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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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背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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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当然比妹妹亲了,妹妹总归是要嫁人的。袁uncle,你说是吧?”

老婆?袁胜涛和袁郦吃惊的面面相视。

凌子墨改手揽着从容的腰,另一只则抬手看了眼手表,“恩,再过四个小时,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我这应该也算是携家眷吧。”说完还不忘在从容头顶印下一吻,昭示两人的恩爱之情。

不同于袁家父女俩的脸色大变,作为当事人的从容却是面不改色,她早就学会了无视凌子墨的任何惊人之语和惊人之举。

眼见从容无动于衷,凌子墨便也不想与他们二人继续闲聊,更没兴趣欣赏他们面部表情的瞬息万变,便以巡视酒店业务为名告辞。

临离开时,袁胜涛拍了拍凌子墨的肩,以一个长辈的神情口吻动容说道,“老凌就这样走了,以后凌氏就全靠你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随时开口好了。”

“谢谢袁uncle,我会的。”

美酒佳肴、华服美钻、香水音乐……满室达官显贵,凌子墨在场的地方永远不缺上前攀交情的人,刚摆脱袁家父女,又是一堆人上前。从容虽然可以不讲话,但却觉得嘴角已经笑僵了。有时候真是要佩服凌子墨,可以如此游刃有余的处理。

不同于那些群星云集的时尚圈聚会,这是一个标准的富豪PARTY,几乎城中说得上名的人都齐聚一堂,大部分人都是携带正牌夫人出席,当然也少不了有那么几个令各位夫人太太的不爽鄙视的人出现,例如此刻何鼎文身旁小鸟依人的安琪小姐。

从容蹙着眉头不以为然的望着安琪那身艳丽至极的红色低胸紧身礼服,把她的身材倒是勾勒的玲珑有致,随着每一下走动那薄纱底下的一双白皙玉腿则隐隐可见,那波涛汹涌到要喷薄而出的胸部几乎是黏在了何鼎文的身上。这幅妖艳的姿色一进入会场,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而女人眼里的敌意则是□裸的,心里的那声‘狐狸精’估计也是此起彼伏的。

“何鼎文?难道他身边这个就是令你大发雷霆的那个安琪?”凌子墨低头在从容耳边轻声笑道,他当然没有错过刚刚她眼里的不以为然。

“明知故问!不是说要巡视酒店嘛,快点去啦,让我也清静一下。”从容没好气的推搡着他。

“真令人伤心,这么不想我陪在你身边。”凌子墨一脸哀怨状,不过那些老来装熟的路人甲乙丙丁人确实讨厌,让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也没有。“那你一个人先到处逛逛,累了就去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知道了,罗嗦。”

“再罗嗦一句。”凌子墨俯身在她耳后低笑,“我很高兴你为了我对别人发火。”

“谁说是为了你……”从容忙否认,而凌子墨却已走远,愉悦的笑声远远飘来。

哼,让他得意了。从容暗自气恼。

本以为凌子墨离开后,便没有人打扰。结果来搭讪的却还是不在少数。

“从小姐,你好。真高兴能见到你本人,我可是你的粉丝呀。”

“我们都很喜欢你演的电影呢。”

搭话的是两位从容根本不认识的阔太太,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虽然意外也只能笑着打哈哈。

“对了,从小姐。你跟凌少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到时候一定是举国关注的世纪婚礼。”

这谣言是从哪传的,从容怔楞,连忙否认,“我和他还没到那层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我们有数的,现在明星不都流行隐婚嘛。”两位太太忙压低声音,一副我明白的表情。

从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些阔太太也这么无聊八卦的。她们对艺人不是一向颇为鄙夷的吗?

而从容不知道的是,虽然她和安琪同为艺人,但是在现场这些太太夫人心目中那差别可就大了。从容是凌子墨公开承认的女友,她嫁入凌家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而安琪只是一个二线明星,标标准准的榜富豪出位的狐狸精。从今天两人的穿着在她们心目中就分出了良莠高下。所有人都认为从容是凌子墨的正牌女友,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来搭讪的不是男士的原因所在了。

“哟,这是谁呀。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怎么有我安琪的在的地方会看到从大小姐呢!”突然出现的尖锐声音打断了几人的闲谈,从容抬头,那刺目的红已到跟前。

围着从容的两位太太眉头一皱,不屑的扫了安琪一眼,“从小姐,那我们先走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去米兰看秀吧,我介绍几位设计师……不对不对,应该是你介绍几位设计师给我们认识才对,你认识的大牌设计师一定比我们多。”

说笑着,两人告辞。却连正眼都没瞧安琪一下。

“怎么,太无聊了,来我这里讨没趣。”从容从侍应那里端了一杯果汁,舒适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哼,来看看嚷着要封杀我的人怎么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呢。不是说任何场合有我就没你吗。那你现在是准备自己走呢,还是把我从这里轰出去呀。我倒是真的很想见识一下。”安琪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从容。

“如果我想,我还真的可以把你从这里轰出去。”从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丢的起这个脸,不知道何老丢的起丢不起?”

