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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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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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孙仲谋,就说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巴郡甘宁甘兴霸,纵横大江南北的锦帆健儿,便是某家的儿郎。若是再敢兴兵来犯我荆州,某家必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对了,你们死了,老子也不会给你们烧纸钱,哈哈哈……”

“江海大兮,任我行,锦帆扬兮,儿郎欢,铃声脆兮,悦我心……”渐渐远去的荆州水师之上,响起了雄浑的歌声,却是当年那甘宁纵横益州干水贼时,特别哼哼叽叽自编之曲,如今万人附和,甘宁心情舒爽地弹着剑锋,与那手下的众儿郎们齐声唱响。

江东水军,只能就这么眼看着得胜的荆州水军洋洋而去,孙瑜怒极,一刀劈在江边的顽石之上,刀断,石崩,可又无可奈何。

直至那晨雾尽散之时,甘宁统率着麾下精锐已然远遁,洪泽大湖之上,朝阳的光彩在水面上折成斑斓的美景,只是,那浮在水面上的破船板、战旗还有水面上的江东士卒的尸体,让这份景致大打折扣。

程普悠悠醒转之时,江面之上,敌踪皆无,而江东水军,已然胆气皆丧,原本雄据江面的江东水师,现在只能靠两条腿在地面行走,孙瑜面色铁青地端坐于程普身侧,待见得程普终于苏醒了过来之后,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程老将军,你醒过来就好,今晨之事,皆乃瑜之过也,害得程老将军险些……”孙瑜一脸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愤怒的神色,看着那些灰头土脸,又或者是断手残足的伤患,孙瑜恨不得再重新回到昨天夜里,自己要是再小心一些,多派一些巡戒的船只,若是早上没有那该死的雾,怕是一切都将有所不同。

程普观孙瑜的表情如此不甘,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想触动了伤处,钻心的痛让他眉头紧皱了起来。“仲异不要想太多了,如今,船只尽丧于敌手,此番之战,老夫亦虽有不甘,却也无奈。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楼船校尉,竟然算计之精,用兵之奇,实让老夫自叹不如。”

“都是瑜的错,此处离我江东官亭已近,加之乃我江东境内,防备却有疏漏。”孙瑜满面惭色地道。程普摇了摇头:“非汝之过,只看今日,其人乘雾而来,雾散而消,不过两个时辰,便将我江东水师战船付之一炬,此时,便是官亭守军赶来,也已经晚了。看样子,此人把天时地利皆尽把握,我等如何不败?甘宁,他日,老夫必要取汝之头,方可消心头之恨。”遭此败绩之后,程普已然不敢再把那甘宁当作一个无名小辈来看了。

而孙瑜听了程普的分析,不由得哑然苦笑,确实,对方不仅精通兵略,还能观天象,识地理,日后,必为江东之劲敌,最重要的就是柴桑乃是江东取荆州的桥头堡和必经之路,有这样一位良将镇守,江东图荆州的野心,看样子只能再放一放了。

江东吴郡。“混帐!”静室之内,那孙权的脸色铁青得怕人,静室的地板上,已然破了数个漆器,鲁肃、朱然、凌统等人皆尽默然,虽然那孙瑜与程普未领败兵回还,可是,二万水师,让那柴桑长、楼船校尉甘宁大破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吴郡,如何让那孙权不恼不怒?一万水师,将孙权好不容易七拼八凑,抽调出来的两万江东精锐给打得七零八落,五艘楼船巨舰,那绝对是江东水师的主力,江东如今这种巨舰也不超过十五艘,其中有近半在侯官,为渡海而准备,而现在,竟然五艘全都让那甘宁给烧烂沉没,连带折损了数千兵马,孙权如何能不心疼?

再加上,前些日子,张昭之语,还犹在耳边,孙权此次立排众议,支持了程普与孙瑜,可是把那张子布等文臣抛在了脑后,经此一战,自己日后意欲动兵,岂不是更难?

“主公,事已至此,再担忧也是无济于事,还望主公能稍安,待那程将军与孙将军归来之日,仔细相询清楚,才做定断不迟。”鲁肃进言道。孙权闷哼了一声,望了一眼室内诸人,心里的憋闷更甚:“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甘宁甘兴霸,竟然让程、孙二位将军落败至斯,究竟是二位将军怠敌,还是那甘宁乃不世将材,到时,某家真要仔细问个清楚。”

※※※

听到了孙权此语,在场诸人皆不由得心中微寒,自然知道,孙权无论如何,是需要寻找一个替罪羊,自然,程普乃是孙权之父孙坚在时的旧将,在军中威望素重,孙权自然不会拿程普来开刀,那么,必然是让那孙瑜来担当罪责,孙瑜在孙氏里边,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其人在孙翊被部下谋杀之后,成为了新任丹杨太守,而在任期间,甚得人望,附者如云,最后多达万余人,而孙权却一直寻着不由头和机会来找这位堂兄的麻烦,亦不得不加封其为绥远将军。这一次,孙瑜怕是有难了。虽然大家心中都清楚,可是,又如何能说?

