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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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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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公让元直兄来的?”陈祗微扬了扬眉头,看着跟前的危襟正坐的徐庶徐元直。徐庶笑着点了点头:“庶,正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特地来请奉孝过府一聚,一来,是为了我家两位夫人有了佳音之喜,二来嘛,呵呵,奉孝倒时便知。”

陈祗歪头一想:“既如此,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随元直兄一行便是。”这徐庶,话总是喜欢说半截,往往最重要的,他总是留着,不过陈祗已经习惯了与徐庶打交道的方式。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已然入了樊城,到了刘备的府邸之后,陈祗在徐庶的引领之下,朝着府内行去,转了几转,陈祗已然听到了喧哗之声,徐庶笑道:“看来,关将军与张将军已是等不及,早早的喝上了。”

“可是关云长与张翼德二位将军?”陈祗心头一跳,接口问道。刘关张,任何一位后世的人物都会很快联想到这三个排在一起的姓氏的古人之名,刘备,三国枭雄之一,且不说他,那关羽,更是日后黑社会的偶象,而张飞,那位喝断长坂桥,义释严颜,到醉后却被两个宵小割去了头颅的一代猛将,更是让陈祗扼腕不已。而就在今日,这兄弟三人却就要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见到陈祗表情发生了变化,徐庶不由得笑道:“奉孝莫怪,今日得医工诊断,二位夫人皆有了喜,故尔主公召来诸将宴饮……”

“这倒无妨,祗是听闻了那关张二位将军之名,心生仰慕尔。”陈祗笑答道,脚步又快了些许。

不多时已然见到了前方的大厅里坐了不少的人,而刘备,正居于上首,举杯痛饮中。“主公,庶幸不辱命,已将奉孝请至。”徐庶执着陈祗的手,大步而入,朗声笑道。

“竟然是奉孝到了?哈哈哈,还请奉孝恕备未能出迎。”刘备放下了酒盏,大步而前,到了跟前,握住了陈祗的手,显得相当亲热地道。“不敢,祗得蒙玄德公相召,来分享玄德公之喜,心中正高兴得不得了,岂会怪罪?”陈祗笑答道。

“如此甚好,来来来,备为奉孝介绍一二。”刘备微微颔首,带着陈祗向着旁席走过去。为首一人,身量极长,怕都快赶上孟广美了,面色发红,美鬓须长及腹间,眯目长眉,除了关羽还有何人?

第一百三十章 这话是谁说的?

酒宴已然散去,留在厅中的,止有刘备、徐庶与陈祗三人。脸上酒意熏人的刘备端起了一碗茶汤尽饮之后,抹了抹嘴,冲陈祗笑言道:“奉孝,今日可曾尽兴?”

“多谢玄德公之盛情,祗尽兴了,怕是都有些饮过了。”陈祗晃着有些晕呼呼的脑袋苦笑道。听了此言,刘备与徐庶皆忍俊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奉孝也是,明明知我那三弟酒量过人,寻个由头婉拒便是,我那三弟也定然不会恼你。”刘备笑罢方才言道。“其实,祗倒是觉得那翼德将军挺投缘份的,为人爽直谦和,能与翼德将军把盏而欢,祗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算是硬得着皮,心中也甚是快意。”陈祗笑答道,接过了侍女端来的醒酒汤抿了一口。

没错,方才刘备扯着自己一一介绍,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硬撑着一人敬上一盏酒,除了关羽这位不饮酒的人之人,其他人等饮尽了自己所敬的酒后,自然要回敬,特别是那位张飞张翼德,嘴里说着要替他那不饮酒的二哥敬自己,嗯,一来二去,足足跟张猛人饮了四盏,喝得自个差点儿提起衣襟就想逃窜。偏生人家张飞斯文得很,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生生把自己灌得两眼发直,要不是边上看得乐得直咧嘴的徐庶接收到了自己求助的目光,上前来劝说,说不定,自己当时就醉瘫在那也说不一定。

徐庶笑眯眯地也不点破陈祗的这点儿谎言,拈须笑道:“想不到,奉孝也是个笃厚之士。”

“是啊,这天下士子,持财傲物者多矣,却难见像奉孝这样谦恭之才俊。”刘备也颇为黯然,看样子,他在荆州寻求人材,实在是受到了不少的打击,纠其因由,还是在于他现如今乃是一条困于浅水的龙。

“玄德公不需太过在意,有志者,事竟成,古有千金买骨,今有草庐之顾。”陈祗笑道。听了陈祗所言,刘备脸上也浮起了淡淡地笑意:“哦,汝亦知备求顾于诸葛先生之事?”

