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兔牙的男孩子,却是这样真实,谈笑风生。
“一朵,你说我和大叔谈得投机不?大叔真是太开朗了,有趣!”徐一帆忽然拨醒有些昏昏欲睡的潘一朵,饶有兴致地问道。
“恩,超赞!”潘一朵半睁着眼睛,强忍着另一只眼睛,怕两只眼睛都眯了就坏事了。
结果潘一朵还是昏昏沉沉地眯眼了,等她被叫醒时,已经到校门口了,和健朗善谈的司机大叔告别后,徐一帆扶着潘一朵走进了校园。
起风了,气温骤降,潘一朵打了个寒颤,徐一帆把自己的衣服马上朝她身边遮了遮,一直送到宿舍门后时,没有想到迎接他们俩的居然是名猫豆豆一家子,一只肥猫豆豆,身后跟着三只已经矫健身姿的小豆豆们,欢舞雀跃地喵喵个不停。
“一朵,看豆豆和它的公主和王子!”徐一帆摇着潘一朵,使劲地,直到把她摇醒了才罢手。
“哇!”潘一朵如梦初醒,蹲下要抱起豆豆妈咪亲热个不停,揉来揉去,暖和死了。
徐一帆则是摸着三个小仔队,赶紧掏出兜里还有的干娘喂着这些慢慢断奶的家伙,干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样子,高兴极了。
“一朵,你看豆豆它们多喜欢俺!”徐一帆望着潘一朵,潘一朵侧过脸,俩人相视一笑泯恩仇。
待到这些家伙吃饱喝足后,就迈着梅花步摇着屁股跟徐一帆和潘一朵道晚安了。
“我们也晚安吧。”潘一朵站起来,腿有点麻,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和徐一帆道别道。
“恩,今天一起和你走过,我……”徐一帆有点犹豫,顿顿吐吐。
“咋了?”潘一朵,直起腰准备进宿舍了。
“我可以抱你么?”徐一帆害羞满面。
“不可以!”徐一帆知道潘一朵会这样回答,□住。
“那我希望一起和你走过,不曾错过”徐一帆微笑,很认真的样子,很楚楚可怜的样子。
潘一朵在徐一帆的注视下走进了宿舍,那句一起走过,不曾错过的话,好像有一个人曾也说话,而这个人好像就是一直出现在梦中向她伸手的那个人。
当一个人的手伸出时,就意味着另一人的手将会被收回。潘一朵不知道谢阿牛会是哪一只手,伸出的还是缩回的呢?
“一朵,回头草吃么?”潘一朵一边向5楼爬着楼梯,一边想起谢阿牛给她在咖啡馆说过的话,心里纠结不安,这到底是错过还是没有错过,如果错过会怎么办,如果没有的话又将如何延续下去。
等到她爬到513门口了,潘一朵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想通这个错过的问题,想想还是先上床为大,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对她来说就是接着一个错误再犯另一错。
宿舍,4号床,又是一个夜晚的开始。
第二天一觉醒来,潘一朵大呼事态不妙。
昨天晚上回来迷迷糊糊地睡下,今天一早醒来才发现身上好多猫毛,嘴巴头发也粘了好多,于是赶紧起床打水洗澡。
幸好上午第一节没有课,不然又要迟到了。
爷爷曾经告诉潘一朵做任何事不要迟到,迟到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答应几点就是几点,所以一般她如果迟到的话,心里会非常的难受,感觉爷爷正在用一条鞭子抽打她。
虽然不用像鲁迅那样要在课桌上刻上一个早子,但这个字潘一朵都刻在了心上,每天睡觉前三省吾身,刻一遍,21天后就自然成为了一个习惯。
中学时代那会,谢阿牛上了大学,潘一朵身边不是没有人追,可是很多男孩子不守时的习惯就成了潘一朵第一块砖头砸向的地方,而谢阿牛和徐一帆有一点,潘一朵很喜欢就是守时,懂得早到晚退。
洗完澡后,潘一朵早早就来到了教室,占座。Mia早已不见了人影,不知道是和何二约会还是剧组拍戏,反正一旦谈了恋爱的人,潘一朵算是总结了一条规律就是行踪诡秘,没事玩神秘消失或者忽然出现。
偌大的教室,潘一朵翻开教材,准备提前温习下法约尔桥。
嘟嘟地,衣兜里红色掉漆的小灵通响了,潘一朵打开一看竟然是俏佳人的短信,很欣喜。
“一朵,我出事了。”潘一朵翻开,喜没了全成了惊叹号了。
砍小三
潘一朵心里一串惊叹号继而被一大串问号取代,难不成是美容院整容整出毁容或者性命问题了,为了弄清楚俏佳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潘一朵拨动了她掉漆快成白颜色的手机,简单几句话后,大致明白了问题的症结之处:小三来了。
小三在潘一朵脑海里并没有具体的概念,从看电视剧的经验来推断就是一个家庭出来了第三者,一个男人在情感和肉体中出了轨,如果要拉入正轨往往又要看一个女人的气度。
“姐,你不要着急,千万别误会了!”电话那头的潘一朵尽力让俏佳人平静些,再平静些,也许有些事情就是女人一神经敏感胡思瞎想。
“一朵,这事至从他不陪我喝咖啡起我就怀疑好久了,这不周末休息回家正要捉奸在床!”俏佳人情绪很是激动,说话中气愤填膺,恨不得砍了那床头的妖精。
“啊?!”潘一朵有点不敢相信,两只眼睛睁得好大,鼻孔也张开了。
俏佳人哽咽了下,好像拍案而起道:“我一进屋,那女的正在抓栏杆,撕床单……”说道中间,突然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接着又说道:“家里还开着灯,是我还关着灯,真是恶心,那妖女简直是鸡,简直比鸡还不如,真是恶心!”
