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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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花公子-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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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生来逐一给你解释,宰,就是宰杀的意思,予,自然就是我,本人了,昼,就是中午,寝,就是睡觉的意思,这词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即便是你杀了我,我中午也要午睡,这先生说完后,便倒头就睡。”
  这个笑话的效果似乎还不错,赵东阳听完后会心一笑,随即说道:“若是真有这样的先生,那也真是鱼目混珠。”
  “赵兄,你有没有笑话讲一个。”
  这问题似乎有些为难起赵东阳了,他想了想说道:“有一个笑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笑话,反正我的那些同僚们听了之后个个都大笑不已,而我却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值得幽默的地方,花兄若是不嫌弃,我把这笑话讲给你听,怎么样?”
  别人都笑,唯恐他不笑?花潇洒心里也随之纳闷起来,一看赵东阳那一本正经的脸,他心头道,莫非是冷笑话?
  点点头道:“赵兄当讲。”
  赵东阳想了想之后,便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话说某朝皇上日益衰老,妃子们也随之病病怏怏,个个面黄饥瘦,萎靡不振,御医们个个束手无策,皇上情急无奈,只好张镑招贤。某日,一民间神医揭榜前往,遂开出一方:选壮汉若干名。数日后,妃子们逐个渐愈,花容回春,娇羞妩媚。皇上悉知龙心大悦,急急前去查探,欣喜之余却见宫里有一群面黄饥瘦;萎靡不振的乞丐,大惊!遂问:那是什么?神医答曰:此乃妃子们食剩的药渣也。”
  知晓男女之事的花潇洒当然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赵东阳更是一头雾水,待到花潇洒笑过之后,只见他正色道:“这说的什么嘛,简直就是声东击西,云里雾里的。”
  见赵东阳这方面确实不开化,花潇洒也暂且放下廉耻之心,将这笑话的隐喻好好地说与了他。
  听完后,赵东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潇洒见赵东阳笑的也是那样正派,不禁感叹,这书呆子真的是没救了。
  不知不觉中,赵东阳的画舫已来到了离寒山枫桥不远的地方,花潇洒朝桥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头戴丝巾的女子一脸平静地站在桥头,痴痴地朝他们所在方向望去。
  凭感觉,花潇洒知晓那就是柳吟月。
  谁料这个时候赵东阳发话了,“赵兄,外面寒风,咱们不妨进去吧。”赵东阳说罢转身便欲朝船舱走去。
  花潇洒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无论如何也要把赵东阳给拦住。
  

120、赵东阳与柳吟月(1)

 
  眼看见赵东阳就要朝里面走去,来不及多想花潇洒赶紧上前拉了赵东阳一把。
  “唉,赵兄,你看那远方的枫桥,像不像是一条腾飞的龙。”
  赵东阳疑惑地看了花潇洒一眼,他心中甚是惊讶,长这么大,还没有见着有人把桥比作是龙的。
  素来追求真理的赵东阳摇了摇头,只见他一脸正经地说道:“花兄,那枫桥应该像是彩虹才对。”
  花潇洒摇摇头,一脸诚恳道:“非也,非也,你看那桥上的石柱,那不正好是龙身上的鳞甲吗?”
  经花潇洒这么一说,赵东阳一脸狐疑地看了看,不过仅从那枫桥上的石柱来看,确实有些许像是龙身的鳞甲,只不过这龙的首尾都被埋没起来。
  花潇洒看出了赵东阳的疑惑,他洋洋洒洒道:“正所谓飞龙在天,隐龙在地,这枫桥眼下就好比一条隐龙,将自己的锋芒暂时隐藏起来,只待机缘成熟那天,此龙必定会破地而出。”
  见一座枫桥被花潇洒说的是天花乱坠,赵东阳笑了笑,也并不反驳,随即他将身体稍转一下,看着远处的山峦道:“花兄,你看那山峦像不像是一条龙脊呢?”
  赵东阳正说着,画舫已经划到了枫桥下不远处,而一脸被纱巾所遮掩的柳吟月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将手中丝巾扔出。
  随风飞舞的丝巾很是有灵性,轻轻飘飘便朝画舫过来,眼看就要落在自己身边,花潇洒见状赶紧将赵东阳身体一扳,“我觉得还是这桥像,不信你看。”
  话音刚落,只见那丝巾被扑向了赵东阳的面门,猝不及防的赵东阳身子自然地朝后一顿,随即那丝巾便飘到了他脸上。
  赵东阳只觉得瞬间自己的左右被一阵说不出味道的沁人芳香所包围起来。
  “谁,谁敢乱扔暗器,让我们赵公子难堪?”
