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未着寸缕,露出了一身漂亮的线条儿,正在绕着大床不断的奔走着,嘴里还发出一声声放浪的笑声和尖叫。
而一个一身黑黝黝也是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健壮汉子却是混在这女人堆儿中,他这会儿正自把一个也就是才过豆蔻的小女孩儿压在身下,那小女孩儿整个上半身趴在床上,一头流瀑一般的秀发铺洒下来,白皙的小屁股高高的翘起,这健壮汉子使劲儿的律动冲刺着,每一动作,那小女孩儿身子便是剧烈的一颤,发出一声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爽利的呻吟。
操干了一会儿,那健壮汉子抽身而起,他抬起头来,赫然竟是昔日的白莲教主,现在的白莲圣国圣王殿下,徐鸿儒。
他身子干瘦干瘦的,胯下那物事倒还是很有些看头,那一杆硕大上面还带着一些血丝,见他起身,那些女子纷纷叫道:“大王,来啊!来么!”
“美人儿们,孤来了!”徐鸿儒嘿嘿一声淫笑,便是向着这些女子扑去。众女纷纷尖叫着躲避奔走,可是如何是徐鸿儒的对手,不一会儿便是被他抓住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风韵熟妇,摁在身下,又是狠狠的操弄起来。
那熟妇脸上羞辱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接着便是换成了一阵柔媚讨好的笑意,一边迎合着徐鸿儒的动作,嘴里一边放浪的叫了起来。
胆敢违逆大王的人是何命运,她们可都见过了,那等惨景,令她们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吓得浑身哆嗦,冷汗如浆,又如何敢重蹈覆辙?
淫声浪语混成一片,徐鸿儒的淫笑声分外的刺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内帐外面挂着的那一层薄纱外头,忽然是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尖细声音:“大王,文丞相求见。”
徐鸿儒正在兴头儿上,屁股飞快的筛动着,一听便是不耐烦道:“滚!不见!”
“是,大王!”
那声音远去了。
过了一会儿,却又是压低了响起来,声音都是戴着一丝颤抖,那是因为恐惧。
“大,大王,文丞相说是,有要事禀报,一,一定要见您。”
“你这腌狗贱种,没听到孤-说的么?”
内帐中安静了片刻,然后便是响起了徐鸿儒暴怒的声音,他极为烦躁的抓了一个枕头隔空扔到了帐子外头。
眼见徐鸿儒暴怒,那些女子再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儿,齐齐跪在床下,以头触地,身体抖的跟筛糠也似,满心的恐惧似乎让她们都喘不过气来,生怕被迁怒。
瓷枕正正的砸中了外头那穿着青袍的小宦官的脑袋上,当下便是把他的脑袋砸的开了瓢,鲜血淋漓,这小太监刚被阉割没多久,身子正虚着呢,被砸了这一下,当下便是晕了过去。
“来人,把他拉下去,斩了!”
徐鸿儒大喝道。
“是!”两个身穿黑甲的侍卫应了一声,把那小宦官给拖了下去。
徐鸿儒在原地粗粗的喘了几口大气,淡淡道:“让冯西尘进来吧!”
冯西尘看着空荡荡的大帐,面色忧色,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身上穿了一件儿大紫色的袍服,有点儿像是大明的官袍,只是袖子收拢了,下摆也变短了,看上去利索了不少,更像是胡服和汉服的结合体。白莲教也仿照大明的样式设计了官袍,只是因为现在还未安定下来,是以没有那么清晰的界定,只是按照颜色划分——从高到低,依次是紫袍,红袍、青袍、绿袍。
身为文官第一人,冯西尘权势煊赫,自然是一身的紫袍,不过这个文官第一人最近的日子,也着实是不太好过。
久攻塔山卫不下,军中已经是有些不稳,而大王却是沉溺于女色,这日子,最近是变得很艰难了。
脚步声打算了他的思绪,一个黑甲卫士走出来,道:“丞相大人,大王让您进去。”
“嗯。”冯西尘点点头,随他进去,然后便是在那薄纱帐外止住了脚步。这也是现在圣王殿下的规矩,便是得以见面,也是隔着一层薄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拜见圣王殿下。”冯西尘先是规规矩矩的磕头。
“说罢!”徐鸿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倦和不耐烦。
冯西尘胸中涌出一股怒气,你便是这边对待老兄弟的?圣王殿下这是怎么了呀?
他吸了口气,强忍住了胸口的一股闷气,道:“圣王殿下,现在局势不妙。久攻塔山卫不下,兄弟们死伤甚重,缺少医药,而且天气逐渐转热,已经是不少人伤口溃烂流脓,伤势恶化。另外,咱们百万大军盘桓与此,没有粮食补给,现在军中的粮食已经只能支撑最多十天了。”
“还有么?”徐鸿儒声音很冷淡,似乎是没什么感情的波动。
“没了,就这些。”冯西一愣,道。
“什么都来问我?还要你们有什么用?”徐鸿儒声音陡然拔高了,里面的不耐烦扑面而来:“有什么问题,你去解决,有什么差事,你自去办,莫要烦我!”
