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刘瑞呤完之后,突然想起了门上贴着的县衙封条。于是黑着脸走出别院,对院外等候的二狗子等亲卫说道:
“走——去县衙!”
县衙相隔别院较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刘瑞带着满腔疑问和怒火在街道上快马狂奔。
“卖材喽——五文钱一担。”一名年过五旬白发苍苍的老翁正挑着两担木材在长兴街上叫卖着,唯一和这老翁卖材身份不符的就是他
那大腹便便的肚子,这可是贪官污吏或锦衣玉食的生活过多了的人才独有的象征。就在老翁正沿街叫卖的时候,一群快马突然疾驰而
至,卖材老翁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迎面撞上快马。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骑马之人硬是扯住了缰绳,跨下坐骑更是“虞——”的一声
前踢腾空而起,硬生生的停在了卖材老翁的面前不远,这一下可把卖材的老翁吓的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这骑马之人正
是急着赶去县衙的刘瑞,刘瑞一见老翁被惊吓的不轻,忙下马走到老翁身边扶起关切的问道:
“老人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吓。。。。。。。。吓坏了!”卖材老翁在刘瑞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起身说道。
谁知道这老翁抬头说话的时候,刘瑞大惊一跳,因为眼前的卖材老翁不是别人,正是蒲玉潇的父亲——蒲承之。
“蒲公,你怎会流落到如此地步啊?”刘瑞大吃一惊的问道。
“你是。。。。。”蒲承之对身前这个对自己尊敬有佳的锦衣华服之人看了良久之后突然老泪纵横,悲喜交加的说道:“你是刘瑞,刘公子吗?”
“蒲公正是在下啊!蒲公啊,潇儿在那?蒲府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啊?”刘瑞一见蒲承之马上就将心中的疑问托盘而出。
“唉——说来话长啊,公子要是不弃,就随老夫回寒舍慢慢道来吧!”蒲承之一声长叹后就领着刘瑞一行人前往他现在的住处。
刘瑞默默地跟在蒲承之身后走出了县城,然后又往北面的山边走了好一阵,终于来到了蒲承之现在的家。只见在这田野乡间,一片茂密的树
林里,一棵高大的榕树拔地而起,参天而立,挺在低矮的柳树之间,显得极为突出。树冠宽阔婆娑,枝叶交横之间,竟是自成一处天地,一间小
小的木屋静静地躺在群树之间,躲在幽深的绿叶之后,显得简陋粗糙,斑驳点点。还没走进木屋就见一老夫走出房门看见蒲承之后就老远的开口
问道:
“老头子,材卖了没啊,家里还等着钱买米啊,文峰也还等着抓药啊!”随后这名老妇又看见了蒲承之深厚跟着的一大群身着铠甲的军士,忙吓
的大叫:“天呐——不让人活了,咋又来抓我们了啊!”说完就坐在木屋前痛哭流涕起来。
“别哭了,哭什么啊,他们不是来抓我们的,是刘公子来看我们了。”蒲承之忙走到屋前将老妇扶起说道,这老妇就是蒲玉潇的母亲李英。
“刘公子,那个刘公子啊?”李英忙问道。
“就是以前潇儿救起的那个刘公子,还在我们以前的府上住过了!”蒲承之马上给李英说道。
“啊!什么就是他——我今天跟你拼了!”谁知蒲承之刚一说完,李英就像发了疯似的冲向刘瑞。
第九十三章 人事物非
第九十三章人事物非
就在李英要冲到刘瑞身边的时候,二狗子和另外几名亲卫立即挡到刘瑞身前。并一把手握刀柄喝道:
“放肆!大胆民妇,竟敢以下犯上冲撞赵王!”
“什么。。。。。。赵王?你是赵王?”李英简直不干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在落难寄居在蒲府的这人竟是大汉朝的赵王。
“不得无礼,还不快放开她!”刘瑞喝令道,然后走到李英身边扶着她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赵王刘瑞!”
