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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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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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陈锡虽不在京城。但是其弟蒋廷锡却是京官。进士出身。入了翰林院。早年曾任詹事府少詹事。

詹事府是辅助东宫地衙门。多由翰林兼任。康熙五十一年二废太子后。詹事府这边又停了差事。重新归入翰林院。

虽不晓得蒋陈锡有没有接到旨意,要求去塞外御驾行在陛辞,但是在南下前,指定得先回京办手续。

看来得使人打探着,预备一份丰厚地仪程才好。

做官做官,一半是做事,一半是做人。

接下来,有司官上来回话禀事儿,像畅春园南池子清淤啊,中南海万善殿的佛堂需要修缮什么的。

曹询问清楚,一一做了批示。

天色近午,料理完手上的差事,曹不放心十七阿哥那边,就踱步往阿哥所这边来。

到了门口,刚请内侍通传,就听说四阿哥在里头探病。

曹听了,还犹豫着要不要下晌再来,就有内侍出来传话,倒是十七阿哥请他进去。

进了阿哥所,就见四阿哥穿着常服坐在炕边,十七阿哥坐在另一侧,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眼睛亮亮的,看着精~多。

“给四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曹甩了甩衣袖,打了个千礼道。

四阿哥打量了曹两眼,摆摆手,道:“起来说话吧。听说你身子也不大好,上次去热河,与你还错过了。身子如何了?”

“谢四爷挂念,已经好了。”曹躬身道。

十七阿状,笑着对四阿哥道:“四哥,您甭听他逞能。就他那小身子骨,这几年可是没少折腾。如今正跟大家闺秀的,怕是一吹,就要跑了呢。”

说到这里,见曹带了几分拘谨,十七阿哥指了指地上的椅子,道:“怎么着,还让爷扶着若坐不成?见了四哥,就晓得老实了;平素在我跟前,也没见这么小心。”

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地小屁孩,一个人看着自己长大的冷面王爷,这哪里有可比性?

许是见十七阿哥病症好转的缘故,四阿哥瞅着心情也不错,看着曹道:“宗人府从户部支了银钱,听说这里面还同你有瓜葛。怎么?在内务府待厌了,还想换个衙门不成?”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探究,眼睛也变幻莫测起来。

这番话像是带着打趣,又像是指责,连十七阿哥在旁,都有些不自在,想着要不要寻个由子,帮曹解围。

这京里,哪里又能有秘密?

曹这边,只有稳了稳心神,坦坦荡荡地将雅尔江阿找自己的缘故说了一遭。

对于宗人府缺银子之事,想来四阿哥也是心里有数,要不然也不会从户部借银子去出息。

就四阿哥来说,他是看不上雅尔江阿这般举动地,因为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户部银库本就窘迫,这次又一下子拿出来不少,使得户部那边也束手束脚。

但是雅尔江阿代表不是一个人,是宗室诸王的利益。四阿哥贵为皇子,对于那些铁帽子,仍是心存忌惮。

对于雅尔江阿的举动,四阿哥不是不晓得,他只是不晓得曹的立场如何。

雅尔江阿性子孤傲,并不是好相处之人,难得他同曹却是不远不近的关系,有所往来。

加上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亲王“外室宠姬”,同曹家地女掌柜好像还有所关系。

如此一来,倒使得四阿哥心里没底,不晓得他们的交情到底是什么地步。

见曹没有掩饰之意,坦坦荡荡地,四阿哥心里舒坦许多。

见曹说完,十七阿哥笑着说道:“四哥,

弟晓得。前几日曹还专程寻弟弟帮他出主意。脾气,这京里哪个不晓得,谁敢得罪他?但是曹也是曹罢了,又不真是什么‘善财童子’,哪里会晓得那么许多。如今却是树大招风了,是个人都惦记着让他赚银子。”

听着十七阿哥这般话,四阿哥淡淡一笑,扫了曹一眼,道:“简亲王从户部支银子也有阵日子了,这生财地法子,想必你也想得差不离。让本王同你十七爷听听,长长见识,如何?”

“回四爷地话,这些日子,因这个事儿,臣也是绞尽脑汁,实不晓得有什么法子,能使得简王爷满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幸好臣有位故交北上京城,带来个南边地消息,使得臣生出几分荒唐念头来,也不晓得可行不可行。”

“就是你江宁那位世兄弟,娶了洋婆子的那个?”十七阿哥脸上带着几分奇,道:“改日倒是要去见识见识,看着是不是真如人传言那样,是个女罗刹。”

“十七阿哥怕是见识不着了,他们今儿就已经动身南下了。”曹想到走了的魏信与张义等人,胸口仍觉得堵得慌。

“这却是可惜了”十七阿哥叹了口气,道。

曹家何时来人、来的是何、所为何事,早有粘杆处的探子写了奏报,在四阿哥的案~上。

听了曹这番话,并没有丝毫隐瞒之意,四阿哥点了点头,追问道:“什么念头,说来听听?”

