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已经初步拟定出一条完整的策略……朝鲜虚张声势,拖延支那国防军主力。派遣不少于两个军的侧袭部队突入支那长江,而后向北进攻!……玄洋社的情报已经显示的很清楚了,布置在朝鲜的八个师已经是支那最后的机动力量。加上伊犁、外蒙的宿边部队,支那国内也就是五个守备师而已!新兵居多、武器只有少量的更新,战斗能力不会比三年前的关东军强。如此对手,日本两个军绝对有战而胜之的把握!
不止是儿玉源太郎,在场的大员都在思索、分析、消化着这条惊人的消息,而面带微笑的6奥宗光又开口了:“不止如此!我们的英国盟友许诺,一旦我国6军开辟第二战场,他们会就近给予充分的武器弹药补充。”
屋子里沉默少顷,儿玉源太郎已经兴奋的站了起来:“大日本帝国万岁!天皇陛下万岁!”会议室里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保持着理智,老成一些的满脸涨红挥舞着拳头,年轻一些的干脆跳在了桌子上。
困扰日本的危局,居然突然出现了转机!讽刺的是,这个转机完全是拜了与支那同宗同源的清国所赐!
6奥宗光短暂的激动过后,又迅恢复了平静,他看向儿玉源太郎:“儿玉君,抽调朝鲜的6军,组建第二战斗集团的事宜,包括作战计划的拟定,需要多久?”
儿玉源太郎啪的一下起立:“作战计划大概要三天……抽调朝鲜6军麻烦一些,如此大的规模,没有半个月不可能的。”
6奥宗光满意点头:“足够了,从组建第二战斗集团到实施突击,我给你一个月的准备期。”
“请阁下放心!”儿玉紧接着又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恳请阁下将此重任交予鄙人!”
6奥宗光只是默认了一般地笑笑,颔之后,儿玉源太郎已经满脸都是惊喜。又交代了几句:“第二战斗集团,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支那长江流域,迅北上,直逼北京!”
局势再次掌握手中,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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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一鏖兵(一)
朝鲜平壤,国防军朝鲜作战集群参谋本部。
‘啪’的一声轻响,半截红蓝铅笔丢在平铺桌面的巨幅地图上。秦俊生长长地抻了个懒腰,惫懒道:“三十万雄兵不能寸进,没有侧翼展开……海军又是大损,维持个补给线都得靠英国人护航……战争每进行一天,日本便多留一天血。如此境遇,就算是执掌对面日军的是孙武恐怕也无力回天了吧?易地而处,老子是琢磨不出办法了。”
参谋本部作为指挥中枢,直接指导着前线十万国防军。几乎在建立之初,滴滴答答的电报声,进进出出的传令兵就没断绝过。他们将前方的种种情报、战果反馈给参谋部,而后经过分析、消化之后,一条条命令又分赴前沿。秦俊生这个时候就仿佛当初初出茅庐一般,跟着一帮参谋彻夜不眠不休,制定、猜测着各种方案。甚至根据已知的敌军兵力部署,亲自假扮日军,进行战旗推演。原本的小白脸愈惨白,头乱糟糟,一双眼睛通红,咬着嘴唇再顶上两只长耳朵活象一只大白兔。
尽管平日里依旧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谁都知道面对这场倾国之战,秦俊生这个国防军参谋长已经倾尽了心力!
也由不得他不紧张,临行之前大总统何绍明亲自为其送行,赠言道:“用心去打,别有顾忌……赢了就是百年昌盛,共和国再无掣肘!”
当时秦俊生嘴贱,问了一嘴:“要是输了呢?”
何绍明只是笑:“前预备了一块地,打算立一个人民英雄纪念碑……跟唐太宗那个凌烟阁差不多,给你预留地方了。”
这番威胁的背后,隐含的意思溢于言表。一场战争,决定着中日未来五十年乃至于百年的国运。赢了,喝酒吃肉;输了,虽然不见得家破人亡,可也只剩下喝粥的份儿。再想参与世界竞争,难上加难!东亚大势,民族气运一朝掌握在手,单单是这股兴奋劲头,就足以让秦俊生一改往日的惫懒。
参谋部里除了忙忙碌碌的参谋,魏国涛、**庸、老将军聂士成齐聚……加上秦俊生,一名军事主官,两个集团军长官,外加作战参谋……整个朝鲜作战集群的大脑都在这儿了。
**庸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别看已经是一军之长,手握数万雄兵,可依旧是说得少做的多。他留学德国归来,军事素质没的说,可比之张成良等人明显就少了一些灵**。
聂士成只是垂着头老神在在地呷着茶,若不仔细瞧,绝对会认为这老头儿已经瞌睡过去了。老将军比之**庸更自觉,这样的军事碰头会,自己一个降将还是少说为妙。另一个,三年后的这场战争,已经让他彻底眼花缭乱,看不懂了!