“自然,孔明乃是我恩师爱徒,祗亦知一二,德公曾有言,荆州之智士,三人可称翘楚,卧龙孔明、凤雏士元,水镜德操尔,皆是王佐之材。”陈祗将那醒酒汤尽饮之后,点了点头道。

“德公之评甚佳。”徐庶插言笑道。刘备看着面色自若的陈祗,旋及笑道:“以汝观之,此三者,可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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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祗不禁砸了砸嘴,搓了搓手指头,自己还真没看过这三人在自己跟前光过屁股,不过,根据个头来计算尺寸的话,诸葛大神可以拿第一,司马徽可以获亚军,至于庞统,嗯,只有当老三的份。当然,也不排除天赋异禀这样的情况存在。

徐庶眼见陈祗表情稍有古怪,省起这位小年青怕是有些酒多了以至未曾听清自家主公之言,赶紧又重复了一遍,陈祗这才清醒过来,不由得有些尴尬地一笑:“祇酒多了,一时走神,还望玄德公及元直兄勿怪才是,依祗之见嘛,水镜先生在学问之上的造诣,可为荆州之翘楚,然其生性淡薄,与我师尊德公一般,喜于那山野之间,笑看风云变幻……”

“诸葛孔明,若是让祗评价,祗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过,若是用当今之名士比之,祗以为,其才不亚荀彧荀文若,以古人观之,可堪子房之智,萧和之才。”陈祗觉得,这是对于历史上诸葛亮最佳的评价,嗯,这当然是陈祗的个人观点。

刘备端着茶汤的手微微一顿,与徐庶似乎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刘备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陈祗,压下了心中的念头,又续问道:“那凤雏庞士元若何?”

“士元擅品评人物,雅士风流,经学之上,亦有建树,不过,若是论其才之高妙,实不在此,那将略谋算实亦为其所长也,其才,可比当今之世荀、程、郭之辈,以古人喻之,有陈平之谋、张良之略。”陈祗跟庞统在这三位荆州才俊之中相处最久,看庞统也自然是最为透彻,实际上,陈祗自认在这三人之中,对庞统的评价最为中肯。

“庞士元、诸葛孔明……”刘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的焦距,仿佛落在了千里之外,那徐庶抚着颔下之须:“看来,那士元实在是长于守拙,庶本以为,庞士元所长,在其雅好人流,经学,不想,奉孝却比庶看得更深。看来,奉孝颇有那子将公与文休公之所长。”

“这不过是祗一人之感观耳,哪堪入大家之法眼。‘伏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确绝非妄言。”陈祗有些脸红,但凡后世之人,只要是喜欢三国历史的,谁便提溜一个人出来都能说得如此精僻。

“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刘备让陈祗这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两眼一亮双目灼灼地瞪着陈祗,陈祗咧了咧嘴:“这话好象是水镜先生之言。”

“水镜先生?咦,不可能啊,备数次拜访于水镜先生,水镜先生虽然多次提及孔明士元二人,却从未有过此评。”刘备看着陈祗古怪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渐增。“奉孝无需如此,汝之佳评,让备甚有所得。”

“……不敢,祗妄言了。”陈祗心中暗恼,先人的,又小说家言的当了。

“备听言,奉孝学成之后,尚无心寻去处,若是到时,奉孝愿意,备愿扫榻相迎,厚礼相待。”刘备从榻上起身,走到了陈祗的跟前郑重地道。陈祗赶紧起身,回了一礼:“祗一凡夫俗子,眼高手低之辈,岂能担玄德公如此厚待。”

“备阅人无数,奉孝之材,备焉能不知,只是不知奉孝之心尔。”刘备见陈祗婉拒自己,不由得微叹了一声,旋及笑道:“无妨,备非说是今日,还望奉孝能考量备求贤之思,绝非临时起意而妄言。”

陈祗抬眼看着刘备,这一段时间与刘备相处下来,陈祗不得不承认,刘备是一位极具个人魅力的优秀领导人,若不是自己贼心不死,又与甘宁有所约定,还欲往那吴地、魏地一行,怕是,现在早就开口效命了。

“三五载,时间还长,请玄德公,容祗在行思量。”陈祗这一次,话里边留下了余地。刘备亦心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求贤之事,本就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倒也不再强求,当夜,陈祗留在了刘备府中就寝。“元直以为如何?”刘备看着随着侍女而去的陈祗的背影,低声喃道。边上徐庶抚须良久答道:“且不说陈奉孝其他方面是否真有才学,就凭其今日之表现,非凡人可比,眼光之独到,胜庶百倍。”

“你是觉得,他对于那三位的评价……”刘备头也不回地反问道。

“正是,方才庶将往日与这三人的交往,再结合陈祗之言,方自惊觉,奉孝对那孔明、士元的看法,乃世人所不及也。”徐庶肯定地点了点头低声道。

“就凭这一点,他就绝非庸才,可惜现在……那陈奉孝为人谦和,很难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到时不能为备所用。”刘备点了点头,脸上颇有遗憾地道。“主公勿忧,奉孝如今仍在鹿门就学于庞德公,一时也不必着急。”徐庶摸了摸胡子,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奉孝不再多留些时日?”刘备府邸之外,徐庶一再挽留陈祗,陈祗笑道:“祗真要回去了,已然在玄德公府上逗留了一夜,今日若是再不回去,到时候,德公可是要责罚于小弟的。”

“也罢,既然如此,那庶也就不强留奉孝了。嗯?车驾何在?!”徐庶与陈祗到了门外,却发现,应该在些等候的马车却并没有出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那府邸外的军士喝问道。那些军士也是一头雾水。其中当值的什长上前来言道:“别驾,我等未见车驾到此啊?”

