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花语看的太投入,完全没主意到赵闲进来,脸颊猛然被热气抚弄,惊的她‘唰’的转过身,忙把医书藏到身后,差点碰翻了药罐。见来人是赵闲后,她先是松了口气,可马上又想起了什么,她脸色立刻染上一层红霞,僵硬的站在原地。
花语心中很不自在,明明从里到外换了衣服,浑身上下还是不得劲,特别是赵闲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心中的羞愤还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赵闲知道她发现了那‘见不得人的秘密’。
花语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脸上一抹粉红的却没法掩饰,她眼神飘忽的看着赵闲,语无伦次的道:“小…小闲,你…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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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今晚你和我睡
花语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淡淡幽香,脸蛋嫩滑如玉,配上熟透的女人韵味,扭捏起来可比青涩的小丫头有杀伤力,特别是冬天衣服全洗完了,她只穿了一件秋天穿的贴身暖色薄裙,脖子下的一抹粉嫩,在这裹的严严实实的冬天很能吸引赵闲的目光。
赵闲上下打量欣赏几眼,花语便吃不消的看向了一边,赵闲不知道他在花语眼里,已经变成了‘撸出血’的牛人,还以为昨天强吻了花语,她一时间没法接受,不敢面对自己,赵闲不禁讪讪一笑,随意道:“都办好了,你在熬什么药?生病了吗?”赵闲说的这里,觉得花语脸色红的太诡异,确实有可能生病了,便伸手拉住花语的手腕探查起来,他和花语学过几年医术,大病看不了,号个脉治疗头疼脑热的小病还是可以的。
花语惊叫一声,触电似的挣脱了赵闲的手,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没生病,这些药是补身子的,你…你曰夜艹劳,累坏了身子可不好……”说的最后,花语声若蚊吟,脸都红到了脖子。
赵闲深受感动,笑道:“打个铁而已,我不累,用不着补身子,你看我身体多结实。”赵闲拍了拍胸口,宽敞的胸膛相当壮实,这么彪悍的身材,可都是为婚后的‘姓福’生活准备的。
“光…光身体结实怎么行。”花语低声抱怨,薄怒的白了赵闲一眼,弄的赵闲莫名其妙,她也没有说明理由,只是转过身拨弄这汤药,委婉的劝道:“你也是要成家的人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天天丫头着想…”
赵闲皱了皱眉头,实在没搞清楚这两句话有什么联系,于是他打了个哈哈,就算是答应了,花语也没有在多说,专心熬起了补药。
花语细心熬药,成熟而浑圆的双腿,丰腴的腰臀似是熟透了的蜜桃,肌肤和新出水的嫩豆腐似的,腰肢下浑圆饱满不用摸也可以感到柔腻嫩滑的触感,赵闲心中微荡,反正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目光大胆的在花语浑圆的臀瓣上游移着。
花语正低头熬药,突然察觉到背后越来越粗的呼吸声,她身体骤然一紧绷了起来,脸色红如血,心里生出一阵奇怪的滋味,心跳都加速了数倍,小心翼翼的防备着,美目中羞臊与怒火一起闪现,还有一丝失落,或许是因为她和赵闲一起,再也找不到那种亲密无间推心置腹的感觉了。
赵闲可算是憋了十几年的小处男,看着花语洁白无暇的玉脸秀颈渐渐的染上一层粉色,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丝旖旎的气息,那成熟的女子芳香,一阵阵的传入鼻孔,让他心跳加速了无数倍,脑中又想到昨晚初尝香唇时的味道,身上某处胀的有些难受,他不禁舔了舔嘴唇,慢慢凑到花语身后,挑起一束青丝拨弄着,试探姓的问道:“小花,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下流!”花语忍不住轻斥了一句,摆摆脑袋把头发抽了出来,脸上时红时白,又想到了赵闲用她穿过的亵衣‘那啥’的事情,弄的花语胸间痒痒难耐,恨不得回屋再去洗一会澡。
下流?赵闲脸色微微一僵,他对别的女人确实挺下流,可对花语却从来没有过,连句过火的玩笑话都没说过,怎么无缘无故骂他下流,难道是因为昨天那件亵衣的事情?赵闲想想也是,花语那么含蓄的人,亵衣被他拿走了,还不得害羞死。于是赵闲轻咳一声,解释道:“花语,那件亵衣其实……”
“闭嘴!”花语轻‘啐’了一声,恨不得回身抽赵闲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身子都颤了几下。
赵闲张张嘴,想想还是不解释了,不就是偷内衣的色狼嘛,他脸皮的厚度完全可以承受这个光荣称号,花语没有和他翻脸的意思,解释清楚了反而影响现在暧昧的关系,于是赵闲嘿嘿一笑,乖乖的闭上了嘴。
稍许,花语手忙脚乱的把药倒在碗里,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的端起来递给赵闲,嘱咐道:“全部喝下去,然后躺下好好睡一觉。”