秦俊生一声牢*过后,屋子里安静了半晌,接近着几十年如一日沉着脸的魏国涛开口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
“行了,别来这一套。”秦俊生%瞧着魏国涛还要说话,秦俊生淡淡一笑:“若不是依着大总统的方案给日本放血。海军封了对马海峡,6军只要一个月就可以完全肃清朝鲜,结束这场战争!”
魏国涛拧着眉头,对老友的轻忽实在有些不满意,又一时没有辩驳的可靠依据,沉没半晌才淡淡地道:“……海军传来情报,日本运输船队一个月来增加了输送力度……奇怪的是,根据潜艇近距离观察,大部分运输船返航时的吃水线要比之前深。”
“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刚……”说着,魏国涛将手中刚刚看完的情报递了过去。
秦俊生随即埋头仔细地看着,时而闭目思索着什么。那边**庸已经分析起了可能:“会不会是日本人撑不住,打算撤兵了?这又不太可能,兵力未曾收缩就开始撤军,日本人除非昏了头……要么就是日本感觉此战必败,朝鲜丢失是早晚的事儿,趁着失败之前加紧掠夺物资?”
老将军聂士成也是一番思索,肯定道:“估**着也就是后一条了……这又怎样?便如参谋长所言,大局已定,日本人就是佛祖手心的孙猴子翻不上天。多思无益,若求稳妥,莫不如请示大总统,干脆起攻势。早打早结束,也就安心了。”
聂士成的一番话,倒是对了魏国涛的心思。关乎东亚两国气运,中日在三八线陈兵数十万,战略上的防守可能比进攻还令日本难受,可这种将战争主动权交由他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魏国涛是个纯粹的铁血军人,即便身居高位也没有变成政治家的打算,考虑问题也是完全按照军人的思维方式。可无论怎么看,这场赌上了一切,变数又太多的战争,只有牢牢掌握主动权才能让人放心。
“还有一种可能!”结束了思索的秦俊生猛然开口,眸子里竟然出振奋的光彩:“我们不妨做个疯狂的假设……日本人确实在撤兵,这并不是说他们已经认命了,恰恰相反,撤退的士兵是为了组织开辟第二战场?”
“第二战场?”**庸愕然用手指了指标注满了**番号的地图:“朝鲜就这么大地方,几十万大军在这儿陈兵,已经挤不开了,还能上哪儿开辟?别忘了这可不是甲午年,小日本的海军连存在舰队都称不上。除非……”**庸骤然顿住,满脸不可思议,手指从朝鲜慢慢划向中国:“除非小日本要开辟的第二战场,不在朝鲜!”
这个猜想实在太过惊人,本身的战略欺骗谈不上什么高明不高明的,一如日本人往日的赌徒心理,押上最后一个铜板血拼到底。可这背后的英、日、清三方勾结已经呼之欲出。
国内兵力空虚,日本人抽冷子这一刀肯定很疼。南满朝廷却是可恶,卖起国来已经不要脸面了。而比这更恐怖的是,这种针对共和国的联盟肯定是英国人合纵连横之下建立的,英国人已经极其忌讳共和国。这一刻,所有人都在考虑一个可能**,抵挡住日本最后反击之后,英国人会不会干脆跳到前台,直接出兵?
参谋部里一众人等咝咝地吸着冷气,魏国涛神色郑重了许多,秦俊生却是满脸的兴奋:“危机啊!大总统那话怎么说来着,危机危机,危险伴随着机遇。我瞧这事儿大有可为啊!”
