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温柔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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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的温柔已过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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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文件夹敲开了韩南风的门。

韩南风看到是我,微微吃了一惊,说:“怎么是你来了?”

我关上门,韩南风眼睛微眯,想必也是明白了我为何进来了。

我把文件夹放到他的桌子上,说的话却跟那份文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知道,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疗养院。”

韩南风看也不看那份文件,整个人向后靠在真皮椅子椅背上,双手交叉,眼神微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发麻,忽然有点后悔,心想也许他已经打算不提这件事了,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然而韩南风接下来的话让我提起的心脏放了回去:“你还是出乎我意料地直白。”

我眉头一皱,说:“你什么意思?”

韩南风眉头一展,指了指办公桌一边的椅子,说:“不妨先坐下来说。”

他的态度让我猜不透,我只好坐下,只是他的随意让我捉摸不透,他甚至叫人送了咖啡进来,我更加奇怪。

可是他接下来就明白多了,他说:“那天的事我不会在祈洺面前说,我只是希望你作为他的妻子,不要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什么?”我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成了方祈洺的妻子了?

韩南风却不想多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祈洺好不容易得到你肯定是真心喜欢你吧,作为他的朋友,我不希望你背叛他。”

听了他的话,我简直要笑出声来:“谁告诉你他真心喜欢我了?”

真心喜欢他会毁了我的未来、毁了我的爱人?让我众叛亲离,走投无路?

韩南风见我情绪激动起来,忙安抚道:“我知道他用的手段不算好看,但是作为他唯一的朋友,我可以保证他肯定是动了真心了。”

“别说得这么好听!”我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谁稀罕他的真心!”

说完我不管韩南风再说什么,直接走出了房间。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当门被关上,男人从阴暗处走出来,韩南风朝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伤。

我回到位置后仍旧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曾以为已经被我遗忘的愤怒、不甘、痛苦再次席卷我全身,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最后我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他怎么会懂,我有多难受,可是他依旧视若无睹。

他不懂我,我何必顾忌太多。

只是我手中能用来反击的资料实在太少,上次那点料已经用完,方祈洺也处理得很好,现在的他根本不会被这点负面新闻整得焦头烂额。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像是被关进了一个黑暗狭窄的屋子里,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只能干着急地转圈,最后发现我还在原处,可是时间它不等人。

在林晖就要出狱的前一个月,我又遇到了那个轮椅上的男人。

我毫不犹豫地跟上去了,这回他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熟练地操纵着轮椅左拐右拐,我身后的人都被他甩了,最后他进了一间电梯,这里人迹稀少,电梯里就我和他两个人。

电梯平稳上升,一直到了顶楼,我心里忐忑不安,眼睛偷偷瞄轮椅上的男人,他脸上的表情平静,确实不像前几天看到的那般呆愣。

看来那真是他装的。

电梯门打开,他操纵轮椅出去,结果被卡在了门的夹缝里,我想上去推他,旁边却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比我更眼疾手快,轮椅上的人朝我感激地点了下头。

西装男推着他进了房间,我这才发现这层有很多保镖似的人在,站在门口一脸严肃,这一整层楼装饰豪华,只是沉默地让人浑身发寒。

我跟着他走,却在房间门口被人挡住了去路,轮椅上的人对那人说:“没事,让她进来。”

那人放下了挡着我的手,给我放行。

进去后才发现这里是豪华的总统套房,装饰精美华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西装男把轮椅放好,然后端上了饮料后才出去。

他让我在对面坐下,眼神清明,完全不似几天前麻木的样子。

他笑了我一下,说:“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过还是第一次正经地跟你说话。之前吓到你抱歉。”

他说话思路清晰,眼睛明亮,我曾猜测过他可能是装出来的,可是被证实了还是有点吓到了,陌生的环境更给我增加了压力,我点了点头,说:“没事。”

他笑了一下,他原本就是个清秀的男孩,笑起来人畜无害,只可惜腿废了,我目光不禁落到他的腿上,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腼腆笑了一下,问我:“要喝点什么吗?”

我这才注意到他面前桌子上是一杯牛奶,这么大的人,还要喝牛奶吗?

