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骥哪里还能忍受,大喝一声:“上!给我狠狠的打!”
“打辽狗喽!”
吴星他们欢呼一声,纷纷扑了上去。
“哈哈!这几个汉狗真是不自量力!”
“竟敢找大辽勇士的麻烦,找死呢!”
“弟兄们,打!狠狠的打汉狗!”
这些辽兵一见,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就象跳到房梁上打鸣的公ji般,驱马冲了过来,手里的马鞭对着吴星他们就是一通狠劈猛抽。
“杀!”
吴星他们拔出斩虏刀,对着辽兵就劈了过去,刀光耀眼,好象一道道匹练,极是骇人。
可是,如此了得的刀光,看在辽兵眼里,直接给无视了:“汉狗果是无用,糟蹋了如此好刀啊!”
“把刀夺过来!”
辽兵惯用弯刀,对刀有一种特别的喜爱,眼光独到,一见便知吴星他们手中的斩虏刀了得,不由得眼睛瞪圆,放出光芒,恨不得立时夺过来。
辽兵就象饿狼见到羊羔似的,兴奋莫铭,大吼大叫着,手中的马鞭,对着吴星他们狠抽。
不得不说,辽兵对马鞭的使用很是了得,马鞭在他们手里,就象毒蛇一般,上下翻飞,一个不小心,就会抽得皮开rou绽。
马鞭长,而斩虏刀短,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吴星他们处于下风,不时吃中马鞭,啪啪的着rou声响个不停,有几个亲兵给抽得皮开rou绽。
“不错!”
吴骥虽是气愤,却没有抹煞辽兵的优势,不由得暗中点头,大是赞赏。
“砍马腿!”
吴骥审时度势,大声下令。
吴星他们立即改变战术,不再与马鞭缠斗,而是挥刀照着马腿砍去。
“聿聿!”
一阵阵战马的悲鸣声响起,不时有战马给砍中马蹄,摔倒在街上。
“卟嗵!卟嗵!”
辽兵一个接一个的摔在地上,跌得鼻青脸肿,摔得不轻。
“打辽狗喽!”
一见辽兵摔下马来,围观的百姓只觉扬眉吐气,快活异常,不由得心气陡高。也不知道是哪个百姓吼上一嗓子,立时得到百姓的响应,齐声欢呼:“辽狗可恨!打辽狗!”
“狠狠的打!狠狠的打!”
百姓抡着拳头,操起木棍这些他们能找到的简陋武器,好象打鸣的公ji一般,兴奋的尖叫着,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砰!砰!砰!”
密如炒豆似的着rou声响起,百姓是越打越欢,不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这么多年了,辽狗横行,在雄州横冲直撞,就没人敢惹。今儿个,辽狗,你终于知晓厉害了!”
辽兵在雄州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数十年了。可是,宋朝不敢惹,宋朝官员虽然痛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今天这般,对辽兵大打出手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百姓憋了数十年的怨气,全撒出来了,这些辽兵就有得受了。只一会儿功夫,就给打得鼻青脸肿,皮开rou绽,不cheng人形。
“大宋的爷爷,饶命!饶命!”
“好汉爷爷,饶命!饶命!”
辽兵终于吃受不住了,低声下气的讨饶了。
他们不讨饶还好,这一讨饶,无异于火星溅在火yao桶上,立时引发了大风暴,百姓更加兴奋,更加欢喜,打得更狠了,吼得也更响了:“听见没?辽狗也有怕的时候!哈哈!打呀!”
这几个辽兵,身手不错,吴星他们这些亲兵从军时候甚短,虽有斩虏刀在手,仍是难以讨得上风。好在,吴骥把皇甫嵩的吐纳术传给他们,让他们受益匪浅,即使如此,要想战胜辽兵,仍是很困难。
好在,百姓这一加入,给了吴骥他们莫大的帮助,双拳难敌四手,辽兵再厉害,也是架不住成百上千的百姓,没多大一会儿,这些辽兵就给打得象死狗,唯有蜷在地上喘气的份了。
“我们打了辽狗!”
“我们打了辽狗!”
百姓打量着蜷作一团的辽兵,身心俱爽,忍不住欢呼起来,比起大过年还要欢喜。
看着象死狗一样的辽兵,再看看欢呼的百姓,吴骥既是欢喜,又是感慨:“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是宋朝没有用好!要是用好了,不要说辽狗,就是泰山也会给征服!”
“这位好汉,敢问高姓大名?”