“义封。”孙权亦省起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还好皮厚心黑是他的天性,面不改色地转眼望向朱然言道。

“在!主公有何吩咐?”朱然赶紧起声应诺。孙权言道:“汝替某家好好查查那个甘宁的来历,若是误打误撞,折我江东水师,倒也罢了……”听得此言,朱然心中一凛,抱拳领命:“主公放心,然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甘宁的情报呈交予主公。”

“好!呵呵,辛苦义封了,对了,神稻如何了?”孙权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向那朱然问道。

提到了此事,朱然也不由得满面尽是得色:“稻米已然大熟,再在正在收割,平均一亩水田,可获两石半,此次栽种神稻的水田约有三万亩,若是两季皆熟,这便有近七万石。”

孙权抚着颔下短须,大笑了起来。“好,呵呵,义封,此事最最紧要,切不可懈怠才是,我江东兵精粮足之日已是不远,日后,某家定要亲统大军,以伐荆州!报此恶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江阳寄来的情书

几乎在同一时间,荆州治所襄阳城内的州牧府中,文武尽是满面的喜色。而那新任州牧刘琦,更是听得眉飞色舞,边上,刘备也是一脸欣慰之色,而那蒯越,开始之时仍旧是一副不动如山的神态。只是听闻得那文仲业举荐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校尉,竟然以少胜多,大胜而还,不由得动容起来。半晌才省起那人便是当年曾来投效于刘表的水贼头子,不想,此人竟然有如此将略雄才。

蒯越忆起当初蔡瑁瞧不起这位水贼出身的武将,当庭讽之,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若真让那蔡瑁这等忌贤妒能之士独掌荆州权柄,后果……若不是因为他与曹操有旧,而曹孟德势大,荆州日后恐为其所夺,自己也是为了蒯氏一族计,才不得不委与虚蛇。

看着那眉开眼笑,时不时轻咳一声的刘琦,还有那脸上挂着和蔼笑容的刘备。蒯越当真没有想到那大公子竟然杀伐果决至斯,星夜赶至,一举而尽全功,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蔡瑁与刘琮根本就没有一点消息,如此下去,刘琦的身份是日益稳固。最重要的是,刘备,已然成为了荆州军队的实际掌控者。

如果不出预料,刘琦入主荆州之事,怕就是刘备在后边搞的鬼,刘琦虽为刘表之嫡子,却素无重望,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军政之事,仍需报与刘琦裁决,不过,蒯越敢断定,不久之后的荆州,将只识刘玄德。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刘备似有所感,抬眼望了过来,两人目光相触,蒯越颔首淡淡一笑,移开了目光,或许,自己也该把筹码放到刘备的身上才是。

“捷报,实乃捷报尔,呵呵,那甘宁甘兴霸,竟然以一万水师出柴桑袭敌,毁江东敌舰无数,斩首千余级,俘敌两千,落水者无数,江东两万水师,只剩万余丧师狼狈逃窜,溃回江东。哈哈哈……”刘琦兴奋得拍案而大笑道。

刘备脸上亦然尽是欣慰的笑容:“正是,那甘兴校尉果然大材,仅以一万水师,便毁掉江东楼船巨舰五艘,其余各式战船百艘,经此一役,必使江东侧目而悸,难犯我荆州江夏尔。”刘备的心里边,却想到了当时,正是陈祗一力向自己推荐甘宁时的情景,而甘宁为柴桑长一事,亦是文聘与陈祗所荐。

※※※

虽然不过是一场大胜,但是对于如今的荆州而言,却不亚于一贴平稳百姓心理的抚慰药剂,使得这段时间以来人们的担忧渐渐地淡去,原本那些对刘琦任荆州牧持怀疑态度的人们,也渐渐打消了念头。

此刻,陈祗正在自己位于襄阳的别院之中,晃晃悠悠地打着磕睡,而那邓艾与丁奉,正在刻苦地练习着书法,正在抄录《孙子兵法》。

陈祗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坐直了身子,夏天了,正是昏昏欲睡时,襄阳的气候可真是热得够呛,抬眼看到那丁奉与邓艾正在努力地练习着书法,陈祗不由得嘴角微弯。这二位,一位是日后破袭蜀汉的罪魁祸首,一位是为吴主除权臣的大将军,日后都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而今,却都灰头土脸地让自己调教。

且不论某些穿越众总觉得不该去干扰他们的成长,对于陈祗而言,干扰历史的进程,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乐趣,不管如何,日后,邓艾肯定不会归属于曹魏,那丁奉也休息再回江东,都给咱呆在这儿,老老实实读书习武,做个文武双全,品学皆优的三好学生算了。