“你……”安琪的脸色有些扭曲,今天她可是求了何鼎文很久才能跟来的,如果跟从容发生什么冲突倒确实不太好。

“年轻漂亮是你的优势,但太过张扬就变成你的致命伤了。”从容轻啜一口饮料,不急不缓的说道,“你知道以你这个身份这个形象出现在这里,会成为多少女人的眼中钉吗?”

“哼,我管那些欧巴桑干嘛。难道你没看到有多少男人在为我着迷吗?”安琪干脆在从容对面坐下,洋洋自得的回到。

“是有不少人为了你两眼发光,但也仅限于此而已,谁会真为了你抛妻弃子吗?你真正得到的只不过是今天在场这么多有身份有权势的‘欧巴桑’的厌恶而已。”从容故意加重了欧巴桑三个字的发音。

安琪一扫四周,确实有不少女人以鄙夷不屑的目光投向她。“她们那是嫉妒我。”

“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嘛。一个人的高贵与否并不是由一个人衣饰的华丽来决定的……”

“这句话说的好,一个人是不是真的高贵岂是几件衣服就可以伪装的,那是从血液里从娘胎里带来的。从容,你说是不是呢?”

一句略带嘲笑的话语在一旁响起,打断了她和安琪的谈话。从容抬头望去,只是瞬间,血色尽失。

求婚

竟是孟秋桐!

这个世界很大,这个世界也很小。从容从来没有想过刻意的避开谁,但若论她这辈子最不想碰到的人或许就是眼前这位了。

“这位小姐,我能和从容单独聊一下吗?”孟秋桐措辞礼貌,而姿态神色里却不见任何一丝的温和。安琪虽不知她的身份,但一看对方的举手投足就知是一位有背景的名媛太太。口气虽温和,但却有股无形的咄咄逼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刚刚从容的话也提醒了她,今天在场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恩……好的,请便。”虽心有不甘,安琪还是呐呐应道。

等到安琪离开,孟秋桐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招手让waiter送上了一杯香槟。

“终于登堂入室了?”孟秋桐勾起一抹轻蔑厌恶的眼神,犹如看着一堆肮脏的垃圾,“真给你那死去的老妈长脸呀。她当别人情妇十几年都没资格参加过一次这个除夕聚会,终于由你这个女儿为她做到了。”

从容虽然脸色有些阴沉,但已恢复平静,并不似刚刚瞬间的惨白。她面无表情的静静看着孟秋桐片刻,一声不响,起立,转身……

“站住,不想丢脸的就给我坐下。”孟秋桐一声低喝,那眼里的厌恶已转为了阴冷。

…………

“乔夫人,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我们这辈子最佳的相处方式吧。”

“你以为我想见你吗?当年你那样破坏以函的感情,我都没有找你……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既然想看两厌又何必互相折磨。”从容从嘴里缓缓吐出这一句,她细细的呼吸着鼻尖的每一寸空气,努力让自己的内心保持着冷静。

“互相折磨?”孟秋桐的嘴角狠狠咬住,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狰狞爬上眼眸,“自从三十年前你母亲出现在乔家的那一刻开始,到底是你们母女俩在折磨我,还是我在折磨你们?

“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另一些人的折磨,我与你而言是如此,你与我而言又未尝不是如此。”从容终究还是重新坐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孟秋桐对她要说的话又岂是两句可以结束的。“乔夫人,如果这是偶遇,你应该无心叙旧。”

孟秋桐那双尖利的丹凤眼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巡视着从容全身,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它早已化作无数利刀。“即使你的衣服再华丽,即使你的神情再高傲,都掩饰不了你血液里的卑贱和潜藏在心底的自卑,只要你的母亲叫从盈盈。”

“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你都没有资格用这样口气叫我母亲的名字。我从容以作为从盈盈的女儿为荣。乔夫人,还请你说话客气点,你在我面前连长辈都算不上,我不会容忍你的无礼。”

“恃宠而骄是吧,你自己清楚自己的出生,以为凌晔死了,就能进凌家的门吗?想麻雀变凤凰;凌子墨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真是继承了你狐媚母亲的衣钵,只会以色侍人。”

从容的脸愈发铁青,紧绷的下巴努力的压抑着她的愤怒,“即使你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也依然无法改变你内心的恶毒和肮脏,如此污蔑一个已逝的人,就是你所谓的豪门教养吗?”