  这是花潇洒的声音。
  按照台词,该柳吟月了。
  “啊……,对不起。”
  赵东阳一愣,心里道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
  “你,你给我下来赔礼道歉。”花潇洒一副怒不可掲的样子。
  赵东阳将脸上的丝巾拿去,一睁眼便发现了那桥上的女子。
  奇怪,这女子缘何头盖纱巾。
  画舫在水中戛然而止,这一切都是花潇洒所安排的。
  柳吟月听得花潇洒的那一声“下来赔礼道歉后”,先是凝望了赵东阳一眼,接着脑袋一低,很快便缓缓地朝桥下走来。
  赵东阳见状则赶紧对不远处的船夫做了个靠岸的手势,很快,这画舫便徐徐地朝岸边靠去。
  画舫到岸之时,也正是柳吟月到桥下之时。
  赵东阳虽说不见那女子的相貌,但是却能感觉到此女子绝非一般人。
  有了这纱巾的遮拦,柳吟月并无女子的羞涩,她一个劲地将目光朝赵东阳打量去,见着赵东阳一脸严肃、刚毅的模样,她心中暗自好笑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这声音确实熟悉,但是赵东阳一时间却也是记不起来。
  花潇洒没好气道,“没事?哼,你知道吗?你吓到了赵公子。”
  见花潇洒老是与这女子过意不去,赵东阳赶紧道:“姑娘,无妨,无妨。”
  柳吟月低下了头,尔后缓缓道:“原来是苏州城大名鼎鼎的赵公子,小女子真是失敬……”
  赵东阳赶紧拘礼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一普通人而已,并无姑娘说的那样夸张。”
  “你姓甚名谁。”花潇洒继续不客气。
  赵东阳轻轻地看了花潇洒一眼,随即轻轻地摇摇头,见状的花潇洒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不再言语,两眼也开始左顾右盼起来,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敢问姑娘芳名?”
  柳吟月见赵东阳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心中更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轻启朱唇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这……”
  赵东阳笑了笑:“若是姑娘不愿意,也无妨。”
  “能否上画舫再说。”柳吟月说这话的时候,看得出是下了很大勇气。
  赵东阳沉思一番后,点头同意了。
  轻撩起丝裙,柳吟月用一种很是含蓄的方式缓缓地上了赵东阳的画舫。
  赵东阳发现柳吟月竟缓步朝船舱内走去,突然间,只见柳吟月停了下来,轻轻地将遮掩在头上的纱巾给撩了开来。
  赵东阳睁大眼睛,只见那纱巾撩开的一瞬间,他心头猛然一惊,啊,竟然是静怡阁的柳姑娘。
  柳姑娘不在静怡阁好好呆着,跑出来干什么,看她那一脸的幽怨,难不成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赵东阳很是不解。
  柳吟月双眼凝望赵东阳那么几秒后,便迅速放下了纱巾,怨怨道:“赵公子,小女子能否进去。”
  赵东阳点了点头道:“姑娘请进。”
  说完后赵东阳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花潇洒一脸的疑惑。
  花潇洒轻轻问道,“那谁啊?”
  赵东阳一头雾水,心想你不是连柳姑娘的闺房都进去过吗?怎么眼下竟然不知晓那是谁。
  赵东阳道:“那是……”
  “唉,我忘记了,今日书院还有事,赵公子,咱们改日再聊。”说完后花潇洒赶紧朝岸上走去。
  赵东阳随即又是一愣,心里道,这家伙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稍微整理一下衣冠后,赵东阳一脸正色地走进了画舫内。
  画舫内的柳吟月早已将头上的纱巾取了下来,她见是赵东阳进来,极力挤出一丝微笑道:“方才小女子手中的丝巾不小心打扰到赵公子与朋友吟诗作乐的雅兴,真是失敬、失敬。”
  赵东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道:“赵某见姑娘一脸惆怅,莫非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
  柳吟月摇摇头,涩笑道:“并无。”
  赵东阳自然不相信,“姑娘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倘若看得起我赵某人,不妨说出来,若是在下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这话若是从花潇洒嘴里说出来,柳吟月自然不相信,但是眼下说话的对象变成了赵东阳,况且赵东阳是一本正经,丝毫没有玩笑或者戏谑的成分在其中。
  柳吟月心中暗自道,看来自己定是没有认错人。
  

121、赵东阳与柳吟月(2)

 
  (今天挂彩了,鼻子,眼睛遭殃了,祈求早点好起来吧)
  一脸幽怨的柳吟月轻点颌首,缓启朱唇道,“整个苏州城的人都说公子为人正直、厚道,今日这么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柳吟月这么一说,赵东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必公子这般正直、仗义,并不知晓本姑娘的身份吧。”
  其实柳吟月也不知道赵东阳来过静怡阁没有,花潇洒穿越来第一次进她闺房的那一次,她的注意力就根本不在别的男子那里。
  赵东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他并未作答。
  见赵东阳一副腼腆邻家大男孩的模样,柳吟月心中不无老娘吃定你了这一念想,不过念想归念想,表面上她还是一副欲说还羞的样子,模样甚是有些腼腆,但是却有万分犹豫。
  好一会儿,柳吟月才扭扭捏捏道:“小女子姓柳,名吟月,乃苏州城一花楼静怡阁里的一普通女子。”
  一番谦虚的话语,让赵东阳无形之中不由得对柳吟月平添了几分好感,苏州城赫赫有名的花魁自称一普通民女,实乃胸襟契阔。
  赵东阳点点头,一脸微笑着示意柳吟月继续讲下去。
  在柳吟月那一脸酸楚,几乎快要梨花带雨的幽怨表情中,柳吟月将自己为何出来的原因告诉给了赵东阳。
  其实即便柳吟月不说,赵东阳心中也定是猜着了几分。
  “柳姑娘才貌过人,不必为此事所担心,等明年时候已到,想必是那些公子哥、少爷们趋之若狂便会去静怡阁为姑娘赎身。”
  柳吟月自然不赞同赵东阳的这一说法,她摇摇头,一脸严肃道:“这样最好,只怕若是那些糟老头呢?”