潘一朵在电脑那边嘿嘿笑了两声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种情景她一时还不要联想,反正就是老公和别的相好上了,结果被老婆发现了。
一直聊到上课铃声响了,潘一朵才提醒俏佳人下午上完课去看她,才结束了这通让潘一朵百感交集的电话。她记得当初自己兼职俏佳人美容院时看过俏佳人的恩爱老公,高大魁梧,一看就是很Man很有女人缘的男人,只是潘一朵没有想到一直听说很恩爱的这对夫妻也会被小三问题困扰,真搞不懂是这世界小三太多,还是不知足的坏男人太多。
整个《社会学》这一堂课,潘一朵身在曹营心在汉,都在思考小三这个问题,心里琢磨着如果老师可以组织大伙讨论下就好了,好歹也传真道授真惑,立下真人。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此刻需要发泄内心矛盾和痛苦的俏佳人,急需倾诉找人为她评理,于是在和潘一朵聊完后,她又找到了正在拍DV剧的徐一帆。
“那一夜,你伤害了我;那一夜……”徐一帆按接了自己的手机,铃声结束,话机里传来了俏佳人絮絮叨叨的怨妇怨言。只是不一样的是徐一帆没有怎么吃惊,没心没肺说道:“徐姐,男人嘛总要逢场作戏下嘛,嘴馋的猫临时偷个腥会,家还是家,老婆还是老婆!”
“嗨,你这臭小子怎么这样说话的,我是来找安慰的,不是你为我老公说情的,谁是你姐搞清楚了么?”俏佳人一听这远远超过她视听范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说道。
“呵呵,我这不是调节下气氛么”徐一帆向导演赵杰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有事要出去下。
“赶快出来给你干姐姐出下接下来的主意,我现在是六神无主失了方寸!”俏佳人语气缓和了些,此刻的她特别需要自家人帮着出出应对措施,身边的姐妹都是有幸福家庭的人,不可外扬招人笑话。
徐一帆走出阳光普照的校园乘上了11路公交车,刚走不久,潘一朵也乘上了11路公交车,俩人一前一后朝着同一方向奔去,心里面都在琢磨着小三的问题。
穿越密密麻麻的人群,潘一朵心里纳闷刚刚好像看见徐一帆了,不过人影一掠而过自己也没看清楚,提提包加快了脚步。
“啊,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潘一朵一个不留神加速度撞到了一个穿着黑丝袜,黑短裤的火辣女胸上,火辣女啊的一声撩了撩胸前一缕黄色卷发。
潘一朵连忙抱歉,就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火辣女身边40几岁的男人安慰了几句,搂着黑短裤火辣女走了。潘一朵忽然眼冒金星,脑子里的冒号和惊叹号一起冒出,那男人不就是俏佳人的丈夫了,虽然之前和潘一朵只有一面之缘,但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和那汪涵式胡子给她留下来深刻印象。
“等等。”潘一朵叫住了火辣女和俏佳人的丈夫,不过俩人并没有理她,就在潘一朵跑步追上去时,那俩人亲密地钻进了停在街边的黄色出租车,绝尘而去。
“哎!”伴着潘一朵一声叹气,兜里的小灵通响了。
“一朵,我们在老地方快来吧。”俏佳人在电话那边催促着,潘一朵挂完电话,对俏佳人口中的“我们”起了疑问,还会有谁一起不成。
融融恰恰的咖啡馆,时尚而浪漫,音乐正在静谧地流淌。
潘一朵刚走到门口,咖啡馆的老板笑容可掬地又一次迎了上来:“潘小姐,这边请!”
踏着音乐的节奏前行,一切本应该很美好。潘一朵来到了俏佳人身边,放下包,徐一帆果然也在,正笑眯眯地望着潘一朵,“一朵同志,幸会幸会!”说完准备腾地给潘一朵。
“去”潘一朵并没有生气,坐在了俏佳人旁边座位上,“姐,你干吗把他也叫过来呀?”
俏佳人见这俩人这别扭劲,喝了一口咖啡,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一来让你们有机会打情骂俏;二来让你们给我寻思下接下来的出路,给姐出出气!”
俏佳人说完,翻开她的LV包从中拿出一张合照,照片的俩人就是潘一朵刚从大街上撞见的火辣女和俏佳人的丈夫,为了免得俏佳人动怒,潘一朵忍了忍没有把这次邂逅告诉俏佳人。
“就是这女的,不就年轻点嘛!”俏佳人拿起一根女士烟抽了起来,徐一帆随手把俏佳人手间的烟掐掉,严厉说道:“姐,伤身!”