“你凭什么跟我谈教养,你母亲抢别人的男人,生下你这个私生女还抢别人的男人,这就是你们母女的教养吗?”

“乔夫人……”从容身子微微前倾,冷若冰雪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你想撕破脸,不要你最后的贵妇形象,我不介意奉陪。但不要忘了现在是在M&E;不是你们乔家,我也不是十几年前任你呼喝的小女孩。”

“砰!”手上的香槟被孟秋桐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桌上,透明的汁液溢了她满手。顺着她保养得宜的皮肤缓缓滴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从容,全身散发着她可以发出的所有戾气。“小贱人……”

抬头、扬眉,冷漠而平静。

华丽的衣饰或许并不能必然的让一个人骄傲,真正的华丽来自内心的丰富与强大。骄傲的是人的内心,华丽或许也只需要一个平静的眼神。即使是仰视,却让人觉出了最轻蔑的俯视。

“妈……”就在孟秋桐即将发飙之时,她被人从后面轻轻揽住,“原来你在这里呀,赵夫人陈太太正到处找你了。”

“以函,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竟然……”

乔以函拥着她肩膀的手臂微微使力,朝她轻轻摇了摇头,无声阻止,“妈,你快点过去啦,几位Aunty都等急了。”

在乔以函的推搡下,孟秋桐愤愤的很瞪了从容一眼,才不甘的离开。

“如果我妈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我替她向你道歉。”

“看来你很了解你母亲,不过你不够了解我。”从容重新把身体靠向沙发,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对面的乔以函,“我根本就不会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者的言语,他们的话更伤害不到我。”

乔以函笑笑,在原来孟秋桐的位置上坐下,并没有反驳,“那就好。”

“怎么,准备跟你母亲玩接力吗?”

“看来你并非完全不在意,第一次看你如此戒备。”乔以函脸上绽开一抹温润的笑容,表示理解也表示歉意,“不管父母有怎样的恩怨纠葛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至少对我来说,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跟你和平相处的,甚至于我曾经欣喜于有你的存在,幻想有一天我们真的能像一对姐妹一样……”

“那还真是幻想了。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从容起身,刚刚与孟秋桐的那一段已耗费了她太多心力。

“你恨我吗?”

“从来不,不恨你也不恨你母亲。”从容的表情平静到近乎冷漠,仿佛在说一段不带任何感□彩的台词,“对我来说,不管是你还是你母亲都只是外人。既然是外人,不管她们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爱也不恨。更不会在乎她们对我有多恨。”

“那对我爸呢?也不爱不恨吗?”

…………

不爱也不恨吗?她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人的脸,也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不爱也不恨吗?她不知道……

许久的沉默,从容没有回答,静静垂眸,乔以函也没再追问,而是静静的凝视着她,两人都不再言语,仿佛都陷入了某种回忆,只是谁也不知道那回忆的画面是否有重叠?

“韩琦走了!”打破沉默的是乔以函,而话题却从一个死结转到了另一个死结。她把目光从从容脸上移到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似乎并不在乎听的人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他去美国了。”

从容抬头,神色莫名的望着她。

“一个人,谁也没带。岚姨求了他很久,依旧留不住他。”乔以函反复巡视着自己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她有很多年很多年都没让自己的手上戴上任何的一个戒指,漫长的等待,依旧等不来无名指的归属。“其实我们都清楚,除了你没有人可以留得住他。……从容,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很羡慕你,他会为你抛弃一起。他不要岚姨也不要宝宝……所以从容,你说你不恨我,但是我却羡慕着你,也…恨着你。”

“不要把那么强烈的情感用在我身上,恨一个人并不比爱一个人更轻松,这个世界上不管爱与恨都并不持久,它们都太累了。”就像她在这三十年的岁月里所背负的那么多爱恨,已透支了所有激情。

说完这一句,从容不再停留,也没理会乔以函的反应便转身离开了。

凌子墨站在远处看着低头朝他直直撞上来的从容,不禁微微蹙眉,““这可是你第一次对我投怀送抱,真是受宠若惊呀!”凌子墨抱住她调笑道,眼神扫过她背后的乔以函,“看来是我冷落了佳人。”

从容有些怔忡的望着他,嘴里喃喃自语道,“事情处理完了。这里有点闷,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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