“回四爷的话,臣那位世近些年定居广州,所以对广州那边地情形知之甚详。广州那边,因洋货繁琐,有不少洋人在那边行商贾之事。南洋与西洋地界,却是金贵银贱,一两金能兑十五两银子,广州那边差不多也是如此,即便没有一两比十五两,十三、十四两是有的。京城这边,金兑银子,却是从国朝初以来,都是一比十的官兑。”曹稍加思量,说道。

一番话,不禁引得四阿哥侧目,连十七阿哥也来了兴致,掰着手指道:“如此说来,一两黄金兑换银子的差额就是三、四两,万两金子下来,就是几万两银子地利。这银子也来得太轻松了些,只是这万里迢迢的,往来运输不易不说,这金子要是都使洋人兑了去,那以后咱们大清国不是也缺金子么?”

,市面上流通地钱币,还是以铜钱为主,佐以少量银子。金子虽也能当钱,但是寻常谁会拿它开销,多是做了金器或饰什么的。

曹心里也后悔自己为何见识短浅了,要是上辈子能懂得些矿产知识,晓金银铜矿的分布,不晓得会不会比现下省力气得多。

四阿哥原觉得有兴致,听了十七阿哥问,连连点头道:“说得正是,物以稀为贵。洋人那边重金,想必也是因稀缺的缘故。要是一味贪图蝇头小利,将金子都兑给洋人,那数年以后,无金可用,少不得要自食恶果。”

见四阿哥与十七阿哥都质疑,曹将其他的话咽到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他原是想就浙江巡抚的折子,引出日本地,将日本金铜贱银贵的事说了。日本那边,银四两就能兑换金一两。

将银子运到日本,兑换成金子,再将金子到广州那边,换成银子,如此一来,可生三倍利。

虽说那些宗室王爷,身份尊贵,不会想着漂洋过海,但是他们最不缺地就是门人: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九十一章 春华(上)

南府。知府衙门东。曹宅。

曹项撂下手中的家书。看了看厅上带着丫鬟摆饭桌的绿菊。心里叹了口气。

信是曹颂写来的。其中提到给他订了将军府格格为正妻之事。还提及月底前要下大定。**月就要送嫁之事。

对于这个结果。曹项心里已经准备。自从上个月晓董宫女被说给小五后。他就晓的自己婚期将近。

虽说他与小五年纪都不大。但是有董家孙女在那里。

一方是内务府贵。一方也是内务府世家。两家亲。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这却了曹的初衷。

他原以为。有了这外放三年。婚就要推到三年后。这其中。让绿菊生下一男半女。加上她二房的身份。就算新人进来。也会客气些。

没想到匆匆忙的。事就尘埃落。而且还高攀了宗室格格。

满洲姑奶的脾气。项不是没见过。想起嫡母的做派。他不禁后背发凉。

只是长兄如父。里给说下的亲事。也没有他说话的余的。

一时间。曹项颇为力。

眼前这一切美好生活。竟好像是水中花镜中月的。

“爷……”绿菊摆好了饭桌。还不见曹项过来。走到门口。看着书房这边笑道:“方才爷不是嚷着饿了么?怎么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曹项起身。脸上挤几分笑道:“听说买了菜了?师爷那边送去了?”

“今儿三伏呢。除盒子肉。还炒了黄鸡蛋。还有青椒肉丝。师爷那边已经使送去了。酒也温好的。爷就放心吧。”绿菊笑着说道。

曹项到了西屋。就将炕桌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

有丫鬟端着热水曹项净手后到炕边落座。除了黄鸡蛋青椒肉丝是家里厨房炒的。其他的都是买的盒子菜回来切丝。有肚丝儿猪耳朵丝儿条烧牛肉等。

旁边的白瓷盘里。放着一叠薄饼。还有个海碗装着绿豆汤。

绿菊亲手给曹项盛一碗汤。送他跟前。道:“熬了半晌。爷尝尝。只是没有冰。要不然喝着就更自在了。”

曹项喝了两口。点;头。道:“味道不错。只是色儿怎么瞧着跟京城的不一样?”

绿菊笑着说道:“哪里能比呢。咱们府里专管熬绿豆汤的黄是在上当了几十年差的老这一手熬绿豆汤的手艺岂是寻人能比的。乔嫂子才下在厨房当几年差。又不。能学个神似就已经不容易了。”

到这里。她扫了桌上的饭菜。带分愧疚:“二爷在家里时。何曾用过这么粗鄙的吃食?如今在外头。我又不善这个。实是委屈爷了。实不行。给二爷二奶奶去信说一声。从京拨两个灶上人过来吧。”

原来初到河南时。绿菊张罗下过厨。

但是她虽是丫鬟出身。也从没做过重活。一番折腾下来。手上就添了口气。将曹项不行。说什么也不让她再下厨房。

曹项撂下碗。摆手道:“算什么金贵人。什么委不委屈的。家里那些吃食。看着精细。道也不过平常。寻常人家。能吃上肉。就是好日子了。”