“岂有此理!”徐庶不由得阴下了脸,陈祗赶紧劝道:“无妨,此处至鹿门山也不远,再说了,樊城里边,想必也有租用车马的地方,此事就不劳元直兄费心了。”

“岂能如此,咦?翼德将军,汝来得正好。”徐庶正自彷徨无计之际,看到了骑马横刀冲刘备府邸而来的张飞,不由得喜动眉梢,连声唤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邀请

来者身高马大,乘于马上,体态雄健,昂首四顾间雄风纠纠,虽然是一身襦衫,一身肌肉隆起,把那身衣物绷得紧紧的,但是肤色绝对与黑碳扯不上半点的关系,而是古铜色的肌肤,脸庞较宽,方方正正的国家脸,两鬓却连至颔下的钢须,就像是一个黑色的软盔一般,阔口高鼻,两目如电,绝对是与孟广美属于同一级别的恶汉类型。

“呵呵,原来是元直和奉孝啊,某家有礼了。”张飞看到二人,当下跳下了马来,乐呵呵地上前见礼,举止之间,显得斯文,不过至昨夜一聚之后,陈祗总觉得这位张飞怎么看都觉得满脸都是坏笑。难道是因为他牙齿太白,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

“不敢,祗见过翼德将军。”陈祗当下回礼道。徐庶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张飞一听,当下笑道:“这有何妨,如若奉孝不弃,飞便送奉孝一程如何?”

“翼德之言甚善,若是如此,庶便先告退了,望奉孝勿怪某家失礼才是。”徐庶似乎松了一口气,当下笑答道。陈祗也不好意思婉拒,张飞便命亲兵让出了一匹马来交给陈祗。

两人在张飞亲兵的护持之下,离了樊城,直往鹿门而去。

“可惜昨夜我大哥在,不然,某家定与奉孝痛饮至醉方休。”张飞抚着那钢针一般的短须笑道。

陈祗听得头痛,赶紧讨饶:“翼德将军的酒量,祗甘拜下风,昨日祗便已不胜酒力。”

张飞看到陈祗的糗样,不由得放声大笑:“大好男儿,岂能如此酒量,想我二哥长子关平,不过年长汝数岁,却有斗升之量,吾家犬子苞年不过总角之龄,也能尽饮盏酒。”

“……祗,实难望其项背。”陈祗一脸黑线,嗯,多大点人,怕是连幼儿园都还没读完,这位倒好,拿酒灌自家孩儿,还得意自鸣,先人的,放到后世人权社会,早把这丫的关进拘留所了。

一路之上,陈祗倒是从张飞的嘴里边挖出了不少的事,张飞似乎看陈祗也颇为顺眼,不过,张飞对陈祗某些古怪的问题相当的挠头:“我说奉孝,你所言的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某家怎么都没听说过,再说了,当初,某家与兄长讨伐黄巾贼有功,授任安喜尉,记得当时,督邮因公事来到安喜县,我大哥请求拜见,却不得入,大哥一时气恼,闯将进去,捆了督邮,抽了这家伙二百鞭子……后来做了高唐尉,后升任县令,不想那高唐县又为黄巾贼所破,我等只得随大哥投奔公孙中郎将出,后得公孙中郎将举荐,方立足于平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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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祗险些从那没有马蹬的马背上掉到地上,先人的,暴打督邮的竟然是刘备那个老好人,而盟军进攻那虎牢关时,刘备正领着关羽张飞狼狈鼠窜,偶滴神,又上了大当。

张飞摸着那颔下浓须,看到陈祗如此表情,不由得啧啧有声:“看样子,奉孝的酒劲还真没过去。”

“呃,嘿嘿,醉话,祗还真是醉糊涂了。”陈祗翻着白眼,嗯,得,看样子,三国演义,只可信其三分。

不过,那关羽在白马阵斩颜良是真事,张飞唾沫横飞地向陈祗言说那关羽千军万马之上,斩其首还,袁绍手下诸将,没有一个能挡其缨,不过,那文丑却是在劫曹军粮草之时,被曹操施计以辎重就道为饵,大军伏击而败,死于乱军之中。

“我二哥文韬武略,皆非凡品,就是那脾性傲了些,还望奉孝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张飞拍着马鞍颇为感慨地道。

“哪里,云长将军乃义薄云天的世之虎臣,性情刚烈,凡人而不能折其腰,祗心慕之,何怨之有?”陈祗笑道。毕竟跟张飞算不上太熟,说人家结义兄弟,实在是有些过份,不过,昨天见面之时,让陈祗印象之中最有好感的便是刘备的大舅哥糜竺糜子仲和那赵云赵子龙。

糜子仲也是一位雍容大方的人物,而那赵子龙,第一印象就是帅,当然,绝对是男性,而非后世网络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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