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祝你们幸福!”说完潘一朵正要走,宁月儿伸出右手拉住了她:“你不想搞清楚我们之前的关系么?”
“你的信上不是写清楚了么?”潘一朵不自然地皱了下眉,愁绪满怀。
“你相信?呵呵,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放手,强扭的瓜不甜,我宁月儿并不是找不到好男人!”宁月儿抽了一根烟,朝着墙壁“禁止吸烟”四个字吐了一个烟圈,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你不喜欢他?你不是很喜欢他么?”潘一朵睁大眼睛反问,这股子烟味让她心里更加难受。
宁月儿不说话,盯着潘一朵良久。
“他床上功夫不行,要不留给你培养培养吧……”说完宁月儿掐掉烟头,挎着包朝出口走去,嘴角笑了笑,好像开了一个很好笑的玩笑:“我困了,徐一帆交给你伺候吧!”
正当潘一朵被宁月儿一番话说的匪夷所思时,俏佳人跑了过来:“一朵,快进去,那坏小子再叫你!”
潘一朵恨自己不争气,原以为一见徐一帆醒来,她会甩手走人骄傲的离开,可是当徐一帆嚷着她的名字,握着她的手,叫着不要走时,她的心软了,这心一软的代价就是连续几天得往医院跑,伺候这家伙。
这段住院期间,潘一朵见过了徐一帆的爸妈,让她惊讶的是原来他爸妈就是谢阿牛学校的地质学教授,听谢阿牛提起过名字是他们学院的名师,还在CCTV大家讲坛中讲过课,可是徐一帆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到底这家伙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自己,潘一朵脑子里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同时,她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和徐一帆的不合适,一个乡间女子和一个书香门第的坏小子是怎么也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只能让她觉得自己更加渺小,这种喜欢会让自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不管尘埃里是否能开出花,她都不愿意。
佛曰:不可。
潘一朵看着熟睡的徐一帆和手中已经削好一半的苹果,忽然想起年前自己去寺庙算姻缘时布衣和尚说过的话。
佛曰:不可。
难道又是有缘无分。
等他好了,跟他分手,分手快乐,趁着彼此都还没有投入太多,潘一朵暗自下了决心。
可是一想到分手两字,心为啥这么疼。
难道这就是合久必分的道理,可是明明自己和徐一帆才刚刚牵手,也许有的人和有的人之间缘分就这么短吧,何况徐一帆已经先自己一步和宁月儿有亲密的接触。
天黑前,潘一朵来医院看徐一帆,天黑后,潘一朵在纠结中不停地做噩梦:梦里有她有徐一帆有宁月儿。'。电子书:。电子书'
三天后,徐一帆终于出院了,出院那天潘一朵没有来,宁月儿也没有来,这个受欢迎的男人一下成了孤家寡人,被他老爸老妈押着要回家好好审审,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女儿情长,动不动就把脑袋砸一下,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砸。
徐一帆回家后就被禁锢了,学校批了请假单,他的手机也被父母没收了,另外听何二说他房间所以尖刀利器瓶瓶罐罐都被清扫一空,另外徐一帆死性不改还让何二带话,让潘一朵等着他出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又逢周末了,手机贴膜摊位前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很多回头客带来了他们的朋友,万事开头难,一旦开好头,也就如鱼得水了。
“贴手机膜吧,这边排队!”Mia代替了徐一帆热情地招呼着潘一朵的客人们。
来来往往,这条街变得越来越狭窄了。
很多熟人一来就问徐一帆哪去了,潘一朵心里纳闷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摊位的主人是她么?