“若是在京里何至于吃这个苦?”绿菊低下头怅然道:“说到底。还是因我的缘故。”

曹项伸出手覆绿菊手上。道:“整日里胡乱想些什么。是不是闷了?实是闷的话。就做些小孩子的衣裳。不是说这个月月信迟了几日么?明儿就请大夫来瞧瞧。说不定现下就有了……”

绿菊被说的霞飞双颊。伸出手去。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也多了几分期盼……

曹家。东府。内宅。

兆佳氏头上带着抹额。身上披着羊毛毯子。倚边上。她耷拉着脸。丁点儿笑意都没有。脸上像是能刮下霜来。

曹颂那边。已经不早先那般沉不住气。看着曹道:“哥。既然传言不是空穴来风。那这门亲事如何?”

曹尚未回话。佳氏已经尖声:“什么狗屁亲事?自然要退掉。谁丢的起这个脸!私奔的淫妇。还想充作姑娘嫁过来做大妇。这是骗婚。咱们不到九门提告他们。就算便宜了他们。”

虽然兆佳氏说的难听。但是曹这边。也是这个思。

那个云格格十五岁就敢跟人私奔。可见是个有主意的小姑娘。清白不清白的暂且不说。就说这脾气秉性。也不是持家过日子的人手。

况且背负这样的名声。真要进了曹家大门。那曹家就要成为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资。再说四姐五儿还小。|有进门了这的嫂子。名声也要受到牵连。

“哥……”曹颂待母亲说完。仍是看向曹。想要等哥哥拿意见。

曹点点头。对佳氏道:“那就退亲吧。只是已经下了小定。那是不是还要央媒人过去说一声……”

兆佳氏抚着额头。道:“原是想托颂儿他六姨父保媒的。但是因他不在京里。大媒的人选还没寻。”

曹听了。道:“是如此。那前介绍的中人……”

兆佳氏闻言

切齿。道:“我已经使人去请了几遭。说是亲有出京了。不过是心虚。怕我找她算帐罢了。”

没有中人。没有大媒。看来这亲事的曹府这边直接跟奉国将军府提了。

曹思量了一遭。:“既是如此。那我同二弟就往那边递个片子。送封信。将亲事退。”

兆佳氏寻思吃了这个哑巴亏。实是呕的慌。扶着额头“哎呦”了两句。道:“随你们兄弟处置。我是操不起这心了……”

从内宅出来。兄弟两个到了前院书房。

曹颂恨恨的攥拳头道:“真是恨不凑那伙一顿怎还有脸来跟咱们充亲家?”

“不用节外枝。省的闹大发了。明明咱们占理。又好像咱们不占理了似的。”曹走到书案后。提起笔来寻思一下。挥笔而就。

对于云格格私德不检点名声好听这些。当然不能直接落到信上。不外乎使人合了八。新人犯冲。因此不敢高攀什么的。

不过。为了防止永全不认账。曹后头还是加了一句“欣闻格格性子活泼聪敏过人卓尔不凡。定能觅的佳婿谨祝”。

曹颂在旁。看了曹写的信。不服气的说道:“。这是不是说的太轻了?应该说他妹子有红佛之貌文君之才。只有李靖司马相如那样的才配的起。咱们家小四高攀不上。”

红佛与卓文君是跟人私奔的。若要是那样写在信上。就是打脸了。传扬出去。那个云格格怕就上抹脖子。也抹刷不掉这耻辱。

“不必逞口舌之利还是留几分的。”曹将信干差不多。折起装了信封。使人拿了自己与曹颂的名帖。连着这封信一起送到永全府上。

因是退亲的信。怕间出了纰漏。曹还特意吩〃1。要亲自送到永全手上讨了永全的信再回来。

曹颂坐在椅子上。道:“都是赶着给老四说亲才闹成这样的。哥。既是格格不行了。那老四这边的亲事。该如何?瞧着董家的意思。还是希望年前将姑娘嫁进来。”

“婚姻大事本不是儿戏总寻个妥当的才好。再说四弟才十六。年岁又不大就不该如此仓促。虽然按照通常规矩。都是要做哥哥的先娶。但是四弟那边在外任。况又不同。小五早娶一年。不算什么。”曹说道。

曹颂点点头。道:“只能如此了。老四那边的了绿菊。指定蜜里调油似的。要他现下娶妻。也是为他。说不定又添了一对怨偶。拖延两年。也是好事。”

兄弟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有小厮禀道:“大爷二爷。太太使红姑娘过来传话。”

曹颂闻言。已经有些不耐烦。见点头。扬声道:“叫她进来。”

少一时。红梅推门进福了福。道:“大爷。二爷。太太说下小定时那几件首饰的讨回来。那是太太早年的陪嫁。舍不平白给了外人。”

曹颂摆摆手。道:“下去吧。就跟太太说。大爷同我都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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