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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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第10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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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闻言,摇头道:“胡闹,五郎、六郎连县试都没过,拿什么通过笔帖式考试?”

王氏急道:“总不能白等着,早些出来当差,也能贴补贴补家里。”

李煦道:“还不到十六,急什么?狠读几年书,课业扎实些,参加内务府考试就好。”

王氏还要再说,李煦已经闭上眼睛,不愿再说。

曹家这边,王氏走后,李氏便叫丫鬟去请曹颙。

她心里放心不下的,还是曹颙对王氏说的那几句。

“十六爷真的恼了你舅母?你舅母上了年岁,嘴确实是碎了些,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李氏带了几分担忧道:“你也要帮着说说好话才好,你两个表侄儿在内务府,还多赖十六爷看顾。”

“舅母每次去给太妃请安都要哭穷,丝毫不顾及太妃的颜面,到底有十五福晋在,太妃心里能痛快才怪,十六爷向来又孝顺。”曹颙道:“母亲明儿过去,同舅舅也提提,别好好的亲戚弄成仇人,太妃娘娘这些年,对得起李家了。”

李氏听了,感同身受。

王氏对她诉苦的时候,也是当了初瑜的面。

还是初瑜知趣,立时避了下去,才保全了她这张老脸汗。

没迎娶上,下一章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藏金

次日,用了早饭,曹颙就陪着李氏去了李宅。

不是高氏早年置下的那个二进小院,而是李家在东直门的老宅。

这里的宅子,早时在李家被抄家时曾官卖。曹颙早打算暗中买下,没想到却是迟了一步,此处宅子与李家在京的其他几处产业,都被内务府几户人家折价过户。

直到前年十月,李氏寿辰,宫里赐下西单牌楼附近的公主旧府前,内务府这几家先得到消息,想起李氏与李家的渊源,便将李家的老宅做了“寿礼”,送来宅契。

京城之内,不能说寸土寸金,可李家先辈早年官至巡抚,这宅子自然不算小。

李氏不愿平白收外头厚礼,可这宅子对李家来说,意义又不同,终究还是收下。只是又拿出私房银子,叫初瑜预备差不多的回礼。

李家的老宅,则由李氏送给李家。

因李煦罪臣之身,名下不宜有私产,就将此处宅子直接落在李鼐名下。

为了这个,王氏心里还憋了气,私下同李煦念叨两遭。

按照她的意思,李讲与李证既是李鼎的骨肉,那正当承继二房香火,以免李鼎死后无人侍奉。

如此一来,李家子孙就分作了两个房头。

老宅既是祖产,即便外流,又让老姑奶奶送回来,也当算是公中产业,直接落到大房名下算怎么回事?

李煦见她犯糊涂,也不劝她,只道:“我百年后,你想跟五郎、六郎出去过?”

王氏听了,吓了一跳,道:“我是太爷之妻,有大老爷在,为何要跟孙子们过日子?”

李煦道:“既没那个主意,就安生些吧,什么大房、二房的,以后给你养老送终的是老大。”

王氏虽心里偏着李讲、李证,可她心里也明白,李家的支柱还是李鼐这一房。

李煦昨天就得了消息,晓得李氏母子今日过来,便吩咐人将自己的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但是屋子里的气味,却不是打扫干净就能消除的。

曹颙跟在李氏身后过来时,就被这扑鼻而来的味道冲的够呛。

就连李氏,都被这味道冲的一愣。

这味道不是别的味道,正是“老人味”。

只是见李煦浑然不觉的模样,李氏也只能当不知道,问候了李煦,而后就在炕边前的椅子上坐了。

李煦原不肯半躺着待客,早上曾吩咐人将自己抱到罗汉塌上。可是随后就开始咳,实在无法,只好又回到炕上仰卧才好些。

现下见到李氏,李煦半靠在扶枕上,脸上还是露出几分欢喜;待望到李氏身后的曹颙时,他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刻意亲近,目光又转向李氏,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氏见状,有些犹豫地看了曹颙一眼。

曹颙挑了挑嘴角笑笑,对旁边的李鼐道:“有些日子没见大表哥,若是大表哥得闲,与小弟手谈一局如何?”

