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言讲;便对着这些人言道“诸位,本王会即刻带兵进城的;还望诸位莫要心急,只是扬州城里可还有留下的守兵?和镇守的大将?还有你们可知杨广如今到了何处?”李云来说完了,便用眼睛在这几个人的面上,逐个的看了一遍。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杨广如今到了何处?扬州城里,如今就像一个没有穿裤子的妓女一样;无论是流兵还是马匪,人人都可以进城里扬武扬威一下。小的在扬州城里是做盐商的,总是被到处所来的人不断的勒索;实在是有一些搪不住了,还望唐王能早进扬州,已慰百姓相望之苦。如果唐王现在不能进扬州,也请派出一员大将前去;多少先震慑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流民和乱兵。另外小的,不能白让唐王劳费粮草和弟兄们。小的这里有一点点心意,望唐王笑纳。”就见这个人说着,便在袖子里取出一叠东西递给李云来 。
李云来并没有多留意,只是顺手接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就是吃了一惊。就见这手里的哪是银票?而是金劵。足足是四千两黄金,这得和多少的银子?看来这盐商也是太有钱了,否则又岂会总被人骚扰不断?
“哦,倒让你破费了;苏定方这些金子折合成银两之后,先给那些战死的弟兄家里发放一些;而后再给有功的将士分一分,尤其是那些受了重伤再也不会痊愈的;定要多与他们一些,你这就去办吧。”李云来说着,就把手里的一叠东西往前一递。
苏定方接过来先看了一眼,便对着李云来保证道“主公放心,定方知道如何做的;末将就此告退。”说完了是拿着金票,就去办李云来吩咐的事情去。
其余的那几个官绅,一见这个盐商竟先出了手;一时都是懊悔不迭。尤其是一看人家拿出来这么多的钱财,摆明白了是冲着唐王买好;就是白送给李云来花度的。这几位在摸摸自己袖口里,掖着得那几张薄薄的银票;根本就觉得是拿不出手来。
李云来心说,如今这银钱来的是越多越好;既然这位这么上道,那自己也不能白了人家。便马上对其满面的笑容的说道“ 本王疏忽了,到还没请教台甫如何称呼?你放心,本王这就给你派去一员大将;而且此人要说起来的话,到还与你是同行呢。程咬金何在?”李云来说完,对着一旁的人群喊了一句 。
就见这个人,急忙的对着李云来施了一礼。欣喜万分的对着李云来回答道“小的姓刘叫刘满仓,多谢唐王陛下给了小的面子;小的在离扬州不远之处还有一户宅院,也甘心情愿的奉送给唐王使用。”这位看来是有备而来,话一说完了,就在袖子里取出一份地契,双手捧到李云来的面前 。
李云来一看,心说这位可真够下血本的;不过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出兵么?想到这里便看了看徐茂公,就见徐茂公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看其意思,是让自己接下这份地契。
“哈哈,既然你如此的诚心;本王收下就是了,对了,本王明日欲在扬州摆宴;届时你可要来呀?军师,如今这地盘大了,看看那里急需要人,给这位刘员外安排一下。可莫要使其寒了拥护我大唐国之心。” 李云来别有深意的对着徐茂公讲出这番话,心中自有他的打算。
徐茂公略作思索,便答道“如今这扬州城里的事物,还无人料理;莫如让刘员外先任一个府丞如何?也好能帮着处理扬州的民情繁事。”说罢,看着李云来如何说?
李云来听了,便点头应道“也好,待日后刘府丞再调到合适的官职任职;眼下就先这么办吧。”李云来这么一说,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其余的几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刘满仓,竟会在瓦岗军这里捞到一个官职。一时恨不得马上回去,在多取些银两来,孝敬给李云来;也能搏一个官职在身,将来出去,也好能使人不在言及是商人之
就见其中的一个商人,有些战战兢兢的对着李云来言道;“唐王千岁,小人们在扬州城里的一处酒楼摆下了一桌酒席;想请唐王赏光,到那一座;小的届时,也稍有一些薄仪进献与唐王。”说完了,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李云来。不知道李云来能否答应自己?