“圣王!”冯西尘满脸不敢置信的喊道,还待再说,那面无表情的黑甲侍卫长已经是大步走上前来,伸手道:“请!”
虽然他说话很客气,但是语气却是非常的冷硬,看那样子,若是冯西尘不识相的话,说不得就得把他给架出去了。
冯西尘叹了口气,一拂袖子,满脸苦涩的转身出去。
还未走到帐门,便是听到里面又是传来一阵阵淫浪的叫声。
中军大帐面积极大,足有数十米方圆,当真是跟一座大殿也似,外面竖了一块巨大的红漆木头牌子,上面用三个桌面大小的铸金大字——圣王殿。
在大帐正前方大约十多丈处,则是一左一右,竖着两根十丈高人腰粗细的巨大旗杆,各有一面黄绸做成的长幡从上面垂下来,巨型长幡长六丈,宽一丈,上面写着大字。定睛一瞧右边写的是:大小诸臣工,到此止行踪。左边写的则是:有诏方可进,否则雪云中。
二十个大字,大小七尺乃是用朱红大笔写就,铁画银钩,笔锋凌厉,更是隐隐然透出一股杀气来。
李青山定定的站在的这两面黄绸的下面,眼睛扫着这二十个大字,嘴角一抹冷厉的讥诮隐然而出。
这二十个字,乃是圣王殿下亲自书写的。
前面三句都挺好理解的只是第四句有些令人费解——雪云中,这是何意?
刀光一闪,是不是如同云层堆雪?这是白莲教中对于杀头的隐晦称呼。
这也是圣王殿下最先提出来的。
“搞别的不成,行军打仗都靠着我们这些将领,治理内政靠着冯大人一干文官儿,整日价只知道跟美人儿厮混,倒是弄这些虚头巴脑的鬼画符一套儿一套儿的,比谁都在行!”
李青山心里一声冷笑接着脸色却又是黯然了几分:“教尊大人,当真是变了。权势这等东西,竟当真是这般令人沉迷不可自拔么?”
徐鸿儒确实是变了这一点,大伙儿虽然都没说,却都是心知肚明。尤其是脱伦卫建制之后,一干上层就更是感觉的分外清楚。
似乎圣王殿下满足了,没什么志气了,整日价只知道享乐。他着人遴选了几十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整日价跟他们厮混在一起,据说那情景简直是糜烂不堪入目。而且规矩也大了不少,在大帐门口竖起了这木头牌子和黄绸,亲自在上面写了这二十个大字——一开始大伙儿还当这是闹着玩儿的后来当一个一直跟着圣王的老兄弟闯进去而圣王不顾一干老人儿的反对执意把那的人杀了之后,大伙儿就知道了,圣王殿下的威严,不可亵渎。
而且圣王殿下,也是越来越难见了,别说是外围的臣子便是冯西尘、赵云山这等心腹,想见也是艰难。
圣王殿下着人遴选了一大批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阉割了当宦官,由于不得法子,被阉割的少年有三百多个最后就活下来十八个。现在圣王殿下是美女在怀,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不远处帐帘晃动,一个小宦官走了出来,走到李青山面前欠了欠身,恭敬道:“李将军,圣王殿下这会儿正忙,着您过几日再来。”
“果然还是不见么?”李青山心里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微微一叹,摆摆手,默然转身离开。
他一路上表情都很平静,古井无波,见了平素相处不错的同僚还跟人打招呼笑谈几句。
只是,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位平素熟悉他的麾下大将,却是能看得出来,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拳头似乎也攥得太紧了。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大帐,确定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再也无法盯着之后,李青山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看上去挺结实的木头桌子发出轰的一声悲鸣,竟然是哗啦啦的整个垮了下来,碎成了好几块儿。李青山满脸的暴怒和凶狠,眼眸中怒火似乎要喷射出来。
“去他娘的忙,忙你妈个比啊!还不是忙着跟那些贱女人厮混?老子手底下死了几十个精干的弟兄,花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制作出来的这个完美计划,你他娘的根本见都不见老子!徐鸿儒,你这个王八蛋,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扶不起来的阿斗!你他娘的就是一坨烂泥,这辈子就是个泥腿子的命!”
“你他娘的算是什么东西,这会儿才不过是打下几个县城来就敢自称圣王?我入你老娘啊!还纳了女子弄了太监伺候着,真当自个儿是皇帝啊?就你这操行,披上龙袍也是个狸猫!什么都没见识到就以为老子天下无敌了?我呸,去你娘的!杨学忠阿敏福余卫武毅军,现在你能打过谁?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关起门来称王称霸?”