“呜。。。。。。。呜。。。。。。。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李英一知道刘瑞是赵王后,马上好好大哭的说道。
“伯母你先别哭,告诉我在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潇儿去那了?”刘瑞忙开口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赵王请屋里坐,老夫细细给赵王道来!”一边的蒲承之叹了口气后说道。
刘瑞在蒲承之德木屋内听了他的叙述后拍案而起,怒声喝道:
“这高盛县县令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假公济私,掠夺私家产业,真是无法无天了,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刘瑞
说完就领着亲卫直奔县城。
原来,蒲承之告诉刘瑞,在刘瑞走后没多久,钱福禄就上门提亲。李英见利忘义答应了和钱家的亲事,可是女儿蒲玉潇却
死活不愿意。无奈之下,蒲家不得不向钱家登门谢罪。拒婚之事,没出三天就被高盛县大街小巷的言传开来,钱家认为蒲家是
有意博了钱家的面子。又听说蒲家贩运钢制兵器至交趾赚了大钱,本想不计前嫌的和蒲家合作,谁知被蒲文峰一口回绝了。为此
钱家大怒,快马传了一封书信给江州的靠山。信中言蒲家私通敌国,走私兵甲。江州方面的人就领高盛县令严加惩办。本就贪恋
蒲家家产的县令景维学也就乘机略托了蒲家所有家产为己有,并加蒲家一家大小全部收监入狱,等候发落。就在这时,钱福禄再
次来到县衙大牢对蒲玉潇说,只要蒲玉潇肯嫁给他,他就能相办法放出蒲家所有的人。为了蒲家所有人的安慰,无计可施的蒲玉
潇只好答应了钱福禄。蒲玉潇一答应后,钱福禄欣喜若狂的立即去找县令放了蒲家一门大小。而后,蒲玉潇也成了钱福禄的妻子
刘瑞离开蒲承之的木屋后,一路快马加鞭赶往钱府。没要多久就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高门大宅,只见朱漆大门上方挂着一块
写着镏金大字的“钱府”二字。刘瑞也不言语下马就往钱府里走,两名钱府门童一见来人鲜衣怒马,气度不凡也不敢过于拦阻,只得
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为爷,不知道来钱府有何贵干啊?”
“滚开!”刘瑞一脚踹开挡在他面前问话的钱家门童。
“哎呦——不好了,有人闯府了!”被刘瑞踹倒在地的门童扯开喉咙就喊道。
还没刚走进府门,就闻声赶来了十几个钱府家丁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一个小老头。老头瞥了一眼闯进钱府的刘瑞傲气十足的问道:
“什么人啊,肝胆擅闯钱府,老夫看你长的到时眉清目秀的怎是个道傲冒然的无礼之人啊,这钱府也是你想进就进的吧。”
“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让你们都给你们的主子陪葬!”刘瑞怒不可即的吼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口出狂言,给我乱棒哄出去。”为首的老头也懂了肝火对身边的钱家家丁令道。这老头就是钱家的管
府管家钱富保。
“大胆!来人——把这群以下犯上对赵王无礼的狗东西拿下!”正在家丁举棒要围攻刘瑞的时候,二狗子和其他亲卫才气喘嘘嘘的赶到
钱府,不是他们来的慢,而是刘瑞心惦蒲玉潇一路马步停鞭的纵马狂奔,加之刘瑞跨下的座骑,又是一匹千里良驹的汗血宝马,所以才
把二狗子等数百亲卫远远的纳在了后面,。等二狗子等人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钱家家丁竟要对刘瑞对手,所以二狗子才勃然大怒得下令
道。
几十名怒目横眉,衣甲鲜明的亲卫兵士一涌而进,就将明晃晃的陌刀架在了那些钱家家丁的脖子上。一边的管家钱富保这时更是吓的
满脸苍白,冷汗淋漓。忙哆嗦着跪倒在地求饶道:
“赵王殿下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冒犯赵王,罪该万死啊,请赵王看在小的不知的份上,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放屁!你刚才不是威风的很嘛!”二狗子怒目而视的看这跪在地上的钱富保骂道。
“是——是——是,军爷骂的是,请军爷就把小人当成个屁,噗的一声给放了吧!”钱富保毫无廉耻的求饶道、
“你。。。。。。。”本来看着有人敢对刘瑞犯上时怒气填胸的二狗子竟被这钱富保的话逗得差一点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刘瑞也不管这些家丁下人,直接就往钱府后院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刘瑞又转身疾言怒色的问向跪在地上捡刘瑞去而反回吓傻了的钱富保
道:“蒲玉潇姑娘在那?”
“哦。。。。。。。少奶奶啊。。。。。。。啊不是蒲玉潇姑娘在。。。。。。。在杂院那边!”本是说少奶奶的钱富保一见这几个字一出口
刘瑞就脸色顿变,忙吓的改口回道。
“你——带路!”刘瑞指着跪在地上的钱富保说道。
“是。。。。。。。是,小的这就带赵王去。”身材臃肿的钱富保这刻刻意点不含糊,一溜子就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刘瑞往杂院走去。
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重横交错,雕梁画栋的画廊后,就来到了钱府这深宅大院西侧的一处下人居住和干活的杂院。老远刘瑞就见一名婀娜多姿
风姿绰约的女人正在一口井边吃力的提着一桶水,她的螓首蛾眉,羞花闭月的美貌一点没因为她身上穿的麻衣粗布所遮掩。反而更加显得小家碧玉
婷婷袅袅。就在刘瑞百感交集的看这蒲玉潇的时候,蒲玉潇也注意到了这群人来人。
“跟老子走,这没你什么事了”二狗子一见刘瑞和那井边的美女四目相对时,就知道他家大人要办“正事”了,所以一把提起钱富保就和一众亲卫识趣
的退出杂院,在院外守候着。
“咚——”的一声,蒲玉潇手中的水桶应声掉在了地上,转身就跑进一间房间。“砰”的一声紧关了房门。
“潇儿——”刘瑞急忙跑到房门前,一个劲的敲着房门在外说道“潇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门内背靠着房门的蒲玉潇听到刘瑞的话后饮恨吞声,泣不可仰的哭泣道
“你。。。。。。你当日弃我不顾,就不该在回来。。。。。不该在回来。。。。。。”
“潇儿,是我的错,可是当日军情紧急,我真的夜是无奈至极啊,可是你知道我当时没能等到你心有多痛吗?”刘瑞也在门外椎心泣血得泣道:
“那日之别后,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现在我评定了贼匪之乱,就是急着回来娶你过门的啊!”