李云来心中暗暗好笑,这些人可谓最会见风使舵;李云来假意的想了片刻,这才应允道“那好吧,到时候府丞可也一定要来呀;你如今,可是这扬州城里的父母官。”说完了是哈哈大笑。
刘满仓也急忙的躬身言道,“臣一定到,请唐王放心。”这几个人正在这说着话,就见一个大汉迈步走过来。这个人一过来,把那几位都给吓了一跳;心说这位怎么长的是这个模样?一看就十分的凶恶。
“他们跟我说,三弟你寻我有要事详谈?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来人正是程咬金,此时手按着佩剑,一双大环眼;不时地在这几个人的脸上,是瞅过来瞅过去;看的这几个人,就觉得这头皮是一阵阵的发麻。心中暗暗祷告,千万莫要将此人派到那去。
“二哥,这位如今是扬州城里新上任的刘大人;你现在就跟着他同去扬州,记住多带些兵去;将侯君集的部下也多带上一些,以防扬州城里暗流涌动;你等不知底细,在吃了大亏。二哥你这就跟他们去吧。”李云来说完,对其点了点头。
程咬金见李云来已经决定下来,也只得点头同意;便跟着刘满仓和那十几个官绅,一同折返扬州。等这些人走了,李云来才算松了一口气;又急忙将侯君集派人给找过来,让其派人出去,沿途在这些县城探听杨广的下落?要是一旦知道他躲在何处的话?是迅即回报。
侯君集领了大令下去,亲自带着人去找杨广的下落。而李云来带着苏定方和昆仑奴,雄阔海,裴元庆等人是悄悄地进了扬州,就为了看看扬州城里眼下如何?
可这么一进到扬州城里一看,不由也感到惊讶万分;就见这里可说到处都是人,人满为患。做买卖的人,做的最多的,就是三把刀的生意。可说是挥汗成雨,举袖可蔽日。可见这人之多。
可在大街之上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刘满仓所说的情形;这里哪有马匪?更不用说流民了,根本就是一个都没见到。心中就不由暗暗揣测,这个刘满仓这么说的用意?
李云来带着几员大将,专门避过程咬金在扬州城里所布下的军校;径直走到琼花观之中,这里如今是早就没有人在了;院里显得十分的狼籍,不少东西就那么被丢在地上;也无人对此加以过问。就连一些玉碗金杯,如今都没人去捡。看来这些人走的十分的匆忙,应该是听到自己已经领兵到此;这才匆匆逃命。
365这就是皇帝过的日子?'
这就是皇帝过的日子?'365' 可当几个人正在这里来回的睃寻着,忽听得园中有一人高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到琼花观里来偷东西?莫非不知道此处,已经被瓦岗军接管下来了么?”说着话,一队军校走过来;当先一人,一眼就看到了李云来;急忙的插手施礼道“小人不知是唐王驾到,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唐王莫怪。”话虽如此,可脸上却不见一丝的诚惶诚恐的神色。
李云来看了看他,见其虽是一身普通的军衣;可腰上却分明挂着的是一把太刀。而身上还斜背着一个黑色的兜囊,从外表看鼓鼓囊囊的。一见这身装备,李云来就看出来了;来的人正是黑衫队的人。
李云来笑了笑说道“无妨,本王只是想进这里看看;见识见识一下那个杨广享乐的地方。你自去忙吧,本王随意的走一走。”说完了,便对着这个军校挥了挥手;令其退下。
这名黑衫队员,恭恭敬敬的想着李云来行了一个军礼;便又带着人继续去巡逻。李云来则同几个人,径直走进了杨广的寝宫。李云来等人一进来,却发现这寝宫之中居然还留着不少的太监和宫女。这些人一见李云来等人走进来,慌忙的是就地跪倒;一个个颤抖着身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等站起来吧,本王不喜人对本王施以跪拜之礼;放心,本王要找的是那个杨广,而不是你等。你等可有人知道,那个杨广朝哪个方向去了么?”这些人听了李云来的一番话,又站起来身子;只是头低的都可以触着地了。听到李云来后面的一句话,居然是问杨广的下落;这群人是一起摇头,纷纷的表示,并不知道杨广在哪里?
