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因为李晡流连勾栏瓦肆太多,春闺寂寞,成了旷妇不成?这他妈旷妇勾引小处男,小处男血气方刚,一点就着,却是怎生守得住阵地不失?”
不过叫苦归叫苦,李曜神志还是很清明的:“嫂嫂再是这般相逼,可就莫怪李曜做事孟浪了!”
赵三娘子咯咯娇笑:“孟浪?五郎要如何孟浪?可是这般么……”她说着,忽然伸手往李曜下身一探,把某个早已蠢蠢欲动的家伙抓在手里。
李曜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赵三娘子居然也吃了一惊:“怎会这么大?……好硬呀!”说着,目光便禁不住出现一丝迷离。
李曜连忙脱身出来,哪怕是他这等脸皮,也禁不住闹了个大红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娘希匹的居然被当做嫩鸟了……真他妈纠结!”
嘴上还强自镇定:“嫂嫂!今日算李曜孟浪,误闯……”
赵三娘子却忽然栖身近来,一张小口凑过来,竟然要吻他,吓得李曜连忙偏过头去,让她扑了个空。
但赵三娘子却也毫不见怪,双手一环,已然将李曜抱住,胀鼓鼓的胸脯压紧李曜的胸膛,一手在他胸膛上抚摸,呢喃道:“你三兄终日吹嘘自己天赋异禀,奴家原也当真了……却是瞧不出,你比你三兄还要有货哩!”
李曜面色涨红,下意识去推她,却忘了女人的构造不比男人,这一手正好按在她的双峰上,只听得赵三娘子一声娇…吟,身子似乎都软了,若不是还有一只手环抱这李曜的腰,只怕就要跪在李曜面前,做出一个很引人遐思的姿势来。
李曜慌得连忙缩手,心道:“这具身体本钱确实很足,可是强则强矣,‘抗过敏’能力却也太差了,再这般下去,老子这只老鸟童子鸡岂不是就要遭殃?走,赶紧走!”
刚要用力挣脱赵三娘子的怀抱,赵三娘子已然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地道:“五郎,你便忍得不难受么?奴家……奴家也难受得紧,你说,你说该怎么办好?”
李曜再不敢迟疑,用力挣脱,立即就要夺路而逃,连话都不敢再答了。
哪知道赵三娘子早有防备,往后一退,人便背对着拴住的房门,一脸泫然欲泣地模样:“奴家便这般让五郎生厌么?奴家……”她忽然一拉身上的襦衫,将之一脱一甩,仍得老远,露出白玉凝脂般的手臂和肩背,锁骨暗合,波涛欲怒,口中不服道:“五郎,你……你瞧奴家这身子,可还好看么?”
李曜右手一抬,捂住眼睛,苦道:“嫂嫂莫非定要逼某跳窗遁走?”
赵三娘子一怔,随即咯咯笑道:“五郎要是练得熟了,晚上可要跳窗进来么?你也知道你三兄那个人,晚上多半是不在的呢……五郎,可要嫂嫂每晚给你留一扇窗户?”
李曜差点崩溃,知道唐朝女子胡化严重,开放得很,却也没料到居然能开放到这个程度!这是唐朝的代州啊,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巴黎啊!
他是真想跳窗了,眼神往窗边一瞟,就要不顾一切冲过去一跳,他估摸着凭自己现在的身体和身手,这又不过是“一楼”,跳个窗应该问题不大。
哪知道才刚看了一眼,赵三娘子便已然幽幽接口:“五郎只要敢跳,奴家立即跟着五郎跑出去,大叫‘五郎辱我’……五郎,你说我这般出去,人家信不信奴家呀?”
李曜脸色一变,怒道:“赵三娘子,某敬你为嫂,才不欲追究今日之事,你也莫欺人太甚,你这般出去叫嚷一番,对你有何好处?”
赵三娘子下巴一抬:“是没甚好处,可是奴家就是气不过!”
李曜怒道:“某不过以为三兄在此,才会误闯,又不是故意对你……你有甚好气的?你便是有气,方才戏弄得我这般狼狈,还嫌不够么!”
赵三娘子一听,却又噗嗤笑了出来,瞟了一眼李曜下身,看得他一阵心虚,接着便听见她娇声道:“五郎生的这般雄壮,还怕什么羞?这般藏着掖着作甚?可莫要捂出病来了……快放出来,姐姐帮你瞧瞧,可要治一治……”
李曜羞愤交加,正要不顾一切跑了再说,忽然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却是大兄李暄的声音:“耶耶今日算是意外之喜了,三郎这副孙过庭的楹联,的确是真迹,儿已经仔细验证过了,三郎仁孝,听说耶耶也甚爱孙公墨宝,才想着要送给耶耶,以尽孝道。”
这声音由远及近,却似乎是冲着这边来了。
李曜吃了一惊,心道:“怎么回事,李暄怎么来了,而且听起来……那便宜老爹也来了?”
