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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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第9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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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比曹颙年长”可论起官场资历,却是落后曹颙一大截。

他好好地做完府尹”在往上多半是升侍郎:那个时候”曹颙说不定更进一步,封阁拜相。

今儿却是他倒霉的日子,因为皇上接着话,让他立案审理户部,尚书房。

看到刑部送来的书,曹颙不由皱眉。

查碍庭案终于尘埃落定”查嗣庭与其子查克上死在狱,其他儿子未满十五岁,给功臣之家为奴。

两位兄弟,长兄年迈家居,对于所为恶乱之事,实无由得知,着将查慎行父子俱从宽免,释放回籍。

胞兄查嗣傈、胞侄查基俱免死流三千里。查嗣庭名下应追家产,着变价,留于淅江,以充海塘工程之用。

因提前托了十三阿哥,所以在“功臣之家”的名单上,也添了曹家。

查嗣傈两个未满十五岁的儿子查开、查学,将以官奴身份,入曹府执役。

这样一个结果,对曹项也算有个交代,可曹颙x不觉得欣喜。

因为从蒋坚这边,他还听到关于查家的另外一个消息。

查嗣庭之妻与媳妇都投缳自尽,查家其他女眷将跟随成年的父亲子侄流三千里。

没有将查家女眷罚没为奴”给江南查家留几分余地;将查家年幼男丁都入了奴籍”就断了他们几代人的科举之路。

说到底,还是查家的风头太盛了些,已经执掌士林牛耳。

因不好太过行迹,曹颙只吩咐曹满带了他的名帖去刑部领人。

对于查开、查学两兄弟的安置,曹颙面上也只是淡淡的,让人将他们带到下人房安置,并没有另眼相待。

查家的案子风波才熄,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引得皇上迁怒。

兄弟两个,一个十四、一个九岁,年长的查开已经考了秀才,长相温儒雅不说,肚子里也有墨水。

曹颙想了想”便吩咐曹元,将他们兄弟两个安排在长生与天宝身边做书童。

翰林院同六部相比,消息滞后了些,可毕竟查家是翰林院里的矢户,多少人关注着,所以曹项也得到恩师流放,曹家赏了“官奴”,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回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偏生今日翰林院忙,几位新上任的编休的编休,到他这里请假学问,应付了好一会儿”才脱身出来。

等到从衙门出来,曹项没有回东府,直接奔西府而来。

他为老师古稀之年即将流放难过,又为老师两个儿子入曹府而欢喜。

虽说都是罚没入了官奴,可在曹家,与在其他人家不一样。

不过,听说曹颙将他们兄弟安置在下人房,让他们做天估的伴读,曹项神色就纠结起来。

曹颙见状,哭笑不得,道:“皇上既让他们做官奴,难道四弟还想要见他们做少爷不成?”,曹项犹豫着说道:“家里又不差这两个孩子,大哥大嫂向来仁慈,就是家生子儿,不也是多到十几岁,才开始侍候?”,曹颙板着脸,道:“你想要作何?接过去锦衣玉食地养着……”

曹项也晓得那样不妥当”低下头道:“多照拂一些总是好的……”

曹颙摇了摇头,前几年瞧着曹项已经开窍,怎么在翰林院待上几年,就呆了许多。

“你是查嗣傈的弟子,这个消息若是有心人探察,瞒不了人”若是将他们送到你那里,你如何安置?厚待了,是打皇上的脸:薄待了”就要遭世人唾弃。还是留在西府这边吧……”曹颙道。

这也是最妥当的法子了,曹项脑子清醒许多,又再次谢过堂兄。

当天晚饭,曹项就留在西府这边,兄弟两个推杯换盏,倒是比平素少几分拘谨,多几几分亲近。

“老师到底是古稀老人,这回去黑龙江怕是日子难熬。”曹项干了一杯酒道。

“你也不用太惦记,现下黑龙江将军傅大人刚好与我有旧,我会书信一封给他,请他帮忙照拂一二……”曹颙道。

之所以这样这般费劲对旁人好,也有几分是看在金庸老大爷的情分上。

多少乐意帮上一帮,不过能做的,也只是一帮了,再多了就不符合曹颙的性子。

对曹府众人来说,查氏兄弟入府,不过是多两个小厮而已:知晓他们兄弟真*实身份的,只有曹颙夫妇与大管家曹元。

庄延平听说曹颙回来,过来辞行,明天一早,他就要去通州码头登船南下。

柴秀才夫妇寻了个托辞,昨日就搬出曹府,瞧着那阵势,有在京城多驻留些日子。

庄延平虽对他们有些不满”却也想不到”这两位为了银钱,吃了雄心豹子胆,已经开始控诉曹家了。

同庄延平说完话,曹颙便回了内宅。

给李氏请完安后,曹颙便回了梧桐苑。

“妞妞亲事已了,老太太怕热,惦记回海淀庄子。后日便是千秋节,等过了千秋节”就搬到园子避暑如何……”初瑜道。

曹颙摆摆手”道:“若是收拾得差不多,早些搬过去也行,不用等千秋节,礼部今天下了公,今年千秋节已是免朝贺……”