潘一朵也点了下头。
“姐,你打算怎么做?”潘一朵眨着询问的眼珠子,一脸疑惑。
“离婚,就是成全了那小狐狸精,我要砍死她!”俏佳人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潘一朵赶紧拍拍她的肩膀,以便平复那些不安分的气愤分子。
徐一帆一改之前的嘻哈风格,沉思了一会,认真地说道:“我看你和那个小三先聊聊,主动劝她退出,然后再找找你老公好好谈谈,浪子回头金不换,也没有必要搞到离婚这步弄得大家一身骚!”
俏佳人听后觉得还行,但是现在除了那女的照片,其他信息是一无所知。
“那先找你老公好好谈谈,把那女的一起约出来三人当面谈谈!”潘一朵接过话,出谋划策道。
喝完下午茶后,三人就小三问题也策划得差不多了,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还得再看事态进展。俏佳人带着满心的气愤和不甘心离开了咖啡馆,咖啡并没有缓解郁闷,俏佳人继续吵着要去酒吧喝酒,徐一帆和潘一朵怕她一个人去酒吧伤身体不放心就一起把她送回家,三人一起在家大瓶小瓶陪着她买醉。
正当三人在家喝着酒,唱着KTV时,俏佳人的丈夫和火辣女正在附近的一家小区出租的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从进门的客厅、沙发、厨房和睡房一路紧紧地贴着纠缠着。
“你说你老婆同意你离婚么?”火辣女被撕扯到一半的蕾丝上衣滑落到白白的胸前,俏佳人的丈夫没有理睬重重地压在火辣女的玉体上,喘着粗气,抬起胳膊肘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低着头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封住了火辣女的火红热辣的唇。
房间的音乐时而高亢时而低缓,伴着床上吱吱嘎嘎的摇动,在黑色中传出抓栏杆,撕床单般的嬉笑呻吟声。
半个小时后,随着一阵更激烈的挺进,俩人结束了嘿咻,一切又恢复了安静,男人睡去,女人靠近男人的怀里,音乐柔和地响起。
一直到了很晚,俏佳人的丈夫都没有回家。徐一帆看了看墙上的瑞士时钟快晚上10:30,走过来收起客厅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子。
“我,我不要,我还要喝,喝!”已经灌得迷迷糊糊的俏佳人死死地握住一拼红色葡萄酒,死活不依不饶不给徐一帆。
潘一朵走不过帮助徐一帆一起摆平了俏佳人,俩人一个人抬头一个人抬脚把俏佳人抬到床上,潘一朵找来的毛巾和醋,渐渐地等到俏佳人不吵不闹了,俩人才轻手轻脚关了门走了出来。
“你说他老公真的不要与自己相守二十几年的老婆了么?你说你们男人怎么这么缺德和不要脸?!”潘一朵越说越来气,朝了徐一帆身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嗨,别人的罪干嘛迁怒到我身上,我可是清白的!”徐一帆躲过潘一朵第二拳头,有些踉跄地去招出租车,连续招手好几次都没有收获。 起风了,俩人都有些醉了,就这样一斜一歪地朝着大街回学校的方向走着,等待出租车的现身。
“如果你嫁给我,我绝对好好一辈子对你!”徐一帆忽然按住潘一朵的肩膀看着她,认真地看着,火花四溅。
潘一朵撇开肩上的手,继续走着,还是那句男人若靠得住猪都要上树,她嘴巴轻蔑地笑了笑,任凭徐一帆在身后如何大叫都没了停步。
本来对爱情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潘一朵,在经历了俏佳人丈夫变故的事情后,心里再次对爱情的天长地久和至死不渝起了芥蒂。
偌大的风,吹荡着空寂的街。徐一帆跟着潘一朵,拼命地追了上去,拉住潘一朵的手,在酒精的刺激下一个冲动一个吻落在了潘一朵冰冷的唇上。
挣扎着,吻来得更猛烈了,慢慢地让徐一帆没有想到潘一朵放弃了挣扎,俩人水□融深情地在空空的大街上一直吻了下去,空气一下弥漫了青苹果的酸甜味道。
外遇
“喂,你撅着嘴干嘛呀?”徐一帆几乎忘我地眯着眼睛,嘴巴津津有味地吸着什么东东一起一伏地动着,忽然被潘一朵一惊如梦初醒把嘴巴张成O型合都合不上。
车忽然来了,潘一朵向前招手拦住。徐一帆扬空长叹,忙前忙后一场空,刚刚那个充满青苹果味道的初吻原来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真是此有其理,不带这样对人的。
可怜巴巴地上车后,潘一朵担心俏佳人是否睡没,就按动了手机,可是没有人接估计是睡着了潘一朵关上小灵通也就安心了。
车驶过一个个红灯区,KTV、按摩房和沙龙还是灯火辉煌,一个个肥头胖耳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一个个小蛮腰的年轻女孩子走了进去,又不知谁家的夫人又要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