果然,立即便听见李衎的声音,他似乎正爽朗地笑着:“好好,三郎今日竟然有此孝心,耶耶心中甚慰。”
李晡的声音也适时响起:“耶耶这话说得,倒似儿子以往便没有孝心似的。”
李衎呵呵一笑,忽然似乎有些意外:“这院子……?”
李晡连忙解释道:“哦,那幅字到了以后,儿子怕保管不善有所损坏,是以放在赵氏这边,她们女人家,细心一些,比较妥当。”
李衎这才释然,不过叮嘱了一句:“那你且去看看,若是方便了,为父与你大兄再进去不迟。”
李曜在房中忽然心中一凛,目光一凝,盯着赵三娘子的双眼,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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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吾计败矣!
赵三娘子突然发现,李曜的眼神再次投来时,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尴尬和尽力克制之意。
她分明感到,这双眼睛的主人在一瞬间恢复了无上清明,那目光中如今只有一种意思,那就是……嘲弄!
赵三娘子也露出嘲弄地笑容,然后便准备按照李晡的吩咐高声呼救,哪知道李曜更快,忽然大声喝道:“某只是来问赵颖儿究竟被你带往何处,若嫂嫂再是这般不知检点,休怪某立刻去找三兄说道!届时倒看嫂嫂你如何自处!”
赵三娘子一愣,面色愕然,似乎在想:“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
李晡这时却正好走到门前,见房门锁上,正微微皱眉,伸手准备推门,忽然听见李曜如此大声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当下也是愣住,手都忘了动。
院中的李衎也是一愣,然后眉头很快皱了起来。李曜的这句话,他听得分外清楚,而这句话虽然并不算长,却将事情说得很是明白了。从这番话来看,事情无非是这样的:李曜午间回来,发现赵颖儿不在,然后不知从何得知赵颖儿是跟赵三娘子走了,于是他便来找赵三娘子,接下来……似乎赵三娘子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引得李曜发怒,甚至威胁要找李晡告状。
问题是,赵三娘子能做什么不检点的事呢?
李衎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李曜这句话说得如此大声,李暄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当下心中就是一突,暗道:“糟糕,五郎竟然有如此急智,这句话往这儿一撂,耶耶心中便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待会儿再要栽赃五郎,可就难言必成了!如今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念三郎和赵三娘子也能有些急智,把这谎圆过去,否则的话,只怕此番谋划便要功败垂成。”
这时李衎正朝李暄望来,见李暄也眉头深皱,还以为他与自己的担心一般无二,当下心中微微点头,忖道:“看来大郎终究还是有嫡长子胸襟,知道这等事不能偏袒。既有这份担当,倒也不枉某多年对这长子的悉心栽培。”
他再看李晡,却见李晡愣在门口,一副犹豫模样,顿时心中有气,沉声喝道:“怎么回事!三郎,为何不推门!”
李曜此刻早已明白了赵三娘子今日所作所为乃是为何,知道自己现在形势凶险,一着不慎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趁赵三娘子此刻被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越发得理不饶人,当下飞快地检查了自己的衣襟和发髻,口中也毫不迟缓,朗声道:“耶耶和三兄也来了?倒是来得及时,三兄,你此刻除非破门而入,否则倒只怕不好开门……嫂嫂堵了门,不让小弟出去呢!”
李晡的脸色忽然变得犹如猪肝,暴怒道:“胡说八道!她明明是奉……是被你强迫,你连自家嫂嫂都不放过,还有半分人性吗!”
李曜的声音听来比李晡还要愤怒:“三兄连内里情形都未曾瞧见,便要这般污蔑小弟,为这不知检点的女子开脱罪名了么?好!既然如此,便请耶耶也进来瞧瞧,这真相究竟是哪般模样!……让开!”
最后那一声让开,却是李曜忽然欺身上前,故意朝赵三娘子吼出来的。他这一欺身,是按青龙剑法里一招“飞龙夺珠”的步法,配合以手为剑的一招“游龙引凤”,先是让赵三娘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他欺身到跟前,然后被他一手在腰间一转一带,竟然站不住身子,滴溜溜一转,便踉跄错步,栽出五六步远,要不是扶住一根梁柱,只怕便要摔倒。
而这一来,门栓便落到了李曜手中。
他毫不迟疑,一下抽出门闩,拉开房门,对李晡露出一丝冷笑,口中却大声道:“三兄,你便来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又抢步出门,朝李衎道:“耶耶!三兄眼未亲见便先污蔑儿子,那儿子也顾不得旁的,只好也请您进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衎果然因为李曜之前那句话,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又见李晡不分青红皂白,连看都没看到房中情形便先喝斥李曜强迫赵氏,生怕李晡进了门便为赵氏遮掩,当下也不答话,沉着脸疾步上前,从李曜身边而过,走进房中。
李曜却似乎刚刚发现李暄,面露三分惊讶:“大兄也来了?……也好,大兄公正明睿,想来也能为小弟做此一证。”
李暄这时已然转过念头来,见李曜含怒一拱手,也自笑了笑,微微点头,风采翩然地道:“究竟何事,让五郎这般恼怒?……五郎你又如何到了赵氏房中的?”
