯是吧?”
小敏喝下了水摇摇头:“还好,叔公,你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爸呢?”她爸不是应该陪在老叔身边的吗?
“哦,你爸去厨房帮你妈做饭了。”接着老人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接过小敏手中的杯子,又朝门外看了看,转头看到小敏一脸纯真模样地望着自己,心里软软的,摸了摸小敏的头问道:“敏敏啊,你喜欢老家不?”
一听这话,小敏心下一喜,面上却装作为难的样子,老叔一看就明白了,叹了口气道:“你实话说就好。”
“叔公,我觉得吧,这里的天气到是还好,冬天也就这样,穿得多点也不觉得冷。只是我还是不爱出去,您知道为什么吗?”
老叔明显一愣:“为什么?”
“本来这事我是不想说的,可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觉得说不说都没什么了。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您和我爸出去拜年,三叔婆来家找我妈唠嗑,说是想买咱家这套房子。”这话一出,老叔的立时就沉了下来。
“你妈咋说的?”
“我妈肯定是不肯了,这房子是给您养老的,就算您跟咱们去北市养老,这房子也是绝对不卖的,我爸说了,这房子是我爷和奶留下的祖产,是念想,绝对不能卖。”
适应生活
说到这,她看到叔公满意的点头,又继续道:“只是三叔婆听了不乐意啊,当时就说了些难听的话……”说到这她一副为难的表情,一副我都不好意思说的样子,把个老叔说得脸又黑了几分。
“叔公,您也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这里的医院水平太落后了,治个头疼脑热啥的还行,可要是想个更严重的病就得进城里。可是我看过县医院,那医疗技术还是赶不上北市,就是北市的私人医院也比县医院强。”
偷偷看到叔公似乎有些意动的样子,小敏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几年他们老是往老家跑为的还不是这位老人,要是老叔能跟去北市,那他们就不用咱会这老家了。至于以后回来,怕是要等老叔终老回乡安葬的时候了。
“敏敏,和你叔公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就是敏敏提到县里的医院比不上北市的。”老叔提了几句就没说了。
李震凯和丘岳华却眼睛一亮:“是啊,老叔,北市的医院确实好啊,上次我还知道有个脑淤血的送到了人民医院,生生让人给抢救过来了。可是县里医院嘛……”
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放弃过劝说老叔一起去北市住,可老人却一定要留在老家,现在好了,老人有些意动呢。李震凯知道这次要不是出了老五打媳妇儿这事,老叔肯定还不想走呢。毕竟已经和亲戚闹出了矛盾,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叔又是个要面子的人,能架得住一帮小辈和女人来家里闹吗?聪明的做法就是躲出去。
只是老人心中对自己出生的村子和住的房子都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走的那天,老叔一直沉着脸,小敏甚至都感觉到叔落下的眼泪滴在雪地的样子了。
不过老人一直低着头,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失态,小敏也低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而丘岳华和李震凯却心情舒畅了,因为今后他们终于不用和这帮子极品亲戚打交道了。
房子交给老四一家帮忙照看,虽然过去是给三叔家照看的,但是这次因为和三叔家发生了矛盾,重新交给老四家也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他们一家走的时候,就只有老祖叔一家人、二叔家的老四一家和几个相熟的邻居来送。这也是老叔难过的原因,他认为自己在村子里虽然不说多么纯善,但是谁家有个需要帮忙,他也是会跟着去帮忙的,结果走的时候却只有这么几个人,这怎么能不让老人难过呢。
李震凯回去之前就接到了李母打来的电话,说是她早就从国外回来了,听到李震凯说已经把老叔劝来北市,李母高兴极了,兴奋地开始布置着给老叔的房子,当然这房子并没有在他们家,而是在隔壁,毕竟叔嫂关系这点还是得避讳,平时晚辈们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两个长辈在家,就算没什么事儿,也会有不好的闲话。
因此早在李震凯一家要劝说老叔来北市时就开始注意周围的房子。幸运的是去年,隔壁的邻居一家全家移民,李震凯就把房子顺利接收了下来。价格在李震凯和李母眼中来看是老贵了,可在小敏眼中却是超级便宜的。再过几年,这房子能涨个十倍呢。
房子里的家具也是原主人留下的,有七成新,为了不让老叔住进来别扭,房子里的家具基本都没动,太新了怕老叔以为他们又破费了。
“叔,您看,我没骗你吧,这房子其实就是个老房子,不值几个钱的,当初那家人卖得极了,连家具到房子我们就没花多少,您看,这家具是旧的吧,我们没买新的,您就放心住吧,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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