瓷碗里城中黑色的汤药,一股浓郁的药味刺激的赵闲直皱眉头,他接过来端在手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点头道:“我回屋喝,喝了正好睡一觉。”说完端着药碗出门,准备找个地方倒了,他身体已经好的不能再好,这个看起来都很苦的补药,实在不想喝。
“不行!”花语立刻拒绝,这副药的作用是补血养精,用来调养赵闲‘掏空’的身子,所以她必须看着赵闲喝下去。
赵闲见花语拒绝的直接,也没有扭捏,端起碗就灌了一口。
花语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又小声道:“你…你以后去我屋睡吧。”
“噗!”赵闲一口药汁直接喷出老远,咳嗽几声眼泪都呛出来了,可脸上却满是激动的笑意,猛然听到这个劲爆的好消息,他恨不得立刻抱着花语亲一口,幸福来到太突然了,都没做好准备。
可惜,赵闲这次想多了,花语让他去自己的闺房里睡,是因为赵闲身子,不是一副药就能补起来,估计要调养几个月才能见成效,若赵闲晚上又‘不老实’,一边补一边耗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对身体的伤害反而更大,她必须监视着赵闲,让他晚上乖乖睡觉。为了不让赵闲想歪,花语眼珠转了转,有些害怕的道:“嗯…最近后院闹耗子,我…我晚上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当然能了!”这赵闲能拒绝吗?他忙点点头,上前拉着花语的小手,关心道:“知道你害怕老鼠,我改天就灭了它,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去歇息吧!。”握住花语的手,赵闲不自觉的,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细腻的手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微微一荡,暗道:“这双小手若是帮我……呸呸呸!怎么能想这么没出息的事情,有了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还用手,脑子有毛病吧。”
花语忙挣脱赵闲的手,脸稍稍红了一下,身上的不自在又多了几分,她不愿继续待在厨房,便漫步往外走去,嘱咐道:“你先把药喝了,然后把被褥搬到我屋里去,地上凉的很,记得多拿一床。”
地上凉的很?赵闲笑容微微一僵,跟在花语后面问道:“那个…我们睡地上?”这多不好,大冬天的,万一动作过大滚到冰凉凉的地面上,还不得冻出病来。
花语那能不知道赵闲在想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羞怒,她当作没听明白,随口敷衍道:“我只是害怕耗子而已,你若不愿意睡地上,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也行,反正你得睡我屋。”说完花语就急匆匆跑回了屋。
睡地上就睡地上,反正都睡一个屋里,光看着也养眼,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吗。赵闲乐呵呵一笑,也没有郁闷,把药喝完后,便回了屋开始收拾起被褥。
夜,清冷寂静,黑朦胧的,各家点的那盏小油灯光不及远,天上被乌云掩住的那轮上弦月,让人只觉寒气澈骨,四野静寂,只有巷子里几只神经的黄狗汪汪地叫了几声。
密闭的闺房中更是静的可怕,晕红幔帐后,花语盖着厚厚的被褥闭目歇息,呼吸平稳表情安静,似是陷入了梦乡,只是水嫩的耳根,时不时动一下,听着房中的动静,因为没脱衣服被褥又厚实的缘故,她额上蒙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赵闲裹的和毛毛虫似的,睁着大眼睛睡在地面上,这暧昧的场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受,花语就睡在几米远的地方可以听到细腻的呼吸声,甚至闻到专属于女儿家的香味,他脸上带着一抹潮红,感觉浑身上下都憋了难受,腹中跟火烧似的,身上热的很想掀开被子,隐隐有股起身扑倒花语床上去的冲动。
今天怎么如此没出息?赵闲暗骂了一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他的座右铭,他自认为克制力是很强,没想到睡到花语房中,脑子里全浮现的是少儿不宜的场景,身下某处挺的老高都快爆炸了,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赵闲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那碗补药的缘故,补血养精,对身体羸弱的人来说是补药,可对赵闲这种血气旺盛、龙精虎猛憋了十几年的纯爷们来说,和炸药没什么区别,本来库存就满了不能再满了,现在又补了一下,早已经超了负荷,若不发泄出来,流鼻血都是小事,憋出内伤麻烦就大了。
赵闲脸上越来越热,只觉下体忤硬如铁,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下身移去。
“咳!”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咳从床上传来出来,之后又归于平静,房间内静的可怕。
赵闲手上一僵,转过头看了绣床一眼,只觉喉咙干的厉害,粗声道:“花语,我回屋睡,这地方…不舒服。”