四三二鏖兵(二)
枪声在山谷回荡,子弹咻咻而过。连成片的橘红色炮弹,拖拽着白色轨迹在空中交织,划出一阵阵呼啸的声音。
这一处不具名的小山谷,已经是徐州的外围。张成良背靠着一棵大树,举着望远镜死死地看着对面的攻守状况。
标高为51o的小山,正面扼住官道的山地,已经构筑了土木工事。各部清军在刘坤一的新军指导下,挖了战壕,设了障碍,山体上还有不少的土木掩体。这种掩体虽然不如国防军钢筋混凝土的坚固,在国防军重武器尚没渡江的情况下,却是阻挡国防军的最大障碍。
张成良的指挥风格一如既往,整个前沿部队几乎就是轻装突袭。火炮仅仅是配属的迫击炮,弹药也只是随身携带的基数,新兵又占据了大多数,攻击起来,多少有些吃力。
这个时候,从各部抽调过来的士官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个个前哨阵地,往往是拔出了周遭火力点,士兵却被坚固的碉堡压制得抬不起头。这个时候,总会有百战余生的士官,抱着爆破筒,或是急奔或是卧倒,闪展腾挪,一个倒下去,立刻就会有人捡起爆破筒继续,直到接近之后将其爆破。
到了后来,清兵已经亡魂大冒。每每国防军士兵攻上去,只要接近工事,那些刚刚在阵地上还可以坚持射击的清兵,多半纷纷退避下去,撤向后面一座工事。
在张成良所在山坡的反斜面,大队大队的国防军士兵正在休整,准备接替攻击。这月余,淮河沿线的国防军全部调动起来。没有纵深,没有预备队,全线投入进攻。一时间淮河沿岸所有渡口烽火连天,满清守军要么频频求援,要么就干脆一退上百里。满清朝廷对于这种处处告急的局势搓手顿足,偏偏无可奈何。刘坤一的两万新军更是老老实实待在江宁,不敢擅动。只能坐看一个个渡口被突破,大队大队的国防军跨过淮河,四下进击。
连日的行军、战斗,虽然强度并不高,可国防军上下都有些疲惫。山坡之上,士兵们有的抱着枪假寐,有的慢慢地吸着烟,有个干脆就写起了家书。张成良的攻击方案,就是以点破面,突击、突击、再突击!前军突破,而后根本对溃退的清军置之不理,只是向前奔着下一个预定目标起奔袭。后队的国防军紧紧跟进,分出数个部分横向出击……整个淮河沿线的国防军在张成良指挥下,仿佛无孔不入的洪流一般,大批大批的清军只是掀起一朵浪花便消散不见。
嗖,一颗子弹掠过,打在他靠着的大树上面,飞行了这么远的距离,子弹早已力竭,落在树干上只是出噗的一声轻响,溅落几点树皮。
张成良动也不动,身后几个军官已经扑了上来,想要按着他趴下来。
张成良一瞪眼,甩开他们:“这是干什么?”
“司令,危险!”
身后的参谋军官已经满脸菜色了。张成良这个中将军长,那可是放眼国防军都是数三(头两个不用了吧?)数四的人物,却偏偏跟着前导部队亲临第一线指挥战斗,倘若真出了问题,大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好交代。刻下朝鲜打得热火朝天,可这都一个半月过去了,国防军阵亡的最高军官不过是一个少校营长。要是在这淮河阵亡了个中将,那可真出了笑话了。
张成良笑道:“有什么可怕的?残清的军队也就只有射击的勇气了。而且瞧瞧这射击纪律,天上一枪枪的……要是真有子弹能打到老子,那也是命中注定老子活该倒霉。……要清兵里头的新军还算有些胆气,摸上山了还敢白热战……满天下都看出来残清残喘不了几天了,都是中国人,何必这么拼命?”
听到张成良赞扬新军,这些个参谋多少有些不忿。白刃战?国防军武器连番升级,跳了几个台阶,如今机枪都可以端着冲锋陷阵了,赴朝的军队早就换装了新式步枪,淮河沿线的国防军虽然还在拉大栓,可随身都配备着一支手枪……这样的火力配备衍生出来的战术体系下,士兵白刃战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听军部里要求取消拼刺刀的呼声越来越高,这种情况下再看新军的拼刺刀,大家心里也只有鄙夷。
对面山头突然爆出一阵欢呼声,紧接着就见一面黄星红旗慢慢树立起来。一天攻击下来,整个徐州外围已经被肃清了一半,照这个度下来,最迟明日傍晚,整个兵锋就会进抵徐州城下。
张成良笑眯眯地点点头,嘴上却道:“八个小时,才拿下一半的阵地,新兵蛋子就是新兵蛋子,换了老子的第一师,这会儿已经进徐州了……”只是从他那赞许的神色来看,这哪儿是埋怨啊?
瞥见司令官的一脸满意,参谋们的马匹如潮而至:“有司令这尊大神镇着,全军上下奋勇,激战月余,稚气渐脱,来日当不下于第一师虎贲!”
“朝鲜烂泥一团,咱们这第二战场却势如破竹。要我,再有一个月,司令凭着三个师就是席卷江南也未尝可知……到时候不得还得增援朝鲜呢。”
“一个月席卷江南有些夸张了,打下江宁绰绰有余!”
张成良得意之色更浓,嘴上却嗤笑道:“少拍马屁……走,去山头上瞧瞧咱们的虎贲,那几个立起大旗的都记二等功。”见众人脸色一变,张成良肃容道:“别丧气话,能打着老子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
话间拔脚就走。
正这个光景,就瞧见从山坡的指挥部里奔来一名参谋官,离得扬着电文老远叫住张成良。
“司令……总参谋部急电!”
张成良诧异着接过一看,脸色数变。那神情不出是愤恨还是激动。收了电文,深吸一口气,浑身上下满是斗志。
一名参谋不禁问道:“大帅,总参什么命令?”
张成良蔑视地笑笑:“没什么……就是刘坤一坚持不住了,干脆卖了脸皮给小日本。不定过了徐州,前面等着咱们的就是日清联军!……命令,各部暂停攻势,集结收缩!”
(对不起对不起,忙中出错。前两日工作太忙,大多9点以后才回家。急急忙忙码出来,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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