我一时有点奇怪,我最后要了一杯果汁,然后他招手叫人给我端了果汁,我注意到他的双手指节纤细,皮肤白皙,而且比起一般人的手还要小一点。

这样的手,是一个司机该有的手吗?

我脑中忽然闪过这样的疑问。

我忙驱逐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053你要我怎么帮你

房间里静得出奇,我有点不适,他倒是自在得多,在佣人给我倒果汁的期间他抱着牛奶杯,一点点喝牛奶,动作里带着稚气,嘴角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我一时后背发毛,甚至开始后悔怎么就这样跟着陌生人上来了!

可是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吗?我暗地里握了握拳,但我还是暴露了,玻璃杯和玻璃桌面接触发出的清脆声音让我浑身一震,他转过头来,朝我微笑了一下,我有点尴尬,抱歉地朝他笑了一下。

然后人全部退出,门关上后豪华而空旷的房间里就剩了我和他两个人。

他放下杯子,正色看着我,说:“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是正式介绍还是第一次,你好,我叫何易。”

说着朝我伸出手。

我听到名字后一愣,何易?为什么没有末字?

我尽量保持冷静,伸出手与他相握。他的手很柔软,手心也没有老茧。

礼尚往来,我也报了自己的名字。

他笑着说:“那这样就算认识啦,筱筱。”

他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座钟,说:“时间不早了,你该下去了,他要是一直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说着敲了敲桌子,随即门被推开,门口的西装男沉默地看着我。

我想问的都还没有说出口,但是逐客令已经下了,而且拖得时间已经够久了。我不得不终止了这次会话。

我原本想乘之前的那部电梯下楼,出门后却被人引向了另一部。从这里出去后就是大门,一楼的人很多,我眼睛一转就看到了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黑衣男人。我看到他对着耳机说了两句,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般继续逛街,就在我逛第二家店的时候,方祈洺巧合出现了,他看着我在衣服架子面前挑了几圈,问:“想买衣服?”

我有一丝的慌张,方祈洺既然来了肯定已经发觉了我的异样,没想到只是离开视线几分钟他就迫不及待地追过来,果然自由只是假象,我的脖子上还有一根无形的线,线的那头还是他。

后来方祈洺陪着我逛街,虽然话不多,但是方祈洺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不信任出来。

我却担心起来,回去后用沉默表示我的顺从,晚上在那张大床上,方祈洺进入我时又在我耳边重复那句话:“就算世界抛弃你你还有我……”

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燥热,可是心却冰凉。

我依旧在黑屋里徘徊,时间却溜走得毫不留情。

和何易的见面在那次之后一个星期都没有再见到他,我心急,做戏也降低了水准,终于有一天,我和方祈洺吵架了,他的索取越来越无度,我却越发觉得恶心,不止恶心他,更恶心我自己。

是他让我变了样,我没办法对着这个人再笑得人畜无害。

于是在那天晚上我反抗得很激烈,方祈洺一开始只以为是我撒娇的抵触,想用温柔的抚摸让我平复下来,我却看着他的嘴脸更加恶心,最后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

方祈洺没有防备,被我扇了个结实,半边脸瞬间红了,我的手因为相互作用刺痛着,我却感受到了无比的畅快,在一年前我就想这么做了,我对他的恨早就让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可是我却因为我的无能为力一再隐忍,可是到最后,谁都没有打算放过谁。

方祈洺被我扇清醒了,眼睛变成嗜血的红,我有点害怕却僵直着脖子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方祈洺知道我是故意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里乱窜,最后他把我整个人掼到床上,用力很大,但是因为是跌进柔软的床铺里,根本没有感觉到疼。

方祈洺生气地甩门而出,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就在那天晚上,初夏的天下起了很大的雨,方祈洺的车在湿滑的山路上急速行驶,最后撞上了防护栏,而就在他住进医院的那两天,世界已经变了样。

就在那个下雨的夜里,方祈洺的别墅被人闯入,所有的佣人被击晕,唯一不见的人就是我。

我听到楼下有动静,却懒得动,直到门被大力推开,何易被人推着轮椅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笑着说:“你倒是冷静得出乎我意料。”

后来我跟着何易走了,车子在湿滑的地面行驶,何易坐在后座,眼神我看不透,不过我现在也懒得去看透了,车开了很久,雨下了很久,等车停下的时候雨也停了。

停车的地方是一个小民居,看起来很旧,何易对我说:“你先住在这里。”