“天已晚了,你等就此下去歇息吧;对了,给这几位将军也寻一个住处。告诉本王那里是寝殿,本王也劳乏了一天了;可也得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李云来此时,实是困的紧了;伸直两只胳膊,张着嘴打着哈欠。
“小薛,你去引几位将军去偏殿休息;我引唐王去寝殿休息。”一个老太监站了出来,对着一旁的一个小太监吩咐着。对他说完了,又转过头,对着李云来笑着言道“请唐王跟老奴这厢走,这地上都是杨广临走之时,着急忙慌才造成这样的;待明日奴才一定吩咐人把这里给唐王收拾利索了。对了,敢问唐王可教人侍寝?这里还尚有不少的妃子,没来得及跟杨广一同走,其中完璧者有五十多人;唐王可是喜欢?”说着一脸谄笑的,回过头来望着李云来;等其回言。
“那就免了吧,本王连日征战;可说是辛苦异常,浑身劳累的狠了;那还有那般心思。你只于本王寻地方能好好睡上一觉,你就算立了大功了。”李云来半开着玩笑的对这太监言道。
这个老太监伺候过两朝的皇帝了,可还不增见过这么随意的王爷;不说一点架子不端,且还风趣的很。一时便也跟着笑了笑,又说道“唐王可憎用过膳?这里的御厨们,也不增被杨广带走了;正在廊下等着接收。还不知新来的主子,喜不喜欢他们做的菜;一个个正在那里担着惊呢?”这个老太监因见李云来如此的和善,便也跟着说了一句笑话。
可一句话刚一出口,立时变得有些惊慌起来;对面站着的,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唐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辈子都不增犯过这样的错误,如今偏偏在新主子来的头一天,就犯了这般大的错误。还不知道主子的心气?会不会吩咐内侍监,就此把自己给处理了。
老太监得一双腿,此刻都抖得就像是抽风病人一样;脸上的豆大的汗珠,成串的往下滴着。差着声的对着李云来言道“请唐王陛下恕罪,老奴一时昏了头了,竟忘了上下的尊卑。就请唐王饶了老奴这一次,下一次老奴在也不敢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欲跪倒给李云来磕头。
却被李云来一把将只托了起来,笑着对其言道“无事的,似你刚才那般,本王倒是十分的欣喜呢。本王就怕烦文缛礼,那一套让本王厌烦的紧。以后你记着,在本王的面前也似刚才那样就好;只是,后宫的太监们和宫女们,一概不得参与朝政。至于其他的都尽可随意就好,你还是先引我去休息吧;回头吩咐人再给本王做点粥来喝即可。”李云来说完了,便拔脚就走。
可李云来走的稍微有一些快,转过小径和几颗参天的大树之后;面前出现一座十分典雅的大殿,看样子很可能就是杨广平时休息的地方。李云来是走上前去,伸手就把两扇隔门推开来。
可往里一走,却忽然发现里面竟然是雾气沼沼的;一时颇为奇怪,便往里间走去。那个老太监也不敢吱声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李云来的身后,手里高高的举着灯笼,给李云来照着脚下的路。
可等李云来走到这里间的拱形隔断这,才发现里面只有幽幽的萤火之光;而面前将里间和外间隔断的是一层薄薄的白纱。透过薄纱看去,就见里面在昏黄的灯火映照下;地中间摆着一个十分大的木桶,里面正有一个女人在那里擦洗着身子。旁边站着两个宫女,正一个人往水里撒着花片;另一个人,则是提着一个小小的木桶往里倾倒着热水。
李云来有些觉得唐突,急忙的欲转过身就此离开这里;可那个女人却忽然从水里站了起来,身上未着寸缕;就一只腿跨出来,站到了桶的旁边;身旁的那个宫女,急忙的拿过一件白衣给其披上。
“外面站着的那位,如今可是看够了么?不知尊下何人?怎么竟走到这里看别人洗澡?”那个女人说着话,一手把头发盘起来;又将衣服的腰带系上,便缓步走出来;一直走到这白纱的隔断这里才站住。
与李云来隔着白纱望了一会,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接着又开口言道“本以为,既然敢来看人家洗澡,就一定胆子也十分的大,如今看来可谓是胆小如鼠。算了,本宫也乏了;这位尊客,还是由哪来的回哪去吧。”那个女人说完了;便又转身走回到木桶边上。
李云来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和兴奋;又朝着那个女人看了一眼,便也一转身,就此离开这间大殿。那个老太监,因实在不知道李云来的脾气秉性;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后面给提着灯笼照着亮。
李云来又走了几步,忽然站了下来;对着他问道“你自是应该知道寝殿在何处的?怎么不上前来引路呢,好让本王也好早一些休息。”说完了面色却是始终如常。
老太监本以为是李云来要发火,可看其面色却十分的正常,这才把心放下一半。急忙的走在头里,给他引着路。一连转过了几间偏殿,这才终于走到了一处所在。
就见这座大殿,外表显得十分的沉稳;坐落在黑夜之中,显得是那么的静宜安详。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使人觉得,一下就将心情全部放松下来。
李云来从没有想到,一幢建筑,竟然能带给人这样的一种感觉;这个建筑师堪称神了。老太监推开了殿门,先进去将殿中的各处灯火都点了起来;这一下,就使得这座大殿仿佛从沉睡之中被唤醒了一样。顿时散发出一种亲和的气息,窗棂中透出瑞彩千条;也不知道这殿中摆了何物?竟能有这般的效果。
迈进大殿,就看这里面很是普通;四外摆着一些熏炉,和花瓶;也有着一个隔断,隔断那厢也是隔着一层白纱;影影绰绰映出一张红木床来。
李云来从没有想过,似杨广这般追求奢华无度的人;竟把一个寝宫弄得这么素谨平凡。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是怎么想的?想至此处,便徐步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