“不行。”花语怎么可能放赵闲回屋‘干坏事’,她脸上浮起羞恼的神色,故作镇定的道:“我害怕耗子,你不准走。”
这屋里那儿来的耗子?赵闲暗自叫苦不迭,就算有耗子,花语武艺高强,而且是成年人,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花语花信少妇般的曼妙身材和温柔体贴的气质,赵闲更加把持不住,手上翻出一根小竹管,紧紧捏在手上。
脑中挣扎片刻,赵闲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狠狠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绣床,闭上眼睛强行思考起其他的事情,比如:“黄天天让我明天去参加文会,看来真得去一趟,话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把她偷偷骗上床……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北齐未灭、黄泛未治、国库亏空、人事浮肿、民不聊生…”
花语感觉到了赵闲郁闷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嗔怪的表情,暗中埋怨一句后,便安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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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好一首烂诗
冬月十七,不逢年不过节,街上却热闹非凡,挤满了各色各样的才子,都是慕‘书文论艺’的名而来。各大客栈都是饱满,连小茶馆饭馆都腾出了居室,供一些寒门学子居住,香月坊等风月场合门槛都快被踏平,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连归隐许久的老鸨都忍不住出来接了几波客人,生意的繁荣可想而知。
常州‘文会’享誉甚久,前来参加的大多是江南人士,其中不乏共同进京赶考的学子,不时响起旧友相见的惊诧声,兄台贤弟,之乎者也,言谈必论诗书,一时常州城内外,处处闻诗声。
才子们都跑出来了,那些才女美女小姐夫人等肯定不愿意在家里闲着,大街上不时可以看见坐在小轿中,掀开帘子张望的少女妇人。甚至还有大胆的女子,直接孤身在街上游玩,引得一大堆自喻风流的‘才子’争相上前搭讪,希望能结下一段美好的姻缘。
佳人已经露面,小混混、纨绔子弟等当然不能闲着,成群结队的跑上街头,或散尽千金博美人一笑,比如土豪小白胖子凌月,或虎躯一震把美人吓跑,比如‘城南小霸王’赵闲……
“闲哥~你别这样嘛~”凌月依旧穿着他的熊皮套装,坐在一辆奢华的敞篷马车上,用胖乎乎的手指戳了赵闲一下,埋怨道:“你看看这大街上,多少娇滴滴的美人,大家出来游玩,图的就是个高兴,你为何一直愁眉不展?小白,你说是不是?”
宽敞豪华的马车上,还坐在一名身着文袍的小书生,此人正是上次开头‘银’诗的那人,他依在车边,举着酒杯和路过的女子套近乎。听到凌月的话,回过身点头到:“赵兄,我等常州四大才子出来游玩,胡兄不在已属憾事,你若再闷闷不乐,谁来振我常州的文风?”
赵闲抱臂沉思,对众多莺莺燕燕不屑一顾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看破红尘,而是怕流鼻血出了丑。昨晚上那碗补药喝下去后,他严重上火,眼珠子都是红的,半夜鼻血抹了一被子,差点把起床探查的花语吓死。花语认真给赵闲号过脉后,发现赵闲身体没被‘掏空’,反而有血气过旺的苗头,再补就出人命了,花语当时就呆住,反应过来后,扭扭捏捏的向赵闲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着手准备清热去火的东西。
可赵闲身上的‘火’既然被提了上来,就不是一两碗绿豆汤能降下去,他到现在小腹跟火烧似的,口鼻发干连酒都不敢喝,更别说与那帮热情的姑娘们调笑。若大名鼎鼎的‘城南小霸王’,看到女人鼻血都流了出来,他这一世名声就算毁了,不得已之下,赵闲只能坐在马车上闭目沉思装君子。
现在凌月等问起,赵闲只能回应道:“赵某昨天才和黄家定亲,今天若和其他女子纠缠,影响不好,若黄家因此悔了婚事……”
“对对对!还是闲哥高见。”凌月恍然大悟,立刻点了点小胖脑袋,若是黄家毁了赵闲婚,他的苦曰子又得来了,凌月可不想再被黄天天追着砍,连忙规规矩矩的做好,不在怂恿赵闲勾搭街上女子。
书生小白扫兴的摇摇头,端起酒杯轻轻茗了一口,突然发现前方的茶铺前,一顶小轿慢慢前行。小轿旁边有个身着红色小袄、梳着丫鬟髻的女孩,跟在外面叽叽喳喳的与轿内说着什么,抬轿的两个轿夫穿着整齐干净,不苟言笑一脸认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独自出来游玩带的保镖。
小白立刻来了兴趣,‘唰’的一下撒开折扇,待马车走到小轿的旁边,他轻咳一声,折扇轻摇沉吟道:“细雪飘零家寂静,长街行满俊秀颜。”说完颇为自得的抬抬眉毛,往轿子瞅去。
这连年代勾搭女子,一般都拿诗句当敲门砖,既能显示自身的才学,又不会引起女方的反感,整条大路上,处处可以看到一帮如狼似虎的书生,追着小轿马车吟诗作对,还真有几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