  此话一出,赵东阳顿时愣住了,他似乎找不到安慰柳吟月的理由了,柳姑娘说的没错,若是那些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呢。
  想着娇艳可人的柳吟月与一糟老头子在一起,赵东阳的心忽然间也变得沉重起来。
  苏州富人多,老爷纳小妾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发生,若是那正房心地善良,这倒也罢,可是若正房蛮横专断,可真是可惜了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了。
  投井自尽、走投无路一事每年也基本会在苏州城发生那么几次。
  赵东阳轻叹一口气,尔后竟看见柳吟月开始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一时之间,赵东阳竟是慌了神,他脑子里甚有些空白地朝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丝巾递给了柳吟月,”柳姑娘,别哭。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依在下之拙见,姑娘定会是嫁个好人家的。”
  柳吟月并未接赵东阳递来的丝巾,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脸上擦了擦,将洁白的脸上那些许泪痕,轻轻抹去。
  擦完,柳吟月不由得破涕为笑了,赵东阳见此也不由得在心底长出一口气。
  “刚才毁了妆容,公子可莫笑人家。”说完后,柳吟月媚眼一转,娇滴滴地看着赵东阳。
  赵东阳自然不敢与柳吟月对视,目光交汇了那么几下后,他下意识地摇摇头,“柳姑娘天生丽质,自销不用是这些胭脂水粉来修饰的。”
  柳吟月含蓄地捂了捂嘴,小声笑道:“公子可莫逗人家了,小女子就是一普通民女。”
  不得不说,柳吟月这媚功真的十足,一笑一颦,婉约含蓄间,赵东阳的魂魄都被勾了个大半而去。
  赵东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道:“柳姑娘,在下说的是真的呢。”
  “人家与苏州城的四大佳人相比差的可远了。”
  柳吟月也知晓赵东阳相当爱慕慕蓉婷,在她看来,慕蓉婷是她能否将赵东阳俘获裙下的最大敌手了,因此她这才抛出这一手,借以试探赵东阳。
  柳吟月这么一说,赵东阳心头便不自觉地将两人相比起来,论出身,自然是慕姑娘世家显赫,但是赵东阳却是极力相信这样一句话,“英雄不论出身。”
  论相貌,说实话,两人各有所长,或许是柳姑娘要略胜一筹,原因赵东阳不愿意多想。
  论才气,虽说柳吟月在静怡阁自幼开始也研习琴棋书画,针线刺绣,但是青lou里的女子也基本都那个样,只能说是会,而不能说是精,相比这点,大户人家出身的慕蓉婷完胜柳吟月。
  在赵东阳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并不妥,作为一个读书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与自己在各方面产生共鸣的女子,这也是为何他到了明朝人所谓的“晚婚”年龄,却并未婚娶的原因。
  沉思一番后,赵东阳答道:“慕姑娘可真是谦虚,四大佳人只不过是个戏谑的称谓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能被他人赏识的一面。”
  柳吟月轻吐幽兰,点点头,缓缓说道:“其实吟月并不想追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待是想与一正直男子结发为妻,看着他读书,小女子在一旁递毛巾,他在作画,小女子为他研墨,仅此而已,并无他求……”
  柳吟月说到动容之处,竟又开始小声啜泣起来,如此一来,赵东阳的心头更是酸楚了不少。
  “让公子见笑了,别的姑娘对公子都是笑脸相迎,唯独小女子却是哭哭啼啼,也真是为难了公子。”
  动容之处的女子魅力最大,更况且眼前是个苏州城人人垂涎欲滴的佳人,赵东阳忽然间惊奇地念想道,慕姑娘竟是那般的坚强,始终对自己都是微笑,大大方方。
  为何?赵东阳在心中问自己,很快他得到了自己不愿意想得到的答案。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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