如果李曜之前没有高声说出那么一句话,那李暄就只要最后这一问,就能让李衎为之大怒,毕竟不管怎么说,李曜作为李晡的五弟,居然在李晡本人不在的情况下孤身一人到了他妾室的房中,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
但李曜有言在先,李衎听见身后李暄这一问,便有些失望,心道:“五郎方才明明已经说过理由了,你怎的还在这一节上纠缠?这个大郎啊,出边北地也走了好几年了,如何还是这般分不清轻重缓急?”
刚刚失望一边,房中的情形却更让李衎火冒三丈。只见赵三娘子上身仅穿着诃子,下身穿一条几乎如薄纱一般的高腰云霞裙,此刻娇柔无力地扶着一根梁柱,面生红晕,脸上虽然有些惊慌之意,但眉眼中却是春…情未尽,裸露了几乎一半出来的前胸上,竟然还有些女子动情后的粉红。
李衎乃是过来人,这般情形如何还分辨不出?这副模样其实被人强迫得出来的?当下便是怒色一闪。
只是他毕竟谨慎,虽然心中已然有了分辨,却担心这只是李曜与其幽会,因自己和大郎三郎糊涂赶来,逃无可逃之下才将赵三娘子推出来做挡箭牌,自己却借此洗脱嫌疑。
因而他又立刻掉头朝李曜看去,却正瞧见李曜跟着自己进来了,当下细细审视。只见李曜衣冠端正,发髻丝毫不乱,目光清明不说,其中还满满都是愤愤不平之意,却就是没有半丝淫亵,面色虽然也有些发红,不过这个并不可疑——他既然发怒,自然会有些血涌上头,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李衎心中稍安,若只是三郎的一名侍妾行为不端,妄图勾引五郎,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三郎这侍妾只是农家小户出身,即便有了不检点的行为,了不起让三郎休了便是,又不是正妻,倒也不至于影响李家在代州的名声。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暗暗点头道:“五郎自小仁孝忠厚,本不该是那等淫邪之辈,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倘若不然,怎的赵三娘子穿成这般模样引诱于他,他非但未曾迷失心智,反而勃然大怒至这般模样的?以他逢人让三分的好脾气,若非触及其心中逆鳞,安能怒极如此?此事并未传开,三郎未见情形便先为赵氏污蔑五郎,显然对赵氏很是宠爱……可是如今五郎他这般恼怒,若某不严惩赵氏,只恐他定然心中忿忿,觉得某因为三郎的关系,包庇赵氏了。”
李衎面色一沉,就要开口问罪,李暄刚刚进门走到一旁,见势不妙,连忙抢先问道:“三郎,到底怎么回事,你问过了吗?”
李衎被长子抢了一句,微微皱眉,不过却也没有斥责他,甚至没有做声。
李晡这时也发现有些不妙了,连忙喝问赵三娘子:“怎么回事?”
赵三娘子情知形势不妙,原本按照李晡的计划,是她来诬陷李曜,却不想李曜急智惊人,居然立即作出反应,毫不犹豫倒打一耙,现在反而是她这个要告状的原告成了被告,被告却摇身一变成了原告,而且神情真实得连她自己都简直要相信他了!
她哪里知道眼前这个李曜,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李曜,而是一个在二十一世纪能够充当大型企业供销处长的现代人?对于李曜这种在灯红酒绿的现代社会搞供销的老手,察言观色、揣摩人心乃至随时变脸,那真是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点本事对他而言,当真是小儿科!
形势危急,赵三娘子顾不得许多,一听李晡发问,立即哭诉道:“奴家本在房中休息,五叔突然闯了进来,说他那婢女赵颖儿不见了,又说定是奴家拐来的,非要奴家给他个交待。奴家说赵颖儿早就走了,他不信,说奴家若是不老实交代,便要奴家好看,奴家只当五叔气急之下出言未必当真,便没有再说什么,五叔便……便来非礼奴家,还扯去奴家的襦衫,像是要……要行不堪之事。奴家一介弱女子,哪里是五叔的对手?用尽气力也挣脱不得,正觉愧对三郎,生无可恋,却不想耶耶和大伯竟然来了。五叔听见声音,便忽然改口,说什么奴家引诱于他……三郎,奴家自入李家,可曾有过半分不检点之举?三郎如此疼惜奴家,奴家又怎会做出那等不堪的举动来?奴家……奴家如今心惶无计,唯请三郎分