百姓呼啦一下,把吴骥围在中间,一脸的欢喜,亲切之极,仿佛见到老祖宗似的。
“呵呵!”吴骥发出一阵畅笑声:“一个过客,不必留名。”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张扬,吴骥一招手,吴星他们过来,把辽兵的衣衫拔了,把辽狗身上的银钱交给那些受伤、摊子给砸了百姓,作为补偿。
如此一来,百姓更加欢喜了,对吴骥是赞不绝口。
吴骥应付一阵,这才带着吴星他们离去。
那些横冲直撞的辽兵,蜷作一团,给冻得瑟瑟发抖。如今,已经进入了冬季,北方的冬天特别冷,这些辽兵给冻得身上发紫,偏偏百姓不放过他们,还给泼冷水,没多久,身上就是厚厚一层冰,就象个冰人。
【第二十五章 千古憾事】
第二十五章千古憾事
吴骥一行人离开后,却是喜慰无已,吴健、吴星一众亲兵裂着张嘴,大呼痛快!
“骥哥,我们今儿打了辽狗啊!”
“我们打的是辽狗啊!”
“辽狗打了我们大宋上百年,在雄州横行了数十年,就没有这般给人揍过,揍得好快活!”
一众亲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好心情。虽然只是打架,而不是战场杀敌,他们仍是觉得快活无比。
边民,对契丹人最是痛恨,哪怕是小小的占点便宜,对他们来说,都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更虽说还是亲手揍了辽兵,还是揍得如此之爽。
“要不是时机不对,我会杀了他们!”吴骥也觉得扬眉吐气,胸怀舒畅,说话都高几度。
一行人,说笑了一阵,这才兴奋之情渐去,吴健问道:“骥哥,我们接下来做甚么?”
“先找个客栈住下来,然后在城里到处逛逛。”吴骥听说过雄州繁华,今日一见,其繁华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好奇心起,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好呐!”吴健他们一听此言,无不是大喜,欢欣鼓舞。
他们是小山村里的农夫,要不是吴骥,他们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走出吴家庄。如今,来到宋朝在北方最重要的城池,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个个喜悦无已,兴奋无比。
正行间,前面有家“君悦客栈”,位置还不错,房间不少,住在这里,去城里逛的话,很方便。吴骥决定住下来,吴健上前,要了房间。
一见吴骥他们人多,个个不凡,掌柜心知他们不是一般客人,忙着上前招呼,亲自把吴骥带到上房。
吴骥一边与掌柜上楼,一边问道:“掌柜的,我初次来到雄州,对雄州不熟,不知有什么好玩、热闹的地儿?”
“客官,你有所不知,雄州可是好地方呢!”
掌柜忙赔着笑脸,为吴骥介绍起来:“要说吃,敝店虽有些美味佳肴,却抵不上樊楼。这可是汴京樊楼的分号,无论佳肴,还是美酒,都是奇珍。要说买东西,可去西市,那里有辽东的貂皮、高丽的人参、西域的昆山之yu、大食的珍珠、波斯的玳瑁、海外的香料,无不应有尽有。要说玩,还是东城,那里的勾栏瓦舍,多不胜数,漂亮的夫人、好听的传奇、说书……”
掌柜对雄州极熟,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绝:“客官,若你要夫人,樊楼也有不少呢,不必去勾栏瓦舍。”
“勾栏瓦舍,我自是要去的,想去听听说书。”唐传奇,宋说书,是现代评书的前身。来到雄州,要是不去见识一番说书,还真是遗憾。
“说书!说书!”掌柜还以为吴骥是脸皮儿薄,明明是要找女人,却用此来遮掩,忙附和道:“要说说书,说话人才是最重要,好的说话人能把不让人注意的故事儿说得惊心动魄。北long瓦子的霍三问,是雄州最出名的说话人,客官要是想听说书,可以去那里。”
说评书的,在宋朝称为说话人。
“谢掌柜的,我记住了。”吴骥微一点头。
进了屋,吴骥一瞧,被褥齐全,很是洁净,干燥、通风好,很是满意。把东西放下,略一歇息,带着一众亲兵出了客栈,去逛大街了。
大街上人流如chao,川流不息,吆喝叫卖声响成一片,其繁华程度,让吴骥这个见惯了现代大都市的人都感到惊讶。
“天呐,好热闹!”
“比我们吴家庄热闹得太多了!”
一众亲兵个个张大了嘴巴,好象刘姥姥进大观园,惊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好热闹哦!骥哥,我们去哪里?”吴健跟在吴骥身边,不住打量,一脸的惊奇。
“你们是想听说书,还是买东西?”吴骥把这些亲兵的吃惊样儿看在眼里,很是理解他们的心情。
“说书?说书好!”
吴健还没有回答,就有亲兵忙着发表意见:“有一年,一个卖杂耍的江湖艺人,来到吴家庄,给我们说了一段三国,听得我连饭都不想吃了。”
“是呀!是呀!”
几个亲兵忙着附和,打量着吴骥,一脸的期盼。
是先买东西,还是听说书,都一样,反正要把事情办完的,吴骥理解他们的心情,道:“先听说书。去东市,北long瓦子。”
“好嘞!”