初瑜闻言,不禁骇然。

连续两年,“千秋……”免朝贺”帝后和谐的传言,一捅就破。

“到底皇上为何这般不待见皇后,连体面也不给了……”初瑜心好奇,低声问道。

曹颙想了想”低声回道:“皇上重权”即便是深宫之,也不想二圣齐尊”这是其一;其二么,听说是为去年三阿哥选嫡妃之事,皇后动静大了”引得皇上不快,八成是还没消气……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私语

对于柴秀才的行迹,曹颙既然心中有数,对于“官司”一事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随着曹家兄弟相继出仕,子侄一辈也渐渐长大,曹家已经不是早年那个曹家,在京城权贵中,亦是数得上的人家。

小小秀才,又是以无稽罪名状告曹家,更像是一场笑话。

为了怕妞妞难做,曹颙连李氏与初瑜也没瞒着,就是怕她们不明就里,听了什么传言,同妞妞生了嫌隙。

李氏即便性子绵和,可多年养尊处优下来,也添了几分贵气,并没有听风就是雨,怕东怕西。

老人家寻思了一遭,倒是并没有太怪罪柴秀才,反而叹息一番,道:“左右是个混账人,被金银晃花了眼,倒可惜了平姐儿一番心。只是看在已故庄二先生的面上,给个教训就是了。”

在妞妞出阁前,曾同曹府这边商议商议过,将来挑一子姓庄,承继庄氏香火。对于庄氏族人那边,还有两位姐姐那边,虽说并不亲近,可也没有断了往来的意思。

只因柴秀才夫妇性子实在不堪,才没有将这番话摊开说。

以妞妞的性子,最是护短,对于这血脉至亲,不过是念在亡父情面,道义上应承,哪里比得上同曹家的亲近。

柴秀才猪油蒙心,为了钱财攀咬上曹家,污了曹家的名声,妞妞晓得了,会比曹家人更恨他。这面上情,怕是也顾不得了。

曹颙虽厌恶柴秀才,但也没有生死之仇。

只是官场之上,向来都是说不清楚的。即便曹颙不同柴秀才计较,可那些想要借此巴结曹家的,也不会手软。固然不会要了性命,死去活来,恶惩一番是少不了的。

曹颙闻言,眉头微皱,倒不是为了母亲为柴秀才说情,而是想到一个可能。

要是柴秀才这些日子真出了“意外”,那自己可真是摘不干净了。

初瑜长嫂如母,真心将妞妞当女儿疼的,听到这个消息,倒没有想着自家名声有损,反而心疼妞妞刚出阁,就遇到这糟心事。

见婆婆也是疼惜妞妞,她便道:“咱们这边府里还好,谁会将这个放在心上。倒是平姐儿那边,还是新媳妇,女婿也年轻,还不知会不会吓到,要不媳妇过去瞧瞧?”

李氏点点头,道:“也好,多宽慰两句,别叫孩子心中添堵。”

夫妻两个从兰院出来,初瑜便使人预备马车,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出府。曹颙则去了前院书房,使人请来曹甲。

不为旁的,就为了防着旁人瞎搅合,柴秀才那边,就得暗中护着。

等到曹甲出去,曹颙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失了防范之心。

早知如何麻烦,真不该纵着柴秀才上串下跳。

自己现在的身份,倒不怕这盆脏水,可真要因此使得柴秀才断送性命,同庄家那边就尴尬起来,只会使得妞妞难做。

说到底,柴秀才再可恶,也是庄先生的女婿,罪不至死。

魏家,二房。

屋子里一片静寂,看着抿着小嘴,不一言的妻子,魏文志有些心里没底,低声道:“你要是恼,就骂出来,别气坏了自己个儿,就不值当了。”

因是新婚,十六爷给他放了假。

回门过后,婚礼算是告一段落。为了酬谢这些日子帮衬着跑前跑后的同僚好友,他原预备着今日设宴款待一番。

没想到客人未到,顺天府的差役到了。

虽说没有直接传人去衙门,可还是问询了一番,交代了近期不得出京,等到传唤,云云。

好好的日子,就成了被告,魏文志的心里也不痛快。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妻子这头儿。

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少小失孤,全靠曹家庇护,才有了今日。而妻子那边,又多了曹家的养恩。

看着丈夫眉头皱着个“川”字,满眼满脸的担忧,妞妞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儿,二爷不必担心我。”

她语气轻松,魏文志却是放心不下,道:“你我夫妻,你也不必硬挺着。他既不当你是亲戚,咱们往后避开就是,谁也不指望谁活着。”

妞妞站起身来,道:“二爷说的是,我又不是傻子,分不出远近来。只是怕府里那边,老太太同嫂子听到担心。若是二爷便宜,就陪我过去一遭可好?”