然后一句交代也没有地离开了。

我上了楼,发现里面的生活用品齐全,像是一直有人住的样子,我在沙发上坐下,正想着接下来也怎么办,门就被推开了,何易在门口,看着我抱歉地笑了一下,说:“看样子是住不了了。”

然后就快速转移,湿滑的路面上几辆车急速行驶着,车灯化作流火,何易的表情很严肃,眉头紧皱,我回头一看,发现后面有几辆车穷追不舍,原来转移是因为这个。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方祈洺已经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在进手术室之前他痛醒过来,知道别墅被人入侵后迅速命令手下的人去追,我不知道的是,那个雨夜多少个人彻夜不眠。

坐了一夜的车,我连眼睛都没有合过,最后落脚的是一处半山别墅,何易很疲惫,在我之前就去休息了,带着我去房间休息的是一个保姆,她嘱咐我休息,我却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最后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客厅里。

何易却像是休息得很好,神清气爽的样子和我大相径庭,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没有休息得好吗?不好好休息的话是撑不住的哦。”

我其实想说我现在就已经撑不住了。

何易却在我眼前气定神闲地吃完了早餐,似乎是完全没有经历过昨晚那样惊险的追车事件。

吃完早餐后何易才正经地跟我谈话,他问我:“你想离开吧?”

我点了点头,他拍了下手,说:“那正好,我想方祈洺死,可是方祈洺却困着你,这样说来我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他说:“之前那个新闻是你爆料出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他低声说了一句:“果然和我猜得一样。”

“那好,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身后的人就推着他出去。

我忙跟上,问:“去哪里?”

“车祸地点。”

我一头雾水。

最后何易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盘山公路,不过这里坡度大,道路又窄,路边又没有防护栏,看着就很危险。

“这里是事故多发地点,”何易在旁人的帮助下下了车,身后的人推着他走到路旁,他勾着身子往下面看了一眼,说:“看吧,确实是会摔死的高度吧。”

我向下看了一眼,下面是葱茏的树木,因为现在是初夏树木繁盛,但增加了幽深感,更加让人害怕,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何易看着这高度却一点都不害怕,反倒看到我的动作后笑了一下,说:“的确很恐怖吧?当初我和他就是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的。”

我大吃一惊,尽管知道有车祸这件事,但我从没有想过竟然是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的,这样岂不是死定了?

我看着他残废的双腿,何易语气淡淡,却说不出的悲伤,“他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我大胆提要求。

何易略微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好。”

我想起那天在疗养院里看到的名字,眼睛注视着前方,只想确认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方祈洺的哥哥。

何易却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说:“看来你是去了那个疗养院了,不过他很早就转移了,那个地方是方祈洺安排的,我怎么会放心把他留在那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那这么说,那个名字是正确的,我还算得上是没有找错人。

后来车子开进去了一家偏僻的疗养院,疗养院里人不多,我下车后发现何易还安然地坐在车子里,我问他,你不下来吗?

何易的脸藏在阴影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去了。”

他的声音里,隐含着痛苦。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在疗养院护士的指引下见到了病房里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长期卧床让他的整个人都瘦了脱了形,两边脸颊深深地凹下去,不过因为眼睛闭着,沉睡中看不出痛苦。

我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就走了,我没胆子进去看,我想到了我自己,若不是因为方祈洺那点若有似无的喜欢,我可能也会被他整成那个模样。

不过当我出车祸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别人眼里的我是不是也是这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

我手脚冰凉,最后我拉开了车门,盯着何易平静的脸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054何易的计划

阴暗的车厢里,何易的眼睛黑得发亮,他嘴角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容,尾音上扬:“真的?”

我刚要认真点头,却被人用湿布用力捂住了口鼻,我挣扎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味道刺鼻难闻,我只来得及下意识惊呼一声不好,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意识模糊中我感觉我被人绑着手脚扔在汽车后座,眼睛被蒙住,但我还能感受到车子是在行驶中的。

头很痛,我只能保持一会儿的清醒,随后便堕入黑暗。

昏迷的好处就是不用再做梦,因为经常会梦到林晖,我都开始害怕入眠,等我真正清醒的时候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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