第六五零章塔山鏖兵
“老子真是瞎了狗眼,给你这么个狗东西卖死命!我呸!”
李青山脸上的那股沉稳这会儿早就消失不见,指天画地的便是一阵破口大骂,一边骂还一边乱砸着东西,发泄这心中的极度不满。
看得出来,他当真是已经快要气疯了。
几名麾下师帅脸上都是愤怒恐惧混杂的神色,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仗着这大帐中都是自己人,若是这番话传出去,怕是不但将军大人性命难保,自己这些心腹的师帅也要跟着倒霉。
只是李青山平素威望甚重,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他们也是不敢相劝。
过了好一会儿,李青山似乎气消了些,坐在椅子上咻咻的喘气。
手下一名得力的师帅唤作折俢的上前劝道:“将军,咱们不如再去求见?为了这事儿那么多弟兄死了,咱可不能就这么白糊了?”
“再去求见?亏你想得出来!”李青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那老匹夫心里嫉恨咱们么?”
他冷哼一声:“那老东西现在可是唯我独尊,咱们再去,他定举得这是对他的冲撞,还不心里恨上?”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将军,文丞相请您过去一趟。”
“文丞相?冯西尘?”李青山眉头一拧:“他找我做什么?”
“李将军,你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冯西尘的营帐不大,也很简陋,里面只摆了寥寥几件家具。而且都很陈旧了,也不是什么名贵货色。
李青山刚一进来。两人见了礼,着人上了茶之后。冯西尘打发了下人,立刻便是急切的问道。
李青山看了冯西尘一眼,沉默半响,道:“回丞相大人的话,是有个主意,只是,现在连圣王殿下的面都见不得,又如何是好?”
说罢便是一声苦笑。
他知道冯西尘对徐鸿儒极为的忠心,是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来。这一声苦笑,把一个忠心耿耿却又报国无门的良将形象当真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冯西尘足智多谋,也有能力,城府却不是很深,更不是那等老奸巨猾之辈,说白了,就是一生过于平坦,有些老天真的意思。他看了李青山的样子,心中很是欣慰。拍拍他的肩膀,反倒是安慰道:“你也无需担心,圣王殿下只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岂会这般长久下去?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忠心耿耿。好言相劝,圣王殿下定然能够重新振作。”
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自信满满。显然对徐鸿儒的愚忠已经是到了一定程度。
李青山心中不以为然,面子上却是点了点头。
冯西尘又道:“圣王殿下已经把军政大权尽数移交给我。着我操持一切,你有何想法。与我到来便是,咱们商量着办。”
听了这话,李青山心中一凛,对冯西尘的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
他沉吟片刻,凑到近前,跟冯西尘低声说了几句。
“此计大妙啊!”冯西尘听完,立刻是狠狠的一拍巴掌,振奋道:“李将军,若是塔山卫能打下来,你居功至伟!”
李青山赶紧道:“瞧大人这话说得,要说功劳,第一是圣王殿下垂拱而治,治理英明,第二是丞相大人您居中调度,运筹帷幄,这首功,可不是末将的。”
好话人人爱听,冯西尘不是圣人,得了李青山恭维,心中也是极为舒坦的,哈哈一笑,拍了拍李青山的肩膀:“李将军过谦了,这功劳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李青山赶紧又说了几句小意讨喜的话,眼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小心道:“丞相大人,末将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冯西尘道。
“是这么回事儿。前一阵子攻城,末将麾下的士卒,死伤颇重,折损极多。而且咱不是说大话!”李青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颇有些自傲道:“要说带兵打仗,咱是多多益善,现下手底下这些人,还真是有些不够瞧的!”
“你小子,倒是有些气魄。不过你说的倒是也没错儿,咱们军中这些将领,除了大将军之外,最能打的,就得数你!”
冯西尘浅笑着在李青山胸口擂了一拳,李青山心下一喜,眼见冯西尘这般态度,就知道这事儿差不多成了。
果然,冯西尘沉吟片刻之后,便很是豪迈大气的一挥手:“这个主,我做了!攻破塔山卫之后,所有投诚的伪明官兵和城中壮丁百姓,你可以先挑选,至于你那后军的规制,就定为五万人吧!”
李青山闻言大喜,赶紧道:“多谢丞相大人了,末将感激不尽。”
冯西尘拈须一笑:“这是你应得的。好了,下去准备吧,明日还有大战。”
李青山走出帐篷,低下头的那一瞬间,脸上谦卑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笑一声,笑容中有着掩不住的讥诮和讽刺。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白莲教大营中便是喧闹起来。
大营各处营门都被打开,无数身穿白衣的白莲教徒在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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