丁奉的性子,已然在陈忠、孟广美这些妖孽的折磨之下,消减了不少,再不如当初一般跋扈,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至于邓艾,倒是自己说东,他绝不说西,让他去调鱼,他绝不会去游泳。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虽然性情内向,头脑并非蠢笨,又有股子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毅力。加上有自己这么位名师指点,过上数年,想不成材也不难,最为难得的就是,丁奉与邓艾,两人的性子虽然截然相反,却又相处得亲若兄弟,丁奉虽然仍旧时不时嘲讽邓艾说话不流利,但更多的时候,却尽量逗着邓艾跟自己吹牛,现如今,虽然说话仍旧有些慢,却已非当初那种一遇事情,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表现了。这让陈祗欣慰之余又觉得好奇,嗯,看样子,自己还真做了件好事。

“夫君,家里边又来信了。”这个时候,提着雕弓,一身紧身戎装的孙尚香步入了厅中,向着陈祗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古怪。陈祗不由得一愣:“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喜事不成?”

“呵呵,对于祗郎而言,该算得是喜事才对。”孙尚香笑眯眯地将雕弓丢给了一同入厅的孙嫣,接过了那孙嫣递来的一叠信,从最上面取了一封,递到了陈祗的手中。

陈祗接过一看,面色不由得古怪起来。这信封上熟悉的字体,除了自己曾经苦心教授的花蛮儿外,还会有谁。陈祗打开了信,看到了那信纸上的娟秀笔迹和那首情意分明的诗句之后,一时之间,不由得痴了。一封三国时代的情书,如何不让陈祗感怀,想当初,自己还活在后世的时候,哪里遇上过有女子敢这般赤裸裸的表白,不能不说一种生活在古代的幸福感和优越感由然而生。

边上的孙尚香见到陈祗呆呆地望着那信纸发愣,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探头过来,正看到那信纸之上的诗句: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有弥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招招舟子,人涉昂否。人涉昂否,昂须我友……

这是一首描述妙龄女郎到了出嫁的年龄,满心盼望如意郎君前来求婚,期望着那即将来临的幸福的想象。看此这里,孙尚香亦不由得出声道:“好一个匏有苦叶,那位花蛮儿,对夫君的用情,可谓真之极深……”

听得此言,陈祗不由得轻叹了声,时间过的还真快,转眼之间,自己已经离开了益州快有四年了,当年那位小萝莉,如今怕也是已经成长为了窈窕女郎了。

※※※

“怎么了?祗郎这会子心如乱麻了?”孙尚香依到了陈祗身侧,见得陈祗如此表情,不由得娇笑道。陈祗干笑两声:“什么心乱如麻,不过是感慨世事变迁,一眨眼的功夫,为夫已然长了四岁了。当初的荫动少年,如今,却也满腹忧思了。”

邓艾与丁奉二人,鬼鬼崇崇地抬眼瞅着这边,时不时还交头结耳之状,陈祗不动声色地把一切瞧在眼中,孙尚香听得陈祗此言,也不由得有些伤感了起来,眼中浮起了薄薄的愁云,陈祗不由得心中一紧,握住了孙尚香温润的手,温言道:“对不起,为夫实不该说这样的话,陡若你伤心了。”孙尚香抬起了头来,看着陈祗的面容,嘴角弯翘了起来。“夫君切莫说这样的话,若非是你,妾身又岂能像如今这般快活,远离了江东,不需再去担忧那些纷扰,更不需要忧心自己变成二哥眼里待价而沽的货物。”

“在为夫的眼里,尚香乃是无价之物,放在手里边怕摔着,含在嘴里边怕你化了……”陈祗望着孙尚香,肉麻地道,这话让正在练习书法的邓艾与丁奉险些干呕起来。陈祗双目深情地望着已然羞得满面红晕的孙尚香,沉声喝道:“邓艾、丁奉,你们两个,还想看戏不成,咋的?给本公子出去!各射三十箭,若是有一箭未中红心,孙嫣,你就再让他们重来一遍。”

“啊!公子饶了小的吧,方才奉可是什么也没看见,也没有听见。是吧邓艾?”丁奉叫起了撞天屈来,邓艾本欲点脑袋,猛然省起,赶紧摇起了头来:“艾不知。”

“好你个邓艾,着实太不仗义。”见得邓艾如此,丁奉不由得忿然道。

陈祗回过了头来,看着这两个家伙。“邓艾,别给公子我装傻,你跟丁小子,根本就是一丘之狢,休以为能瞒得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公子,还不快去?!不然,三十箭怕是……”

“去,我们这就去。”邓艾跳了起来,像是中枪的兔子一般就朝着门外边窜去,再停留,万一三十箭变六十箭,今天晚上拿筷子都拿不起了。丁奉先是一愣,旋及也省悟了过来,跟在邓艾身后边窜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降不降?

孙尚香也故意板着脸喝道:“孙嫣,还不快去,若是他们二人敢耍赖,你就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小婢遵命!”孙嫣笑颜如花地追了出去。若得陈祗与孙尚香笑作一团。待得诸人离去之后。

陈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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