“你别说了。。。。。。别说了。。。。。。一切。。。。。。一切都太晚了!”蒲玉潇肝肠寸断的说道。
“不——不会晚,我知道你是被迫嫁给了钱家的,我不会怨你,也不会计较,我还是会好好的一如既往的爱你!”
“刘公子。。。。。。。你既以知道潇儿以为人妇了,就请别在来纠缠潇儿了,你。。。。。。请回吧!”蒲玉潇哀毁骨立,痛苦万分的说道。其实不是
蒲玉潇不在爱刘瑞了,人生在世短短一辈子,会经历许许多多的感情,可是真正爱的却只有一次,且是那种无怨无悔的爱,不求回报的爱!此时的蒲玉潇
已经不在是刘瑞认识那时的蒲玉潇了,她感觉自己已经脏了,在陪不上刘瑞了,所以才痛不欲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刘瑞的爱。
听了蒲玉潇的话,刘瑞就仿佛就是一瞬间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心灰意冷,肝胆欲裂。刘瑞一步三回头的缓眼缓离开了房门。他的表情充满了悲伤和无
奈,他的心如针锥般的疼痛。因为刘瑞心里清楚,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他一生中的挚爱!以往和潇儿彼此的山盟海誓,美好时光,已如短暂的烟火,在发出绚丽
的光彩之后,消失殆尽!
“刘公子,是你吗?”一声娓娓动听且万分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刘瑞即将迈出远门的刘瑞。刘瑞回头一看竟是以前蒲玉潇身边的贴身丫鬟倩儿。
“倩儿,怎么你也在这里?”刘瑞惊讶的问道。
“刘公子真的是你啊!呜。。。。。。。呜。。。。。。。”倩儿一见真是刘瑞,立即就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倩儿,你别哭了,快告诉我,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瑞急忙问道。
第九十四章 情遗梦断
第九十四章情遗梦断
倩儿在刘瑞跟前哭了好一阵后才缓缓道来。原来蒲家遭遇大变之后,蒲玉潇就被迫嫁给了钱福禄,而她这名贴身丫鬟
也得一起随小姐过门。开始钱福禄对蒲玉潇还是体贴入微,爱护不已。可是谁知新婚之夜过后,钱福禄就性情大变,对蒲
玉潇更是非打即骂。最后更是将蒲玉潇弄到下人居住的杂院来住,一开始倩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至到后来才听钱府的其
他下人传闻说,原来是因为在新婚之夜,钱福禄发现了他跟本不是蒲玉潇的第一个男人。在汉朝也好,还是后面的宋元明清
就是后世的现代社会,男人都是很重视女人的贞操的。可是不管钱福禄怎么变着法子的折磨蒲玉潇,蒲玉潇就是不肯说出是
谁坏了她的名节,对此钱福禄耿耿于怀。久而久之过后,钱福禄也懒得过问了,干脆将蒲玉潇和倩儿下放到下人住的杂院去
干粗活,当下人使唤。而且还经常指使管家钱富保克扣她俩的饭菜。
听到倩儿说道这里,刘瑞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了,当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钱福禄!本王杀了你!”
刘瑞说完就转身向院门外走去。一出院门,刘瑞怒目望了一眼被二狗子等人押解着的钱家管家钱富保后。一把拔除二狗子
腰间的佩刀,一刀就刺死了这个长的肥肥胖胖的钱富保。钱富保甚至都没搞明白刘瑞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起了杀机的时候,就倒
地不起了。
“给我封了钱府,再把钱福禄给本王找出来,本王要剁了他。”刘瑞怒发冲冠的说完就往钱府门口走去。
下一刻,钱府可谓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一百多名刘瑞的亲卫军士就开始在钱府四处找寻抓捕钱福禄。反正是能砸的砸,能
摔的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