唧唧咋咋,一堆女人就在这把徐一帆当成了话题,七嘴八舌说每次贴手机膜能和他这样风趣幽默的人聊聊天,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说完了,女人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左耳朵是徐一帆,右耳朵还是徐一帆,潘一朵忍,这个名字敏感到自己愁绪的源泉,真是忍无可忍。
Mia也被感染了,饶有兴致地问道:“二手车的男人,要么?何况宁月儿还说徐一帆功能不太好,要你培养。哈哈”
“你这女银,好好干活,少YY!我要和他分手,你放心!”潘一朵白了Mia一眼,继续着手活。
Mia偷笑,不慌不慢地来了一句:“ 他,你伤不起。”
“你到底有没有?”潘一朵嗔怒。
“啥?”Mia反问。
“搞错!!”潘一朵就不信了,没有他徐一帆自己就不活了,生意就没法做了,真是岂有此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若要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潘一朵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可是,怎么脑子里全是他徐一帆,徐一帆,徐一帆,徐一帆……
他的脑袋好些了吧。
21封信
天黑睡觉天亮起床。
潘一朵一直盼着天黑,可是天都黑透了她还是没有睡着,恶梦虽然淡去了,可总也睡不着一不留神就想到了徐一帆,然后马上扯开话题又扯到了徐一帆,最后没有办法她连续数了二十个徐一帆周公就约她见面去了。
看来徐一帆还有治疗失眠的作用,后来潘一朵才知道徐一帆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功效。
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和鹿茸,相处久了你会知道徐一帆也是一个宝,活宝一个。
第二天天刚亮,学校国防生队一帮爷们就放开嗓门开始一二三四踏步向前军歌嘹亮,潘一朵耳尖一大早就听见了,伴着窗外的鸟叫声,她第一次发现这吼声还真好听,平时若不早醒,你是听不见这声音的,因为当正常人正常起床时他们已经收队了。
反正也睡不着觉,要不去食堂吃饭,顺便在对面的操场进距离感受下这一二三四。思维决定行动,一溜烟的功夫,潘一朵洗漱穿戴好就下了楼,来到了食堂。
刚好碰上穿戴海军白色军装的国防生解散队伍,潘一朵迅速被淹没在一片白色当中,她是被人群推着顺势进了食堂,匆匆忙忙领了一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坐了下来。
平时这帮男人吃早餐的时候,很少能碰见一个起早的正常人,所以潘一朵一边吃包子鸡蛋时不免迎了齐刷刷男人好奇的眼光。
吃着吃着,听见隔壁桌一个身体健硕的高个国防生说道:“你们听说了么?校草徐一帆要加入国防生了,貌似还要送到专门的海军学校修炼!”
“不会吧,那个家伙很桀骜不驯的!怎么会老老实实接受军队这么枯燥的训练,靠!”高个对面的矮个海军国防生小麦色的脸露出了喷喷不平的表情,恶狠狠地把手中刚剥好的鸡蛋活吞了下去。
潘一朵着实吓了一跳,大概是因为这个彪悍一口吞鸡蛋的动作又或者是听到了徐一帆要去当国防生,对!这家伙怎么会跑出当国防生!?
好好的何必受那苦,难道他觉悟提高了要去为人民服务!?
潘一朵不容多想,把还剩下的半个鸡蛋也一口吞了下去,差点没把眼泪噎出来。
哎,咱平常老百姓不能给当兵的比的。
俏佳人接到潘一朵的电话后,并没有惊讶,因为在徐一帆禁锢家中的这段时间,他的妈妈已经找到俏佳人了要征询下这个干姐姐的意见,寻思要把徐一帆送进海军学校好好休整下这小子的锐气,别动不动为了个小姑娘就把啤酒瓶往自己脑袋上扣。
俏佳人的话把潘一朵仅有一点奢望都全部冲没了,看来自己命薄终究不能遇上了一个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一朵,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徐一帆她妈妈希望他自己能有好的发展这个作为全天下父母心,你要体谅!另外现在可能他家人还不能接纳你,并不代表以后不会,人呀难得遇见一个自己中意的,不要轻易放弃,徐姐永远支持你们!”俏佳人的一席话让潘一朵的心更加低微,此刻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骆驼深深地把头迈入了尘埃累计的沙漠,看不见光亮只有无边的黑寂。
孤烟寥寥升起,落日降入海里。
她那个心,可以升级为高级冰箱了,保证一放便能起冰。
接下来几周,偶尔听Mia说起徐一帆出狱了,被他爸妈提前释放,不过马上将他从一个火坑送入另一个火坑,而这个坑就是之间听到的闲言碎语:徐一帆要当国防生了,还要去外地学校修炼。
这世界无风不起浪,现实终究是现实,不像梦你可以说是反的。
潘一朵接受了,她也不呐喊了,人家有大好前程就不要热脸贴冷屁股,自取其辱了。
学习时学习,写稿时写稿,摆摊时摆摊,她有她的生活,要继续不要停留。
学校为了照顾勤工俭学的同学,也为了照顾到学校的形象,统一拆散校门口夜市各色各样的摊位摊贩。
按理说遇到这事很多人应该苦,不过大伙反而笑了。
因为学校并非无情之地,组织上是有安排的,在学校外有一块空置的工厂,里面有很多闲置的仓房,只要稍作装修和粉饰就可以成为一个商业中心或者说叫学生创业园地。
在民意的呼唤下,学校最后做出了英明的决策,工厂成创业园,每个学院推选一名学生获得优惠房租待遇,并提供创业资金和培训若干。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学校有着创业想法的热情学子,都开始摩拳擦掌了。