李鼐忙道:“我正手痒,表弟别闲我是臭棋篓子就好。”

曹颙便对李煦告声罪,随着李鼐从屋子里退出来。

待进了西厢书房,曹颙方开口道:“瞧着舅舅倒是比正月间气色好了不少,想来痊愈在望。”

李鼐却是摇摇头,黯然道:“不过是因天气转暖的缘故,可大夫交代的清楚,老爷子肺脏不好,怕寒气,即便春夏喘的轻些,秋冬怕是还要加重,到了那时,就要听天由命。”

曹颙听了,不由默默。

其实,李煦年过古稀,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寿。

曹颙虽与之感情不深,可晓得他对自己母亲的意义,还是希望老爷子能多活两年……

李煦房里,李煦看着李氏道:“王氏越发糊涂,想来昨日又唠叨你,都是没谱的话,我已经说了她,妹妹不用放在心上……”

李氏听了,越发愧疚。

李讲、李证兄弟,虚岁已经十六岁,在过几月生日过了,就算成丁。

以曹家现下的能力,曹颙真的有心照应,想要帮双生子安排个差事并不算太为难之事。

可因曹颙同李家疏离,鲜少主动管李家之事,李氏不愿为难儿子,就对此事避开不言。

现在到了堂兄跟前,到底不能自欺欺人。

不管她是不是李家女儿,受李家照拂十多年却是事实。

眼前此人与故去的韩氏,名为兄嫂,可在高太君不理世事的情况下,实际上充当了养父母的角色。

只因李煦是男子,专心外务,兄妹俩感情淡些,没有韩氏与李氏那样亲如母女。

“官学的事,我确实尽不上力,可大哥您放心,只要我还在,总不会让侄孙们真的艰难。大哥您上了年岁,当好生享福,不可再为了儿孙事伤神伤身。”李氏满是关切道。

李煦摇头道:“这些年,已经承妹妹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眼见着小的也将成丁,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好了。同前几年相比,如今的日子已经是好的太多。”说到这里,犹豫一下,道:“我将妹妹留下,是有几句话想要交代给妹妹。”

李氏听了,忙道:“大哥尽管吩咐,我虽不能保证什么,可定会尽力而为。”

李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巴掌大的绸布包,郑重道:“本不当再劳烦妹妹,可到底不好再拖下去,只能厚着老脸请妹妹帮忙。”说话间,将绸布包送到李氏跟前。

见李煦如此,李氏也添了郑重,接过绸布包,虽没什么分量,可依旧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李煦示意李氏打开,待看了里面的东西,李氏不由瞪大眼睛。

竟然是一叠内务府银行的银票,足有十来张。

最上面的一张就是白银一千两,再往后翻,竟没有比这张数额小的,最后一张是一万两。

这一叠银票存入时间都不同,全部加起来,估计有三、四万两。

“大哥,这是……”李氏见状,惊疑不定。

李煦抚着胡子道:“是内务府银行开张后,叫人陆续存的,并没有用我的名字,外人并不知晓。”

李氏看着这叠银票,多少能明白堂兄的想法。

李家问罪的罪名是亏空甚巨,李家被抄没充公后,还剩下好大一个窟窿。这几万两银子进去,于事无补,隐匿下来,传承子孙,家族翻身也有希望。

只是没想到,堂兄会将这笔银子托付给自己。

李氏思量后,点了点头,道:“堂兄放心,我定会将这银子名正言顺地交给孩子们……”

没想到,李煦接着说道:“这些只是小头,大头并没有存入银行钱庄,而是藏于通州坟茔地,老太爷墓碑下,有金五千两,是老太爷早年留下的;你嫂子墓碑下,有金五千两,是你嫂子入土那年我埋的。”

李氏开始是诧异,听到最后却露出几分不赞同:“一万两金子,就是十万两银子……加上银行存的这些,大哥都够补足亏空,为何要吃那个苦头。”

李煦冷笑道:“李家明面上的亏空虽是十多万,可即便将亏空填满,也会有其他罪名下来,不过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李氏无语,露出几分为难:“大哥,若是三、四万从妹妹手里打个转,再给孩子们,还不算太费事,即便传到外头,也不过是被说两句向着娘家晚辈的话而已,可再加上那一万两金子,动静就大了。”

人人都晓得李氏私房丰厚,“拿出”几万两给现下清贫的李家添置产业,勉强还说的过去。

毕竟,李家对李氏有养育之恩。

可“拿出”十几万两银子“贴补”李家,就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曹家在明面上的家财,也比十几万多不了多少。

李煦摇摇头,道:“只银子劳烦妹妹过个手,金子我并不打算动。王氏不是老大生母,又有两个亲孙子,行事越发小气,偏生老大实诚,不爱计较,诺哥儿孝顺,可到底是庶子,等到诚儿回来,这个家终究还要交给诚儿。等诚儿回来,妹妹将埋金地点悄悄转告他就行,就说我说的,二十年之内,不得动用那些金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若是诚儿有个万一,等诺哥儿当家支撑门户,再告诉诺哥……”

听李煦这话中之意,既防着王氏做耗,又不信长子有能力齐家。

这并非不好,只是实在凉薄了些。

李氏沉默了一会儿,道:“既是藏金之事,大哥心中有安排;那这几万两银票,请大哥也定下个章程,妹妹定会照办就是……”