事已至此,魏文志早没了待客的心思,点头应了,忙唤人去预备车马。

还没等夫妻两个出门,曹府的马车到了。

夫妻得了消息,惊讶不已,忙到前院出迎。

看到郡主亲至,魏文志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妞妞扶着初瑜下了马车,听着其低声问询宽慰,已是红了眼圈。

夫妻二人将初瑜迎到上房,魏文志陪着回了几句话,交代了顺天府来人之事,便有小厮来报,前院有客至。

魏文志告了声罪,出去见客,留下初瑜同妞妞说话。

妞妞将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挥下,粘到初瑜身边,并没有悲悲切切,反而顽皮地露出几分小儿女态,蹭着初瑜的胳膊,低声道:“嫂子,妞妞想家了……”

初瑜看了门口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她额头,笑道:“前儿才回门,这才几天?都做了人家媳妇,还耍娇……隔得又不远,过了这阵子,谁还拦着你不成?”

说到最后,到底带了几分惆怅。

姑嫂两个都明白,即是出阁,到底是不一样了。

“你这也算好的了,进门就独掌一府,又没有公婆需要立规矩,少吃了多少苦头。只是志哥儿虽不是外人,可男人多刚性,多少要哄着些。心里有主意是有主意,面上还要柔顺,方叫人挑不出错来。”初瑜摩挲着妞妞的后背,道。

听着话里带了郑重,妞妞直了腰身,做出恭听状。她心中不无疑惑,不晓得嫂子因何说起这个话题来。

初瑜见了,也收了笑,正色道:“你是我看大的,脾气秉性,我还不知么?府里这么多孩子,唯有你性情同你哥哥一样,最是冷情的。除了家里这几个人,旁人不过是面子情。只安份过自己日子,不愿去理会那些烦心的。可人活一世,谁又能孤零零活着。你哥哥是男人,大节无亏,旁人也就不能在小事上诋毁他。女人家却是不易,若是落下个刻薄寡情的名声,总是要吃亏的。”

妞妞犹豫了一下,道:“嫂子说的是……顺天府那边……”

初瑜点点头,道:“就是。不管他们怎么做,世人眼中,你们姊妹到底是至亲骨肉。可以他们慢待了你,你却不能在人前露出冷情来。”

妞妞皱眉道:“这就是人言可畏么?原就不亲近,难道只许他们见钱眼开乱咬人,还不许我回一句?更不要说因我的缘故,使得他们污了曹家名声,总要教训一顿才好。”

初瑜摇摇头,道:“教训不教训的轮不到你说话。长幼尊卑有序,你若是出面,即便是有理也成了无理。晓得你不将他们放在心上,可多少要顾及些志哥儿。要是你露出刚性来,什么风雨都扛了,还要他这做丈夫的作甚?心里有主意就好,不必都挂在面上,该柔弱时还要柔顺……更不要说,你那嫂子,说话娇娇弱弱的,高声一句便吓到一般。你若是露出三分强来,往后妯娌之间就有了膈肌,你又哪里辩白得的清楚?”

类似的话,在出阁之前,初瑜曾提点过几句,只是不如这次直白。不过是怕妞妞愤懑,对庄氏同柴秀才那边过了,去了新妇的腼腆,露出不让须眉的刚性来。

妞妞心思玲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虽说心中不甘,也晓得嫂子是真疼自己,她老实应了,道:“就是不如家中自在,若是没到这边来,直接去顺天府告他个‘攀污’之罪,狠狠地打个半死才解气……”

姑嫂二人在上房说话,前院魏文志已经赔了好几声罪。

先到的是个叫高成的王府侍卫,与他关系最好,见他面色含忧,好好的宴请,临了临了又散了,少不得问了两句。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既然状纸已经送到顺天府,哪里又是能瞒住的?

魏文志说了缘故,高成问了柴秀才底细,晓得不过是个到京城打秋风的乡绅,好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就值当你愁上一回?平白无故惹官司是腻歪人,可你又不是平头百姓,有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说上面还有曹家,你们只是连带的,到时候露出个面,全了顺天府那边的体面就是了,谁还要你真的去同那个酸秀才一句对一句的不成?”

魏文志虽在王府历练两年,见了不少世面,可对升堂审案到底陌生。

高成见他懵懂,又将衙门里的猫腻讲了一番。

例如这次所谓的“侵产”官司,状纸上告的是曹颙与庄姝平,可真要开庭了,谁还会真提审二品大员不成?

曹家那边不是子侄出面,就是管家出面;庄氏这边,多半他这个丈夫代替走个过场。

虽说高成开解的明白,却不知晓,魏文志担心的本不是官司本身,听了这番开解的话,脸色虽好些,到底没了宴客吃酒的兴致。

他就使人拿了一百两银子,托高成出面,带着6续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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