亲兵们兴奋不已,满面红光。对于他们这些农人出身的人来说,说书很新鲜,有很大的吸引力,个个加快了步伐。
在吴骥的带领下,一众人很快就赶到了东市。一到东市,吴骥有些傻眼,这里的勾栏瓦舍很多,一排排的,一眼望去,比起现代大都市的娱乐场所一点也不逊色,田瓦子、北瓦子、西瓦子、肖瓦子……各种各样的名目,多不胜数。
“天啊!”
吴健他们很是震惊,打量起来,只见这里的人流比起大街上更多,更加热闹。在这里,是人摩人,肩碰肩,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丢了。
吴骥那感觉,就象置身在现代大型集市似的。
“白牡丹献艺!”
“红孔雀说唱!”
“公孙剑舞!”
一声接一声的吆喝声传来,只见不少嗓men粗的汉子,正在瓦舍前大吼大叫拉客。
吴骥有一种感觉,若是在现代社会,一定是高分贝的喇叭响个不住。
吴骥他们费了好大功夫,挤出一身细汗,方才来到北long瓦子。一到北long瓦子,吴骥的心不由得狠狠一跳,东城的人本来就多,而最多的地方就是北long瓦子,人挤人,连转个身都很困难,比起南京路步行街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啊!”
吴健他们发出一声惊呼,直勾勾的看着把men的两个大汉,好象铁塔一般,孔武有力,虬结的肌rou,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主。
正是这两个大汉拦住了人群,要不然,早就冲进去了。
“霍三问说三国,即将开始,还有没有人?”瓦子里出来一个中年人,约莫三十余岁,冲人群里吼道。
“有!”
一片吼声响起,震耳欲聋,宛若焦雷轰鸣于耳际,吴骥给震得耳鼓嗡嗡直响。
“这也太疯狂了!”吴骥尽管见多了现代粉丝的疯狂,仍是不免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今儿人多,提价了,一钱银子一个人。”这个中年子很会做买卖,很有奸商本色,不失时机的敲诈。
“一钱银子一个?你咋不去抢?”立时有人气愤的吼叫起来。
“我就是抢,咋啦?你爱听不听!你不听,有的是人听。”这个中年男子头一昂,胸一挺,坦率的承认他是在抢。
“我有二十个人。”吴骥掏出一锭银子,抛了过去。
中年男子在手里把银子抛抛,很是满意,换上一副亲切的笑容:“这位客官,快请!快快有请!”身子弓成九十度,身段放得极低,一副讨好样儿。
有钱能使鬼推磨,吴骥感慨一声道:“给我找点好些的位子,沏上好茶,好生侍候着。”
“那是,那是!”这个中年子忙在头里带路:“客官,您请!您请!”
“好贵!”吴健他们还没有摆脱农人的心态,见吴骥如此花银子,实在是太大手大脚了些,一脸的rou疼,又是兴奋,忙跟在后面。
“客官,我们北long瓦子,不仅书说得好,还有不少漂亮的夫人。”这个中年男子忙抓住机会推销起来:“客官要在勾栏里**也成,要带出去行,就是客官要给姑娘们赎身也行。”
勾栏瓦舍这个词虽是连在一起的,却是有不同的含义。瓦舍大,而勾栏小。每个瓦舍,有很多勾栏,相当于现代的分区,诸如听曲的勾栏、说书的勾栏,的确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并不尽然。
“算了!”吴骥知道勾栏瓦舍中,有类似娼寮妓馆的作用,也不以为忤。
“人不风流枉少年,客官yu树临风,俊面yu颜,正是风流年岁,此时不风流,临到老了,风流不起来了,岂不后悔?客官,要不找俩姑娘,唱唱小曲,品品酒?”这个中年人不失时机的劝说。
吴骥摆摆手,定睛一瞧,这说书的勾栏不小,足以容纳数百人,座无虚席。
中年人把吴骥他们领到雅间,叫人送上茶水,摇摇头,如此阔绰一个客人,却没有榨出油水,委实可惜了,告罪之后,退了出去。
吴骥坐下,闻着茶香,这茶很不错,吃着茶,听说书,还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之事。
“来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片欢呼声响起,那些听客忙坐直身子,一脸的兴奋。
只见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男子,面相清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袭寻常麻布衣衫在身,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更有数分儒雅之气。
这男子是北long瓦子的有名说书人,霍三问。
他快步走上前面的台子,略一扫视,手中的木块在桌子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大声道:“话说,桃园三结义……”
一段为后人所熟知的桃园三结义就给他说了出来,抑扬顿挫,有声有色,比起现代的说书人一点也不逊色。
桃园三结义,吴骥耳熟能详,再次听来,仍是多了一些新鲜感。吴健他们却是听得如痴如醉,个个竖起了耳朵,睁大眼睛,生怕漏掉一个字。直到霍三问说完,他们这才清醒过来,一脸的兴奋,如醉醇酒。
“霍爷,再来一段!”
听客们意犹未尽,齐声吼叫起来。
霍三问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听客。
“霍爷,三国之后,来段传奇,这可是您的规矩。”立时有听客还以为他不愿说,忙着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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