潘一朵也不例外,在最后一次在夜市摆摊时很多同学强烈要求她去申请去创业,拥有一件手机贴膜作坊,才能安心体面地把贴膜进行到底,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心动,就开始行动。潘一朵忙前忙后跑各种各样的手续,至于徐一帆她一直都很纳闷这小子为什么不来找他了,害得她停下的时候一个人只能看着手机里徐一帆这三个字的名字发呆,然后仰天长叹关机睡觉。
幸亏徐一帆三个字能治失眠,不然潘一朵怕要数绵羊到天亮了。
一个星期后,还是没有看到徐一帆,Mia说想必是已经转校到正规军训练了吧。
二个星期后,还是没有徐一帆的消息,俏佳人说他已经开始正规军训练了,是他妈妈不让他们见面,直接把徐一帆空运去了一个海滨城市。
话说那里有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冲动的人到了那些会变得理智,男人们到了那里会更加勇猛。
可以适合徐一帆,那就是他该去的地方吧。
潘一朵发现说服自己很容易,但说服自己的心却很难。
心是谁都骗不了的。
徐一帆单飞了,这成了事实。
就在二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潘一朵接到了组织上给她的优待,等工厂装饰完毕,她可以允许被提供一间8平方米的手机贴膜坊,并得到若干创业资金和培训,高兴的她第一冲动就是拨打徐一帆的手机,想告诉他她有了自己的作工坊了,生意可以越做越大,生活可以越来越美。
可是她忘了徐一帆的手机已经被停用了,拨过去只有一句话:“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停机……”
这厮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消失在潘一朵的面前,所以说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潘一朵又何苦为难自己,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不就照转。
可是少徐一帆,潘一朵的心就会多点动静。
很多信息充斥着她的大脑,她不知道那一条才符合自己的心。
在满是繁花的春天,潘一朵在拼命地学习考证写稿练手机贴膜的同时,唯一可以让她觉得徐一帆还在身旁的就是见见日渐发福做妈妈做得有滋有味的名猫豆豆还有它那一群可爱的孩子们,曾经它们都见证过徐一帆和潘一朵模模糊糊的那点破事。
那时还是寒冬,可却有春的温暖;
此时还是春天,可却有冬的寒冷。
心灵的四季不在乎时间,而是你看待事物的心境。
走过校门口高大的法国梧桐,那时叶枯他还在,此时叶绿人也去,潘一朵的伤感竟然是她一直最喜欢得春天带来的。
无语,无奈,无缘。
顺其自然吧。
她想起了奶茶的《后来》,是唱自己么?
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不在身边唠叨的时候,竟然会出奇的想念,潘一朵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这个二手车男人,这个不靠谱让母猪都能上树的男人……
可悲可泣可叹。
是谁说的:不要害怕眼前的影子,因为身后有阳光。
某日,潘一朵的影子被午后的太阳照耀着拉得很长。
她挽着Mia的胳膊,手里捧着的却是徐一帆写给她的信,一共21封,三个星期21天每一天一封,叠成一堆从那个让男人变得更加勇猛的海滨城市寄出。
徐一帆没有忘记这个油菜花女孩。
他的思路比潘一朵来的更浓烈和直白,信中的每一字都让潘一朵看得火烧火燎却又忍不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下看。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爱我我却不知道,这份说出来的大胆爱让潘一朵连续几个晚上都在回味,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芬香,每一句话都熨平心中曾胡乱猜测的皱痕。
徐一帆被莫名其妙送到了海军军校,然后有人告诉他他已经是一名海军了。
然后又有人告诉他一年的集中训练中,教官以下人员不得使用手机,同时徐一帆被作为特别培养对象,鉴于起还有儿女情长之事,不得打电话。
于是徐一帆悲催了。
拿起笔偷偷写信,当被室友发现其举动异常时,他信誓旦旦名曰:写训练心得。
徐一帆没有撒谎,他是在写心得,只是这个心得有点肉麻,他只写给一个人看,他希望这个人能看到并能回应他的苦海无边。
每一天潘一朵会读一封信,看得很慢很细,刚好21天,她读完了所有的信,记住了每一封信的内容。而这一天她搬进了创业园的8平方米手机贴膜作坊,潘一朵给自己的处女店面起了一个名字:油菜手机贴膜坊。
熟悉的人都知道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不熟悉的人会问起然后更多的人知道了:
潘一朵的家乡有一片油菜地,她最爱油菜花。
这个时代很少有人再写信,他俩却这样交流着,无声胜过有声。
在潘一朵读完所有21封信那一个晚上,她回了一封,这封信她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没睡就寄了出去。
让人惊讶的是信的内容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等待
徐一帆和潘一朵在书信当中开始了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潘一朵后来回想如果不是距离,自己会不会早一些一生相许了。
6月份,校园开始变得炎热,知了开始了呐喊,偌大的操场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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