李煦道:“一半银钱劳烦妹妹帮忙置下土地,寻个由子送过来,充作公产……另外一半,两千两给语哥儿,两千两给香玉傍身……他们兄妹两个,到底是我的骨血,受家族拖累,早年也吃了不少苦头,我这做祖父的,总要尽尽心意……剩下的,暂时不必动,等我阖眼后,若是家中有不太平,哪个受了委屈,就请妹妹出面安抚些,王氏陪了我一辈子,诺儿又陪着我东北吃过苦。总不好让她们两个太难熬。”

李氏道:“好,妹妹记下了,定依照大哥的安排行事……”

李氏与曹颙母子两个,是在李宅用过午饭后才回府。

回府后,李氏直接将儿子叫进福源堂,随后将丫鬟们都打发出去,说了银票之事。

藏金之事,李氏则隐下未说,不是不相信儿子,而是不愿意儿子因此更鄙视李家。

大清俸禄有定数,不说旁的,只说那一万两黄金,李家先老太爷与李煦就有“贪墨”之嫌。

曹颙听了,总觉得有些不妥。

即便没有署李家的名字,可内务府银行那笔钱确实是李家存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做的机密,谁晓得会不会有蛛丝马迹在外头。

真要外人晓得,倒像是曹家为李家藏匿家产,违法律法。

不过,既是李氏已经收下这些银票,他也不愿再说什么,引得老太太心里不安生。

他心里已经做好打算,过几日寻个由子,从母亲那里将李家的银票收过来。

李家的这些银票不动,自己贴补出这三万多两银子,不为旁的,只为买母亲心安。

他却是不知道,这些银票,重新显露人前后,只存了数个时辰。

当天晚上,临睡觉前,李氏将丫鬟都打发,将这十数张银票一张一张的点燃,烧成灰烬……

来参加起点年会中,第一晚与府天MM同居,聊得兴奋,通宵到天亮,兴奋了,没静下心来码字。第二天悲剧,没码完就睡着,后半章今天才码完……欠下两章就没更新,今天回北京,会尽快补上。

大家也当看出来,重康人物开始谢幕。

小九不想去掌握书中人物命运,尽量让他们有合理的未来。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抹平

京郊的土地,十亩、八亩的还能买到,想要买大块良田,总要打听三、五个月,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运气不好,说不定要等个三年两载才有合适的。

李氏并没有拿这些事情来扰儿子,而是叫来初瑜,拿起一张地契给她。

这地契位于房山,是曹家的一个小庄,直接落户在长生名下。

倒不是李氏偏心幼子,给幼子置产,这庄子是曹颙夫妇早年置办的。

实在是曹家当年与二房分家时,公中产业实在单薄。现下曹家长房名下的产业,不是初瑜的嫁妆,就是曹颙得到的御赐、遗产还有十六阿哥等人早年的赠与。

公中产业,又多以祭田为主,是不能分的。

如此一来,等到长牛长大,家产中就无东西开分,只能等着兄嫂赠与。

曹颙与妻子商议后,就陆续为长生置办了一份私产。

五十顷大庄一座,二十顷的小庄一座,三进的宅子两处,前门外的铺面两间。

如此一来,长生不管出不出仕,都能做个富家翁,不用依附兄嫂侄儿度日。

夫妻两人将房契、地契交给李氏,李氏虽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十分欣慰地收下。

做父母的,都是差不多的心思。

她虽不会厚着脸皮地要求长子将自己的私产分一份给小儿子,可小儿子无家产可分的窘境,也一直是她的心病。

她虽私房富足,可早就打算过,百年之前要均分给众儿女,连养女曹颐都在其列。

她并非没想过,厚着面皮,给幼子分个大头,毕竟那三个做哥哥、姐姐的,日子过的都好,可既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又怕因钱财外物,伤了骨肉情分。

如今长子、长媳的安排,出于真心,她也就不矫情地收下。

现下给李家置产,要是买新的,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瞧着李煦的情形,还不知能熬到几时。

李氏便想起长生名下的这个小庄。

可这是儿子媳妇置办的,她总要将话说清楚。

“昨日去见了你舅舅,他托我出面给李家买些良田,可一时半会儿哪里好寻妥当的,我的意思,要不就先将这个小庄转给李家,然后叫人仔细打听了,再买个小庄补上这个。”李氏道。

初瑜听了,犹豫一下,道:“二弟名下这个小庄,离那个大庄中间就隔了几里路,过去打理巡视也便宜,若是再补,未必找到地方这么妥当的,媳妇年初刚入手一个庄子,不多不少,也是二十亩,只是庄子在顺义,比房山的庄子要远些,老太太若是用,要不先用那个庄子。”

李氏听初瑜说新买了庄子,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道:“不妥,你这个时候买田,是给慧丫头的妆田吧?挪出去,再寻不到妥当的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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